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第九十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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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抹礙眼的藏青色如流星般劃過,消失在了自己的視野,白茶這才收了劍,足尖一點踩著風翩然落了地。

她身上有傷的事情除了沈天昭他們,那些宗門長老和弟子並不知道。

因此對於她能贏這件事雖高興,卻覺得是意料之中,也沒有太驚喜。

白茶和褚明珊的修為是相當,後者又比她年長近百歲,其劍氣和劍意更為厚重。

然而這些對劍修來說並不起決定作用。

資質和悟性最為重要。

作為修真界公認的九州第一分神,除非是在分神之上的,不然不可能有修者能勝過她。哪怕是沈天昭也是如此。

「我就說吧,白師姐怎麼可能會輸?就你這個剛入門沒多久的毛小子不了解情況,真以為師姐剛才束手無策了。」

「你可別胡說,我是覺得那個昆侖少主也實力不俗,她的天賦也那般霸道,我隻是擔心師姐受傷而已。」

「」

平日裡不怎麼和她交談的眾人,在目睹了這場比試之後,大約是覺得白茶當著靈族和昆侖的人的麵贏了褚明珊,給劍宗長了臉。

一時之間也沒以前那麼害怕白茶,有幾個膽子大的還主動上前道賀恭喜。

宗門長老也對白茶贏了褚明珊而高興,但麵上不可能當著靈族他們表現出來。

「白茶,怎麼行事還是這般沖動?人昆侖少主遠隔萬裡上咱們劍宗來找你切磋比試,你下手也不知道輕重。」

一位長老皺著眉責備了白茶幾句。

看似是在訓斥,可但凡有腦子的人都能聽出來對方是怕靈族和昆侖的人,借著今日她打傷了褚明珊的事日後找上麻煩,故意當眾強調她們隻是「比試切磋」。

白茶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漫不經心地順著老者的話說道。

「是是是,長老教訓的是,我下次一定注意。」

雖然白茶態度敷衍,卻也還算配合,他鬆了口氣,又一本正經地繼續胡說八道。

「你和我說有什麼用?今日一事皆是因你一時疏忽而起。靈族和昆侖的道友不知道你是下山歷練時候和鳳山少主一見如故,這才把人請上劍宗小住幾日,卻忘了遣青鳥告知,這才鬧出了這樣大的誤會!」

他說著佯裝惱怒地用拐杖敲了下地麵,靈力一震,一些弟子險些沒站穩摔倒在地。

「你還傻站在那兒乾什麼,還不過來和人少主和靈族的道友們道歉?」

靈族本就心性單純,被他這番話說得一愣一愣的。

別說是他們了,就連白茶,如果她不是當事人的話估計也信了個大概了。

「少主,這老頭兒說得是真的嗎?你和這人修真的一見如故,所以才跟著她上了劍宗,而不是她強行擄走你的嗎?」

「應該是真的吧,不然少主剛才為什麼要飛過去幫這人修擋劍……」

謝九思看著周圍同族一臉驚訝又疑惑的樣子,作為一個從未說過謊的人,他少有的猶疑了。

雖然不知道白茶是因為身上有傷還是顧忌著昆侖和萬劍雲宗兩宗關係,這才沒有對褚明珊下重傷,而是把人轟出了劍宗。

然而無論是何種原因,沒有見血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況且他對白茶也沒那麼反感。

正在謝九思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委屈下自己承認他和自茶的確是「一見如故,這—切都是一場誤會的時候。

白茶皺眉打斷了他的思緒。

「誰和你們說的我和你們少主是一見如故的?」

靈族眾人大驚:「?!果然,之前他們並沒有看錯,在蒼梧擄走少主的就是她!」

「少主,你且在我們身後,我們就算是死也要護你……」

「我對他不是一見如故,是一見鍾情。」

「周全"

此話一出,可謂是一石驚起千層浪。

不單單是靈族的人瞳孔地震,劍宗的弟子們也被嚇得不輕。

「嘖,你們這是什麼表情?他這樣貌,這身段,我對他一見鍾情不是再正常不過嗎?」

其實白茶也知道現在說這些還不是時候,她應該給謝九思足夠的時間,不應該把他逼得這麼急。

可現在靈族和昆侖的人都找上來了,青年終歸不是劍宗的人,她再如何想要留也是留不住的。

雖然她和謝九思結了契約,她能夠感知到對方的所在。

隻是這感知得到是一回事,和能不能見到又是一回事。

鳳山結界重重,旁邊又是昆侖,進出可不像萬劍雲宗這般輕鬆自如。

因此與其等到謝九思一去不復還,她還不如直接挑明得了。

衛芳洲是不是那種會當眾告白的人白茶不知道,但是她一定是那種有話直說,絕不會拐彎抹角的人。

果不其然,沈天昭他們除了對她的語出驚人有些意外之外,並不覺得她說出這番話有什麼崩人設的。

大約七百年前的衛芳洲也是這樣霸道的想要留住謝沉吧。

想到這裡白茶眼眸微動,收斂了臉上的神情,神情嚴肅地注視著眼前因被當眾告白,而羞赧慌亂的青年。

「剛才褚明珊說除了她沒人配得上你,我現在贏了她,是不是意味著我比她更有資格做你的道侶?」

「什麼道侶不道侶的,你,你別亂說。褚明珊和我沒什麼關係,你和我也沒關係,我們隻是萍水相逢罷了,如今誤會已經解開了,我也要回鳳山了。」

謝九思強迫著自己不要移開視線,裝作沒有因為白茶的話而亂了心神。

他餘光瞥見她額間的鳳紋,抬起手在她麵前一揮,再看去是一片光潔,再沒了痕跡。

白茶和謝九思結的是平等契,也就意味著他隨時都可以解契,不過隻能解自己的那一部分。

而她留在他身上的劍意他無法解開。

「……現在你可以把我的契約也解開了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很輕,長長的睫毛顫抖著,在日光映照下如振翅的金蝶。

「這裡不是我的家。」

這話表麵上的意思是讓白茶放他離開,實際上的意思是想要告知她,這裡不是他的歸宿。

這是拒絕。

謝九思的意思很委婉,卻也直白。他不想要和她扯上什麼瓜葛,更不想和她結緣。

他從看到白茶第一眼就知道她是他的正緣。同樣的也知道,他不能和她在一起。

卓不絕的天賦能算天下事,他算到了白茶和謝九思並不會走得長久,是一段有始無終的孽緣。

謝九思沒有卓不絕那樣窺探未來的能力。

隻是鳳凰的本能除了能預示正緣之外,還有預知危險的作用。

他不過和白茶認識不到一月,甚至兩人的相處也並不算愉快。

剛才在她和褚明珊交手,遇到危險的時候,他第一反應竟然是瞬身過去擋住那一劍。

天地有因果,萬物有法則。

哪怕是道侶,在結緣之前也不可能單方麵,毫無保留地付出一切,乃至性命。

物極必反,事出反常。

當一件事毫無邏輯到無法用常理解釋的時候,便意味著警示。

——你會因為一個人而失去理智,這本身就是一個極為可怕的警示。

白茶沒想到謝九思拒絕得這般乾脆。

說好的鳳凰是一個遵從本心的種族呢,他明明是對她有感覺的啊,為什麼要拒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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