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掠陣(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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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燾雙眼一眯,死死盯住眼前這大高個兒,狠狠說道:「你裝得這般憨直,自貶所學,旁人不知道你,我可知道你的本事,你是酒香不怕巷子深,能被選拔進這玄都司的,哪個不是軍中翹楚?你在旁看了許久,怕是又跟了那小子許久,這才回來吧?」

封十虎扌莫著腦袋嘿嘿一笑,說道:「少帥看得準吶,打眼看看,便看了個差不離,接下來追了些許距離,也就罷了。」

盛燾也不理他口中莽直之態,徑自問道:「那小子身手不俗,劍路雜糅,我與他打了百十招,也看不出究竟師承何門,你掠陣許久,可有收獲?」

封十虎大眼睛朝天上一翻,思索了片刻,又原地轉了幾圈,始終不言不語,口中「砸砸」有聲,盛燾知道這封十虎平日裡雖為人憨了些,但為人心細如發,極是武勇,更兼廣博多聞,對江湖武學極有見識,平日裡便是在街上見些路人,可據其步法、呼吸段數,猜測其人是否身懷武功,功承何門,眼下卻思忖良久,足見方才那人背景之玄奧。

封十虎連著踱步許久,這才說道:「甚是古怪,甚是古怪,那小子劍法之中,隱約有禦玄宗、寒葉穀兩門劍法,是其武學主體,但你們百十招之中,尚有兩招,我看著不敢確定,但偏是這兩招劍法,或許才是知他根底的關鍵所在。」

盛燾點了點頭,他方才親歷此鬥,兩人雖過招逾百,但其中禦玄宗劍法首重凝練端沉,功架十足,卻也未必可勝於自己,寒葉穀飛劍之道雖出招奇快,但也不過是唬人來的架勢,唯有其中兩式,最是令盛燾心驚。「是了,其中一招,劍路由下而上,緊貼背脊,突如其來,另有一式,劍影急促,又快又密,其中劍路稍瞬變化,前所未有,若是他有意傷我,這兩式任意一招,以足以創我甚深。」

封十虎點了點頭,說道:「是了,便是這兩式劍招,初見之時,我曾以為是平湖劍宮的『薄霧冥冥』和『龍字五旋』的招法,但細觀之下,卻高明得多了。」

盛燾一臉壞笑,說道:「原來也有你看不出來的武功,這人眼看著可是與咱們為敵的,如今劫走了郡主,你我便是找到他,他再施展這兩招,咱們束手就死,如何?」

封十虎一把推開他,說道:「咱老封可沒這習慣,便是遇到了,也教他嘗嘗我這一手金瓜錘的厲害!」他開了句玩笑,便又說道,「這兩式劍法,依我看,像極了當年白衣狂客沈沐川的飲中十三劍。」

盛燾眉頭一皺,說道:「聽都沒聽過,這人真有這麼大能耐,如今江湖上,可沒半點名望。」

封十虎「嘿」了一聲,說道:「若真是白衣狂客的徒弟,這事情可不好辦,常言道,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其實平日裡許多聲名昭著的,許多也不過那麼回事,怕的就是沈沐川這種人,名望早敗光了,如今少有人記得,偏偏劍法高絕,若那小子得了沈沐川八成真傳,咱們倆人還是老老實實別去沾邊了,痛快找你哥坦白最好,若是沈沐川都來了,你哥到了也未必好使。」

「啊呸!」盛燾啐了一口,說道,「一個江湖上的野狐禪,還用得上我哥出馬?再說了,我進玄都司可是背著他來的,若是給他知道了,還不給我吊到轅門上抽打我?讓我哥知道,你不如現在就一錘敲死我。」

封十虎斜著眼睛盯著他,滿臉都是笑意:「既然如此,若是日後這小子還有異動,便隻好請隋老前輩出山嘍。」

盛燾滿臉不悅,說道:「這飲中十三劍什麼來頭?方才不也沒把我怎樣麼!還需要隋老前輩出手?」

封十虎說道:「飲中十三劍,白衣狂客沈沐川,當年可是上了破陣錄絕頂冊前五的,你哥那會在哪呢?你都在月課裡喝奶呢,那小子若隻得了前八劍,你我還應付得了,若得了後四劍,便早早請來隋老前輩,若得全了十三劍,咱也就想想他千萬莫要是敵手才好嘍。」

盛燾年紀輕輕,已是禁軍之中翹楚高手,多年來全無敗績,聽得封十虎這般說,心下更是有心比較,但回想起方才應對兩劍,始終暗覺即便再有一次機會,自己也並無太好機會,二人便是這般收拾停當了屍首,一路飛身追蹤,但盛燾心中卻始終回想那「倒垂乾坤」與「天羅群星」兩式的破解之法,腦海之中沒回溯一次,心中驚懼便又增長一次,隻是每每回想,都免不了自己被劍貫月匈膛的下場。

不多時,日頭熹微,林間漸披金色,而在那片片密林之中,夏侯英奇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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