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 4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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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亭真持著筷看了看他,然後低頭夾菜道:「隨你,我那乾活的人挺多的,你不用特意過去幫忙,忙你的吧。」

「你嘗嘗這個湯,特意叫廚房燉的,中午喝酒了吧,我都聞到酒味了,正好這湯還有解酒的功效,趁熱快喝。」王承柔指著張憲空麵前的那碗湯,催他。

對麵正咽著菜的王亭真把手邊的湯碗端了起來,正要往嘴裡送,王承柔拿筷子在那碗邊壓了一下:「怎麼就這麼等不及呢,還沒涼呢。」

王亭真聞言乖乖地把碗放了下來。張憲空見狀,這入嘴的第一口湯差點沒嗆到他,他喝了兩小口,慢慢地把碗放了下來。

本來剛才拒絕大舅哥的邀約他就心裡不得勁,現在又見承承的偏心對待,雖心裡很甜,很受用,但,是不是有點欺負人了,大舅哥有點可憐呢,弄得張憲空覺得喝個湯都是一種罪過。

張憲空哪知王亭真嘴裡上火這一由頭,他偷偷觀察,兄長幾次瞥向那湯水,卻都隻是夾菜吃飯,不曾再端起那碗湯。

張憲空忍不住又去看了看王承柔,娘子在侯府時這麼厲害的嗎,還有,上次她請吃酒樓,他就發現了,承承吃飯好優雅,飯桌禮儀做得極為標準。張憲空喉結滾動了一下,身子不由自主地坐正了一些,努力回想各種用膳禮節。

終於,王亭真放下筷子,把那碗湯拿起一口飲盡。他放下碗說道:「父親已入朝,是個閒職,但也要每日上朝,寅時就要起床,可愁死他老人家了。」

王承柔一楞,父親入仕了?什麼時候的事,她怎麼不知道?不過馬上,王承柔就明白了過來。那份聖旨,皇上的支持,都不是白來的。

她忍不住問出來:「要了銀錢還不行嗎,一定要入朝嗎。」

王亭真沒有繼續談這個已既定的事實,他隻道:「李肅,也即將入閣,他入閣成為閣臣已成定局,現在打的正厲害的是,他的順位,是在末位還是爬到皇甫大人前麵去,成為第一位順位的閣臣。」

王承柔與張憲空一時都沒有說話,最後還是王亭真道:「朝中格局會有變化,王家不想入局也已入局,這事我覺得還是要跟你們說一聲的。」

王亭真走後,天色也暗了下來。張憲空與王承柔沒有馬上回到主屋,兩個人手牽著手在園中散步。此時白日的熱氣全無,有絲小風吹著,不冷不熱愜意地很。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忽然張憲空道:「我除了中午與兵馬司舊識吃了頓飯,還去了趟五王府。」

王承柔頓步,看向他,脫口而出:「趙湧彥?」

張憲空也停了下來,看向她。這名字如此順滑地脫口而出,像是他們兩個認識了很久一般,稱呼地很熟。王承柔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她馬上道:「說起來,我與你相識那日,還見過五王殿下以及慶端公主。」

張憲空:「殿下也提起了此事,他還邀請你過府一聚,說是當日你為公主解了圍,公主一直想著與你重聚並道謝。」

慶端公主的事,王承柔是有惦念的,但公主嫁與何人,不是她能乾涉的,不過與這一世很多事情發生了改變一樣,公主也沒有再走老路。

她知道隨著趙湧彥出宮建府,慶端公主的婚事也由太後做主延後了,並沒有像上一世一樣,在這時把她許給了對她不好的鍾家,公主現在是無親自由身。

王承柔正好也想見一見公主,她那個弱不經風的身子,一直讓王承柔掛心,她早就找好了大夫,配了一些給她調養身子的好藥,別看貴為公主,慶端是沒有財力吃上這樣好的藥。而宮裡又沒有人會為了她而張羅此事。

於是她道:「好啊,我也想見見公主,上次一見頗為投緣,又看她身子弱總被人欺負,我還想著我這有些補藥要不要拿給公主。」

張憲空不知為何,心內一鬆,但又想到她為什麼都不問問,他為什麼去五王府,正想著自己說出來時,王承柔問了:「你怎麼會去五王府?」

張憲空:「正要與娘子說與此事,前一陣子機緣巧合認識了趙陸公子與五王殿下,經過婚宴一事,發現二人是可交的重諾之人。又逢五王相邀,我就親自上門拜會,然後殿下提出,他府中無人看家護院,就問我願不願意勝任此差。」

他說到這裡停了下來,王承柔已猜到他應該是答應了,要不然剛才也不會拒絕兄長。

張憲空:「我一向愛好舞棍弄劍,五王那裡人員簡單,看家護院又是我的特長,再有,我說實話,我也看上了五王這個名頭,做他的侍衛是有機會入仕的。我沒有與你商量就答應了,還有,聽兄長的意思,王家並不想與官場扯上關係,而我卻一心要往那裡紮,承承,你不會怪我吧。」

王承柔:「我阿爹不願入仕,是他個人的選擇,不是說他不願意你就不可以,夫君這樣年輕,不甘平庸再正常不過,為妻隻會為你的上進而感到驕傲。」

王承柔沒有說出口的是,她知道張憲空不願隨哥哥做生意,不願靠她娘家而活,她以為他找的出路會是與丘山周派有關。找到以前的師門,以自己的身手尋個事乾是很容易的,還能圓了他剛自己所說的舞棍弄劍的愛好。

但她怎麼也沒想到,他會與趙湧彥扯到一塊去,現在大禹還在,趙湧彥就算再不受重視他也是皇族,但,一旦禹朝沒有,趙湧彥能不能像上一世那樣獨善其身保住性命都難以預料,而跟著他的夫君又能好到哪裡去。

王承柔還是有擔心的,但她心裡存了份希望,這一世照現在這樣變下去,說不準李肅還能不能篡位成功。

現在的局麵就是,父親已經入了朝,夫君又跟了五王,而那邊,老丞相確實重病,命不久矣,李肅才剛要入閣,別說接替首輔之位了,連閣臣順位他都還在爭取。所以王承柔決定,先不杞人憂天,再行再看。

她這裡正想著這些心事,張憲空忽然摟著她,一轉圈帶著她到了假山後,與他們有一段距離的清心看到,她停下腳步對旁邊的清香說:「姑娘真是神算,我說怎麼不讓咱們跟那麼緊呢。看不,姑爺這不就照著姑娘想的做了嗎。」

清香:「得叫夫人了,怎麼還一口一個姑娘。」

清心:「這不是私下同你說嗎,又沒外人。」

兩個人都停下腳步,不再向那假山靠近一步。

假山後,空間忽然變得狹小,月光也更暗一些,明明是在自己家,但王承柔還是感受到了刺激,她心髒跳得快了起來。

而始作俑者摟著她,低下頭,以他的額頭抵向她的,壞笑道:「娘子,你心跳莫要跳得這樣快,我這裡都聽的到。」

明明是在暗處,就算紅了臉也不會被他看到,可怪就怪在,到了可以盡情任自己臉紅的時候,王承柔偏巧不紅了,不僅臉不紅,她看著張憲空的壞笑,主動把臉湊到他月匈前,然後用耳朵去聽,聽到令她滿意的聲音後,她道:「夫君說別人前要先管好自己,你跳得也不慢啊。」

張憲空嘴上不服輸,他忽然想到一事,話峰一轉問她:「我剛說的趙陸趙公子,你可還記得是誰?」

王承柔當然記得,她重生回來,就研究過那麼兩位公子,趙陸就是其中之一,不止,她還在采花節上有意勾引。啊,張憲空不會察覺到了吧?

她道:「趙陸趙公子,是個正人君子,我在采花節做遊戲時,為了贏、為了自己不掉下去,直接推了他下去,他都沒有一句怨言,還來參加婚宴。唉,我眼光是真不錯啊,凡是被我相中的,人都挺好的。」

張憲空看著她眼中狡黠的光,明明知道她是成心的,明明是他自己先提起來揶揄她的,但他還是吃味了。他想到趙陸在酒樓出言維護她的樣子,忽然就不想告訴她了。

好,他算是發現了,他的娘子伶牙俐齒,他說不過她,就用點別的辦法吧。張憲空閉了下眼,再睜開時,那裡已墨黑一片,他手上一使勁兒,咬著牙說道:「抱你回去。」

說是抱回去,實則他步下速度很快,讓王承柔有一種被他抱著飛的感覺。他的手臂很有力,月匈膛也是暖的,哪怕他們速度很快地穿過花園,王承柔也十分有安全感,她就是相信張憲空不會摔到她。

但到了屋裡,榻上,張憲空就是危險的了。十八歲,正是生命力最旺盛的年紀,那些濃烈的愛意,那些無處發,。泄的精力,讓他猶如猛虎餓狼。

王承柔自是會辛苦一些,但心裡是甜的,是甘之如飴的。唉,隻能在深沉的黑夜中嘆一句,這甜蜜的負擔。

又是起晚的一天,清香與清心兩個未出閣的小姑娘,在服侍她們姑娘洗漱的時候,一邊裝看不到,一邊止不住臉紅。

早飯時間都過了,張憲空先一個人吃了早飯後出去了,讓下人不要叫醒王承柔,還吩咐下去,給夫人做些軟和地吃。

王承柔撫著嘴角,看著餐桌上張憲空用完膳的痕跡,內心感嘆,他可真是精力旺盛,怎麼會有用不完勁兒,不知道累呢。

坐下看著下人們傳上來的膳食,有機靈地馬上稟道:「是大爺讓這麼備的。」

一口軟和的粥下去,王承柔的嘴角還是疼了一下。心裡哼道,有這細心勁兒,你倒是輕點啊。

一頓飯吃得比平常都慢,待用完這當不當正不正的早膳後,王承柔吩咐清香,幫她把以前存的那二十副藥準備好,她過幾日要拿去送人。

張憲空今日並沒有立即去五王府當職,他去找了義父宋衛。宋衛本是看在張家於他家祖上有恩,自家子侄又沒一個立得住,加上看好張憲空才收他做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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