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藏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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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止雙眼此刻雖不能視,但聽得這般稱呼,登時已然猜出,身邊兩人必定就是閔清泉與皮瑞清,當即心中倒也不慌,反而心生妙計,手腳一陣亂蹬亂抓,口中大喘粗氣,更是自閉氣門,將臉憋得通紅,渾然一副驚恐至極的模樣。

閔皮二人此次再見墨止,卻見他渾無當日那般狡黠逞強,更像是驚嚇過度神智已喪那般全無定力,當即對望一眼,連忙將墨止鬆開,這二人皆聽過發癲的病人從來不可再受驚嚇,否則便會驚怒之下啃咬嘴邊事物,這二人生怕墨止萬一真的癡傻,一口將自己手指咬掉,這可就得不償失,連忙後退幾步,仔細觀看。

墨止餘光斜睨,見那二人各自退開,半是好奇半是恐慌地望著自己,心知計策已成了大半,登時扮作口歪眼斜的模樣,嘴角一鬆,更是留下涎水來,望著便如真的民間癡呆頑兒一般樣貌。

閔清泉一見當即嚇道:「媽呀!這小禍害被賊人擄走兩個月,當真給嚇成呆傻啦!」

皮瑞清據遠敲得並不真切,心中仍是起疑,往前連走幾步,墨止隻是呆坐一旁不理,邊是吃手指,邊是以餘光觀察,皮瑞清見墨止瞳孔渾濁哪還有半分光澤?心中暗暗想著:莫非這小禍害真的瘋了?

還未等他心念轉過,墨止忽地轉過頭,一口口水便噴在皮瑞清臉上,口中兀自笑道:「哈哈哈,醜八怪,濕臉皮,娘親看了打屁屁!哈哈哈!」

皮瑞清滿臉口水,隻覺得心中一陣惡心,當即大怒,抬手便要照著墨止天靈處打下去,而閔清泉卻是說道:「師兄,且慢動手!這傻禍害固然可惡,但你若此刻將他打傷,明日他鼻青臉腫,隻怕那雍矮子還要追究,那便極是麻煩。」

皮瑞清一聽,當即縮手,墨止看他這滿臉心有餘悸,當即心中捧腹,想來是雍少餘當初夜班拎著二人興師問罪,這二人至今雖懷恨意,但卻不敢再在玄嶽峰動粗鬧事,隻見皮瑞清倒退兩步,問道:「依你說,該當怎樣?」

閔清泉壞笑著說道:「明日便要與這傻子相鬥武藝,介時我便鉚足了勁教訓他一頓,到時候師兄你也到場觀瞧,一則是為你出氣,二則也讓咱們同門師兄弟看看,這便是玄嶽峰捧出來的癡傻之人,也要爭一爭門內小較名額,叫雍矮子從此在同門之間再矮一截,如何?」

閔皮二人一拍即合,當即大笑暢快,商定明日一早比武,定要多找同門近前觀瞧,非得要玄嶽峰當著金闕峰各位長老同門的麵,名聲掃地才好。

墨止見這二人這般嘴臉,心中先是氣惱,又是鄙夷,心道禦玄宗好歹也是玄門正宗,門下怎便有這等卑鄙之人,以他此刻武功,自然是可隨手便將二人教訓一頓,但他心中左右權衡,便想著:「這二人想著明日要我師傅丟臉出醜,我明日便要你們在金闕峰麵前丟個大大的醜!」當即心中主意已定,十分滿意,也忍不住笑了一聲。

閔清泉此刻見了墨止便覺得憎惡惡心,見他癡癡傻傻地也跟著發笑,抬起一腳便將墨止踹到一旁,他本想著今日恐嚇墨止,叫他明日莫要耍什麼陰詭伎倆,也莫要想著能有一絲勝算,可如今看他已成癡傻,心覺明日那最後一個名額必定是自己的,心中大喜,由是也懶得再與那傻子再多少半句,站在原地又謾罵了墨止、沈沐川以及雍少餘幾句,方才心中恨意得以抒發,可二人終究懾於雍少餘威勢,不敢在玄嶽峰久待,就此相伴著順著小道溜了去。

墨止見二人身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中,忍不住捧腹大笑,心中暗道:「明日可有好戲看啦!」

翌日晨曦時分,雍少餘一早便告知玄嶽峰眾人早課取消,一同赴金闕峰觀看比武,這一下門中眾師兄弟仍是各自喜憂參半,憂的自然是拿捏不準小師弟如今功力幾許,師傅昨日不過教導半日,又如何能由魚化龍?今日一戰結果如何實是不敢看好。喜的卻是雍少餘今晨突然允準眾人跟隨,眾人私心想著,即便勝負難料,為師弟加油鼓勁總是好的,即便最終落敗,幾個師兄也可及時救治,故而這番來到金闕峰,幾個師兄弟各自帶著布條、跌打藥物等等療傷之物,遠遠看去,還以為是醫館上山治病一般。

當天紅日金鱗,青天無雲,正是朗朗晴空,視野極是開闊,金闕峰演武台周邊居然人頭攢動。墨止瞧著,心知都是閔皮二人鼓動而來的,門中弟子聚集觀看,門中長老們也起了好奇之心,除卻三雲道人外,另有十幾名長老皆齊聚演武台下,此外,掌教真人辜禦清也早在台下主座上靜候,在辜禦清身側,霜竹峰首座寧若芙居然也破天荒地到場觀看,實是令一眾長老為之側目。

霜竹峰乃是重桓山五峰之中行列第四的高峰,歷代以來,隻收女徒,本代首座寧若芙年輕時乃是宗門女弟子中不世出的奇才,據說年輕時淩厲潑辣,凡事皆要與人爭個高低,年紀輕輕,武藝也是門派弟子中首屈一指的,可後麵也不知經歷何時,又許是年齒漸增,脾氣卻是愈發冷淡,不喜熱鬧,若非掌門召集五峰首座聚集外,從來深居簡出,此番居然遠道趕來,實是令人詫異。

雍少餘領著一眾弟子為諸位長老行禮,墨止排在最末,也是一一行禮,三雲道人自然是理也不理,辜禦清倒是點頭微笑,輕聲說道:「加油啊孩子。」

墨止知道這位掌教真人十分和藹寬和,當即也微笑回應。

隨後行禮到寧若芙麵前,他心知自己這名額可得一爭,很大程度上仰賴這位霜竹峰首座為自己說話,雖不知她為何要相幫,但此刻心中已存下三分好感,再到寧若芙麵前時,隻見這位女道長身穿灰藍長衫,臉上也不施粉黛,可說極是樸素,全然看不出年輕時那般好勝飛揚的樣貌,但此刻眉眼低垂,麵若白玉,雖是簡樸打扮,卻也是掩藏不住的清麗風姿,墨止心中更是欣仰,連忙施禮道:「玄嶽峰弟子墨止,見過寧師叔。」

而這位清冷獨處的寧若芙,此前遇到旁的弟子見禮,皆不理睬,偏偏此刻抬眼望了望眼前少年,稍稍點頭,作為回應。

待到眾人禮畢,辜禦清這才站起身環顧四周,卻見四周無論是弟子還是長老,居然有不下百人,將這演武台團團圍住,須知若遇門中大較,趕上尋常弟子對決,往往還湊不到十幾名弟子觀看,可這偏偏兩名小輩,爭的還是小較名額,居然擠來這麼多人,也是苦笑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說道:「今日,乃是兩位年輕弟子爭奪門內小較最後一個名額的比武,卻未曾想過來了這麼多人瞧著,連咱們寧師妹都來啦,師妹可是覺得這比試有什麼玄機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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