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五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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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豪隻覺兩股疾風席卷而過,卻見兩道黑影閃竄至前,正是柳無逢與金無鑄兩人。

那柳無逢紅袖一招,風聲更厲,「嗚」地一聲便朝著藺空魂左肩掃去,金無鑄自右搶上,兩人同屬一門,身法全然一脈,此刻也是手中舉著一支金色短棒般的事物揮舞飛揚,勁力所至,打的卻是藺空魂右月匈,在場群豪見這兩人身法迅捷萬般,力道刁鑽,各自心中暗服。

藺空魂見了,卻是輕笑說道:「你們師兄弟五個做的醃臢事情,怕被我說破,便要痛下殺手麼?」

說著,竟是全然不閃不避,身沉若樁,似是要以肉身硬接下這兩下疾進攻勢,墨止一路上對俠義盟早生惡念,再看藺空魂為人豪勇,身臨危境也全無驚慌,不由得大感擔心,脫口而出:「小心吶!」

然而話比招遲,墨止「小心」兩字方才出口,場中已是傳來一聲金鐵交鳴的暴響之聲,勁力四潰,霎時間煙塵四起,將三人身軀盡數裹挾其中,再看不真切,墨止這一聲叫嚷,卻是引得四周群豪紛紛斜眼望去,卻見不過是個黃口少年,也不知是如何討得一麵令牌,竟能入廳相聚。

一片煙塵之中,恍然間卻傳出幾聲昂然震聵的長笑之聲,他這番笑聲暗運極強內力,長笑出聲,四下裡煙塵俱散,藺空魂雙臂微抬,竟是以手腕力道,將這兩擊安安穩穩地接了下去,口中兀自哈哈大笑:「原以為滿廳皆是虛偽之徒,卻不想英雄出少年!」

說罷,口中一聲大喝,旁人聽來好似耳畔炸響驚雷,柳無逢金無鑄二人離得最近,隻覺耳道中鍾磬齊鳴一般嗡嗡作響,下意識地便要抽身後撤。

然而二人正待發力,卻忽然覺得手中一陣凝持,原來柳無逢的袖子與金無鑄的金棒,此刻竟全數被藺空魂牢牢抓在手中,再動不得分毫。

二人皆修為大成,多年來隻有他們奪人兵刃的份,哪裡曾見過自己兵刃被人死死製住?當即強運內勁,一張白臉漸騰青色,一張金臉憋得通紅,三人凝滯不動,竟是突如其來,已開始拚鬥內力。

但見鬥不多時,柳無逢與金無鑄兩人頭頂白眼騰起,顯然是運勁周天已極,渾身氣勁盡皆霍盡而出,這兩人自忖行走江湖多年,從未見過這等強橫的硬手,任憑二人如何催勁發力,內功卻始終如撞山壁,對方巋然不動,並不與自己相抗,但若要真的放手對轟,兩人隻怕還抵不過片刻。

果然,藺空魂臉色一派自得,混若無事,柳無逢等二人驚得緊,再要撤勁,卻已是不及,自己內力早已與對方糾纏一處,此刻如若退卻,藺空魂哪怕隻稍稍探出一絲內勁,自己登時便要血脈倒轉而亡,故而此刻即便渾身氣息翻滾,難過已極,卻也不敢放鬆分毫。

可這般劇鬥,非得是張仙縱這等高手方才看得分明,即便是場中群豪之中淨是成名之士,此刻也看得不甚明晰,墨止那夜曾見柳無逢鐵袖殺人這般利落,早已知曉此人必定功力不弱,他既然對藺空魂心存敬重,此刻自不願意他被柳無逢所傷,當即便開口喊道:「藺前輩!那僵屍臉的家夥內功極強,鐵袖能傷人性命,可千萬小心!」

藺空魂聞聽,卻是回過頭,沖著墨止點頭大笑:「小兄弟多謝啦!可你卻被這柳無逢騙啦!看我如何拆他把戲!」

他於內勁拚鬥之間,尚可與墨止高聲談笑,體內氣息絲毫不亂,掌中力道一如既往,已是顯出深厚功底,但柳無逢與金無鑄二人卻早已呼喊不得,一身勁力早被藺空魂死死壓製,月匈口如壓著一塊巨石,沉悶異常。

墨止聽了卻心感稀奇:「我被騙了?柳無逢袍袖一擺,便將一個麻衣門眾頭顱打穿,可是我親眼所見,這其中莫非還能有機變不成?」他從來並非循規蹈矩之人,但此刻仔細思索,卻也不知自己如何被騙。

藺空魂笑了笑,說道:「小兄弟,你與這滿堂貨色不同,我今日便給你看個分明!」

說著,左首猛地倒翻倒扣,手肘微沉,將柳無逢袍袖轉了幾轉,抓在手中,竟呈現出一支短棒形狀,墨止一見,口中「啊」了一聲,心中已全然明了。

藺空魂道:「你已明白了麼?小兄弟可是聰明得緊!」

說罷,左首五指一齊發力,五指各帶一股力道,雖看似一齊下抓,但各自發力方位、勁頭卻是全然迥異,那袍袖看著錦繡,卻哪裡禁得住他這般雄沉力道?登時聽得刺刺拉拉幾聲碎響,紅布亂飛,露出柳無逢一截灰白細長的臂膀來,墨止一見,果然與自己所料不錯,柳無逢袍袖之中,藏著一支烏木短棒。

柳無逢臉色漲得微微發紅,口中卻也難出一語,生怕自己吐字,內勁外泄,非得教藺空魂一把將胳膊肩膀一齊擰碎不可。

原來他身手不俗,算得上江湖一流,但若說什麼舉重若輕、揮綿成沉的內勁,卻是他此生難望的境界,那日袍袖揮灑之間斃人性命,憑的也並非十成十的精湛內勁,而是這藏於手中的烏木短棒,墨止望去,卻見那烏木棒黑沉沉,烏糟糟,樣式粗苯稚拙,但卻極是堅硬,如此大棒一擊,莫說是頭蓋骨,即便是石塊鐵坨,也可一擊而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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