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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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沐侯府這幾日處處不順,沐老夫人成天哀聲嘆氣,她是上了年紀的人,經不起操心煩愁,直喊心慌,老人家忌諱吃藥,沒病沒災的,一吃藥,好似真夠壽不長。

既不肯問醫,那隻好請神拜祖宗,袪袪府中的邪氣,順道讓先人多多保佑。

侯夫人操勞得麵都白了,兒子被監著,丈夫還沒回,公主兒媳不管不問,打發人去連門都進不去,見不著人不說,倒送了一個哭啼啼身上還帶孝的丫頭回府,好不晦氣,婆婆不是頭疼就是腳疼,哪哪都不舒服,弟弟弟婦,老二夫婦還在賭氣,老四夫婦撥一撥,動一動,不倒翁推一下還能晃個十幾下呢,也就老三夫婦能幫襯。

這又抵得什麼?府裡千頭萬緒都是事,老夫人這當口又鬧著拜祖先祈福,家裡又是和尚又是道士又是尼姑。

侯夫人忙得後腳跟打著後腦勺,這一日一日,穿梭一般,隻嫌事多日短,直恨不能一個時辰當兩個時辰用,過完一日,再想昨日,又跟隔了年似得長。

她不舒坦,又確實無可心的人用,就把沐安時支使得團團轉。

沐二夫人麵團一樣的人,搓扁後,她自個都能圓回去,眼見自己兒子耽誤了讀書不說,連吃口飯水都是著急忙慌的,竟也生了氣,想跟丈夫沐二抱怨幾句吧,沐二竟在那幸災樂禍,還道:倒比農家的騾子還好用。

沐二夫人被氣得直哭,她是心疼兒子,不是聽丈夫埋汰的。

沐二怒道:「他自找的,你問我?」

沐二夫人不得法,叫廚下備了甜湯找兒子哭去,這一去,真是喜出望外,忙腳騾沐安時竟安安生生地坐在書案前寫字。

沐安時看到娘親過來,麵上一紅,放下筆,要去掩正謄抄著紙頁,又嫌欲蓋彌彰,乾脆任由親娘看。

沐二夫人是喜不自勝,親自端了湯過來給沐安時:「我兒勤勉,何愁學問不成。」看看書案上筆墨,咦,原來不是在默文章,在寫詩呢。沐二夫人也是大家出身,家裡雖有些迂腐,教女張口閉口三從四德,但女兒家也讀書認字,她伸手就拿起了紙頁,上頭是一首短詩:流螢飛似星,聚散倆自主。抬首看河漢,架鵲方可渡。

沐二夫人嘴角一抽畜,很不是滋味,怪道不去大房跑腿,原來是寫詩給未婚妻,也行吧,總比被支使得跟小廝似得強,還能順道練練字呢!沐二夫人擠出一點笑:「我兒可比早前長進了。」丈夫老嫌兒子愚鈍,這不也能寫詩做文章的,不指著考狀元榜眼的,得個功名也成啊。

沐安時老實人,麵上微紅,咽下嘴裡的甜湯,道:「阿娘,這是我堂兄捉筆的。」

「啊?」沐二夫人怔愣。你堂兄不還在館鹿做苦力嗎?夢裡捉的筆?

沐安時道:「堂兄寫了好些攢著呢,我隔三岔五謄抄了,充做自己的給織娘送去。」他甜蜜一笑,「織娘以為我寫的,不知多少歡喜,一紙一箋都珍寶似得收著呢。」

沐二夫人將香氣撲鼻的花箋放回去:「竟是這般。」

沐安時道:「娘親,堂兄待我這般好,他娶了公主,以後繼承侯府,他照料於我,我隻有好處,沒有壞處,阿爹還總嫌不足。」

沐二夫人為難道:「你阿爹哪裡能聽得進我的話。」

沐安時又道:「娘親,伯母這幾日忙得不得半點空閒,阿娘也去幫著搭搭手。」

沐二夫人很是分得清裡外:「我去了,你阿爹要生氣。」她是跟丈夫過一輩子的,又不是跟大嫂過活,不得大嫂喜歡,總強過丈夫厭煩。

沐安時無奈,知道自己這個娘唯他爹之命是從,自己是沒半點的主意,有些著惱又有些心疼,道:「阿娘,等織娘進門,叫她好好孝順你,逗你開心。」

……沐二夫人麵上笑,心裡翻個白眼:可真是謝了你,蓬門貧家的丫頭,我多餘她的孝順。

沐安時吃完甜湯,將花箋疊成方勝,尋了一個金筐寶鈿珍珠函裝好,道:「阿娘,我去看織娘,你放心,府裡事多,我定早些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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