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 4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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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肅聽後點了點頭,問了另一個問題:「今日邊關情報,袁閣將軍該是已經啟程了吧?」李肅問。

管青山:「正要與您說此事,袁閣將軍不僅沒有啟程,反而原地待命了。」

比起張憲空耍的那點兒小動作,袁閣將軍那邊的變動卻是李肅最為在意的。他趕忙道:「拿來我看。」

管青山把從邊關傳回來的情報交到李肅手上,上麵不過幾個圖形暗語,但意思卻說得很清楚了。

李肅看後把東西毀了:「我說怎麼王霜調到了司掌考,原來他們的動作就是這個。」

管青山補充道:「不止,王亭真報了武考,下屆放榜的時候,該是有他的名字。」

那也就是說,不久的將來,王亭真會得個武職,王家這是要徹底地入仕,開始步入真正的權力中心。李肅臉上露出一抹笑意,不寒涼不惡毒,倒是有一些意趣在其中。

王承柔,這是要與他鬥嗎?上輩子她連個喻氏都鬥不過,她以為他當不上皇帝,她就安全了嗎,真是既天真又幼稚。

「袁閣不回來,晳白也回不來,本來他能按時回雲京是重中之重,但由於趙湧彥與太後的愚蠢操作,他晚一些回來倒也沒什麼。」

李肅忽然來了興味,一下子就把敵人打懵擊退顯然沒什麼樂趣。李肅忽然改了主意,對於他這樣驕傲自信的人來說,不走老路,可以用一種新的戰術謀略再次站上那個位置,更能滿足他的虛榮心、勝負欲。

尤其是在此期間還可以把敵人耍得團團轉,獰獵最好玩的地方就是看著獵物一點點走進陷阱,然後欣賞它們無用的掙紮與絕望的嚎叫。

李肅越想越興奮,離王承柔主動走向他的目標又進了一步,他真的好期待那一日的到來。舍棄他重生而來,卻依然要回到他的懷抱,她該是認清她的宿命了。這一世他會讓她歇了尋死之心,隻需考慮如何全心全意地呆在他身邊就好。

第二天,李肅上朝時在大殿上,上表問詢為何不讓邊關大軍撤營歸都,將領兵士們辛苦了數年,如今到了歸都期限,朝中卻出爾反爾,莫要寒了他們的心,其措辭明顯是在質問新上任的司掌考。

聖上沒有支聲,王霜站出來道:「沒有不讓將士們歸都,隻是事有輕重緩急。李大人也該知道,城中最近到了屯糧的時候,各地往來雲京的要道十分繁忙,我等食君之祿憂君之心,此心自然要排在首位,城中糧道暢通,早日把今年的糧食屯好,是眼下最重要的事。不過是晚幾個月歸都而已,相信遠在邊關為國奮戰的將士們一定能理解此舉。」

皇上聽王霜說完,才道:「朕記得正量四年,就是因為糧道不暢,城中屯糧不及時。那一年,老祖宗在宮中都是以黍米度日,可想城中百姓如何。從那以後,每到屯糧年,糧道的暢通是全年至關重要的事情。今朝若是邊關大軍回朝之日與之相沖,還是要緊著城中百姓口中的嚼頭才好。」

李肅麵無表情地聽王霜與皇上說完,他等了一會兒,不見別人發聲,想是王霜給出的理由實在是太過牽強附會,連一向他說東必說西的皇甫宇光都沒有言聲。

李肅一分不讓地與王霜辯了整個朝會時間,態度激動,言語激烈,大有連皇上也要批駁的架勢。當然這樣辯論的結果早在他的意料之中,此事還是按照原先的旨意辦理。但李肅真正的目的達到了,他在朝堂上公然爭取邊關大軍歸都的行為,刺激到了以為掌握了先機的趙湧彥。

趙湧彥確實坐不住了,找了個理由去到太後殿。

李太後見他來,眉頭皺得死死地:「這個時候你來做什麼,不是說好了,這段日子你不進宮的嗎?」

趙湧彥:「兒臣想了想,消息傳來傳去反而容易被人抓住把柄,不如大大方方地進宮給您請安來的光明正大。」

李太後見已然如此,隻能問道:「你究竟為何事而來?」

趙湧彥不能跟太後說,上一世裡,邊關大軍抵達雲京後,武祠世家嚴氏的嚴濤,沒有人知道為什麼,也沒有知道他是如何與李肅達成如此信任的地步,在李肅奪位的最後時刻,成為了他沖鋒陷陣的最有力的力量,是他的羽翼,他的利器。

而現在,本來有一個嚴濤可以推遲回雲京的大好機會,卻被李肅在朝堂上提起,儼然一副不惜逼迫皇上的樣子,趙湧彥怕皇上最後會妥協,嚴濤會如上一世一樣,如期回到雲京。

到了那一日,趙湧彥沒記錯的話,也正是老丞相去世之時,而李寬澤的死,拉響了李肅謀權篡位的號角。

趙湧彥怕太後與宋衛太過求穩,若是拖到大軍歸都的一日,他們的計劃還沒有結果,那就很被動了,還有很大的可能,忙了一通卻為李肅做了嫁衣。

趙湧彥思緒了一番,隻道:「母後該是知道,李肅在邊關呆過幾年,以您對這位親侄的了解,該不會認為他隻是在邊關混日子吧。」

李太後:「是昨日朝堂上的那場激辯讓你慌成了這樣?」

趙湧彥:「可能是兒臣多心了,但不得不防。」

李太後沉默了一會兒後:「我知道了,你該回了。不要讓你那侍衛官去找宋衛,我心裡有數。」

趙湧彥明白太後的顧慮,她就是想求穩,比起自己來,就算最後她失敗了,天下也是她李家的,李肅不會對她怎麼樣,她的結局注定會是善終。

但到時,隻有他會很慘,趙湧彥可以確定太後不僅不會保他,還會把他推出來頂罪。所以,他要添一把柴,適時推一推太後了。

於是他道:「張憲空與宋衛本就是義父子關係,他們平常就經常見麵,如今忽然不見了倒顯得奇怪。這事,兒臣還真管不了。」

李太後瞥他一眼,想說的話咽了下去,與當今聖上的那些過往相處,她有頗多後悔,其實有很多事情她可以處理的更圓滑軟和一些,而不必為了李家的利益而處處與聖上針尖對麥芒。

走到今天這一步,她發現誰都指不上,還要另起爐灶,而這新爐灶也不是個聽話的,但她不在乎,若是事事都聽她的,豈不是扶不起的阿鬥,那就都歇了吧,還奪什麼位。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放心地去吧,事已至此,當真沒有半途而廢兩頭不討好的道理。」

得了李太後這句話,趙湧彥稍許放心地離去。

朝堂上的事,侯爺回來後告訴了王亭真,而王亭真跑到容靜居告訴了王承柔。就是因為她提到李肅告訴她,邊關很多將才都是他的人,這才讓父親起了讓大軍晚些歸都的想法。

王亭真:「父親的意思,既然已邁出這一步,公開與李肅作對,那最好是拖到老丞相身故之時,再讓大軍歸都才好。」

王承柔點頭,她就算再不清楚李肅篡位的過程,也知這樣的大事自是離不開軍隊的支持,而上一世李肅就是在大軍歸都後,越來越忙的。連固國公的喪期他都沒有好好守孝。

她幽幽道:「固國公的日子,快了吧。」

固國公府,固國公早就住到了藥廬,秦洞天幾乎與他一屋同住,心裡也明白,國公爺回天乏術,已油盡燈枯。

秦洞天一打簾就看到小公爺走了進來,他知這對父子有話要說,直接帶了徒弟出了藥廬的院子。

李肅席地而坐,坐在了父親的榻前,他拿起旁邊木盆裡的巾帕,開始給父親擦手,他擦得十分認真細致,動作是難得的輕柔。

「武祠後人嚴濤近日不會回來了,」

聽到李肅這樣說,李寬澤有了反應,他看向李肅,等著他給他解釋。

李肅繼續說:「局勢有變,不過不用擔心,是朝著對我們有利的方向而變的。」

李寬澤這時說話已廢勁,他用被李肅擦洗的這隻手扣了扣兒子的掌心,李肅加快了語速:「五王生了謀害皇上之心,與姑母。兒子是這樣想的,不如隨機改變計劃,讓那個蠢貨替咱們沖到前麵去,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對於虎剎門來說,他們行的這自認為隱蔽的事,早就如篩子一般,所有他謀害皇上的證據,都在虎剎門手裡握著呢。」

李肅去到另一邊,開始給李澤寬擦另一隻手:「您與兒子都不是追求極致的人,我們的目的是最終的勝利。反正是要改朝換代,中間再改一次又如何。而且,您想想,這一個中間過渡的短暫王朝,是兒子我親手締造的,是我給了它存在的機會。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它該也算是我的王朝。」

李寬澤又扣了扣李肅的手,勁比剛才大多了,李肅明白,他們李家人都是一樣的,父親不止是允了,他老人家難得地激動了。

李肅就知,這個世上,隻有父親是與他最有共鳴,最了解他的人。血脈從不欺人。

李肅握了握父親的手,想撫平他的情緒,如今他病得這樣重,情緒太過激動對他不好。

李肅最後道:「如此一來,父親也可不再受此罪,兒子知道,為了等到大軍歸都,您已忍受了太多的痛苦,現在,您可憑心選擇去留。兒子保證,會拿李氏王朝來祭奠太,。祖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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