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四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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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茶本來還想和謝九思打個招呼的,被他們這麼一弄她隻得收回揮手的手。

謝九思本就很引人注目了,她要是和他走在一起指不定要被他們如何猜測呢。

在出發之前鶴不群風停雪他們三令五申地告訴她一定要行事低調,也不要隨意暴露天賦。

在劍宗的時候大家知根知底,又是同門,就算暴露了天賦頂多是在比試的時候占了些下風,最壞的結果就是無法通過考核。

但是在宗門之外卻不單單是輸贏那麼簡單。

飛舟之上的都是從各地而來前往無量之地取劍的,也就是說大家都是競爭關係。

暴露了能力,等同於將自己的弱點告知,到時候入境可就難辦了。

這麼想著白茶繞過那幾個大聲議論的弟子,徑直往萬劍雲宗那邊過去。

風停雲正拿著一張圖紙看,這上麵標注的是滄海附近的地點,而無量之地也在其中。

「你乾什麼去了?我剛才找了你一圈還以為你沒跟上來呢。」

「沒乾什麼,就是那邊人太多所以繞了個路而已。」

白茶也沒把先前聽的那一耳朵八卦告訴對方,她將靈筆拿在手中,學著平日瀧如夜拿筆的姿勢扮演著一名符修。

「你手上拿著的是什麼?無量之地的圖紙?」

少年微微頷首:「隻是一部分。」

「無量之地太大,每年入其中擇劍的弟子頂多走它的十分之一就算不錯的了。這是前些年陳師兄他們入境擇劍時候根據他們所到之處,標記的幾處秘境所在。」

風停雲口中所說的陳師兄就是之前紫竹苑給他占位的陳一天,白茶順著圖紙標注的地方看去,隻隱約看到了三四處用靈筆圈過的痕跡。

「擇劍雖叫擇劍,但本質上是擇器,不單單是劍修弟子,丹修符修也會入境擇選靈器。也就是說裡麵秘境眾多,卻並非每一處都有劍。陳師兄圈出來的這幾處是他們當時取劍的地方,所以我們到時候入境後從這裡直接過去,省時省力。」

一般來說隻要找到一處劍塚秘境,那麼沿著那秘境一直往裡麵走,劍的品階和年限也就越高,威力更甚。

神兵大多都在劍塚中心,是魔氣和劍氣匯聚之地,十分凶險。

風停雲還想要說什麼,一旁倚靠著船舷邊的紀妙妙皺了皺眉,出聲道。

「你就算記住了這幾個地方有什麼用?到時候海門一開,滄海的妖風那麼大,指不定被刮到什麼鳥不拉屎的地方。」

這倒是個問題。

無量之地在滄海之上,每年封印一開,裡麵的魔氣就會和滄海的妖氣匯合成一股極強的颶風。

不是你想要去哪兒就能到哪兒,關鍵是看這風把你送到哪兒。

要是運氣好的話沒準直接就送到了劍塚中心,運氣不好的話沒準還在海門周圍徘徊。

「誰說沒用的?我氣運一向不錯,沒準我就是那個直接被送到劍塚中心的幸運兒呢?」

這不是風停雲自誇,一般資質天賦絕佳的修者氣運都不會太差。

可他這一次不是一個人,還有個白茶。

「……我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我也。】

白茶縮了縮脖子不敢說話,生怕被風停雲發現自己是個行走的倒黴蛋。

也是這個時候她才將注意力落在了飛舟上的修者身上,他們出自哪個門派看服飾也能辨別出個大概。

隻是白茶不像風停雲他們自小就在仙門長大,除了臨近蓬山的幾個宗門認得之外,其他的就雲裡霧裡了。

【傲天,你認識嗎?】

這個世界的背景和她之前玩的那款《大道仙途》一樣,白傲天自然知曉。

【大致上都還有印象。】

【那邊的那幾個黃衫弟子是萬法宗的,那個宗門的弟子大多都是法修。旁邊灰衣的是千機門的器修,粉衣的是桃源女修……因為飛舟是從蓬萊過來的,也就是沿路接的隻是臨近的一些門派弟子,終南山和昆侖的劍修並不在其中。】

白傲天話音剛落,從船頭那邊「轟隆」一聲巨響傳來。

怎麼回事?這不是還沒到滄海嗎?這麼快就遇上妖獸襲擊了?

正在白茶下意識準備拔劍的時候,一旁的修者之中有人驟然出聲。

「那邊發生什麼事了?!可是在飛行時候撞上了什麼飛鳥?」

「你也不動腦子想想,這飛舟可是上等靈寶,什麼鳥有這麼大威力?是萬劍雲宗的弟子和昆侖的弟子打起來了!」

「?!」

白茶心下一驚,回頭看向風停雲和紀妙妙他們,一旁的祝靈塵瀧如夜他們也在。

「昆侖的弟子不是不在飛舟嗎,哪裡冒出來的昆侖弟子?還有,我們宗門的弟子不也都在……?!」

翟星樓!

眾人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翟星樓這人一向獨來獨往,沒什麼朋友。

剛才飛舟一來,都沒等雲梯落下他便徑直上去了,起初大家也沒留意,隻當他是不合群,不想和他們待在一起。

如今看來並非如此。

他分明是看到了什麼才禦空而去的。

「糟了,我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

風停雲拍了下頭,神情懊惱。

「我就說萬長老平日裡雖嘮叨了一點,為何今日這般三令五申地告誡,原是料到了這飛舟之上還有那人!」

「什麼那人不那人的?都什麼時候了你能不能別打謎語?」

紀妙妙是個急性子,這時候飛舟動盪,更讓人心煩意亂。

祝靈塵抱著手臂,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

「是靈獸宗的弟子。」

「昆侖之下最大的附屬宗派靈獸宗也在飛舟上,之前翟師兄沒能參加競寶正是因為歷練歸來途中和靈獸宗的弟子交手受了傷,他剛才應當就是感知到了對方的氣息,這才禦刀上了飛舟。」

靈獸宗?

白茶記得這個宗門的弟子都是靈獸化形入道的,修為深厚,不可單純用人修的修為估量,饒是最弱的樂修也能和同階的劍修一較高下。

翟星樓在他們手中自然落不到什麼便宜。

「不是,你們還愣著乾什麼?還不趕緊過去把人給拽出來?」

意識到這一點的白茶剛要動身過去,發現紀妙妙他們並沒有動作。

紀妙妙不解:「為什麼要去拉?這是他們的個人恩怨,翟星樓那個性睚眥必報,就算我們拉住他也沒用。與其這樣倒不如讓他打一場得了。」

「話雖如此,可是他畢竟是我們劍宗的人,萬一出什麼事……?!」

白茶話還沒說完,一道逼仄的劍氣從眾人蜂擁而至的地方破開。

周圍人被劍氣逼得退後了好幾步,她心下一驚順著看了過去。

劍氣開道,也是這個時候白茶才看清楚了和翟星樓對上的那人的模樣。

那靈獸宗的弟子看著和他們一般年歲,身穿一身金紋白衣,一頭鴉青色的長發在劍風中似暮色晦暗。

他的皮膚白若霜雪,握劍的手稍微一用力就能看到青筋隱約。

最讓白茶意外的不是他比女修還要白皙的肌膚,而是少年那雙淺藍色的眸子,漂亮得跟琉璃般不似真人。

「那是靈獸宗的少主禦飛流,真身是上古神獸歸墟九蒼狼。」

祝靈塵身在蓬萊,臨近的兩個大宗一個是瀛洲靈獸宗,再遠一些的便是萬劍雲宗。

「上古神獸?那他修為和風停雲比孰高孰低?」

一般靈獸修成人形之後修為消散,需入道重新開始修行。

但是靈獸血脈越高貴,化為人形時的資質也越好,修行的速度更是一日千裡。

「我記得他是近些年化形成功的,如今化形為人不過五六年,隻是靈獸成人之後的生長速度比人更快,一般長到十歲的時候就是成年形態了。」

祝靈塵試著感知了下禦飛流周身的靈力,雖探不出深淺,可靈力的純粹也能估測個大概。

「在凝心期,而且是一步金丹。」

一步金丹,也就意味著是凝心巔峰。

「?!那我們更要去阻止才是!」

之前翟星樓對上禦飛流的時候因為擇劍尚未開始,後者又在蓬山境中,他並未下狠手。

可現在情況卻不同了。

每年擇劍殺人奪寶都不在少數,就算禦飛流顧及著萬劍雲宗不殺了他,斷了根骨也不是不可能。

祝靈塵對白茶會這般反應並不意外,她拉住白茶的手不讓她過去。

「師姐你聽我說,並非是我們對同門冷血。翟師兄若是真的長記性了在對方手上吃了苦頭就該收手,現在他主動挑起爭端是他,他不是小孩子,該為自己的選擇承擔後果。」

「況且那人是禦飛流,一步金丹,要攔住他絕非易事。」

對此一旁的風停雲也未反駁,他也是保持著默認的態度。

風停雲的修為在祝靈塵之上,她都能感知到的事情,他自然也覺察到了。

如果翟星樓對上的是尋常修者,他們動手製止也沒什麼。

可若是禦飛流,那便非動用天賦不可。

為一個人暴露大家的能力,並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但是明白了歸明白,雖然白茶對翟星樓也沒什麼好感,總歸是同門,就這麼任由他被揍也還是心下不忍。

她嘆了口氣,餘光看到不遠處的謝九思也留意到了那邊的情況。

青年抱著手臂,神情平和,也沒有動手製止的打算。

這讓白茶有些意外。

要知道平日裡劍宗弟子若是出現了爭執,他總會第一時間調節製止。

【這有什麼好意外的?謝九思之所以跟著我們過來是為了保證我們的生命安全,其餘事宜他是不會乾涉的。】

白傲天對翟星樓還是旁人的事情不甚在意。

【總之你也別管了。是翟星樓咎由自取,他受傷與否和你無關。你要是實在不忍心就用一道「閉目塞聽」的言靈,眼不見心不煩。】

「……好吧。」

她嘆了口氣,正準備拿住隔絕五感的符籙貼在腦門上。

「哐當」一聲巨響,一個黑色的身影從飛舟之上引刀重重砍了下去。

禦飛流手腕一動,一道殘影而過,白茶都沒來得及細看,那把劍已經抵在了翟星樓的咽喉。

翟星樓咬牙用刀擋住,黑發藍眸的少年冷著眉眼,周遭的空氣驟然凍結。

「找死。」

和禦飛流給人的感覺一樣,他的聲音也冷若冰霜。

他將劍氣凝於劍刃,蓄力揮斬而去!

白茶瞳孔一縮,一張黃符倏爾扔了過去。

動手的不是旁人,而是瀧如夜。

「媽的,我真是倒八輩子黴了和這家夥一組。」

瀧如夜煩躁地抓了一把頭發,狠狠瞪了翟星樓一眼,然後深吸了一口氣走了過去行了個同禮。

「禦飛流禦少主是吧,我是瀧如夜。我知道是這家夥先挑事招惹你的,隻是他是我的隊友,他要是在這兒被你打殘了對我擇器有些困擾。」

「要不這樣?看在我們兩宗素來交好的份上,此事先放一放,等到我們擇劍出來之後你再動手。到時候不用你來,我親自給你綁過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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