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九十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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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謝九思的眼裡對於褚明珊的那一劍,白茶應付起來還算淡然自若,遊刃有餘,然而實際上隻有她自己知道剛才有多命懸一線。

以她現在的修為硬接上那一劍並不算什麼難事,隻是她身上還有未褪的火毒,必然會被劍氣所傷。

白茶原本打算引雷火遮擋住對方的視線,好借機避開大半的劍氣。

誰知謝九思這個時候瞬身到了她們兩人之間。

劍出難收,她要是真避開了他就得遭殃。

好在白茶如今能夠使用的言靈威力也更甚,千鈞一發之際才召喚出了這匹棗紅駿馬。

【好險,差點就被劍捅了個對穿了。】

白傲天鬆了口氣,而後餘光落在了踩踏於空的駿馬。

鬃毛順滑,蹄下生風,好不氣派。

然而言靈所召喚出來的東西越好,代表著消耗的靈力也越大。

盡管對於現在的白茶來說這點靈力算不得什麼,可和她對上的褚明珊和她修為相當,一劍的偏差,一點靈力的盈虧都會成為決定勝負的關鍵。尤其是在她還負傷的情況下。

【都是坐騎,反正最後都可以加個天馬行空飛上去避開劍氣,你乾嘛不召喚大運摩托,反而要召喚個華而不實的活物?這多浪費靈力呀。】

白傲天也就是吐槽下,白茶不樂意了。

【那怎麼行?要是召喚的是摩托那這逼格就從巴黎時裝周到了城鄉結合部了。】

【】

【再說了我師兄這張臉下海估計掛牌都得黃金千兩起步,你舍得讓他受這種委屈嗎?】

搞不懂,怎麼坐摩托就委屈了?

這不該是從原始代步工具到現時代的跨越嗎,不該後者更好嗎?

白茶攥著韁繩往上,和褚明珊保持了一定距離後這才停在高空。

而後者也顧忌著動手可能會傷到謝九思,沒再引劍。

「白茶,我警告你,趕緊把九思放下來!他是我的未婚夫,不是你能隨便碰的人!」

未來的昆侖主,此時像個被人搶走了心愛的玩具而氣急敗壞的小孩。

她怒目圓睜,握緊著劍,一副竭力忍耐的模樣。

之前時候白茶就聽謝九思說過,說昆侖主對他很好,當年不顧反對,力排眾議也想要收他為真傳弟子。

原以為褚明珊這麼做隻是因為青年資質出眾,加上靈獸宗和昆侖交情匪淺,如今看來這隻是一部分原因,「謝沉」才是主因。

如果不是衛芳洲,她和謝沉沒準真能走到一起也不說不定。

可惜了,這兩人總歸是有緣無分。

白茶想到這裡摟著謝九思月要上的手收得更緊了些,頗有宣示主權的意圖。

也不管對方什麼反應,低頭問道。

「你和她當真有婚約?」

青年搖了搖頭,「算不得什麼婚約,隻是昆侖主和我父君是多年好友,開玩笑隨口定了娃娃親而已,當不得真的。」

解釋過之後,謝九思頓了頓,斟酌了下語句問道。

「不過要是真有婚約的話之前你說的讓我考慮道侶的事就不作數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意這個,等到說出口後才覺得不妥。

「那個,我沒別的意思"

「你怎麼會這麼想?」

「我不知道你們靈族是怎麼行事的,在我們人修這裡,別說有婚約,就算你們在三生石結了緣也是可以斷的。」

白茶直勾勾注視著他,一字一頓說道。

「再說了你是我的正緣,你隻能和我結緣。」

靈族,尤其是鳳族能夠一眼確定正緣。

這幾乎是他們的本能。

然而人修卻沒有那麼敏銳的感知。

謝九思愕然看向白茶,「你怎麼知道我是你……」

「我怎麼知道不重要。」

她打斷了他的話。

「謝九思,要不要再打個賭?」

白茶一邊說著一邊往褚明珊的方向看去,額間的鳳紋在日光下艷麗如海棠。

「如果我贏了她,我們就去三生石上結緣,如果我輸了,我就放你走。如何?」

對於白茶,他不知道這是本能還是單純因為她這個人,不可否認的是他對她有好感。

然而他也並不是傻子。

哪怕是把伴侶當作比生命還要重的靈族也不會在找到正緣,第一時間就想要和他結為道侶。

白茶這麼著急,從劍宗來蒼梧找到他,又不顧靈族和昆侖報復也要把他帶回來為了什麼?

在之前他不得而知,而現在褚明珊都點名了她的身份。白茶,萬劍雲宗除沈天昭之外的第二把利劍,他想不知道她都難。

修無情道之人突然執著求緣結道,所為何隻要有點腦子的都能知道為什麼。

「……我不願意。」

良久,謝九思眉眼晦暗,沉聲說道。

「無論是你還是褚明珊我都不喜歡,你們要打要殺是你們的事,別扯上我。」

他翻身下了馬,紅衣翻飛,似天邊的雲霞。

「等……?!」

白茶張了張嘴剛說了一個字,褚明珊直接引劍劈了上來。

幾乎是在謝九思落地的瞬間,兩人的靈劍再一次相撞在了半空。

劍若雨下,密密麻麻砸在了白茶周身。

褚明珊的速度或許比不上白茶,可她的攻擊卻密集又凜冽。

「你少自作多情了,昆侖鳳是仁獸,救你隻是怕昆侖和萬劍雲宗因他結了仇怨,不是因為你!」

她這一次再沒留情,剛才白茶和謝九思在一起的那一幕刺激到了她。

褚明珊神情一冷,劍掃在了白茶眉眼。

白茶手撐著馬背一躍,問心劍堪堪擦斷了她額前的頭發。

她本來就因為謝九思冷淡的態度而心下不悅,此時又被褚明珊這樣步步緊逼,更是煩躁不已。

「我自作多情,我再怎麼說也是他的正緣呢,你呢,你又算他什麼人?!」

「還昆侖少主,人都不承認你,你還要以未婚妻的身份自居,也不知道害臊!」

「你這混蛋!我殺了你!」

褚明珊臉色一沉,兩指並在劍刃。

一道紅光閃現,周遭的雷火迅速匯聚在了她的身邊。

逼迫的壓力讓白茶心下一驚。

她足尖一點,想要帶著馬步入雲天。

然而少女的劍氣更快,刺穿了白茶的棗紅駿馬。

隻一瞬,言靈被破,身下再無依憑。

「我倒要看你這次如何躲過我手中命劍!」

她指尖一動,劍上符紋好似有了生命一般遊動,迸射出烈火劍光。

「山林風海,皆自此來!」

「——萬火歸一劍!」

劍風肆掠,大火燎原。

腳下山林雷火隨風湧動而上,天下有劍凝著日光擦成萬簇火焰。

對於褚明珊的屬性為火白茶並不驚訝。

從剛才她能操縱雷火刺激火毒她就覺察到了。

不過白茶並沒有太當回事,她會控火又如何,她的入坤能夠火免。隻要有入坤在,別說雷火了,就連龍火也能全然抵擋。

她手腕一動,凝了靈力調動著劍上鳳紋,準備一劍斬去。

等等,鳳紋?

我淦,怎麼把這個給忘了!現在是過去,謝沉還沒給衛芳洲的劍獻祭呢!哪有什麼鳳紋?!

白茶趕緊收了劍,往火勢微弱的方向禦空躲去,很是慌亂狼狽。

山門旁觀戰的眾人看到白茶的舉動一愣。

「白師姐在乾什麼?這火不是她引的雷火嗎,她躲什麼?」

「是雷火,但是那褚明珊的屬性也是火。剛才那一劍融了劍氣進去,雷火成了真火。問心劍本就攻心,這樣急火過去,哪裡是能用肉身去承的?」

「不過有一點很奇怪,這火威力是很大。但是白師姐的速度比起沈師兄也相差無幾,她怎麼避得那麼吃力?」

眾人聽後往那白日焰火看去,隻見白茶已一步到了雲天,可那火卻沒有絲毫減弱的趨勢,還差一臂就要燎到她的衣袖。

紀淩覺察到了不對勁。

褚明珊以劍力可斷山海著稱,反之速度則是她的短板。

就算白茶因為受傷了對速度有了影響,要避開對方的劍氣並不算難事。

「好像不是師姐避不開,而是那火在跟著她……啊我明白了,是火毒!師姐火毒未解,它對火有絕對的吸引力,隻要毒一日不解,隻要周圍有明火,都會附著在師姐身上!」

意識到這一點少女眉頭緊皺,不悅地瞪向一旁的謝九思。

「餵,我說你剛才既然都上去幫她擋劍了,怎麼不把她的毒一並給解了?我師姐有傷在身,與其之後被人說贏了也勝之不武,落了口舌,倒不如讓她們堂堂正正比一場。」

謝九思薄唇壓著,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行了,這毒本來就是白茶咎由自取,你好好的遷怒人謝九思做什麼?」

在青年為難的時候,沈天昭沉聲說道。

紀淩其實隻覺得這比試不公平而已,聽沈天昭這麼一說火一下竄了上來。

「什麼叫我遷怒?我又沒說什麼,這比試本就是因為謝九思而起的,自然得公平競爭才算數,我師姐好不容易鐵樹開花有喜歡的人了,怎麼能因為這種事情就把機會拱手讓人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走到謝九思麵前,伸出手。

「解藥給我,我給我師姐扔過去。」

「不是,我,我……」

提到解藥,謝九思的臉「噌」的一下紅了個通透,連脖子根也染上了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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