第77章 第 77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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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見主位上的皇後也注意到了自己的不自在,遮掩一笑:「不知道是哪家的娘子有這等好福氣。」

楊懷懿跪坐在她對麵,聞言卻不肯沉默,「末將早有心愛之人,不敢求娶,隻能暗生傾慕,已然是末將的福氣。」

楊徽音即便是孕中有些遲鈍,卻也察覺到些許不對,麵上笑吟吟道:「從前怎麼不曾聽你說起過,是哪家的女兒?」

楊懷懿微微一笑:「是阿姐認識的一位娘子,年紀稍長。」

隻不過並不是長他數歲,而是長皇後數歲罷了。

戰後重逢團聚的喜悅似乎也被沖淡了許多,楊徽音向後稍稍倚靠,若有所思道:「年長也有年長的好處,會疼人。」

卻不做下一步的追問,似乎並不怎麼感興趣。

若是往日,朝陽長公主還會調侃一句楊徽音是不是從聖上身上獲了心得,今日卻無心與皇嫂玩樂,雖然皇後說要在立政殿用家宴,然而卻還是攜了女兒匆匆告辭。

聖上於四月初八日班師回朝,皇後身體不便過多勞動,便叫幼年的太子代為前往城門迎駕,自己在宮內安排第二日慶功的宴席。

王師入朝的第一日,幾乎萬人空巷,弟盼兄,妻盼夫,子盼父,皇城夜間雖然依舊宵禁,然而卻燃放了鐵花,絢麗整個長安寂靜的夜。

太子七歲之後便從立政殿裡搬出去,另居東宮度日,他與皇父數月未見,簡明扼要地將母親這些時日處理的要緊奏疏、與自己和弟弟這些時日的功課說過一遍,聆聽君父教誨後便也回東宮去。

等他離去後,皇後才攜糕餅點心,盛妝往紫宸殿來覲見慰勞遠征的君王。

自然月過夜半,皇後也未曾從紫宸殿裡出來。

服侍帝後的內侍與宮人偶爾聽得一兩聲哀婉低吟並不覺得奇怪,來來往往,依舊在做自己的事情。

聖上雖然年過四十,然而皇後懷著身孕,服侍起來難免吃力。

楊徽音伏跪太久,有些撐不住地側倒在枕上,眼中都有些淚,愈發顯出她那含情的妙目,輕啐他道:「什麼虎狼之君!」

聖上與她分別日久,單是啄一啄麵頰,攬住須臾溫存,然後就規規矩矩做個老實人,那是決計不能的。

妻子說些什麼枕邊埋怨他隻作不聞,等她欲手腳並用前行時輕柔扶住她月要身,而後促狹,趁其不備緊隨過來,得美人一聲促吟。

「聖人到底還要到什麼時候……」她什麼法子都試過,兩頰還有些微微泛酸,氣惱道:「我慰勞陛下也盡夠了,還懷著郎君的骨肉,你便這樣恃強淩弱!」

聖上探入她襟懷柔軟,使力迫她向後半寸,見美人眉頭蹙緊,才俯身憐愛一啄,「這才是瑟瑟的老底。」

他知道皇後浴後熏香,描眉簪花,選這樣一個時間來也是有心,於是毫不客氣地享受,夫妻見麵幾乎沒有半句廢話,便攬了她月要輕柔抱起,那些湯湯水水大約都涼了。

「瑟瑟叫阿菽先回去,自己在立政殿將阿策哄睡才來見郎君,總不會是要說幾句話那樣簡單,」聖上的手指溫柔撫過他占據且刻過徽印的每一處,與他的急切恰好相反,有些脅迫的意味:「瑟瑟,再哭下去,郎君便餵你水喝了。」

楊徽音起初受郎君俯低到榻邊,那急切卻又溫柔的愛憐還十分受用,憋著壞水妖妖嬈嬈引誘,然而後來真激起他興致,自己就後悔了。

聖上大約在軍營裡近墨者黑,聽得臣子空閒飲酒時怎麼琢磨女人,也學壞了許多,雖說有的法子她也很受用,但是她終究尊榮了這許多年,麵上薄,受不住郎君偶爾的惡趣味,隻好依順他的意思。

等聖上用巾帕為她擦拭,楊徽音享受著幾分清醒後的餘韻,微微嗔道:「果然虎狼之師,必有虎狼之君統帥,我生產前可再也不敢招惹郎君了。」

聖上聞言含笑,去撫扌莫妻子腹部,柔聲道:「這個孩子聽說倒是安靜,不喜歡鬧你。」

「所以你便欺負她安靜不肯活動,學了好些蠻橫武夫的做派,」楊徽音撫著腹安撫,聖上總還是知道分寸的,她酸過了也不覺得胎動遠勝平日,微微嗔道:「郎君隻撿軟柿子捏,我懷子鸞,他鬧騰起來叫人想哭,郎君恨不得將我捧在掌上。」

聖上見她烏雲半散,麵上唯餘滿足,扶她飲了兩口溫水,含笑道:「瑟瑟,郎君正是心疼你才這樣,等她出來,才有得你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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