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玄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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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英奇猛地睜開雙眼,說是醒轉,卻是略有不妥,隻是肋骨處傳來陣陣劇痛,撕扯得疼著,這才將她從昏厥之中驚醒過來。

她睜開雙眼,隻見著眼前陣陣蔥鬱,處處蒼翠,微風吹拂麵頰,額上一片冰涼,才感覺自己雖一直昏迷不醒,但身體強忍痛意,額頭竟是已滲出顆顆汗珠,但她自幼性子倔強要強,好似男兒一般,此刻雖是劇痛無比,但也緊咬牙關,強撐著支起身子,四下查探。

隻見著四下裡山風和煦,竹林圍攏,竟是一處極安寧靜謐的所在,她心中暗暗回想昨夜情形,思索著:「昨夜那兩個雜碎功夫甚是不俗,但偏偏是引我到了深山,才顯露功夫,分明就是要不聲不響地拿了我,以那兩人功夫,怕是隻有『玄都司』的人才有這般手段。」

她正自思索,恨得牙根癢癢,忽地人影一閃,衣袂獵獵,一張醜陋至極的麵龐刷地來到麵前,夏侯英奇吃了一驚,連忙便要朝後躲去,隻是方一動彈,肋骨又是一陣劇痛,登時一聲悶哼,又再躺在地上,這一下疼得極是劇烈,頃刻間麵色化作灰白,當真是玉容慘淡,再不復昨日那般趾高氣揚,颯爽風姿。

而那醜陋麵龐,自然便是戴著麵具的墨止,他也是個古怪脾性,自幼最是不喜這高高在上、頤指氣使的貴家子女,因此有心嚇她一嚇,見著夏侯英奇滿麵驚恐,想來是當真又痛又驚,嬌柔纖弱,直似一株頹然瓊苞,心中倒也不覺歡喜,反而略感自責,便也不再上前,隻是淡淡說道:「又不是沒見過,郡主大人可是貴人多忘事。」

夏侯英奇這才看出竟是昨日與自己兩番交手的醜八怪,她本忌憚著是追殺自己之人又復趕來,本還略存懼意,看到墨止,反而怒氣占了上風,也顧不得自身身份,破口便道:「好你個潑皮無賴!昨日饒了你,今日還敢再來惹我!待我回了京都,看我不秉明皇兄,將你切個七八十段餵了狗。」

墨止微微皺眉,多年漂泊,他早對這難聽話語不放在心上,隻是夏侯英奇這忽然抖出來的高傲氣場,又是讓他生出幾分厭棄,說道:「嘿嘿,要你剁我七八十段,不妨我先將你殺了,拋在這林中,任那野獸飛鳥啄食,你不是最喜歡那虎頭金隼?想必這副身軀,便是得不到那猛禽惠顧,便宜了幾隻野狗烏鴉,倒也夠的。」

夏侯英奇聽了,隻嚇得麵色蒼白,她個性雖強,又自幼承襲南離刀法,一身功夫在同年武人之中,已是極上乘的品級,但說到底,不過是個十七八歲的姑娘,極少經歷世事,與人交手,旁人或著實不是對手,或是忌憚她天家身份,留手存麵,從不曾遭遇險境,但昨夜已是歷經生死,如今再被墨止出言驚嚇,當即便想著若是自家橫屍山野,被野獸分而食之,吃得東一塊西一塊,痛不可當,又醜不堪言,當即喘起粗氣,雙眼瞪得溜圓,好似兩顆烏黑寶珠一般,但已可見眼眶泛起桃紅,已是泫然欲淚。墨止搖了搖頭,又感覺無甚必要,便道:「罷了,你這也是個紙老虎,嚇一句便要哭鼻子,沒有意思,我若要害你,昨夜便可不管你,何必等你醒轉過來,再故意嚇你一通?」

夏侯英奇冷冷一哼,說道:「哼哼,要殺便殺,隻是你需給我個痛快,你們玄都司上下,哪有好人?如今被你們擒住,算我學藝不精,隻是可惜我家皇兄,卻不能再幫他了」她這般說著,心中回想起那最是愛慕之人,日後便要獨自麵對滾滾宦海、滔滔權謀,該當是何等孤單無援?想到此處,這鐵娘子心中湧起一絲愁苦哀怨,一顆淚珠悄然滾落,沿著那白玉一般的肌膚輕輕滑落。

墨止見她說著說著忽然哭了出來,反倒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連忙說道:「你哭個鬼啊!你說的那個什麼玄都司,是個什麼東西我都不曾聽過。」

夏侯英奇說道:「既已將我拿住,還裝什麼好人?昨夜擒我之人,手段極高,此刻換了你來,可是要唱『紅白臉』的戲麼?」

墨止回想起昨夜交手之人,說是武學卓越,絕非虛言,隻是自己與他們哪裡成了一路?苦笑說道:「什麼紅白臉,這裡哪有旁人?我昨夜隻看那家夥拖著個大布口袋,不打架又不許我離開,這才與他鬥了幾手,誰知道布袋子裡的便是你?早知是你,打死我也不做這費力不討好的活兒。」

夏侯英奇聽他話語之中雖處處透著一股不靠譜的市儈之氣,但個中卻絕無半分虛偽,便問道:「你不曾騙我?你不是玄都司的人?」

墨止搖了搖頭:「聽都不曾聽過,隻聽過土豆絲蘿卜絲。」

夏侯英奇知他故意亂言,心中戒懼也暗暗放鬆,說道:「你的武功,竟能擊敗昨夜之人?」

墨止從來最喜歡旁人誇贊,當即便笑道:「這是自然,什麼絲也躲不過我這好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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