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潛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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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止縱馬疾馳,這黃皮馬如今腳力甚是雄健,不過片刻功夫,便奔出這叢叢密林。

出了林子,按綹徐行,到了官道上,隻見著來往車馬隨著日頭高升而漸漸繁盛起來,回首望去,身後林深茂密,若非是方才策馬而出,誰料想得到這後麵尚有許多景致?

墨止想著夏侯英奇最後所求,心中暗暗沉思:「那郡主丫頭所求,原也不過分,隻是如今我那晴兒妹子和孟穀主都被封在寒葉穀中,都等我完成此事,便可免了孟家與北境隸王一場爭端,寒葉穀孟家於我有大恩,若是往常無事,幫那郡主一把,也不是什麼難事,隻是如今還需掂量好輕重才是。」

他心中實是對這京中爭鬥極是厭憎,本來涉及北境王府之爭,已非自己本願,若非念著孟家大恩和孟雪晴一往深情,這等權力爭鬥,他原是不屑一顧。

墨止正自深思,忽而聽得一陣車馬喧鬧,迎麵便行來十幾騎人馬,為首一人滿麵耷拉頹喪‏‎‏‎‏​‎‏‎​‏‏‎‎‏‏,顯是疲累至極,肩上扛著一條偌大旗幟,上書著「懷遠鏢局」四個大字,想來便是趟路的趟子手,身後十幾人押著三輛大車,便是這一支鏢隊此行押運之物。

墨止自幼出身鏢行之家,若非年少之時遭逢巨難,此刻或許已走了不知幾趟鏢來,見著鏢隊,心下便有好感,於是催馬上前,行了個禮,說道:「這位大哥見禮,往前走可就是入京前站了?」

那趟子手抬眼看了看,麵泛厭煩神色,朝身後路途指了指,張口便道:「自然是了,隻是你這模樣過去,也不過是被官兵推了回來!」

墨止遠眺幾眼,這鏢隊來路,便是京都,不遠處煙塵滾滾,正有數路商隊朝城門行去,墨止皺了皺眉,不知這趟子手在城門口受了哪門子氣,便問道:「小弟初來乍到,也不知為何便要被官兵擋回來?」

趟子手「嘖」了一聲,更是煩躁,說道:「管你初來後來,總之是不許你進!與你說了,又有什麼用處?」

墨止自離家北上,一路坎坷,性子之中磨礪出一股子逆反之氣,聽得這趟子手語氣甚是無禮,不禁心下微惱,正待發作,抬眼一瞧那鏢旗死氣沉沉地耷拉在旗杆上,鏢局兩個字也好似疲累至極地卷在一處,心中又想起當年父親帶隊走鏢,一路上少不得處處受氣,若是因一語之失便被人教訓一場,可是大大冤枉。

想到此處,墨止心中念及辭世父母,不免又念又悲,哪裡還有半分氣?當即拱了拱手,說道:「想來是那城門兵卒行事魯莽,惹了大哥不悅,小弟這便朝前再尋人問下便了。」

說罷,催馬便行,那趟子手卻忽然叫道:「且慢,小兄弟也是實誠人,哥哥我方才被城門士卒吼了大半天,心中難免有氣,倒讓小兄弟受了委屈,與你說也無妨,隻因這京城最近不知犯了什麼毛病,凡是帶著兵刃的,皆不允許入城,我們這三大車鏢,皆是城內訂的鐵器,如今自然也入不得城去,實在是煩悶至極。」

墨止聽罷,說道:「這可奇了,素日裡不曾聽聞城防查得這麼緊,莫非是近些時日京城中有什麼大事?」他開口之後,便即想到:「是了,那郡主丫頭此前曾說,有個什麼玄都司盤踞京城,殺戮大臣,想來正是如此,城防不得不嚴,昨夜與那玄都司的人交手,若是這組織中人人身手皆如此人一般,可當真是棘手得緊,城防再如何嚴格,怕也無濟於事。」

趟子手擺了擺頭,苦笑道:「這我可就不知道了,小兄弟如要進城辦事,你月要間那柄劍可是帶不進去的,這些年事事變化,一天一個模樣,可是亂得不一般,誰知道這嚴查要到什麼時間?隻願著莫要害我遲了交付期限才好」趟子手邊說邊行,鏢隊也漸漸行遠。

墨止聽他說「交付期限」,便又想到寒葉穀一眾人皆困於穀中,不由得心底又起急躁,也顧不得什麼城防查驗,當即便打馬朝著京城‏‎‏‎‏​‎‏‎​‏‏‎‎‏‏而去。

莫約未牌時分,眼前城池漸近,大魏立國百年,自亂世之中異軍突起,這巍巍國都亦是承載百年風骨,歷經了不知多少場惡戰,墨止雖是年少,卻也曾聽聞當年魏京幾場凶惡大戰,但隻是當時年少,隻聽說魏都風光卻始終不曾得見,如今一瞧,才頓覺古都雄況,王氣昭昭。

待得拍馬再近,才瞧見這都城偌大城門前,兵卒正逐一排查進城人的行李,尋常百姓自然簡單盤問一番,便放行入內,墨止顛了顛月要間鎏霜劍,心知這等鋒銳之器是萬萬進不得城去,他左右望了望,隻見王城城牆極高,想來傳承自當年血戰遺風,若遇大戰,非得架上雲梯才攻得上去,即便是墨止如今身負頗高輕功,若要攀著這高聳古拙的城牆上去,也是萬萬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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