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喪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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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家屬區這邊的男人經常不回來,或者一回來也待不了多久就離開,甚至每個都神情緊繃的狀態印證了楊雙雙說的話。

上半年的時候還好一些,雖然他們偶爾會出去一段時間,但也很快回來,但到了下半年,陸陸續續有人走了,並且好久都不回來。

美希也感受到了家屬區奇怪的氛圍,晚上吃飯的時候忽然就問道:「爸爸,是不是要打仗了啊?」

閆勝利夾菜的手一頓,「你問這個乾什麼?」

美希抿了抿嘴說:「我有好多同學的爸爸都出門好久沒回來了,文工團這段時間也在議論這件事,好多人都因為說了兩句被批評了。」

楊雙雙知道閆勝利肯定是要走的,但具體的時間她卻不能確定,便跟著看向閆勝利。

閆勝利沉默了一會兒,才緩聲道:「是有些地方不太平。」

「那你也會走嗎?」美希又繼續追問。

閆勝利再次沉默,又過了一會兒才點頭,「是。」

美希就不說話了,楊雙雙見狀就說:「怎麼,你不會還哭吧?」

美希無奈地看了楊雙雙一眼,「媽,我都多大了,我現在懂事了好吧。再說我知道爸爸隻是出去的時間久一點,但肯定會回來的,不會像小時候那樣哭了。」

楊雙雙笑笑,心裡卻忍不住犯嘀咕,書裡麵的劇情設計可不是這樣的。

雖然她能躲過生產死亡的局麵,但那是因為這件事可控,可戰場上的子=彈和火=藥可不長眼,她還真的沒什麼把握。

可這件事她又不能說,便忍不住有些發愁。

晚上睡覺,閆勝利見她情緒不高,便道:「你別擔心,我肯定會安全回來。」

楊雙雙哪可能放心的下。

就連今年的八月十五都沒有往年歡樂的節日氛圍,就連文工團的例行歡慶中秋的演出也取消了。

八月十五剛過去沒幾天,閆勝利和許從周也要走了。

許從周來不及參加許斯頤小朋友的周歲,走之前就把他很早就開始打磨的一把玩具木搶和一隻鋼筆留了下來,說:「我不能給斯頤過周歲的生日了,這兩個等他抓周的時候你拿給他留著玩。」

江秋月點頭,默默收好。

其實按照劇情,許從周這一次出去不會有事,但她和他結婚好幾年,感情羈絆越深,她心中便也跟著升起了擔憂。加上這次是書裡麵的劇情拐點,她也擔心許從周一個不小心就被影響到。

思量再三,江秋月還是在許從周走之前給了他一枚用異植製作的生機丸,告訴他受到重傷的時候服下,或許能保命。

許從周隻當這是江秋月沒事搗鼓出來的藥丸,便聽話地戴在了身上。

隔壁,楊雙雙也自認這幾年的相處讓她確實和閆勝利產生了感情,她並不太想閆勝利出事,於是把江秋月當初給她的那一枚藥丸給閆勝利帶上了。

閆勝利和許從周這一批離開的也是最後一批離開的,自此之後,家屬區幾乎見不到成年男性的身影了。

正是因為這種緊張,很多人都有些人心惶惶的,還是宋桂芳和方香蘭這些年長的站出來安撫了好一番,又說仗不是在他們這邊打的,他們這邊也屬於去支援的,再怎麼打肯定也波及不到這邊,讓家屬區的人都放寬心。

眨眼就到了九月初四,許斯頤小朋友要滿周歲了。

楊雙雙雖然心裡擔心閆勝利的安危,但還是強打精神領著家裡的三個孩子過來給許斯頤過生日。

乘希和朝希一過來就去撲斯頤,嘰嘰喳喳地說:「斯頤,媽媽說我們來給你過生日,祝你生日快樂!」

許斯頤就點點頭,「哥哥,好。」

即便已經滿周歲了,許斯頤小朋友還是那種話不太多的安靜性子,要不是江秋月再三確定他的身體很健康,說話交流都很正常,尤其喜歡江秋月晚上睡覺前給他念書這件事,江秋月差點都要懷疑這孩子是不是有什麼問題了。

但他這種性子卻尤其瘦家屬區的其他大人的喜歡,都說沒見過這麼乖的孩子,經常沒事兒就過來逗逗他。

許斯頤抓周這天也有不少人來看熱鬧。

江秋月將許從周走之前留下的木搶和鋼筆放下,又拿了課本、玩具、雞蛋,甚至還湊趣往裡放了一棵炮製好的藥材,這才把許斯頤放下,讓他去拿自己喜歡的。

許斯頤非常沉靜地看了眼媽媽,又看看矮木桌上放著的那些東西,最後又瞅了瞅四周看熱鬧的人群,靠著江秋月的腿不願意動彈。

「他還小,是不是沒聽懂啊?要不你把他抱在桌子上放著試試看。」有人就道。

江秋月搖搖頭,她倒是覺得許斯頤是因為家裡的人太多了,所以才不願意動。

這孩子從小就不愛說話,喜靜。

江秋月就貼著他的耳朵小聲說:「你去選了你喜歡的回來,那些姨姨就會走了。」

許斯頤就又抬眼看了看媽媽,這才抬著軟叭叭的小腿,扶著桌麵開始拿東西。

他最先挑的就是鋼筆和課本,然後又思索了一會兒,把藥材和木搶也放在懷裡兜著,最後左右看看,都不喜歡,又顫顫巍巍地往江秋月身邊挪。

等靠著江秋月的腿的時候,他仰頭糯糯道:「媽媽,好,抱。」

江秋月彎月要把許斯頤抱了起來,就看見他把藥材遞給了自己,木搶拿在手裡,抬頭眼巴巴地轉了一圈也沒看見爸爸,疑惑道:「爸爸?」

「爸爸工作去了。」江秋月捏了捏他的小手,「斯頤是想把搶送給爸爸是嗎,那要等爸爸回來才可以。」

許斯頤小小年紀但也習慣了爸爸經常出現和消失,就點點頭,把木搶遞給江秋月,自己抱著鋼筆和課本,「媽媽,拿。」

江秋月接過木搶放好,然後就把許斯頤放在一邊讓美希看著他,就和楊雙雙一起給過來參加抓周的人散了點糖果和小餅乾當謝禮,直到這些人走後,她們才把給給許斯頤做的生日蛋糕拿出來,正式慶生。

沒辦法,人太多,做蛋糕又太費事,分不了。

許斯頤的生日過後,家屬區又沒什麼大熱鬧的事,重新恢復了從前的表麵平靜。

江秋月和楊雙雙會最近養成了經常聽廣播的習慣,不能聽到一些新消息,但一直都沒有。

但到了九月底,陸續又有兩件喜事暴了出來。

彭明菊和另外一位江秋月不太熟悉的家屬段明玉懷孕了。

喜氣再次打破了家屬區原本的安靜,不少人開始上門看望這兩位,順便蹭蹭喜氣,高興高興。

彭明菊這一次學乖了,再也沒有乾什麼出格的事兒,反而因為上一次流產的經歷,這次甚至緊張過度,幾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連有人來看她,她也要離的遠遠的,生怕這個孩子再出事。

周嬸子因此說過她很多次,但彭明菊打死了不出門,每天幾乎都要躺在床上不動彈。

周嬸子好幾次被她氣的跳腳,但現在她肚子裡的孩子重要,她也隻能先由著彭明菊。

也正因為如此,家屬區的人也漸漸不再上門,反倒沒事兒的時候去看看段明玉,加上段明玉害喜又有點嚴重,暫時她家裡的其他人也過不來,她們也順便幫幫忙照顧她一下。

江秋月和楊雙雙也是等陳紅纓過來看段明玉的時候才知道原來段明玉以前也是文工團的,隻是後來受了傷不能再跳舞,就退團嫁人了。不過文工團那邊還是陸續有人過來探望,陳紅纓也擔心江秋月和楊雙雙現在的狀況,想過來看看她倆,就順路跟著一起過來了。

江秋月和楊雙雙原本隻是把這件事當成一個小插曲,並沒有放在心上,還是一如既往地過著重復的日子。

可她們都沒想到正是因為每天去看望段明玉的人太多,亂七八糟幫忙的人也不少,導致有人從段明玉的家裡看到了一塊非常高檔的手表。

當年陳瑤瑤丟手表的事情鬧的特別大,那時候家屬區的人都見過那款手表的照片,加上陳瑤瑤和彭明菊兩家經常不對付,她們依舊對這件事記憶猶新。

不小心翻到這塊手表的人當下就愣在了原地,好一會兒後才開口道:「這塊手表咋那像陳瑤瑤不見的那塊!」

一句話激起千層浪,屋裡麵或忙碌或說話的人紛紛愣在了原地。

好一會兒才嘰嘰喳喳地湊在一起看了眼,紛紛覺得好像。

但也有人說:「那也不一定吧,一個牌子的手表都一樣啊,人家賣手表的也不可能一個手表隻生產一個隻賣一個,就算一模一樣的,也不一定就是陳瑤瑤的吧,就不興段明玉自己也買啊,她以前也是文工團的,愛俏,喜歡那些高檔貨也正常。」

「對啊,別胡說八道,忘了彭明菊上次流產的事了是吧!」

其他人一想也是,再加上又有人提了上次的事,不打算再說下去,就對著段明玉說:「對不起啊,我就是乍一看嚇了一跳,不是故意說你啥,你千萬別放在心上啊。」

段明玉卻沒接茬,而是沉默。

好一會兒後,她忽地當著所有人的麵開口說:「那就是陳瑤瑤的那塊。」

「啥!」疑問和驚訝的聲音幾乎要沖破屋頂,隨之而來的就是一片死寂。

好一會兒,才有人磕吧著開口問道:「你的意思是……陳瑤瑤的手表是你偷……偷的?」

「算是吧。」段明玉回答。

問話的人沉默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又問道:「你……你為啥偷她手表啊?」

「對……對啊,你開玩笑的吧,要是偷的,你乾啥不藏的深一點,就放屋裡放著。」

段明玉卻搖頭。

為什麼偷陳瑤瑤的手表,當然是因為氣不過。

她、陳瑤瑤還有孟東河他們三個都是一個市裡麵的,不過她家和孟東河家在一個區,陳瑤瑤家則在另外的地方。

入伍前,他們三個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後來她和孟東河家裡麵的長輩因為偶然碰見又聊到家中孩子當兵的事兒,一打聽,才發現兩家孩子竟然在一個軍區。

正好當時她和孟東河的年紀也合適,也都沒結婚,長輩們就打主意想撮合他倆,還讓她也和孟東河見麵了。

不過她那會兒剛靠近文工團沒多久,還不想嫁人,孟東河本身也正被陳瑤瑤糾纏,他們都對婚姻不感興趣,就彼此說清楚了,可誰知道陳瑤瑤卻偏生因此嫉恨上了她,在一次排練的時候故意從後麵撞了她一下,讓她從台子上摔了下去,斷了腿,也從此和表演無緣了,隻能在文工團乾一些打雜的工作。

可陳瑤瑤家裡有錢有勢,當時那個場麵也沒能有人幫她作證,她隻能忍了下來。

後來,陳瑤瑤還耍手段嫁給了孟東河,又故意在她麵前陰陽怪氣,還一直炫耀說孟東河給她買了一塊六百多塊錢的瑞士手表,她當時一個氣不過,就把手表偷走了。

她原本的想法是把她的手表砸爛最後在丟在她家門口的,看她還怎麼得意。

但沒想到當天事情就鬧大了,陳瑤瑤還一口咬定是彭明菊乾的,部隊也參與了進來。她當時還沒退團,還是軍人,一旦被發現,處分會非常嚴重,她害怕了,當然不敢承認,手表更是不敢扔也不敢砸,就這麼藏了起來。

這幾年,她眼看著彭明菊因為偷手表的事情一直被陳瑤瑤擠兌,心裡不是不愧疚,可她更擔心要是自己承認了這件事,不僅她自己受處罰,還會連累她丈夫,她就隻能藏在心裡。

直到彭明菊因為這件事又間接流產,她心裡的壓力就更大了。

這次,她又和彭明菊幾乎同時爆出懷孕,結婚幾年,她也是第一次懷孕當母親,每一次感受到肚子裡麵的孩子,她就會想到彭明菊當時流掉了那個孩子,以及彭明菊當時瘋狂的狀態,愧疚感幾乎要將她淹沒。

她實在沒忍住,就把那塊手表找了出來。

一邊想著要不算了吧,反正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彭明菊和陳瑤瑤現在也不吵了,一邊又總想到彭明菊肚子裡的孩子,整夜整夜的糾結。

後來,她想她就把手表放在屋裡,要是運氣不好被人發現了,她就承認,要是沒人發現,她就繼續當啞巴沉默。

原本,她還以為當被人發現的時候她肯定會很緊張很害怕,但她現在卻有一種石頭終於落地的踏實感。

人果然不能乾壞事,不然恐怕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

段明玉自己都承認了,這件事自然不能就這麼過去。

於是,三家事主,家屬區一些有話語權的人,以及江秋月這個醫生都被請到了現場。

楊雙雙也在,她這兩年在家屬區混的風生水起,屬於有話語權的那一種。

最先開口的是吳司令的妻子,家屬區學校的校長劉蘭箏。她問道:「小段,你真的承認是你偷的陳瑤瑤的手表?」

段明玉點頭,「對,是我偷的。」

懷孕後從不出門的彭明菊也在現場,就捧著肚子坐在椅子上。一聽見這話,立馬就炸開了,「我就說不是我偷的,你們都說是我偷的,還有你,你偷了手表你為啥不承認,你憑啥要害我,我和你又沒怨沒仇,你心咋那壞呢!」

那架勢,要不是周嬸子在後麵拽著她,加上她自己也擔心肚子裡的孩子,恐怕都要和段明玉打一架。

段明玉扶著月要站起啦,沖著彭明菊彎月要鞠躬,「對不起。」

彭明菊根本不想聽這些,隻要一想到她這些年因為偷手表這件事受的委屈,她就怒從心中起,見到一旁的桌子上有盛水的碗,她拿起來就往段明玉身上砸。

江秋月被叫過來就是為了看著在場的兩位孕婦別出什麼意外,因此第一時間發現不對勁,抬手拽了段明玉一把,讓她躲開了飛過來的碗。

「刺啦——」

刺耳的碎裂聲破開,其他在場的才嚇一跳。

段明玉也跟著臉色一白。

周嬸子連忙就去拽彭明菊,嗬斥道:「你乾啥呢!」

彭明菊大哭嚎啕,罵段明玉害她這麼多年,甚至還沒了一個孩子,還說要段明玉一命賠一命。

最後這件事肯定不成,周嬸子以及其他人紛紛勸彭明菊冷靜,但彭明菊不聽,勢要鬧得天翻地覆。

楊雙雙覺得吵,就提高了聲音說:「你再這麼吵鬧下去,小心你肚子裡的孩子又穩不住。」

彭明菊一下子像是被卡住了嗓子,不吵了。但很快她又恨很地盯著段明玉,像是要吃了她。

段明玉低著頭不敢看彭明菊,劉校長見總算稍稍平息了下來,就對著彭明菊說:「好了,你也冷靜點,先把情況問清楚再說。」

接著,她又去問段明玉為什麼要偷陳瑤瑤的手表,段明玉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在場的人這才知道原來段明玉當年受傷退團居然還有陳瑤瑤的手筆,又紛紛去看陳瑤瑤。

當下就有人問道:「就因為段明玉和孟東河相過親,你就要害她,你也太壞了吧。」

陳瑤瑤在家屬區人緣不好,來了後也沒其他人和她站在一起,她一個人被擠在角落。

等聽到段明玉承認偷她手表的事情後,她就知道壞了,彭明菊真的是被冤枉的,那她這些年做的事都站不住腳了。

但她性子傲慣了,想要她低頭不可能,因此也一直不吭聲,直到段明玉把當年受傷的事情抖落出來。

陳瑤瑤當然不能承認,就抱著胳膊說沒有乾過,讓段明玉拿出證據來。

段明玉冷笑,「我要是有證據我也不敢惹你啊,你多有本事啊,你爸是革委會的主任,手裡握著那麼多人的生殺大權,想往誰頭上按帽子就往誰頭上按帽子,你當初為了嫁給孟東河,不就是耍了這種手段對付他家人,才逼得孟東河不得不娶你,不然就家破人亡,還有你就因為看不起彭明菊就按頭說她偷你的手表,處處欺辱她這些,你乾的壞事兒還少嗎?」

「咋又扯到孟東河家人了,她乾啥了又,孟東河不是自願娶她的啊?」其他人紛紛問道。

其實她們是相信段明玉說的話的,陳瑤瑤這人太傲又太自以為是,之前還處處欺負彭明菊,乾壞事的可能性很大。

段明玉就說:「你們自己問她,看她敢說嗎?」

陳瑤瑤皺眉,「你少胡說八道!」

段明玉冷笑:「你為了嫁給孟東河,找人故意引誘他妹妹,拿著他妹妹和人私底下通信的證據,因為那些信裡麵提到了不該提的東西,就成了他妹妹的把柄,要麼他娶你,要麼他妹妹就要被批=鬥,那時候運動剛開始沒多久,很多人都跟瘋了一樣,一旦他妹妹被鬥,絕對不可能活下來,他隻能選擇娶你。」

「嘶!」

誰也沒想到孟東河娶陳瑤瑤的背後居然還有這樣的事,一時間看向陳瑤瑤的眼神都不對了。

陳瑤瑤冷著臉,依舊抱著胳膊單獨站在角落,「你以為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

可還不等陳瑤瑤說完,段明玉忽然開口打斷她說:「孟東鈴死了,孟東河他妹妹孟東鈴死了。」

「什麼!」陳瑤瑤萬年不變的臉倏然緊繃了起來,叫道:「你少胡說八道!」

段明玉嘲諷地看著她,「我懷孕後就往家打了電話,想讓我媽過來照顧我,我媽和我說孟東鈴死了,自殺的,因為你,她不得不嫁給當初誘騙她的陳幼生,她受不了了,前段時間自殺了。」

「你說孟東河要是知道了這個消息,還會和你在一起嗎?」

陳瑤瑤的臉色瞬間慘白。

消息太多,在場的人一時間都不知道要說什麼,隻能暫時陷入沉默。

好一會兒後,段明玉又開口,「我之前一直不敢承認是我偷你手表這件事,是因為我害怕,我害怕你會像對付孟東河一家一樣對付我還有我的家人,可我現在懷孕了,我整夜整夜睡不著覺,有時候睡著了還會夢到老林出事的畫麵,我現在隻想討個心安,至於其他的事情,你承不承認也無所謂,反正有你爸在,也沒人能拿你怎麼著。」

「我做錯了事情我認罰,不管部隊給我什麼處罰,我都接受。」段明玉撫著肚子,隻想她現在所做出的決定能讓她心裡好受一些,也能讓這個難得到來的孩子能有一個好的未來。

部隊很多人都不在,一時半會兒也沒辦法處理這件事,劉校長就作主收了段明玉交出來的手表,說等大部隊回來處理了這件事後,再還給陳瑤瑤。

陳瑤瑤哪還有心思去想手表的事,滿腦袋都是段明玉剛才說的孟東鈴自殺的消息。

眼看事情也差不多了,反正也不能現在就給結果,劉校長就說讓散了。

陳瑤瑤當下轉身就要走,結果周嬸子卻忽然開口了:「等一下,現在證明不是彭明菊偷了你的手表,那你是不是應該正式和她說聲對不起,正式道歉。」

現場其他人的目光瞬間定格在陳瑤瑤身上,陳瑤瑤沉著臉,唇角蠕動幾下,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道歉的話。

劉校長就說:「你確實應該給彭明菊道歉,趕緊的吧。」

「就是,快道歉啊,當初你可沒少找彭明菊麻煩。」

「還有上次孩子那事兒,她媽過來還說道歉,其實話裡話外都在說彭明菊偷手表這事兒,現在怎麼著,人家就是沒偷,農村人怎麼啦,農村人就一定手腳不乾淨嗎,現在真相大白,你還不快點道歉!」

其他人也開始催促陳瑤瑤,反正和剛剛第一時間道歉的段明玉相比,她們是真的特別討厭陳瑤瑤。

彭明菊也狠狠地盯著陳瑤瑤。

段明玉說的事她聽明白了,如果說段明玉有錯,那陳瑤瑤更是一切的罪魁禍首,她恨不能撕了她!

陳瑤瑤還是說不出來,最後隻能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前落荒而逃。

江秋月分別給彭明菊和段明玉診了脈,確認她們兩個都沒什麼大事後,周嬸子就扯著還想對段明玉發脾氣的彭明菊回家了。

劉蘭箏和其他幾個年長的嫂子留下來處理段明玉家裡剩下的事,順便安排人繼續幫忙照顧段明玉。

雖說今天鬧了這一出,但真正討厭段明玉的還真沒幾個,之前本來就過來幫忙的依舊表示會留下來幫忙,還勸段明玉想開點。

回去的路上,楊雙雙和江秋月感慨道:「沒想到這個事情居然是這種發展,陳瑤瑤……嘖……害人無數啊!」

「書裡麵有提到過她嗎?」江秋月想陳瑤瑤乾出的這些事也算厲害了,或許在書裡能有姓名。

楊雙雙搖頭,「我哪能記得那麼清楚,之所以還記得這本書,還是因為原身這個和我同名同姓的炮灰。」

段明玉家裡的事很快就傳遍了,私底下對此議論的人很多,尤其是陳瑤瑤更是遭了不少嫌棄。

就連文工團那邊也沒人願意和她說話了。

陳瑤瑤兩邊都呆不下去,主動找領導申請休假,收拾了東西回娘家,順便也想看看孟東鈴的事。

就在陳瑤瑤走後沒幾天,段明玉的母親魏紅霞又過來了。

當知道段明玉乾過的事情後,魏紅霞又氣又怕,很快和當初的周嬸子一樣,拿著東西到周嬸子家裡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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