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報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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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麼羞辱人的嗎!

孟之昂氣得月匈口脹疼,兩排白牙直在嘴裡恨聲打架,好半天,才扯唇凜然哼出一句:「殿下這時候凍死我,可不怕以後都找不到雲旖了?」

父親之事打擊太大,雲霧斂一直到現在都沒緩過來。這會子聽他說起雲旖,他心頭怒火更盛,幾步上前,照著他小腹就來了一拳。

力道之大,元曦離他一丈遠,都清楚地聽見了肋骨「咯咯」斷裂聲。

孟之昂一口血水直接噴在地上,捂著肚子跪在地上痙攣,整個人蜷縮成蝦米,搖搖欲墜。

雲霧斂卻還不肯罷休,揪著他衣襟,一把將他從地上薅起,嗬斥道:「雲旖不是你的籌碼,再敢拿她作伐,我現在便要了你的命!」

冰麵反射火光,映得他雙眼赤紅,宛如煉獄歸來的修羅。

孟之昂心肝都顫抖了一下,三魂七魄都嚇沒了大半,算起來,他們認識也有五六年,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他氣成這樣,仿佛這輩子都不會再有理智一般。

他連忙把頭搖成撥浪鼓,很想說「好」,可一張口又吐血不止,隻能忍著腹痛,拚命朝他磕頭。磕到額頭都滲出了血,把地麵染得通紅還不敢停。

鹿遊原鄙夷地咋舌,拿繡春刀刀背敲了敲他腦袋,「你這話說的,也太不拿我們錦衣衛當一回事了吧?」

孟之昂動作一頓,愕然抬頭看他,嘴巴翕動著,卻是因著身上的傷而說不出一句整話。

鹿遊原看不下去,皺眉又將他腦袋摁回去,「行了行了,繼續磕你的頭吧,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也不瞞你。雲姑娘我們已經找到,也平安將人送去驛館,今後也無須你再操心。」

說著又忍不住嘟囔:「這天寒地凍的,把人藏到莊子上的地窖裡頭,你虧心不虧心!」

雲霧斂難以置信地睜大眼,抓著孟之昂的衣襟,不由分說地將人從地上拎起來,照臉又是一拳。

就聽「噗」的一聲,一顆門牙在空中劃了一道弧,落在了元曦腳邊,還帶著血a。

元曦不由蹙眉,嫌棄地往衛暘身後躲。

衛暘抬腳把打落的殘牙踢遠,朝雲霧斂道:「可別把人打死了,留著他還有別的用處。」

「就是。」鹿遊原將人拉開,也跟著在旁邊勸,轉了轉眼珠,又問,「人現在就在驛館裡頭休息,應當還沒睡。你若是現在趕過去,還來得及同她見上一麵,說說話。」

邊說邊拿手肘撞了撞他月匈膛,曖昧朝他挑了下眉毛,「我找到她的時候,她開口問的第一句,誰都不問,就隻問『哥哥可好』。我要是你,就沖這句話,我便是飛也要飛過去。」

雲霧斂卻是牽了牽唇角,偏頭慘然一笑。

飛過去嗎?嗬。

倘若是在今晚這事發生之前找到她,他定是會毫不猶豫地飛奔過去找她,連同過去五年欠她的,同她好好道歉。可現在,他還有這資格嗎?

如果不是被他父親撿走,如果不是遇上他這個自私的「哥哥」,她應當會擁有一個更加幸福美好的人生吧?即便不會有天家那般富貴,但至少不會像現在這般坎坷。

更不會長大十八歲,都還未曾享受過被一個人真正地、不求任何回報地愛著,嗬護著的滋味……

熱潮在心頭洶湧,雲霧斂隻能緊緊攥拳,攥得手背都迸起青筋,才能勉強讓自己平靜下來。

元曦遙遙看著。

即便他什麼也沒說,她也知道他定然又退縮了。若不是念在今晚他受了太多刺激上,她真恨不能上前敲開他腦子,看看究竟是哪一根弦搭錯了。

人家都喚他了,他居然還能猶豫?

元曦白眼都快翻上南天門,很是恨鐵不成鋼,「如果我是雲旖,縱使同你,同你父親有誤會,也希望你至少能過去同自己見上一麵。」

雲霧斂仰頭看她。

她也徑直回視他的眼,不避不讓,「有些話別人能替你說;但有些話,你若是自己始終不肯說出口,別人就算幫你說一千遍,也無濟於事。」

雲霧斂身形猛烈晃了晃,偏開臉,袖底的拳頭捏得越發緊。

冰窖裡一陣安靜,沒有人說話。隻剩鹿遊原在旁邊指揮人有條不紊地收拾殘局,琢磨要把孟之昂捆在冰窖哪個地方,既能凍得他生不如死,又不至於真把人凍出個好歹來。

外間夜色更是濃稠如墨,風夾著雪花吹進來,寒意同冰窖裡一般無二。

再耽誤下去怕是天都要亮了。

看了眼雲霧斂,見他還沒有決斷,衛暘便道:「今夜太晚,都暫且先回去歇息。明日一早,再一塊去找雲旖。」

雲霧斂啟唇,似還有所猶豫。

衛暘卻打斷他,「逃避是解決不了人和問題的,你還想讓她再等你幾個五年?」

雲霧斂心頭一顫,沉默片刻,終是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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