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稚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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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黃連聽得墨止講述半日,隻覺中原風光簡直宛若仙境一般,山青水碧,風物佳盛,皆是自己生來從不曾想象過的奇景妙覽,一時之間眼中大放光芒,心中甚是期許。

「連兒,怎的還不回來?」

小黃連聽得門口傳來一聲肅整嚴峻的話語,吐了下舌頭,笑道:「我爹爹來啦,大哥哥,一會我再來聽你講中原故事呀!」

說罷,便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墨止方才僅聽小黃連話語中帶了幾句,便已猜知他的這位父親必不尋常,於是側耳傾聽,果然聽得滿口那人說話並無絲毫邊關口音,反倒字正腔圓,似是中原人士,但這人說話之間語氣沉悶,甚有威儀,和小黃連那聲聲軟嫩的童音一比,直如高山沉壁一般。

「爹爹,中原是這般好看嗎?那我們何時也去一次中原看看吧,我想去大哥哥說的江南看一看。」

「你又不曾去過中原,如何得知中原就一定如何好了?」小黃連的爹爹話語沉緩,但聲音卻是清清楚楚地入耳可聞。

「大哥哥說的,中原可漂亮了!」

「哼,景致風光又有何所道哉,人心不正,便是風景再是獨有,也不過是白蓮居處爛泥之中,憑白辱沒了自身清白」那男子話語之間透著一股隱隱憤慨,但他年歲既長,許多情緒早已習慣內斂於心,話語間淡淡低落莫說是小黃連,卻是墨止都未曾感覺得出。

隨即那男子又問道,「那少年,已經醒來?」

小黃連點點頭,說道:「大哥哥醒過來啦,但他說身子還有些虛弱,走不得,爹爹讓他們再在村子裡待上幾天可好?」

男子躊躇片刻,便掀開屋簾走了進來,墨止這才得見,原來此人走路微微帶跛,月匈突背駝,體態極是古怪,滿臉皺紋,皮膚上疙疙瘩瘩淨是痘坑,甚是醜陋,雙眼半閉半睜,但依稀可見一對眸子暗蘊光澤,墨止不敢怠慢,連忙拱手說道:「在下禦玄宗門下墨止,在此謝過前輩」

那男子擺了擺手,說道:「不必言謝,畢竟你二人是我帶著村民捉回來的,既然辦了錯事,我將你們二人傷勢治好,也算彌補過錯,你們二人身子養好後,便請離去吧。」

墨止聽他話語極是冷漠,心中微微不悅,但若無此人,自己與徐浣塵隻怕已化作漠中兩具乾屍,當下便正色說道:「晚輩二人無意叨擾,待得傷愈便會離去,隻是還未請教前輩高姓大名?」

那男子怪眼一翻,這才看出,原來此人雙眼之中眼白竟遠遠多過瞳仁,圓瞪眼眸顯得極是迫人:「老夫姓黃,單名一個乙字,閣下還有什麼要問的?若無相問,老朽便要離去了。」

黃乙堪堪轉身,似是想到了什麼,回身問道:「你傾力運功時,丹田是否劇痛?」

墨止一愕,這原是他近些時日來新添的病患,此前與孟展相爭時便有發作,隻不過這痛感來得猛烈,去時也悄然無蹤,故而他卻一直未有注意,也一直不曾注意到發作規律,如今被黃乙一提,才驚覺丹田處每次劇痛,皆是源於自己強行催穀運功之際,當下連忙說道:「前輩如何得知?」

黃乙冷笑一聲,道:「既然如此,你便不是禦玄宗弟子,既然不是禦玄宗弟子,又何必惺惺作態,引著我兒要去什麼中原?必是你擒了另一個少年,然後到此招搖撞騙的。」

墨止本念著他救命之恩,對他禮遇有加,但他話語句句冷漠,此刻又突然不知所謂地職責自己,他性子本就並不寬宏,此刻不禁皺起眉頭,說道:「我與前輩素不相識,前輩又為何以惡度人?我若是凶惡之徒」

他本欲說自己若是凶惡之徒,方才醒來,直接一掌把黃連轟斃即可,但眼眸斜睨過去,卻望見小黃連此刻定定地望著自己,瞳孔中淨如美玉,霎時間長嘆一聲,心中也再無憤惱之意:「既然前輩不信我,隻需等我那位同門醒來,一問便知。」

黃乙冷冷說道:「有什麼可問的,他既然被你拿住,那功夫必然不及你,即便我問了,他也不敢對你有所忤逆,若是他話語之中向著你,那你們二人必是同夥,也不必多問。」

墨止隻覺得自己胡攪蠻纏便已是個中強手,卻不想眼前這人話語之間更是強詞奪理,無奈之下,也隻得點了點頭,說道:「前輩既然不信我,我們傷好離去便是,隻要前輩莫要再以惡揣度便可,畢竟我們來到貴寶地,也不曾作惡,何苦便要被人這般淩辱?」

黃乙點了點頭,此刻他一瘸一拐地已拉著黃連走到門口,隻淡淡說道:「你體內那股劇痛,不可小覷,日後不可貿然動武運功,否則你這般貪多務得,又不紮實根基,遲早自廢經絡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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