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山有木兮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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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

在眾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蔣瓊玉驚得一個左腳踩右腳,頓時啪的一聲摔坐在地上。

阿尋伸手扶他,「你沒事兒吧?」

蔣瓊玉額頭都是汗,被嚇的,他緊張兮兮地看向四周,卻見眾人有的看他有的看謝拂,卻沒什麼人看虞暮歸,好像沒聽到虞暮歸的話一樣。

他滿頭是汗地看向虞暮歸,心說原來男神這麼早就跟謝拂有苗頭了嗎?那怎麼會過了十多年才在一起?而且這當著所有人的麵,光明正大地說出來真的好嘛?!

「我們可能誤會謝公子了。」阿尋紅著臉低下頭,一副不好意思的抱歉模樣。

蔣瓊玉:「什麼?」

阿尋還沒說,韓茯苓便抬手在他額頭點了點,「我就說嘛,我跟人家見都沒見過,哪裡有可能什麼,你們還不信。」

「對不起師姐,我改天再鄭重去跟謝公子道歉。」阿尋乾脆認錯。

兩人竟就這麼旁若無人地說了起來。

蔣瓊玉:「……???」

他看了看周圍人,又看了看虞暮歸,心說難道隻有他一個人聽見虞暮歸剛剛說的話嗎?

「哈哈哈哈……」爽朗的笑聲自謝拂身邊傳來,卻是那齊公子大笑出聲,拍了拍謝拂的肩道,「謝兄,你這位朋友可真有意思!」

「敢問兄台高姓大名?」他問虞暮歸。

虞暮歸笑意收斂,「在下姓虞,裕安醫館裡的大夫。」

「今日不巧,下次,等下次一定要請虞兄一同吃飯。」齊少爺看夠了熱鬧,帶著下人走了。

其餘人見現場幾人都沒說話,想來這烏龍也解了,沒熱鬧看,漸漸散去。

蔣瓊玉:「……?」

他看了看其他人又看了看阿尋,「怎麼大家都……都不對虞大夫的話有什麼意見嗎?」

阿尋撓頭,「什麼話?」他想了想,似乎明白蔣瓊玉說的是什麼了,便奇怪道,「這不是師兄開玩笑嗎?」

他師兄平時就愛逗人,從前逗的對象是他們,現在跟謝公子是朋友,開開玩笑怎麼了?

蔣瓊玉:「……」

哦,原來大家都當虞暮歸在開玩笑。

隻有他一個人看穿了真相的感覺真的既激動又難受啊!

眼睜睜看著偶像注定要跟令他吐血的家夥在一起,是女朋友跟死對頭跑了的感覺沒錯了。

直到被阿尋他們拉走,蔣瓊玉還在望天悲傷中。

謝拂抬腳將元宵給踢開。

「少爺我錯了……您別不要我……」元宵圓滾滾的身子仿佛都在顫抖。

謝拂抬頭看向另一個小廝,對他吩咐:【回去後讓他滾去郊外莊子上,沒瘦不許回來。】

元宵:「!!!!!」

晴天霹靂!

對他來說減肥難如登天,想要他忌口也宛如要命!

謝拂這個要求對他來說簡直要了命了!

有生之年他還能瘦……不,還能回來嗎?!

走人的走人,領罰的領罰,這裡總算沒有了其他人。

虞暮歸手裡還抱著點心盒子,上前兩步,來到謝拂麵前,「謝公子忙完了?」

沒了其他人,謝拂隻需要看著他。

而虞暮歸也沒提剛才說的那句話,仿佛當真隻是一句玩笑。

謝拂看著他點點頭,視線落在虞暮歸手裡的點心盒子上。

【不吃嗎?】

虞暮歸微微勾唇,「好歹是你親自買的,怎麼好獨吞?」

謝拂淺淺彎了彎眉眼,強調道:【給你買的。】

虞暮歸理所當然道:「那就更不能獨吞了,萬一下次你不給我買了怎麼辦?」

謝拂定定看著他,神情坦然,神色淡淡,可給出的話是那樣平靜,卻又充滿了堅定的力量。

【不會。】

對上謝拂那雙仿佛在什麼時候都淡定如常,平靜無波的目光,虞暮歸一怔,隨後微微低頭,輕笑道:「謝公子,真想聽聽你的聲音。」

說出的話一定很好聽。

謝拂聞言看了他一眼,卻並沒有什麼表示。

兩人不知不覺走到河岸邊,四周綠樹成蔭,正是乘涼的好地方。

謝拂尋了一塊大石頭,擦了擦灰塵,便邀虞暮歸一同坐上去。

虞暮歸打開一直沒動的點心盒子,因為一路走動,這裡麵的點心已經不復謝拂剛買時的整齊,但香味依舊。

虞暮歸拾起一塊便要餵到謝拂嘴邊,見謝拂微愣,似乎是有些沒反應過來,他眨了眨眼睛,含笑道:「好歹是謝公子掏月要包買的,這第一塊當然要你先嘗。」

就算是他先嘗,也可以他自己拿,謝拂敏銳地並沒有說出這句話,他順從地就這虞暮歸的手吃了那塊糕點。

很甜。

買之前謝拂就知道它甜。

現在卻是第一次吃到它的味道。

看著虞暮歸低頭已經吃了第三塊,謝拂心裡不由回想起了上個世界。

再次清晰地意識到,哪怕擁有同一個靈魂,他們也是不一樣的。

日頭漸升,正懸掛於當空,將空氣都烤得灼熱。

樹蔭下斑駁的陽光照在虞暮歸身上,片刻過後,虞暮歸額頭沁了一層微微的細汗。

謝拂從懷中扌莫出手帕,伸手輕輕為他擦拭起來。

等他收回手時,便見虞暮歸正定定看著自己。

他手上動作一頓,隨後自然而然問:【在看什麼?】

虞暮歸眼中泛著笑意,還有淺淺的卻又很容易讓人看見的溫柔。

「在看……謝公子真賢惠啊。」

「若是能娶到你……這樣的做妻子,那也算此生無憾了。」

謝拂一時無語。

他可以確定,虞暮歸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用賢惠這個詞形容他的。

抬手用指節輕敲了一下虞暮歸額頭,後者誇張地「哎喲」一聲。

「謝公子,不過開個玩笑,用不著惱羞成怒嘛。」

「你若是不喜歡被娶,那咱們換一換,你娶我好了。」說著他單手撐著下巴,含笑道,「我不挑,真的。」

微風拂過,吹動虞暮歸一縷鬢發,頭發掃過他眼前,令虞暮歸眼中的用來掩飾的玩笑淡了一分,隱約露出了些許認真。

謝拂的神色卻始終如常,隻是不知是不是錯覺,看向虞暮歸時,他的眸色要更深幾分。

他抬手為虞暮歸理了理鬢發。

卻什麼也沒說。

既沒有順勢應下,更沒有假裝聽不懂,岔開話題,他隻是,沒有下文了,卻又不像是裝作沒聽見。

虞暮歸心中輕嘆:可真奇怪。

謝拂買的本就是幾人的分量,是想著醫館其他人也會跟虞暮歸一起吃,可此時隻有虞暮歸一個人,吃完是不可能吃完的,哪怕謝拂也做了點貢獻,可依舊還剩下一半。

抬頭看了看天色,「這太熱了,再放著興許會壞,我拿回去讓他們幫忙解決。」

對謝拂笑道:「總不好讓你買的東西浪費不是?」

謝拂無所謂,那本就是給他的。

「今天他們鬧的烏龍,改天我讓他們親自向你道歉。」倒不是他今天不想讓他們道歉,這不是之前光顧著與謝拂說話,不想別人沒眼色來打擾嗎。

謝拂心中並沒有放在心上,並非是因為他寬容不追究,而是那些人從未被他放在眼裡。

但道歉是他應得的,謝拂也不會阻止。

他剛剛起身,眼前忽然一黑,一股大力自身前撲向自己,謝拂穩住身形,便感覺有人正擁抱自己。

虞暮歸忽然轉身抱住他,靜默片刻後,他才笑著鬆開謝拂,二人的距離卻並沒有拉遠。

隻要微微抬頭便能看見謝拂的臉,以及他臉上的神色。

「謝公子,之前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呢。」

「你到底……」他拉長了聲音,湊近謝拂耳邊,氣息悠長,意味深長問。

「是不是對我圖謀不軌啊?」

*

回去的路上,謝拂耳邊仿佛都還環繞著虞暮歸離開前的最後一句話。

「可我好像對你圖謀不軌,怎麼辦?」

怎麼辦?

謝拂也不知。

但他知道,若是虞暮歸想要,他是不會拒絕的。

可這並非他的目的。

謝拂至始至終想做的,隻是愛他。

可到底什麼才算愛呢?

謝拂覺得自己需要找個答案。

當晚,果不其然謝老爺又抱著兩壇酒上桌,一杯接著一杯下肚,沒一會兒便隻知道對著謝拂哭,哭喊著亡妻的名字。

謝拂轉頭看著哭成淚人的謝老爺,心中微動,他想找的問題答案,似乎眼前便有一例。

他拍了拍謝老爺的後背,想讓對方清醒一點,但謝老爺卻看著他道:「阿、阿拂……你怎麼、怎麼有這麼多腦袋?」

謝拂:「……」

行了,不用再問了。

他招來下人,吩咐:【把老爺送回臥房,好生照顧。】

因為謝拂身體的特殊性,下人們在上崗之前都會進行手語培訓,確保能看明白謝拂的意思才算過關。

小廝忙不迭點頭答應,扶著老爺回房。

月下院子裡,隻剩下謝拂一人。

明月高懸於天空,明亮無比。

月光傾灑在地上,與桌上的燭火相映成趣,謝拂不過喝了兩杯酒,便想起虞暮歸曾經說喝酒對嗓子不好,要盡量少喝。

遂酒杯不再添。

手裡把玩著空酒杯,謝拂微微闔目。

外出辦事的小廝走上來回稟,「少爺,您東西已經送到虞大夫手上。」

謝拂無聲點頭,算是回應。

卻見那小廝遞上一個食盒,「這是虞大夫讓小的拿回來的,說是禮尚往來。」

謝拂睜開眼,將那食盒拿過,所隻覺得它格外輕盈,不等他多想,揭開食盒蓋子,謝拂的手微微頓住。

他低頭看去,卻見那食盒底部擱著一張紙,上麵赫然寫了一句話:

【好吃好睡,年年歲歲。】

謝拂笑了。

*

「師兄,快嘗嘗這個,我專門做的,你不許不吃。」韓茯苓舉著一盤黑乎乎的月餅遞到他麵前。

虞暮歸麵不改色將它端到阿尋麵前,語重心長道:「茯苓,你怎麼能這樣呢,親手做的東西當然要未婚夫第一個吃。」

「還有阿尋,這可是茯苓親手做的,你可要高高興興把它吃完,不然怎麼能說是喜歡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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