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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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國公的女兒,還不能夠受邀參加皇帝的萬壽節,然而他的瑟瑟卻可以直接來紫宸殿找他。

楊徽音見聖上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人卻不言語,不知道是不是飲醉了酒,說話想事變得遲鈍了許多,她扶著那頂略有些不習慣的女官帽在聖上麵前轉了一圈教他看。

「我和聖人身邊的侍茶才人茗風身段有一點像,就把她的衣服借來穿了,頂替她來當值,」她怕皇帝會生別人的氣,小心翼翼道:「陛下不會處置她罷?」

聖上平日裡倒也不是不許她進紫宸殿,但是卻從不許她留宿到很晚,也不允許她在天子的寢榻上偶爾睡一覺,更不許她喝酒。

但是她今天等聖上等得有點困倦,紫宸殿的內侍一向當她是祖宗,也不敢管,她幾乎把這些平時的禁條都做了一遍。

「不會,」聖上頭痛之餘略有些無奈,「既然你頂替了茗風,就斟一盞茶來給朕。」

她很乖巧地去做了,何有為伺候聖上寬衣卻被製止,退立一邊。

他心知陛下雖然有些倦乏,但也不想在楊娘子麵前顯得太過鬆弛,笑道:「楊娘子換了打扮,奴婢剛剛還認不出來,心想紫宸殿什麼時候添了一位妙齡女官,這樣美貌。」

「閉嘴,」聖上見到她的一刻忽覺酒熱上湧,現下心緒竟是說不出的煩亂,冷冷道:「是你自作主張?」

何有為道了一句不敢,心想聖上都這樣對楊娘子千依百順,楊娘子想過來的時候那他們誰又會攔,隻是他也一向依順天子的口風,便道:「聖人也是愛惜楊娘子的名聲,等娘子和您說過幾句話,奴婢讓內侍送娘子回去安置。」

這確實不是兒戲,過了宵禁,再要把人送出去,即便是紫宸殿的令牌無人敢阻擋,但鬧出來的動靜隻怕是瞞不過太後那邊。

聖上終究也有了年紀,也不是事事都願意旁人知曉的,楊娘子若是會被聖上封為皇後,那聖上自然會與太上皇、太後去說,現在總不好叫娘娘她知道有一個小姑娘能在陛下的寢殿待到這個時候。

楊徽音斟了一盞清茶過來,她素來隻知皇帝的自持與俊秀,還是第一次見聖人醉玉頹山的風采,也覺新奇,便跪坐在皇帝膝邊,將茶遞給了他,柔順倚靠在他華麗的蔽膝上,問道:「聖人難受嗎?」

皇帝接過那茶,感知到她幾乎與自己相貼的肌膚,茶湯幾乎漾了出來。

他喝茶漱過口,略覺得好些,便分出心來撫她的小腦袋,輕聲道:「朕今日也累了,瑟瑟,朕讓人送你回去。」

「我不……」楊徽音握住他撫扌莫的手,感受其中過蘊的熱,貼近自己清涼些的麵頰降溫,低聲請求,「我和聖人有幾句話想要私下說,請內侍們先回避,好不好?」

何有為觀察室內情景,見聖人並不駁斥,便率領伺候天子的內侍都悄聲退下。

「瑟瑟,怎麼了?」聖上輕聲詢問道:「有人欺負你了?」

楊徽音搖了搖頭,想他確實喝醉了,連她說來慶生都能忘記,自衣袖中拿出了自己用錦袋盛裝的禮物,仰頭雙手遞與天子:「聖人,這是瑟瑟的一點心意,雖然不算貴重,但希望聖人能喜歡。」

聖上嗅得到她衣懷間的淡淡幽香,看得見她芙蓉新艷的麵頰,甚至從他的角度,完全可以窺見她低頭去尋覓扌莫索禮物時露出的一點豐盈玉軟。

他鎮定心神,從她手中接過她所說的禮物,往年他確實說過不需要瑟瑟送這些的,但是瑟瑟自己偷偷去準備了,他哪裡會不喜歡呢?

在打開之前,他就會喜歡的。

打開錦囊,是類似半心形狀的木梳,上麵刻了「水木明瑟」,她似乎很怕他嫌棄這份禮物的簡陋,連忙撐起身子又問了一句:「聖人喜歡麼?」

她跪直身子,麵容與他幾乎相距咫尺,那滿是含情期待的眼眸似乎在說話,唇是鮮活的嫣紅。

鬼使神差的,聖上很想親一親她額間那一朵珠光流轉的花:「朕很喜歡,明日就教內侍拿來替朕梳發。」

聖上是這樣想的,本沒想真正來做,但是他今日極為逾禮,反應過來,他已經觸碰到了她額間的桃花。

那朵桃花勾勒暈染得很巧妙,隱隱透著她肌膚的香,他竟極輕薄,直視那含羞閉目承受的少女笑道:「瑟瑟是吃了沉水香罷,怎麼生得這樣滿身香?」

楊徽音聽他贊許一句,已然十分歡喜,覺得徐福來出的這個主意確實不錯,確實不能聖人說什麼就聽什麼,須得好好領會。

然而等到聖上含笑去親了她的額頭後,她好像完全失去了言語的能力,閉眼怔在原地,整個人都在不自主地輕顫。

聖上不是沒有親過她,但那都是很遠的記憶了,她做得好便會親一下作為獎勵,那時兩人都不覺得這有什麼,然而現在聖上的目光叫她不敢與之對視,似乎有天然的壓迫與掠奪,比起平常的溫和,更像是君主的審視。

她穩了穩才繼續道:「我本來準備了一點桃花酒,但是聖人已經飲醉了,我就不來灌聖人了。」

「誰說朕飲醉了,」如果何有為在側自然能瞧出聖上略有不對,但是楊徽音卻隻能被他牽引坐在身邊,聖上定定地看著她,極繾綣地道:「就是醉了,瑟瑟的酒,朕還是會喝的。」

楊徽音的頰側被那一點輕柔的熱息拂過,是泛著酥意的癢,親手斟了兩盞酒,奉與天子:「瑟瑟願聖人萬歲,平安喜樂,凡有所願,皆能得償。」

她不善飲酒,心裡又藏了少女之思,細白的肌膚都染了醉人的淺粉,愈發晶瑩透徹,遠山妙目,含情未已,極依賴信任地依偎她身側男子,不教他那樣瞧著她。

「聖人的心跳得很快,是不是穿得太熱,喝的又多了?」她自己飲完酒心也開始有些不能自持,想來酒能壯膽就是如此,便實誠道:「瑟瑟的心也很快,要跳出來了。」

聖上本來便是極為淡漠的性子,但是今夜卻很不同,他並未訓斥楊徽音這樣的舉動不合規矩,反而將她攬得緊了些,低聲問道:「瑟瑟,還想喝麼?」

她點了點頭,其實不是為了喝酒,而是為了多待在聖人身邊多一會兒,輕聲道:「聖人,我很久沒有和您見麵了。」

然而聖上半倚在仰枕上,卻去自斟了一杯酒,並沒有遞給她,而是餵到了她的唇邊,本來是極不妥當的事情,可清雋的男子做起這些來並不過分輕浮,反而意態風流,他似乎又溫柔了許多:「瑟瑟,喝罷。」

楊徽音終究隻是一個年輕的女郎,抵擋不住聖人那般湛湛似泓的清澈目光,脈脈含情,叫人不能對望,她一杯一杯地喝,像是喝蜂蜜調的酒釀那樣乖順。

聖上也飲了一杯,凝望著她,嘆道:「這真像是一場夢。」

他忽而道:「瑟瑟,朕三十歲了。」

楊徽音今日過來本來就是為了恭賀天子的萬壽,點了點頭,笑道:「我早知道了呀。」

「那你還要到朕這裡來?」聖上愛憐地看著她,無奈一笑,又斟酒嘆道:「你知道什麼?」

她本來很想和聖上說一說近來又學了什麼,而且那些他給的圖冊她都看完了,其中還有好幾個喜歡的想和他討論一番,街上還遇見了一位奇奇怪怪的夫人,還有她對陛下的思念,甚至還想問一問今日宴會的盛況。

然而這樣靜謐流淌的情境中,她最後什麼都沒問,將那一點不好出口的愛思藏在了心底,隻是在這樣漸漸昏黃的燭光下、輕紗掩映的羅帷裡,靜靜與他同分一壺酒,醺然欲醉,不知今夕何年。

因此直到聖上將她擁緊了些,問了一句「朕當真可以麼」的時候,她已經有些醉得不知西東,覺得陛下的懷抱很是令人安心,很是柔順地點頭,由他抱著,走向簾幕深處。

她朦朧回憶起自己第一次喝醉酒,她還有一點神智在,然而卻也是一樣,仿佛身子比原本沉了幾十斤,根本走不動,被聖人抱到客房去睡覺,他還被自己纏著要抱,講了幾個小故事才脫身。

但是那一晚聖上沒有醉,也隻不過陪她玩了一日,今天他也很累,還喝醉了,楊徽音想她一會兒盡量乖些,安靜去睡,一定不會纏著他的。

聖上從沒叫她看過天子內寢的模樣,但是因為聖人夜宴歸來,已經有內侍先行將內室的燈燭燃了起來。

「原來聖人的內室是這樣……」她暈暈乎乎地被抱到了禦榻的絲衾上,手臂本來還如春柳一般攀附著天子的頸項,忽然覺得碰到了什麼東西,才伸手去扌莫,發覺原是一本書:「這和聖人給我的好像。」

聖上莞爾,俯身在她耳垂上輕輕一咬,「瑟瑟,因為那本來就是一整套。」

她對聖上一向深信不疑,今夜聖上雖然也沒有說任何情話,也沒有哄她如何,但一切水到渠成,她連一點不對都沒有發現,反而很認真地道:「聖人給我的繪本裡,我最喜歡的是男既坐,擁女於懷。」

繪本很是精妙,不會顯露過分的位置,卻又不顯得突兀,楊徽音第一次看到的時候有些吃驚,後來夢中卻會想到,聖上隻著了寢衣,在月前花下牢牢擁住她上舉的壓迫感。

明明叫人暈得不能呼吸,卻還是可憐兮兮的女郎在主動,她很少見識到這樣不溫柔的聖上,溫柔是很好的品格,但她偶爾也會生出些叛逆的情緒。

她遲鈍地扌莫了扌莫自己的耳朵還在,聖上是不肯下狠手的,隻是在與她玩,然而齒痕卻還在,她去觸碰,那方才引起的異樣舒適也還在。

「都會有的,」聖上聽她這樣說,卻去慢慢自己褪了衣袍,溫柔道:「瑟瑟,閉上眼。」

楊徽音點了點頭,聖上說什麼便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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