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 2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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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上被她緊緊抱住,雖然這聽起來荒謬又尷尬,仿佛回到了她認真同自己討論月事這種**的時候,然而他還是俯身拍了拍她的背,撫順她的氣。

她得到溫柔的愛撫,大約就知道聖上的妥協,漸漸停了下來。

「心裡還難受麼?」聖上教她稍微鬆了鬆懷抱,坐回原處,他的目光卻有回避意,「瑟瑟,你真會給朕出難題。」

她搖搖頭,隻在意道:「聖人還走嗎?」

聖上總是無法抗拒她的示好,他去找巾帕來擦她的臉,十分溫柔且耐心。

「不走,」他頓了頓:「隻要你好好用膳休息。」

她立刻就老實得像是一隻鵪鶉,叫聖上給她擦眼淚,聖上的手指無意間觸碰到她柔嫩麵頰,本來極為尋常的動作,他卻忽然縮了手。

其實剛剛,她逐漸豐盈可觀的柔軟正肆無忌憚地壓在他的身前,叫人避無可避,但她的眼淚教他在意。

聖上也是個正常的男子,她又這樣柔弱可欺,不免會生出綺念,想過不管不顧地趁勢在這裡要了她,沒有人會指摘天子的,瑟瑟不懂,又信賴他,也不會那樣激烈地反抗他。

隻要能哄騙得她放鬆,或許最初很痛,但後麵多有幾次,自然能引誘瑟瑟快樂,甚至他也有過卑劣的想法,就叫她這樣哭著才好,他才舒心。

如果說前幾年,他大可以將她視作和朝陽一樣的姊妹,會猶豫且不情願去考慮她的婚嫁是因為不喜隨便哪個男子有幸得到君主庇護的女郎,但現在她每每仰著那張臉,無辜地看著他時,有一些畫麵卻漸漸重疊起來。

她前世的幼年並不曾得到什麼額外的優待,甚至還有過早的殘酷,自然也就早早失去了天真,所以她做了女官後甚少會這樣來無助地仰望著他。

那個時候他便已經有了男女之間的心思,隻是現在她這樣,卻又舍不得這樣輕薄。

聖上原本刻意避開關於這方麵的事情,然而伴隨著她的長成,女郎的變化並不僅僅隻是身體的疼痛與流血,還有心理的好奇與渴望。

「瑟瑟,朕沒有生氣,不過這是母親該教給你的事情,不是朕,」聖上從來也沒有考慮過教她這些,思考該怎麼同她來說才不算下流,因此也為難:「或者,朕讓年紀大的女官同你說一說,好不好?」

宮裡已經至少二十年沒有過嬰兒的哭啼,但實際上在從前,太上皇和太後也不贊成過早叫皇子公主們懂得男女之事,早早沉迷其中,不過內廷的嚴苛禁製與風月的旖旎艷麗一向是並存的,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下雖然壓抑克製,卻很難不懂。

楊徽音固然是被嗬護得很好,但既然避不開,那就要盡量嚴肅地和她講明白,不要引誘她有邪思就是了。

楊徽音隻覺得聖上在審視著自己,但是卻沒有想過聖上會有別的心思。

「我不要,太丟人了,別人知道了會笑話我的,」她直視著聖上的眼睛,又很想倚靠在他懷裡,但聖上一定要這樣正經嚴肅地和她說,叫她很委屈:「我親近小娘與親近陛下也沒什麼區別。」

說是父親,似乎還有些生分,她雖然是父母的骨血,但還是與母親更親密。

這樣的事情她從來不想任何人知道,即便是最親的人她也害怕會受到嫌棄與斥責,明明都是一處之物,然而天葵或許是無心的自然天理之舉,她問心無愧,害怕疼痛過了就覺得也沒什麼,但現在的感覺卻不一樣。

她羞愧……又有一點點異樣感。

好像又有一點舒服,夢裡的聖人固然粗魯,似乎還在欺負她,但那卻是聖人宿昔的溫柔愛撫沒有給過她的怪異。

她很想表明與他的親近,然而聖上麵上的神情淡了些許,他斟酌道:「瑟瑟,朕庫房裡還有十二組避火圖,是朕……之前的皇帝傳下來的,你要是想看,朕給你拿來就是了。」

歷代天子的私藏除卻奇珍異寶,總還有許多不能為外人所知的東西,他小時候第一次見到這種怪模樣的東西是在紫宸殿的浴池,據說是中宗皇帝得到了當初的鄭太後,他的妹妹溧陽長公主為了討好皇帝而進獻,以供帝妃歡愉。

不過後來這些隨著紫宸殿主人的更迭,又被收起來了,不再受到皇帝的青睞。但聖上今日忽然又想起來,其實外麵的東西賣得再怎麼好,也是走量盈利,總歸是不如宮中私藏,不計成本,不計人工,隻為君主一人的歡心。

「瑟瑟之所以會臉紅發汗,還會排露,是因為對男女之事的好奇,也是欲,不是情,」聖上仔細想了想,盡量正經地解釋給她聽,「這事倒也未必需要男子,瑟瑟如果有欲,大約也可以自己來。」

「人的天性便是如此,這就像你的月事一樣,不過不能那般自然且有規律,是很不懂事的東西,需要瑟瑟自己來消解和掌控,若能把控得當,也會有些樂趣,」聖上道:「你又不是要去做尼姑的,有也不必羞愧。」

楊徽音聽著覺得很有道理:「那什麼是情呢?」

她雖然看了很多話本,卻未體驗過那裡麵的刻骨銘心,畢竟宮裡的每一日都是平淡溫馨的,真正算得上男子的隻有一個寵愛她的聖上,她的所有想法都能滿足,隻覺得平和愜意,除了覺得這樣的日子過得太快,完全沒有什麼求不得。

欲算是一個新的認知,雖說隻是一個人的遊戲,但確實新奇。

「情……」聖上莞爾,卻不教人覺得他歡愉,反而隱有一絲絲的淒苦落寞:「也是人之天性,不過卻是為了自尋煩惱,被一點點的甜頭迷昏神智,而後卻要為她輾轉反側,自責內疚,惦記許久。」

他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若我死後,再無人像我待她這樣好、愛護她,又該怎麼放心得下?」

「那它聽起來似乎沒什麼好處。」楊徽音想了想,她心情竟莫名低落了下來:「瑟瑟還是喜歡快樂多些。」

「但也未必全是苦澀,」聖上淡淡道:「人心悸動,互通心意,總有甘甜的一刻,隻是世間常多愛別離與求不得,才會煩惱。」

「那它就是很好的了。」

「瑟瑟是牆頭草嗎?」聖上被她逗笑:「朕說什麼,你就向著哪一邊。」

「那倒不是,聖人說求不得,我有您,便沒有什麼求不得,」楊徽音被他說得有些臉紅,好像確實如此,但聽他的話又有什麼不對呢:「就算是有求不得,那想來那些甘甜的回味也足以抵過苦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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