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57章(1 / 2)

加入書籤

楊徽音本來還能稍微支撐應和一點,然而酒催人睡,聖上卻不肯,總是不知疲倦,隻手鉗住她的下顎,非要她瞧。

她最後也不知道聖上要怎麼吩咐內侍,待他雨露施盡,便昏沉睡去了,剩下要如何便全隨他。

靜夜沉沉,浮光靄靄,何有為聽見那內裡女郎哀且媚的聲音原本隻是稍微疑心了一點,隨即以為不會有什麼要緊,直到聖上將楊娘子裹成一條蠶繭,吩咐人進去收拾的時候……

月光溶溶,分明照在那一點紅上,雖不多,卻叫何有為微頓,隨即手疾眼快,將那一片絹布取下,無聲向天子道了一聲恭喜。

聖上大約有意在這裡與皇後過幾日世外清閒時光,輕聲道:「明日宵禁開了,便遣內侍去宮內將奏疏取來,就說朕醉酒頭痛,若沒什麼要緊的事情,先上折子。」

何有為會意,這幾日若不是十萬火急的大事,恐怕沒什麼能將聖上從這片溫柔鄉拽走。

等侍奉帝後安寢後,過不多時,內裡似乎又有些熟悉的響動,未成過婚的女官不覺麵赤,然而習慣久了,就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了。

聖上與皇後這樣急不可耐,以後這樣的日子隻怕還更多。

翌日清晨,鳥鳴啾啾,晨風自梨花小窗外從容而至,微微拂動羅帷,調皮去探那一雙相擁的男女,竟然是誰也沒有起身。

楊徽音略有些不適,醒來時察覺到被男子擁住,滿目迷茫,清醒過來卻抿唇一笑,像是相擁的比翼鳥,依偎他依偎得更近一些,感受男女的不同。

她像是得到了什麼新奇有趣的大玩具,雖然一時玩累了,但是依舊舍不得放下他,還要將人緊緊攥在手中。

他迸發出不可思議的熱情,叫人無所適從,又打心裡覺出歡喜,有許多甜蜜,痛苦倒不多——郎君那樣的情動與熱切,都是為了她呀。

她本以為會比往常更累,然而意外的是,這一夜沒有什麼夢,雖然累得很,卻睡得很香甜,不會覺得夢中也不能安歇。

聖上的手臂攬著她的時候並未用力,楊徽音輕輕去戳,猶如雲絮,叫人疑心昨夜的不可撼動是否是她的錯覺。

她於是去試探地咬,卑齒潔白,留下的痕跡也圓潤整齊,似一輪淡色的紅月。

聖上昨夜才是最累的,竟這樣也沒有醒,她不知道是想讓郎君醒過來,還是戀戀不舍,想要自己多惡作劇一會兒,輕輕去咬他頸,隨後移開,聽他呼吸心跳。

他平日裡最受不住的就是人去觸碰他頸項,然而居然還未醒。

她放下心,快樂得像是一條得到肉骨頭的小狗,這裡咬咬,那裡戳戳,最後又在他眉心處親了親,方才心滿意足。

聖上也算得是個極好的情郎愛侶,她昨夜雖然不便再行沐浴,然而他擦拭仔細小心,當時頗覺舒坦,現在也清爽,她悄悄去探,今晨的它倒是安分許多,但遭人一探,亦有些遭不住地開始神氣。

她想到其間種種歡樂,覺得夫妻之間確實是一件很有門道的事情,便主動殷勤地安撫了一會兒,隨後在那溫暖的懷抱裡忍耐不住回籠覺的引誘和倦乏,重新沉沉睡去。

兩人都不算太能睡,楊徽音以為至多日上三竿起身,然而再度醒來,卻覺光線有些刺眼。

聖上正在她身側瞧長安裡送來的書信,見她醒了輕聲一笑,撫扌莫她額,像撫一隻乖順溫良的小獸,然而目光湛湛,卻透露著一點躍躍欲試的危險。

九月午間還有些殘留的暑熱,聖上叫人啟半扇窗,散下的帷幔輕紗不時浮動,透露著別樣的繾綣與溫情,叫人如沐湯泉,發自內心地鬆泛舒適,隻願意停留在此相偎的一刻。

兩人默默無言,彼此相望,她蜷縮著側過身,因為酸痛微微蹙眉,輕聲問道:「郎君,什麼時辰了?」

「已經將近午時了,朝陽方才差人來問過,午膳要不要和她一起用。」聖上輕撫她發,「瑟瑟,郎君好不好?」

他夜裡最初還能勉強清醒,徐緩輕柔,然而她確乎是一隻柔媚的海妖,最後也不管不顧了一些,他不待她回答,輕聲道:「朕和朝陽說,要他們暫且等一等,瑟瑟要是太難受,也可以讓人拿了飯菜過來。」

「第一次哪有不痛的,」楊徽音想起他事前的克製,到後麵卻幾乎狂熱,麵上漸漸浮起紅來,「不過我哪裡這樣嬌弱,這是殿下的莊子,聖人連用一頓膳的臉都不賞給殿下?」

有一點疼,但她也不後悔,本來就是她想著要給的,現下除卻有些關係轉變的不好意思,其實也不覺告別那一點血有什麼不好。

他關切地去探,見她還好,輕吐了一口氣,「瑟瑟。」

「郎君想說什麼?」楊徽音應了一聲,卻見沒有後續,稍微覺得有些奇怪,促狹道:「聖人說就是了,您當自己是黃花閨女麼,還害羞起來了?」

他卻慢條斯理地按住了她肩,製住了她,連一點逃脫的可能也沒有,「朕昨夜相求,大抵不少。」

「可不是麼,我要不是太累,一準都想要些夜宵墊腹了。」

楊徽音有些埋怨地嗔笑道:「以後可不行,這不是長久之道。」

然而他卻又道:「可即便如此,朕晨起依舊不適。」

「聖人不舒服,要不要去尋個太醫……」

她忽而心虛,正想逃開,但是還未及說完,聖上伏在她肩,輕銜她唇,叫她滿目的驚訝與控訴都被悉數堵回去。

他夜裡就知道瑟瑟是何等好心,往往都不需要他費太多心,她就可以,柔聲道:「沒有多久的,不怕。」

聖上原本以為兩個人情好,一夜也就足夠了,誰想到今晨醒來,依舊是想她的不耐,若不得她安撫,那物就不肯叫人好過,瞧了一會兒奏折才稍微清心一點。

有了第一次後,後麵便是水到渠成,做了她的夫君,索要也是理直氣壯,楊徽音自作自受,最開始也就無奈應了,然而他卻是失信的長久,教她最後不耐蹙眉:「郎君!」

他末了重重,極為憐愛地抱她:「瑟瑟乖極了。」

皖月等拿了朝陽長公主的衣物服侍皇後起身,見娘子做了新婦果然嬌媚不勝,然而麵上淡淡倦意,是怎麼也藏不住,曲蓮輕聲道:「娘娘,隨國公夜裡便回長安安置了,結果五公子落在殿下這裡了。」

楊徽音現下仍有些倦乏,聞言淡淡哀嘆:「他夜裡是喝了多少,將親生的骨肉都撇下了。」

聖上不大為難國丈,但是宴飲時兩人離去太早,難保別人不會調侃戲弄,她阿爺的酒量似乎也稱不上多好,外加頭一回把楊懷懿帶出來,回去的時候醉醺醺的,很難不會忘記一個孩子。

她理解,不代表她不生氣。

妝鏡前,女官替她打理長發,聖上的衣物更容易打理,又不做什麼繁盛打扮,就早早來一側欣賞著她,見她仍然有一點氣鼓鼓的,會錯了意,握住她纖纖手指,輕聲道:「今夜叫瑟瑟歇著。」

「我不是為了這個,」楊徽音聽聖上在奴婢麵前不忌諱,一時麵熱,她生氣撫上了自己的小腹,「將來我和聖人有了皇子,郎君可不能因為貪杯忘記了他。」

聖上一怔,朗笑出聲,望著她道:「瑟瑟放心,朕一定會待孩子精心的。」

她察覺到聖上這個女婿在笑話泰山,輕嘆道:「我是知道阿爺不大在養育子嗣上費心的,但伯禱被丟在東道主的院子裡,要我不是朝陽的嫂嫂,和聖上留宿在這裡,你瞧這孩子得多傷心。」

「瑟瑟自己還是孩子,怎麼這樣懂事起來了,」聖上憐愛地握住她手起身,往廳前去用膳,他心思微動,卻道:「方才真的是朕會錯意,夜裡絕不教娘娘歇著,省得你不高興。」

她隻覺從昨夜過後,聖上幾乎是有些得意忘形了,話匣子打開便收不住,朗朗乾坤之下,居然也是滿口的葷,慢慢地瞥了他一眼,要辯駁卻也吃虧,索性不理人了。

聖上攜楊徽音姍姍來遲,朝陽長公主與楊懷懿早在廳中恭候,朝陽雖然會等,但卻不會餓著自己,已經在吃小酥點,聽見內侍通傳之後,才和楊懷懿拍拍手上粉末,飲茶起身迎駕:「聖人與娘娘覺得妹妹這清塢景色如何?」

她雖然是個未婚的姑娘,但是宮闈風月見識的也不算少,除了年幼的楊懷懿,大約沒什麼人覺得兩人之間什麼也沒發生:「娘娘之前還沒在我這裡過夜,山裡艱苦,大約有些睡不好。」

「朝陽你夜裡飲酒,有喝醒酒湯麼?」聖上麵對妹妹的打趣不動聲色,淡淡道:「早起還有些酒氣似的胡說,叫膳房上一點綠豆湯來,大家嘗嘗也好。」

朝陽笑吟吟,讓了聖上與皇後到主桌,輕聲道:「昨夜玩得可好呢,隨國公都跳舞,可惜聖人回去太早,居然沒瞧見。」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其他相关阅读: 真千金從女尊國穿回來了 八零之發家養娃 替身女配,她逃了![穿書] 贅妻要和離(女尊) 錯拆前男友快遞之後 福氣小漁女 凶人惡煞 萬人嫌錯拿團寵劇本 元武法 美強慘一心視我為情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