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八十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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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沒其他人,白茶是在問白傲天。

她不提,白傲天都沒注意這一點。

【是有不同,魂塑肉身,魄聚靈體。前者是魂魄的容器,後者是力量的來源。沒有容器的神魂一旦受創便會消散於天地,再無輪回。】

【師尊和終南老祖不對付,加上他的記憶也有缺失,除了我們之外,對旁人的防備心還是很強的。我想他可能是不信任終南老祖,這才不讓對方去尋他的魄。】

魂魄不是想尋就能尋到的,至少對於沈天昭這樣的半步神仙來說不是。

他的神魂強大無匹,隻要他有心隱匿連天道都難覺察到蹤跡。

雖然他們是找終南老祖幫忙找散落的神魂,但也得得了沈天昭的允許,他才有感知他神魂的權利。

這也是為什麼在青年沉寂五百年來,除他落在劍宗和劍塚,用來護宗門和鎮魔氣的魂魄之外,其餘的任由旁人上天入地也遍尋不到。

沈天昭把魂交由給了終南老祖去找,剩餘的三魄則留給了卓不絕。

卓不絕的修為雖不在太虛,可他的天賦是【機關算盡】,既沈天昭允許,他也能尋到魂魄。

「所以我才覺得奇怪。」

白茶點了點桌麵,這是她思考時候一個習慣性的動作。

「既然師尊對終南老祖不放心,無論是魂還是魄,乾脆直接找卓師叔去找不就成了?為什麼還要讓我上佛塔和他提起此事?」

【原來你想不通的是這個啊……】

「你知道?」

這倒讓白茶有些意外了。

【是啊。】

【唔,其實你不知道也不怪你,你我雖是一體,但我是你的精神體,用這個世界的概念來說的話我算是你的神識。你肉眼看不到的東西,我能通過靈力感知到。】

白傲天先前還好好的,說到後麵聲音有些沉悶。

【師尊之所以隻讓卓師叔去找他的魄,是因為他的命數將盡。無論當年的神魔大戰是不是因師尊而起,他行逆天改命之事是事實。終南老祖修為穩固,命數綿長,倒沒什麼太大影響,但是卓師叔內裡殘敗,已是油盡燈枯之相。】

【他找全神魂的話很可能會身消道隕。】

卓不絕的歲數在大能之中算輕的,未至千歲,本該是正值壯年之際,卻已然鶴發雞皮,雙目混濁,沒甚生機。

他身上的傷,聽鶴不群提起是於神魔大戰所致。

不過和玄靈子被魔氣入體,入魔失控傷及根本不同,卓不絕是因為生了心魔。

當年的無量之地是滄海之上的一處煉獄,海上妖獸不絕,天地邪祟肆虐。

那是一場足以毀滅三界的浩劫。

天地間的靈氣不知因何流逝大半,靈氣湮滅,魔氣便橫行。

當修者和妖魔之間的平衡被打破,鎮壓在深淵魔窟的邪物便蜂擁而出,名為神魔大戰的浩劫也於此而生。

那場劫難中萬劍雲宗,昆侖終南,三大劍宗首當其沖。

卓不絕也是那時候生了心魔。

為避免像玄靈子那般被反噬嚴重,隻得一劍誅殺的地步,卓不絕耗盡了大半神識才把心魔鎮壓。

同時也斷了大半命數。

如果不是去塵為靈山上下不能乾涉沈天昭重塑身魂的事情,逼不得已他也不會讓卓不絕幫他找尋神魂。

現在她疑惑的事情是弄清楚了,白茶的心情反倒更沉重了。

以至於之後白傲天又說了什麼,她也沒怎麼聽進去。

白茶不知道昨晚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等到她再一次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她慌忙穿好衣服,提劍準確往竹林那邊去。

不想剛推開門便撞上了柳殷芷。

「一大清早的你這是要到哪兒去?」

白茶看到來人隻愣了一瞬,見她要進去這才明白了過來對方是要給她渡靈力。

「我已經沒事了,你以後不用過來了。」

柳殷芷上下打量著白茶,看她氣息平穩,麵色紅潤,不像是逞強。

「你沒事就好。」

她不單單說的是白茶從天賦中脫離出來,還有對方上佛塔,能安然無恙回來。

「對了,你這是要去哪兒?修煉?」柳殷芷見白茶點頭承認了,挑了挑眉。

「看來他們說的是真的了。」

「什麼真的假的?」

「還能什麼?你還不知道吧,昨日你沖冠一怒為紅顏,提劍上佛塔的事情已經傳開了。他們說因為你是小輩,終南老祖沒有怎麼為難你,可君越鳴氣不過你對他師尊不敬,約你三日後於鎮妖塔下一戰。就因為這個,原本好些本該下山的弟子都不走了,就打算看你們之後的比試。」

她說的有鼻子有眼的,要不是白茶是當事人估計還就真信了。

白茶嘴角抽搐了下,吐槽道。

「他們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凡間的話本都沒他們這麼能編。」

「所以是三日後你們當眾比試是假的咯?」

「……這倒是真的。」

她噎住了,想要解釋,卻發現這謠言麻煩就麻煩在真真假假,要說清楚可能會涉及到旁的事情。

「算了,嘴是你們的,你們愛怎麼傳怎麼傳吧,我也管不著。」

白茶提劍要走,發現柳殷芷後腳也跟了上來。起初她還以為對方隻是順路,結果都快從屋子那邊走到竹林了,她依舊緊隨其後。

她再沒憋住,停下腳步問道。

「你一直跟著我做什麼?」

對於柳殷芷,白茶說不上討厭,但也說不上喜歡。

盡管她不是故意對她用了天賦,可這幾日瘋瘋癲癲,昏迷不醒都是拜她所賜。她自然是不可能有什麼好印象。

柳殷芷彎了下唇角,她的嘴唇很漂亮,不點而赤,笑起來的時候臉頰有個淺淺的梨渦。

「瞧你這話說的,我沒事就不能跟著你嗎?」

白茶冷著臉就要拔劍,柳殷芷嚇了一跳,連忙說道。

「別別別,有話好說,別沖動!這可是佛門聖地,劍下萬不可走生魂!」

她頓了頓,斟酌了下語句。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你先前不是說你要去修行嗎,我就估扌莫著你師兄可能也會在……」

「好啊,你折騰我不夠,還敢把主意打在我師兄上?!」

不說這話還好,一說白茶「唰」的一下將劍出了鞘。

「誒不是,你誤會了。我沒打算對你師兄做什麼,再說了就算我想要乾什麼,他一個元嬰修者,我怎麼可能得手?」

白茶臉色稍霽,卻並未鬆懈。

「那你找我師兄做什麼?」

柳殷芷抬起手撓了撓麵頰,那張明艷的臉少有的沒了嫵媚風情,流露出小女兒家的羞赧。

「這不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嗎?我自從見了你師兄第一眼就驚為天人,回去後茶不思飯不想的。除了他來找我給你渡靈力那次,之後我在靈山連他影子都沒瞧見。」

她一邊說著一邊捂著臉,一臉嬌羞。

「你放心,我知道你對你師兄有意思,我不會亂來的。而且我馬上就要下山了,你行行好,這幾日你就讓我遠遠看幾眼,解解饞吧。」

柳殷芷發現白茶沒動靜,從指縫中窺探了過去。

不想眼前少女的臉竟比自己還紅。

她用手背擋住臉,磕磕絆絆地反駁。

「你,你休要胡說!我師兄對我才沒那個意思!你休要壞他清白!」

「?你重點是不是抓錯了,我是在問我可以不可以跟你一起。還有,我也沒說他對你啊,我是說你對他……」

「啊啊啊啊!!」

白茶跟被針紮了一樣吱哇亂叫了起來,胡亂揮劍。

「退!退!退!」

柳殷芷看著眼前人這般反應,先前還隻是猜測,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了。

她笑得狡黠,像是抓住了白茶的小辮子。

「好啊白傲天,還說我呢。不知道是誰看著一派純真,不想竟然如此色膽包天……」

柳殷芷覺得她白茶這樣子很有趣,還想要再揶揄她幾句的時候,不知看到了什麼瞳孔一縮。

白茶見她突然不說話了,眨了下眼睛,扭頭順著她視線看去。

一道金光閃爍,沈天昭意識恰好清醒。

他本來還想再閉目養神一會,等到白茶到了竹林才出來。隻是聽著外麵嘰嘰喳喳吵得心煩,這才一臉煩躁地現身。

他眉頭擰著,神情不耐地看向柳殷芷。

正要說什麼,對方突然捂著心口往後連退幾步。

沈天昭又沒放出威壓,又沒凝劍氣,她乾什麼一副被狠狠沖擊的模樣?

白茶不解,「你怎麼了?心髒不好?」

柳殷芷深呼吸了幾下,稍微平復了下情緒,紅著臉甕聲甕氣解釋。

「不是,就是他剛剛,他一下子撞到了我的,那個心巴……」

「……」

敢情不是沖擊,而是美顏暴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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