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年掌印的身份(1 / 2)
一離了眾人視線,洛兮瑤便冷聲開口道,「華二姑娘,雖然我看不慣你,但蘇尚書讓我與你交好,我以後會盡量與你交好。
但你也要謹記大家閨秀的身份,言談舉止不可肆意輕浮」。
華平樂,「……」
蘇鯉咳了咳正要說話,蕭明晴已怒聲道,「你以為你是誰?敢教訓酒酒?」
洛兮瑤皺眉,「我是好言規勸,怎可說是教訓?」
蕭明晴更怒,「酒酒很好,需要你多嘴多舌地規勸什麼?」
洛兮瑤分毫不讓,「我既已答應蘇尚書與她交好,自會做好手帕交的本分,好言規勸隻是我分內之事」。
蕭明晴反唇相譏,「你答應蘇尚書與酒酒交好?你自己聽聽那叫什麼話?
你又不是小孩子了,難道和誰相交都要聽別人的麼?
再說,酒酒的手帕交是我,也隻有我!
你?她不稀罕!」
洛兮瑤眉頭皺得更緊,「我不與你爭辯,聖人教訓,敏於行,訥於言,隻看日後便是」。
一提到「聖人教訓」,蕭明晴就慫了,憤憤瞪了她一眼,又殷殷看向華平樂。
那意思再明顯不過,要叫華平樂給她出頭。
華平樂雖不喜歡洛兮瑤,卻到底顧念她是恩師最後一點血脈,不願為難她,拉著蕭明晴就跑,「快,我們走!
我最煩什麼聖人教訓了!讓她聽聖人教訓去,我們才不聽!」
洛兮瑤自然不可能像她們一樣在大庭廣眾之下亂跑,蹙眉看向蘇鯉,「蘇公子——」
她話音未落,就有宮人急急奔至,「蘇小狀元,蘇尚書說今日人多,請您陪華二姑娘和洛姑娘去撫辰殿,不要亂走」。
蘇鯉心頭一跳,叔父剛離開不久,怎麼會突然傳這個口信來?
他勉強壓住心頭不安,如常遞了個荷包過去。
那宮人接過謝賞,兩人手指交錯間,一張紙條被塞進了蘇鯉手中。
蘇鯉心頭跳得更厲害,對洛兮瑤道,「洛姐姐,你先往剛華二姑娘她們離開的方向走。
我去追上她們,再回頭迎你,今天人多,不要走散了」。
洛兮瑤點頭,蘇鯉快步朝華平樂二人追去,在快要追上二人之際,借著擦汗的動作,迅速展開掌心紙條,上麵隻有四個字——徐茂進宮。
紙條是叔父曾教過他仔細辨認的斷紋紙,字跡也是叔父的字跡,紙條是叔父寫的無疑。
隻是,徐茂又是誰?
他進宮,叔父為何要這般興師動眾?
蘇鯉心念急轉,沖轉身等他靠近的華平樂招招手,「華姑娘,有關洛姐姐,我和你說幾句話」。
華平樂眼皮一跳,如果阿鯉真的是想勸她和洛兮瑤交好,根本不必避諱蕭明晴,當下叮囑蕭明晴等她一會,自己快步朝蘇鯉走去。
蘇鯉將她帶到一邊,覷著無人注意,將手中紙條塞給她,開口道,「叔父讓我帶著你和洛姐姐去撫辰殿」。
華平樂衣袖寬大,稍稍一動就看清了紙條上的字,徐茂!
連溪清的夫君徐茂!
他定然是認識年魚的!
徐茂原隻是個七品的地方官,卻在這樣不是年節的時候進京,甚至還能進得了宮,肯定來意不善!
去年年關那時候,她一直盯著,還請了霍延之幫忙,徐茂絕對不可能有機會見到年魚,更不可能在離開京城後反而發現了端倪。
他此次進京肯定是受人指使!
是什麼人?
蘇羨予又為何會讓阿鯉轉交這樣一張紙條給她?
華平樂轉身就要走,麵對這樣一個明顯蓄謀已久的陰謀,一時間她根本想不到對策。
但不管怎麼樣,她至少要去找表哥,去提醒他一聲也好!
蘇鯉忙拉住她,「華姑娘,叔父要我帶你去撫辰殿」。
「我有事」。
華平樂說著微一用力,拂開他的手。
蘇鯉大急,「華姑娘,福廣王也與叔父一起!」
所以,不管是什麼事,就算你不放心叔父,總該放心福廣王才是。
華平樂動作一頓,福哥兒是和蘇羨予一起走的!
如果蘇羨予碰到了徐茂,還送了這樣一張紙條來,福哥兒也是認識徐茂的,總不可能什麼都不做,是她急糊塗了!
華平樂心思微定,「我知道了,我不會沖動行事,你放心」。
她說著忽地猛地一推蘇鯉,大聲喊道,「你叔父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讓我跟洛兮瑤交好,我就要聽他的?他讓我好好待在撫辰殿不要惹事,我就要聽他的?
我偏不聽!你要再嘰嘰歪歪地說個不停,我連你一起打!」
華平樂雖自覺用的力氣不大,蘇鯉卻被她推得連連後退,一屁股跌了下去。
她卻也顧不了了,歉意看了蘇鯉一眼,掉頭就跑。
蕭明晴遠遠站著,見了忙跑了過來,去扶蘇鯉,急道,「這是怎麼了?怎麼打起來了?」
蘇鯉苦笑著避開她的攙扶,勉力站了起來。
果然他要好好在騎射武功上下點功夫,不然她輕輕一推,就能把他推個大馬趴,還真是丟臉啊!
……
……
再說蘇羨予帶著霍延之一起去請罪,半路遠遠見吏部推官帶了個綠袍小官也往這邊來了,停住腳步,等兩人靠近。
大蕭古例,六品著青,七品著綠。
今日能進宮的都是三品以上官員及其家眷,怎會有綠袍小官?
吏部推官,他十分熟悉,離得遠也能一眼認出來,那綠袍小官低著頭,他卻是認不出來。
「徐茂」。
霍延之的聲音低沉響起,蘇羨予雙瞳猛縮,徐茂!
竟然是徐茂!
他怎麼會突然進京,還隨著推官進了宮?
徐茂二人很快到了麵前,見禮過後,蘇羨予淡聲問道,「這位大人是誰?瞧著眼生」。
推官笑道,「這位是福州徐茂,徐大人,現補了青陽縣令的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