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銀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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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轉眼到了月底,永春園的宴會就要到了。等宴會一結束,比武招親就要正式開鑼。

不僅參與比試之人躍躍欲試,各大賭坊也日漸熱鬧,賭注一天比一天大。除卻押這場比試究竟誰能笑到最後之外,還開了另外一局——

太子殿下戴在月要間、寸步不離的小銀匣裡頭,到底裝了什麼?

衛暘的名頭,九州之中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的一切,也經常成為時人競相效仿的對象。

但因因他這人滿心滿眼隻有政務,衣衫常年都是一身白,身上也從不佩任何飾物。大家便是像模仿,也心有餘而力不足。

直到那個巴掌大小的小銀匣出現。

說不清具體是哪天,衛暘開始將它掛在蹀躞帶上,等大家都發覺的時候,小銀匣早已是片刻離不得他身。

於是風潮就這麼開始了。

城中想仿製銀匣的青年男人越來越多,匠人們接單子都接到手軟。許多人家嫁女兒,也開始往嫁妝裡頭塞這麼個銀盒,送給自家姑爺。很快,往來帝京的客商就將這個風俗傳遍大江南北。沒多久,各國使臣也把這股北頤風尚帶回了自己國家。

那銀盒就此風靡九州大地,造就了一代流行。

隻是裡頭究竟裝了什麼?卻是沒一個人能說得清楚。

越是如此越,眾人的好奇心就越重,各種猜測五花八門,在路上碰麵都不打招呼,直接攬過肩頭就開始點評今日關於銀匣的所見所想。

賭局也就這麼跟著開了起來,朝中的官員也心癢難耐,紛紛交頭接耳。

有人說,是皇族祖傳之寶,殿下怕有什麼閃失,才特特打造了這麼個匣子,好戴在身上寸步不離地保護;

有人卻覺,殿下一向勤政,有時候忙起來連飯都顧不上吃,匣子裡麵裝的定是軍情急報;

也有人明察秋毫,說上個月,殿下的青梅竹馬章大姑娘回來了,這破鏡重圓,乾柴烈火的,匣內裝的定是二人的定情信物。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吵得麵紅耳赤,卻愣是沒一個靠譜的答案。反倒是外頭的賭注越下越大,有人甚至還押上的京郊一處園子。

為這事兒,葉輕筠還專程跑來找過元曦,想她這裡套點口風,好贏下這場賭局。

然元曦也是一問三不知。

那日遊湖的時候,她的確留意到了衛暘掛在月要上的小銀匣,也想問來著,但因著後來發生的事,她到底沒能問出口。好像很多時候,他們之間一直都是這樣。時刻都有各種問題縈繞著,幾句話就能說清,可總因著這樣或者那樣的事,最後不歡而散。

明明就差一點,他就能真正進入他的心,幫他分擔心裡的苦悶。如此,他也能好受一些。

可他卻還是將她拒之門外……

元曦揉著眉心,長聲一嘆。

明日就是宴會,月輪已經偏西,鎏金熏爐裡的木棉香也快燃盡,元曦盯著帳頂的纏枝紋,仍舊沒有半點睡意。直到東方破曉,她才被疲憊裹挾著,朦朧入眠。

竊藍和銀朱沒忍心叫醒她,這一覺,她便直接睡到了次日未時。

宴會即將開始,園子外已經大排長龍。各府馬車銜頭咬尾,直從園子門口排到了南禦河街,隨行的賀禮箱籠更是撥著算盤珠子也數不清。臨近天黑,火樹銀花次第開放,從城內一直延伸到城外,整個帝京都亮如白晝。

知道的,說今日不過是比武招親的開場宴;不知道的還以為,今日郡主就要出嫁了。

宮人內侍在廊下飛奔,忙得腳不沾地。連竊藍和銀朱都沒工夫搭理元曦,伺候人梳洗完,便又被急急叫去幫忙。

元曦去前頭花廳給太後請安,陪著老人家見過一些京中命婦,同她們說了會兒話。見時候差不多,她便尋了個由頭出來透氣。

這次花宴,明麵上說是比武招親的開場宴,實則還是京中各富貴人家相看子女之所在。

北頤一向民風開放,各府上的主母們都在花廳裡忙著應酬,青年男女們也不拘著,隻要家中有人跟著,便可自行結伴,約著泛舟遊湖,縱覽頤江風光。

元曦站在岸邊吹風,看那碧波浩渺裡帆影點點,她的心不自覺跟著載浮載沉起來。

忽然間,渡口處有人踉踉蹌蹌過來,身形很是熟悉。元曦定睛細瞧,發現是唐逐。

他像是剛坐畫舫遊了一番頤江,卻遊得不甚歡喜。一張臉似抹了碳灰,比夜色還黑。不住拍打著身上的鮮花,人像是被花香熏到,眉心直皺成一個「川」字。

元曦忍俊不禁,揚聲喊了他一句,打趣道:「方才唐老太太在花廳還擔心世子的婚事,拉著太後給她引薦適齡人家的閨女。若是瞧見世子眼下這『擲花盈身』的模樣,怕是臉上都要笑開花。」

北頤素來有個傳統,姑娘家花宴上泛舟,若是遇見中意的公子,便可摘一朵花丟他船上。若是那公子也有意,便可那著花前來敘話。千裡姻緣,沒準就這麼成了。

唐逐的長相雖不及衛暘精致,但也是一表人材,再加上他的家世和如今進士之身,能得一船鮮花也不足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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