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師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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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日翩躚而過,自墨止回到玄嶽峰後,匆匆又是數日,墨止身上餘毒漸清,日日皆有好轉,待得他身體恢復康健,眾人這才開始詢問他這兩月以來所發生的的種種因由。

而墨止念及葉小鸞此刻仍居林中禁地,若是被師門發現,少不得又要興師問罪,再加上葉小鸞並非宗門嫡係,卻身負玄功,隻怕依著三雲道人那般嚴苛性子,將葉小鸞打作廢人,廢去一身武功也不無可能。當即便隻說自己那日誤了返程時辰,誤入林中禁地,遇到一夥偷入賊人,自己被囚居兩月,幸得師傅師兄現身搭救,方才得以被放回宗門,對於其中與葉小鸞相遇相知,此刻是隻字不提。

這一番話語雖說得含糊其辭,但卻與宗門眾人先前推測大致口勿合,隻是不知那夥賊人究竟底細如何,這卻是讓方泊遠等人著實頭痛。

問及墨止,便隻說那賊人趁夜以毒煙將自己迷暈後逃了,雍少餘聽罷隻得微微嘆氣,吩咐著方泊遠近些日子時常盯住後山動向,念著竹海自有林陣守禦,若無宗門高人指引,也絕無可能闖入宗門,心中也算稍稍安寧些。

待得諸事安定,雍少餘便正式向墨止告知門內小較定於一個月後開始,此次門內年青一代弟子之中有四十八個名額可參與其中,還不等墨止親自請戰,雍少餘便已冷著臉說道:「我自然是要你參與的,這還用你說麼?你若是畏刀避劍的,反而證明我們玄嶽峰沒有底氣了!」

墨止聞聽心中大喜,但看了看身邊師兄,卻均露出一臉同情神色,眾人皆念著墨止失蹤兩月,再加上基礎薄弱,即便功力不退,也不過霞蔚一層而已,即便再有一月之期,即便再聰慧之人,最多突破不過一層功力,卻又如何與其餘四峰年輕弟子相爭?最後隻怕還要落個傷病回來。

而墨止心中著實一陣躍躍欲試,隔日便停了自己休息,要朝著後山攀登。那怪石山道在初入門時可說是直如登天一般艱難,每每攀登,均覺心跳氣喘,月匈中衰惡之感大盛,可如今他內息漸沉,更兼在竹海之中繞竹攀行,此刻早就身輕仿若猿鳥一般,施展輕功攀登起來,竟連方泊遠都隻能略略領先,二人幾乎在同時攀上山頂,方泊遠見墨止如今攀爬起來,已是大氣都不喘一口,口中連連稱贊。

「小師弟,兩個月不曾見,好像更勝當初了嘛!你這般身法,卻好似比你幾位師兄攀得更加輕快許多!」

墨止撓著腦袋笑道:「大師兄說笑啦,我時常在林中攀竹逃竄疾奔,或許不經意間反倒有所小成了。」

方泊遠道:「既是如此,可說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啦!你有長進便好,方才師傅說啦,叫我把霞蔚第二層的內功心法傳授於你,叫你盡快習練,畢竟離小較不過一月之期,雖是同門較技,但從來五峰之間便抱有各自爭勝之心,師傅對這次小較極是看重,你可要全力以赴才可以啊。」

墨止欣然拱手,道:「沒問題,看我拿個第一回來!」

方泊遠笑著皺了皺眉,說道:「怎的回來突然這麼貧嘴,倒有點像杜師弟的口口勿。」

二人說笑著,方泊遠便就地為墨止講解這第二層心法關竅,其實這些在墨止林中囚居之時,早已自行練習過,可惜當時葉小鸞始終難以像方泊遠這般講解細致,如今聽來,卻是驚覺原來禦玄宗上乘玄功果然是精微奧妙,步步文章,單單隻一句口訣,竟能推演出諸多變化,登時一陣福至心靈,他本就是知一通三的資質,方泊遠隻說一處,他便可無師自通其餘諸般不足之處加以補全,更是自行推演個中變化無窮,及至方泊遠徐徐講完,墨止仍是聽得如癡如醉,一陣意猶未盡。

方泊遠見他果然沉浸其中,隻道他資質頗高,又有樂趣在其中,欣慰地笑了笑,也不好再行打擾,便靜悄悄地下了山去。可他卻不知,此刻墨止實是體內諸般經絡氣海好似春水消融,和風吹拂一般,過往修習之中種種難關不通之處,此刻全數打通融會,真氣不催而自生丹田之間,四肢百骸一陣舒暢,隻是這轉瞬之間,墨止修為竟是又有長進。

墨止一直盤膝用功到了午後,心中思念起葉小鸞的一顰一笑來,於是從石台上一躍而下,便想著跑到竹林中看望,隻是方才走不到幾步,卻見山道之下,緩緩走上一道身影,步伐沉凝穩妥,正是自家師傅雍少餘,當即連忙退回石台相候。

墨止見雍少餘緩步走來,臉色居然一片鐵青,顯然心情大壞,也不敢率先開口,師徒二人便這般沉吟許久,雍少餘才突然開口問道:「止兒,我且問你,你怕不怕輸?」

墨止被他這一問著實問得有些一頭霧水,便說道:「不怕啊。」

「為師問你,若是要你明日便與人鬥上一鬥,你可敢?」雍少餘聽他先說不怕,眼神中已有欣慰之意,此刻又緩緩問道。

墨止將頭一揚,說道:「更是不怕!」

雍少餘似是鬆了一口氣,說道:「如此甚好,那你明日隨我去一趟金闕峰。」

「金闕峰?」墨止仍是不解,「明日便要小較了嗎?」

雍少餘方才稍稍和緩的臉色此刻猛地又是一沉,他方才從上清宮回來,已是滿肚子氣惱,此刻他長嘆一口氣,和墨止點點說起因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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