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有力的證據(月票100+加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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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出了年魚的事,滿月宴匆匆結束,政和帝安排好事務,去了長春宮。

他剛進門,蕭明晴就撲了過來,哭道,「父皇!掌印肯定不可能是什麼連氏餘孽!是有人要害他!」

政和帝安撫拍了拍她的肩膀,沒有接話,問道,「你母妃呢?」

「母妃在陪小皇弟睡覺,小皇弟剛吃了奶,睡著了,母妃今天忙了一天,累著了,就也一起睡了」。

政和帝訝,九方貴妃對年魚的看重,他比誰都清楚,這時候竟然能睡得著?

他揮退蕭明晴,進了內室,發現九方貴妃竟真的睡著了,還睡得很香!連呼吸間都是甜絲絲的奶香味!

自小皇子出世後,這小女人身上讓他迷醉又沉迷的奶香味越發地濃烈,也越發地好聞了。

政和帝本是來興師問罪的,這時候卻乍然起了興致,命人抱走小皇子,鑽入帳中去脫九方貴妃的衣裳。

算起來他都快一年沒碰她了,這乍一起興致,哪裡還按捺得住,竟是顧不及白天黑夜了。

九方貴妃迷迷糊糊醒了,不耐煩去推他,「我剛睡著!」

政和帝失笑,「年魚都進了詔獄了,你還能睡得著?」

九方貴妃撇嘴,「說他是連氏餘孽?誰信啊?他是連氏餘孽還這麼盡心盡力地給皇上看病?

肯定是有人害他!等皇上查明真相後,他不就回來了?我為什麼睡不著?」

政和帝臉上還笑著,眼神卻晦澀又深沉,「那如果他真的是呢?」

「不可能!」

「朕是說如果」。

九方貴妃撲進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他要真的是連氏餘孽,是反賊,是要害皇上的,那就該千刀萬剮!我為他睡不著,豈不是就成了反賊同黨?」

政和帝笑了起來,「你這賬算得明白」。

九方貴妃按住他的手,將臉埋進他懷裡,「別動,現在還是白天呢,我可不想做禍國妖妃,好困,陪我睡一會」。

政和帝得了滿意的答案,心情大好,那股子念頭更是難以抑製。

女人麼,嘴上說著不要,哪個心裡不想著、念著他的恩寵?

他哈哈笑著,一把撕開九方貴妃的小衣,「今天朕還非得就叫愛妃做個禍國妖妃不可了!」

後宮這麼多女人,果然還是這個小女人最合他的心意。

那些剛進宮的秀女們雖則鮮嫩,和她比起來總是少了幾分滋味……

……

……

出宮後,華平樂直接跟著霍延之去了福廣王府。

年節時,華平樂讓霍延之注意一下不讓徐茂留在京城,霍延之將事情交給了九方鳳。

九方鳳得知徐茂的身份後,稍用手段,將他調至離西北不遠的青陽縣。

西北是霍延之經營數年,又創下不世功績的地方,他們對西北的掌控力遠比霍延之的封地福廣強。

他做事向來妥帖,見華平樂對連溪清頗有回護之意,特意往連溪清身邊塞了個丫鬟。

今天華平樂從宮中傳出話來,不多久,那邊的消息也傳了過來。

卻是徐茂走的第二天,那丫鬟就發現了不對勁,傳了消息過來。

那條消息因故耽誤了兩天,倒是與她兩天後發出的消息一起到了京城——

在徐茂離開青陽的第三天,連溪清和徐連成被徐茂遣人送來了京城,現在已經在路上了。

「這種事,隻徐茂一人之言肯定不能定年掌印的罪,由連氏血脈來指認最好。

那幕後之人先安排徐茂打頭陣,再用徐太太給年掌印致命一擊——」

九方鳳用扇子敲了敲手心,嘖嘖感嘆,「這樣的機密事,最要緊的是瞞住年魚的耳目,徐茂肯定不會和徐太太說。

我已經讓那丫鬟將京城的事透露給徐太太,隻不知道徐太太會怎麼選擇了。

嘖嘖,年掌印是倒了什麼血黴,攤上了這樣的親戚?」

華平樂眉頭緊蹙,連溪清說什麼其實已經不重要了。

政和帝向來疑心重,又深深忌憚霍延之,遇到這樣的事,肯定是會寧願錯殺,也絕不會放過。

更何況年魚還久居高位,一直貼身伺候他?

於他來說,更是危險至極。

九方鳳用折扇抵住額頭,「二姑娘,恕我直言,這時候不管年掌印到底是不是連氏餘孽,都是一動不如一靜,二姑娘且耐心些」。

一動不如一靜,她也知道一動不如一靜,可她又怎麼才能做到眼睜睜看著表哥被關在那種見不了光的地方,什麼都不做……

……

……

簡陋的驛站中,瘦小的丫鬟如一隻靈巧的貓鑽到連溪清的床上,輕輕晃了晃她,「太太,醒醒,醒醒」。

連溪清驚醒,正要說話,卻被丫鬟一把捂住嘴,噓了一聲。

連溪清一顆心幾乎跳到了嗓子眼,徐茂挖出了那所謂的「祥瑞」進京獻寶不奇怪,奇怪的是他竟然讓她帶著成哥兒隨後趕去京城。

她雖然不知道他到底要乾什麼,心中卻總有股不詳的預感。

這股不詳的預感在此刻被丫鬟深夜喚醒時達到了頂峰,讓她一顆心幾乎要跳到丫鬟捂著她的手心裡。

「太太,奴婢有要事相告,您不要出聲」。

連溪清點頭,這丫鬟是她從京城去青陽的路上撿到的。

一個偶然的機會,她發現她竟然會武,逼問下,那丫鬟拿出了福廣王府的信物。

從那之後,她就將她提做了貼身大丫鬟。

丫鬟輕聲將徐茂在京城做的事說了,最後道,「太太,奴婢估扌莫著,大人讓您與少爺去京城,肯定是要您指認年掌印就是您的堂兄連晏清,鎮撫司不是好去的地方,太太您早做準備才好」。

黑暗中,連溪清仿佛已經成了一塊石雕,半天才恍然回神,啞聲問道,「年掌印,他,他真的是晏哥哥?」

因為那句「連家留不住」,連晏清取名沒有從兄弟姐妹的水字旁,也沒有論序齒,上下都喊阿宴。

她比他小,就如世交子弟般叫他一聲晏姐姐。

直到霍瑛回京,他外出遊歷,她才知道原來她的晏姐姐原來一直是晏哥哥——

「這,奴婢就不知道了,太太,時候還早,您再睡一會」。

丫鬟又回了腳踏躺好,連溪清睜眼盯著漆黑的屋頂,左手輕輕撫上肩頭。

那裡,有她連氏的印記。

如果那位年掌印真的是她的晏哥哥,那他肩頭應該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印記。

要判斷他到底是不是連氏嫡係子弟,這是最好用,也是最有力的證據。

徐茂定然也是打的這個主意。

曾經連氏子弟為之自豪的印記或許會成為連家唯一幸存男丁的催命符。

那她還要不要留著它,去掉後又要怎麼才能不引人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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