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發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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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覺的時候,閆勝利忽然就對著楊雙雙問道:「你有事情瞞著我?」

楊雙雙看他,麵不改色地說:「你怎麼這麼說,我能瞞你什麼。」

閆勝利道:「你白天表情不對。」

「我們倆說點女人之間的私密話,你突然冒出來,我們當然會不自在了。」楊雙雙撇他一眼,「我倒是沒什麼,但江秋月和你可沒什麼關係,讓你聽到我們說什麼,不尷尬才怪呢!」

說著,楊雙雙又主動問道:「你聽到我們說什麼了?」

閆勝利搖頭,頓了一下說:「沒有。」

楊雙雙本能覺得她和江秋月當時的聲音很小,還貼在一起說的,閆勝利的耳朵不應該那麼靈,但閆勝利這麼問,她又有些擔心,便重復了一遍,「你真沒有聽到我們說什麼?」

閆勝利到的時候,其實江秋月和楊雙雙的交談都快要結束了,但他確實有聽到一點「上交、穩定」之類的詞,可是他確實不知道楊雙雙和江秋月到底在說什麼。

但他後來想了一下,懷疑她們可能在商量江秋月之前拿出來的那種能急救的藥丸的事。

之前他和許從周都私底下問過江秋月能不能多做一些那種藥丸,甚至還期盼著可以批量生產就好了,但是江秋月說不行,還說那種藥丸不是她的,是教她醫術的那位傳下來的,就算有方子,但很多藥材都找不到,甚至已經絕跡了,還說除非有天能找到可以替代的藥材,或許還能做出來。

江秋月的藥丸直接救了他一命,他甚至還感覺那枚藥丸還將他身上以前的陳年舊傷也給治愈了,五感也比以前靈敏了許多,就連最近訓練都感覺有用不完的勁兒,要不然他也不可能聽到一些零星的詞匯。

他本能相信江秋月說的話,那樣的藥丸可能真的不是簡單能做出來的,江秋月願意拿出來,還給了楊雙雙一粒,對他們來說完全是天大的恩情。

他也和許從周私底下商討過服用藥丸後的感受,許從周更舍不得讓江秋月惹上不必要的麻煩,他們才一致決定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再也不提了。

除非江秋月有天說她找到能夠替代的藥材,重新做出那種藥丸。

但現在她們既然不願意說,他也不好追問,就繼續當作不知道,對著楊雙雙搖頭說:「真沒聽到。」

楊雙雙就說:「沒有就好,下次走路不要跟貓一樣一點動靜也沒有,聽到了嗎?」

閆勝利點點頭,「好。」

周嬸子她們搬走後,家屬區這邊組織了一次去看望她們的活動。

段明玉知道現在她們看不得她以及她家裡的人,就拜托江秋月她們帶了點錢和票過去,不打眼也實在。

江秋月去給彭明菊診脈的時候,楊雙雙就把段明玉讓帶過來的錢和票以及她們私底下又湊的一些拿給了周嬸子。

周嬸子不願意要,還說:「部隊已經給了撫恤金,明光的戰友還有你們也給湊了不少,他們一家當時也給過了,我們現在也落戶在了這裡,已經很好了,這些你們還是拿回去吧,現在誰家的日子也不容易。」

楊雙雙搖頭,「一碼歸一碼,這是祝賀你們喬遷之喜,再說我也不記得誰拿了多少,大家夥既然給出來了肯定不願意再收回去,我也沒辦法分出來,總不能讓我瞞下這些錢吧,您要是覺得實在過不去,回頭要是我們哪家搬家,您也過來給暖房就是了。」

周嬸子:「……」

她苦笑,「你們都住部隊分的房子,哪會搬什麼家的!」

楊雙雙笑笑,「那可說不準,說不定哪天部隊覺得我們現在住的房子不太合適,打算給我們蓋樓房呢!」

「哎喲,你這話說的我都要念叨了,要是真有那一天,我肯定第一個申請。」立馬就有人接茬說:「嘖嘖,都說樓上樓下,電燈電話,真有那時候,周嬸子千萬記得過來給我家暖房啊,不然我可不饒你們一家。」

周嬸子眨眨眼掩下裡麵的水汽,笑了下,「好。」

江秋月給彭明菊看診後出來,其他人就紛紛問道:「她咋樣了,孩子沒事兒吧?」

自錢營長出事後,彭明菊就像是徹底失去了精氣神,乾啥都提不起勁,睡不著吃不好,就一個勁兒的哭,最後還是周嬸子支楞起了整個家。

其實有不少人覺得彭明菊太不能當事兒了,但又考慮她現在還年輕,肚子裡又懷著孩子,更擔心她這個孩子有事。

江秋月就說:「比之前好一點了,藥還是繼續吃,平時也記得多補一下,隻要能吃得下東西,就不會有什麼事了。」

周嬸子立馬說:「我記著了,麻煩你三天兩頭往我家跑。」

江秋月搖頭,「應該的。」

其他人又坐了一會兒,就紛紛找借口離開了,省的周嬸子等下還要費心花錢招待她們。

江秋月和楊雙雙留在了最後麵。

楊雙雙等沒人後就和周嬸子說了閆勝利之前提到的事情。

周嬸子就說:「沒想到部隊能為我們幾個想這麼多,不過我家現在這樣,目前確實沒辦法上班,就按照你說的吧。」

楊雙雙就說:「那行,那就這麼說定了。」

周嬸子點頭,「哎。」

江秋月想了下,問道:「嬸子願不願意種草藥?」

「種……草藥?」周嬸子驚訝。

江秋月點頭,「藥材其實大部分都能種植,隻要懂方法,您要是願意的話,回頭我給您拿點種子過來順便告訴您怎麼種,您種好後還可以拿來賣給我,正好我那兒也需要藥材。」

周嬸子點點頭,「可以,謝謝你了啊小江。」

「沒事。」江秋月笑了下說:「主要是您現在住在村子裡,能有自己的地,種東西也方便。」

等回去後,江秋月就挑了幾樣比較好種但是也缺的藥材種子,順便寫了種植方法,抽時間給周嬸子送了過去。

之後江秋月又陸續來過幾次給幫彭明菊查看身體,確定彭明菊好的差不多了,又讓她到醫院產檢也確認沒事後,她才沒再過來。

隨著天氣逐漸熱起來,蓋在每個人心頭的陰雲也逐漸散去。

孟東河的傷也好了,目前已經恢復了工作。

他出院後知道了孟東鈴自殺的事情後,當場暴怒起來,要不是當時正好有人在,他差點把陳瑤瑤給掐死了。

可就算是這樣,陳瑤瑤也死咬著不肯鬆口離婚,甚至還告了孟東河一狀。

孟東鈴的事屬實不是部隊能插手的,陳瑤瑤的父親手裡的權力又太大,不得不讓人束手束腳。而孟東河打陳瑤瑤卻是很多人親眼目睹的,部隊隻能不痛不癢地批評了孟東河一通。

自此,孟東河乾脆直接搬去了營區,再也沒有回來過。

陳瑤瑤每天依舊把自己打扮的光鮮亮麗的,仍舊照常去文工團上班,但據陳紅纓有時候過來看江秋月和楊雙雙時候八卦,說陳瑤瑤在文工團一點也不受待見,沒有人願意和她搭檔,她也上不了舞台了,大家其實就等著她什麼時候受不了了自己離開,但她一直堅持著不肯走。

陳紅纓實在想不明白說:「你說她都這樣了,到底為什麼非要這樣僵持著,離婚離開這裡,也不用天天這樣了呀,她怎麼受得了沒人理她的日子啊,真想不明白。」

「偏執唄。」楊雙雙就說:「她這樣的人,從小到大都被人捧著,想要什麼都能弄到,結果在一個孟東河的頭上栽了跟頭,鬧到現在沒辦法收場,她怎麼可能甘心。」

陳紅纓搖頭,「不懂這些,離婚,放過孟營長,也能放過她自己啊。」

江秋月就說:「她向來高傲慣了,要是就這樣狼狽離開,她怎麼可能受得了。」

「有些人啊,把麵子看的太重。」楊雙雙也嘆了一句。

陳紅纓就說:「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肯走,現在王文淑一看見她就生氣,恨不能吃了她。」

「陳瑤瑤又和王文淑鬧矛盾了?」楊雙雙追問道。

陳紅纓搖頭,「王文淑的哥哥是孟營長手下的兵,聽說戰場上的時候,孟營長一直沖的很凶,可能是想要攢戰功升職,能有能力擺脫陳瑤瑤,或者給家裡人撐月要吧,王文淑的哥哥就是在救孟營長的時候犧牲的。」

可惜陳紅纓的盼望卻一直沒能成功,陳瑤瑤比任何人想的都能堅持。

五月份的時候,彭明菊和段明玉先後生產了,都是男孩。

等彭明菊的月子過後,周嬸子就找她談了一次話,和她說:「你現在還年輕,我要是扒拉著你非要留下來給明光守寡就太缺德了,你能幫明光把孩子生下來,我已經很感激你了,你要是願意的話,隨時都可以重新嫁人,我絕對不攔著你,到時候,我把明光的撫恤金分你一半,當是給你的嫁妝,剩下的我要留下來養兩個孩子。」

說到這兒,周嬸子又停了下才繼續說:「你有了那些錢傍身,也能尋扌莫著一個好的,就算日子有什麼不如意的,你手裡有錢,你心裡就不慌,但你要注意千萬千萬不要拿那些錢去貼補人家,要好好捏在自己手裡。」

彭明菊具體的想法沒人清楚,但是她和周嬸子說現在不想嫁人,想照顧兒子。

周嬸子就說隨她,楊雙雙也如約過來,給彭明菊安排進了廠子裡上班。

去年的戰事造成的打擊還在,雖然表麵平復了,但今年的日子過得屬實平淡了些,許從周和閆勝利他們這些人也沒再時不時的出門。

不過經過這一戰,加上他之前積累下來的戰功,許從周升職了,現在已經是許團長了。

八月十五中秋節。

部隊考慮到這大半年很多人的情緒都很低迷,就組織了一場演出,讓大家夥好好熱鬧了一下。

八月十五一過,就要到許斯頤小朋友的第二個生日了。

他自出生後還沒有見過爺爺奶奶,江秋月和許從周就打算趁著這個時候帶他去一趟首都。

臨走之前,楊雙雙就給江秋月塞了一些洗發水和一些其他的東西,讓她帶給周碧雲。

江秋月不理解自從周碧雲過來看她一次後居然就和楊雙雙結成了深厚的情誼這件事,但隻好收下楊雙雙的這份沉甸甸的心意,保證帶給周碧雲。

等到走的那天,楊雙雙他們都來送,尤其是乘希和朝希格外舍不得斯頤,抱著他不肯撒手,還朝著江秋月問道:「乾媽,你們自己走,把斯頤留下行不行?」

另一個還說:「乾媽,我舍不得斯頤,不想要他走。」

結果還不等江秋月開口,許斯頤小朋友就說:「不行,爸爸媽媽是帶我去看爺爺奶奶,我要去。」

乘希和朝希長這麼大還沒見過更沒聽過自己的爺爺奶奶,不由好奇道:「那我咋沒有爺爺奶奶,你的爺爺奶奶是我的爺爺奶奶嗎?」

許斯頤小朋友雖然有些早慧,但還不大能回答這個問題,於是就仰頭看向爸爸媽媽,「爸爸,媽媽。」

結果還不等江秋月和許從周其中的任何一人開口,楊雙雙就說:「當然不是了,你們兩個不要再纏著斯頤了,讓他走吧,不然趕不上火車了。」

乘希和朝希有些不開心,「可是我們舍不得嘛!」

停了下,其中一個又說:「媽媽,要不然我和斯頤一起去看他的爺爺奶奶吧。」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另外一個也跟著點頭。

楊雙雙當然不能答應。

她雖然也挺好奇這個時候的首都是什麼樣子,但也不能這樣帶著孩子和江秋月他們一起去許家,那太不合適了。

不過楊雙雙倒是想起另外一件事,就對邊上的閆勝利問道:「我記得你也好幾年沒有正式休過假了,應該也可以休假的吧?」

閆勝利點頭,「是可以,但是……」

但是他們沒有可以回去的家了。他父母早逝,雙雙和娘家的關係也斷了。

楊雙雙就說:「要不然,我們回葉城看看陳叔和紅姨吧,這幾年他們也沒少關心我們,時不時還打電話或者寄點東西過來,紅纓也經常過來,孩子們還喊她姑姑,你以前也在她家住過一段時間,正好問一下紅纓有沒有時間,要是有,我們還可以一起回去看看。」

「好。」閆勝利點頭,笑了下。

雙雙願意和陳叔他們這樣處著,他很高興。

楊雙雙就拉過乘希和朝希,和他們說過兩天就帶他們去看自己的爺爺奶奶,然後趕緊揮手讓江秋月他們走了。

等江秋月他們的車走後,楊雙雙就說:「走走走,現在就去問紅纓。」

她有時候性子急,閆勝利早就習慣了,順著她的力道一起走。

等到了文工團和陳紅纓溝通過後,陳紅纓也覺得好,就商量過兩天一起走。

許斯頤雖然在娘胎裡都是個安靜的小朋友,但畢竟是第一次出遠門,一路上還是很好奇地趴在窗戶上看著外麵飛馳而過的景色。

他們這一路並不都是坦途,有時候還會遇上農田,許斯頤看見有人趕著牛耕田,就哇了一聲,扭頭對著江秋月說:「媽媽,你看大水牛!」

江秋月確定許斯頤這兩年沒有見過部隊裡的農田,更沒見過周邊村子裡的,就不用說見過牛了,便忍不住抱著他好奇問道:「你怎麼認識的啊?」

許斯頤還盯著水牛不放,一直等到看不見了,才念念不舍地收回眼神說:「美希姐姐的書裡有畫畫。」

原來是這樣。

江秋月又問他有沒有見過其他的,他就說有,然後一一給江秋月講,還帶著比劃。

一直等他們到了市裡麵的時候,許斯頤才停下來,然後又目不轉睛地看著外麵一晃而過的「高樓大廈」。

他第一次出門,實在沒見過這些場麵,比以往在家的時候要活躍多了。

等見到長長的火車的時候,他又開始驚訝了,不錯眼地盯著看,還和江秋月說:「媽媽,這個火車好長哇!」

上了火車後,又盯著裡麵的結構,也看來來往往的人群。

直到火車啟動,他又趴著窗戶看外麵,也不見他覺得沒意思。

江秋月平時工作也忙,多數時候許斯頤都是跟著乘希和朝希小哥倆玩。現在見他對這一切都特別感興趣,就覺得心裡酸酸的,一直陪著他說話。

許斯頤這一玩就一直到天黑外麵什麼也看不見了,才收回眼神。

許從周已經買了飯過來,許斯頤很乖,自己拿著勺子往嘴裡扒飯。

等飯後,許從周就先讓江秋月去清洗一下,而後帶著許斯頤一起去洗洗。然後江秋月就帶著許斯頤在臥鋪上念書給他聽,許從周就靠著另外一頭目光柔柔地看著他們娘倆。

就這麼在火車上過了兩天的時間,他們才到首都。

與此同時,楊雙雙他們也一起出發了。

她家三個孩子,尤其是乘希和朝希正是最鬧騰的時候,一路上比許斯頤還要好奇。

江秋月他們一行剛下火車就看見許長盛和周碧雲已經在等著了。

一見到他們,這兩位就趕緊跑了過來,然後雙雙撲向了許從周懷裡的許斯頤,「奶奶的小孫孫喲,奶奶總算是把你給盼來了。」

周碧雲是第一個從許從周懷裡搶到許斯頤的,一嘴的心肝寶貝兒,邊上的許長盛著急的要命,但就是找不到插話的機會,周碧雲還一直躲著他,不想讓他碰許斯頤,氣得許長盛直吹胡子瞪眼。

許斯頤被這突如其來的親熱嚇了一跳,忍不住朝著江秋月伸手求救,「媽媽!」

江秋月握住了許斯頤的手捏了捏,「斯頤忘了嗎,這是爺爺和奶奶啊,爸爸和媽媽給你看過爺爺和奶奶的照片啊,你不記得啦?」

許斯頤感受到媽媽的手才稍稍安心,然後才看向這個剛才撲向他的兩個人。

辨認了一會兒,他總算是認出來了,點點頭說:「記得。」

江秋月就說:「那斯頤叫爺爺奶奶好不好,你看爺爺奶奶這麼大年紀了還來接你。」

許斯頤點點頭,又睜著大眼睛盯著兩人看了會兒。

許長盛和周碧雲都不由有點緊張,也跟著盯著許斯頤看。

好一會兒,許斯頤才小小地喊了聲:「爺爺,奶奶。」

然後就抿著小嘴低下了頭,似乎不太好意思。

周碧雲和許長盛一下子就樂了起來,連連應聲,然後也不管江秋月和許從周了,腳跟腳帶著許斯頤往車上去。

江秋月見狀哭笑不得,偏頭看了許從周一眼說:「許老師現在被自己兒子比下去了,沒有許斯頤小朋友受歡迎了啊!」

許從周悄然捏了下江秋月的手,「你歡迎就好。」

江秋月嗔他一眼,「走啦,不然我懷疑爸媽都能把我們忘了,直接帶著斯頤回去了。」

許從周跟著扛上行李,又拉著江秋月一起走,免得她被人群擠到。

到家後,許斯頤就被爺爺奶奶領著到了給他準備的房間去看給他準備的禮物,江秋月和許從周在屋裡收拾東西。

休息了一晚後,許長盛和周碧雲依舊帶著許斯頤,還讓江秋月和許從周該乾嘛乾嘛,不要打擾他們祖孫之間培養感情。

江秋月見許斯頤也不排斥爺爺奶奶,反倒還挺喜歡他們的,就和許從周一起出門買了點營養品,又加上他們帶過來的一些東西,然後提著去看林院長。

林院長一見到江秋月就要抓著她到醫院一起給人看病,江秋月最終答應了林院長一定抽出三天時間過來,才被他放過。

等再回家後,他們就發現家裡沒有人,問了之後才知道許長盛和周碧雲兩人帶著許斯頤竄門子去了。

俗稱——

炫孫子!

江秋月都不知道怎麼表示,倒是許從周略微思考了片刻後,垂眸看向江秋月道:「我們去約會吧。」

許老師這些年越來越主動,江秋月略微訝異了一下就笑著點頭答應了。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都是許長盛和周碧雲炫孫子,江秋月和許從周在首都找地方約會玩兒。

現在的形式和前幾年不太一樣了,也沒有前幾年那麼緊繃,很多之前出事的人已經重新恢復了正常。

今年年初的時候,許長盛的職位還動了動,更進了一步,許家也不用再擔心太過出頭了。

因此,許從周除了帶江秋月看電影、逛公園之外,他們還去了西餐廳,咖啡館這些相對在這個時代算是高級一些的地方。

等到玩的差不多了,江秋月就又被林院長抓去了醫院。

在醫院待了幾天後,加上也臨近他們離開的時候,江秋月就趕緊跑路了。

臨走的時候,林院長還特意來了一趟,給許斯頤包了個大紅包。

走之前,江秋月還特意給楊雙雙打了個電話,問他們有沒有走,結果接電話的姚滿紅就和江秋月說楊雙雙他們已經走了,主要是楊雙雙回去後就被那些極品家人糾纏了一番,懶得待太久,乾脆就提前回去了。

當年,楊雙雙和楊家徹底鬧掰後,楊家就成了這一片的笑話,還是運動中的批判對象,和以前相比,日子簡直及時天差地別。

每天乾著比以前更差更累但工錢更少的工作,不間斷的批、鬥以及思想匯報,還有周遭的人的各類嘲笑和明裡暗裡的欺負,都讓他們不停的後悔和懊惱,一遍遍想要是當初沒有欺負過楊雙雙娘倆就好了。

甚至在這些年還逐漸生出了想要去求一求楊雙雙和閆勝利,讓他們開口放過他們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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