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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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卿怒視魏凜,他覺得魏凜這完全就是剝削和壓迫,動不動就拿俸祿來威脅他。

見盛卿氣鼓鼓的模樣,魏凜失笑,伸手戳了戳盛卿因生氣鼓起來臉頰。

「卿卿瞪朕做什麼?這難道不是卿卿想要的嗎?」

「你不當皇後,朕可就不能像之前那樣將你白養在宮裡了,但朕看你這樣出宮去應該難以謀生,所以才頂著眾臣反對的壓力給你謀了份差事,還讓你白白地住在宮裡。」

魏凜說著,表情還像是他多虧似的。

魏凜此話一出,果然惹得盛卿更氣了,什麼叫他出去難以謀生,魏凜這不是赤/裸裸地看不起他嗎!

他之前好歹也是獨立生活了好多年,後來甚至還隨軍在駐地待了兩年,他什麼艱苦生活沒過過!

魏凜這話說得想他自己出去生活就不能生存了似的。

盛卿一巴掌打掉了魏凜戳著他臉的手。

狗皇帝,不準扌莫我!

見盛卿似乎真的有些生氣了,魏凜坐到盛卿身旁將人攬在懷中,「好了,朕逗你的罷了,朕相信卿卿有本事出去活得更好,不過朕存了私心,想讓卿卿陪在朕的身邊。」

說著,魏凜突然放開盛卿,用手抓住了盛卿的雙肩,烏黑深邃的眼眸中滿是認真之色。

「卿卿,朕以後的道路注定充滿了荊棘與各種陰謀詭計,你願意在朕身邊,陪著朕走下去嗎?」

魏凜本就生得俊美,如今又用這種過分認真的眼神看著他,盛卿的臉不受控製得熱了起來。

小暴君真是的,要他陪著就要他陪著唄,弄得這麼認真乾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什麼告白現場呢!

見盛卿久久不開口,魏凜難得的生出了幾分緊張。

好在盛卿從羞澀中緩和了過來,他看向魏凜,用眼神輕輕描繪了一下魏凜眉眼間的輪廓。

這是個很年輕的生命。

盛卿回想了下他十八九歲的時候還每天瑪卡巴卡呢,而小暴君卻已經經歷了親人慘死、忍辱負重被人欺淩再到推翻腐朽的統治建立新朝。

盛卿知道這其中的艱辛絕對不是他看的原書中的那幾句話那麼簡單的。

雖然原書盛卿隻看了一半,但是他是提前知道結局的,魏凜之後一意孤行推行新政,又不顧群臣勸阻出兵平息起義,甚至還北上滅了狄北。

要不是實在國庫虧空得厲害,魏凜還打算攻打一直與世無爭保持中立的臨國南越。

勞民傷財,窮兵黷武。

這位年輕的帝王在登位沒過幾載後就帶著暴君的罵名死在了自己的臣民手中。

一開始穿書的時候,盛卿也認為魏凜就是書中描寫的那個暴君,但相處久了,盛卿發現魏凜並不是書中描寫的那樣——

是一個徹頭徹底的被仇恨侵蝕的暗黑係男主。

換言之,還有救。

如果他留在魏凜身邊能避免原書中後麵的一切悲劇,他這算不算是積了大德。

盛卿莫名地有了一種自己能拯救世界的自豪感。

於是,盛卿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握住了魏凜的手,特地想了好久,才編出來句文縐縐的詞,鄭重道:「我心如鬆柏,終身不負君。」

看著盛卿同樣認真的神色,魏凜知道這回卿卿不是在騙他。

卿卿答應永遠留在他身邊了。

有了這個認知後,魏凜不禁露出喜色,一把將人抱住,頭則是像開心的大狗狗在盛卿身上胡亂蹭了幾下。

「行了,侍中大人我要看卷宗了,還請陛下不要打擾。」

盛卿將魏凜的腦袋從懷中薅了出來,擺出了主人家的姿態,那神情寫滿了『主人要工作了,一邊玩去。』魏凜早就習慣了盛卿的沒大沒小,而且他心中也歡喜盛卿這種與他之間沒有距離的相處模式。

「那侍中大人可要好好看,不然可就趕不上和朕出宮了。」

聽到魏凜這話,盛卿眼神一亮。

小暴君這意思是要帶他出宮?

看著盛卿眼神亮晶晶地盯著自己,魏凜笑道:「侍中大人還不趕緊看卷宗。」

「好好好。」

有了出宮作為誘惑,盛卿立即打起精神,埋頭苦乾起來。

事實上,魏凜給盛卿的任務也不算多,整個科舉的前期工作魏凜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現在就差過些日子開考了。

盛卿的工作不過就是把各地呈上來的報名卷宗審查一遍,再順便替魏凜物色幾個學識見解好的先記著。

盛卿這裡在看卷宗,魏凜那邊也沒閒著。

自從把盛卿封為侍中後,魏凜就在他的桌案旁給盛卿也加了桌案,方便兩個人就算辦公也能在一起。

此刻,魏凜手持朱筆批閱著奏章,一抬頭就能看到一旁專心審閱卷宗的盛卿。

兩人就這樣,雖然互相沒有說一句話,但氛圍卻異常和諧地度過了一個下午。

「累死我了,終於看完了。」

盛卿這邊埋頭乾了半天,可算把那疊厚厚的卷宗都審閱了一遍。

盛卿身體沒骨頭似的癱在那張大椅上,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頸。

然後立即邀功似的,將自己經過審閱,辛苦整理分類好的卷宗全部抱到了魏凜麵前。

「陛下,我弄好了。」

而魏凜這邊也正好批閱完了今日最後一本奏折。

見盛卿抱著一堆沉重的卷宗,魏凜立即伸手將卷宗都接過。

「陛下,這幾個人,我覺得他們很不錯。」

「還有這幾個也很好。」

盛卿開始給魏凜細細地講著自己選出來這些人哪方麵好。

這些報名的卷宗,就如同一份份簡歷,盛卿一一看過後發現,除去一半在那裡寫文章拍皇帝馬屁的,剩下的大部分都在卷宗上作了自薦詩。

盛卿不明白這是不是這個世界的傳統,但這裡麵有好多的詩都重了,給盛卿的感覺就像是這些人在哪裡買了一樣的模板,最後再往裡硬套似的。

而他挑出來那幾個,都是一定程度上表達了對國家形勢的分析。

魏凜拿起盛卿挑出來的卷宗,與其他的對比一番,確實盛卿挑出來的要優秀很多。

「辛苦侍中大人了。」

魏凜看著盛卿道。

「那我們什麼時候出宮?」

盛卿可一直惦記著出宮的事呢,這會聽魏凜這麼一說,感覺像是對他的工作很滿意,於是盛卿立即開始討獎賞。

見盛卿期待的模樣,魏凜不想掃了盛卿的興,道:「現在。」

「太好了,陛下我好喜歡你呀!」

盛卿一把抱住了魏凜,完全沒有注意小暴君突然僵住的身體。

卿卿……剛才是在說喜歡他?

魏凜眼眸微怔,他想過讓卿卿永遠陪在他身邊,但從來都沒敢奢求過更深層次的東西。

即便他們已經親密無間地身體交融過,甚至連孩子都有了。

但是他完全不敢跟盛卿提及,卿卿那麼渴望自由,好不容易擺脫了前朝皇後的身份,此時他怎麼能用發生過關係還有孩子來束縛卿卿呢?

而且魏凜從來都不認為這個世界上真正有什麼喜歡與愛。

但魏凜承認自己此時開始貪心不足起來。

卿卿如今已經要永遠地陪著他了,他本來應該很滿足的。

可是盛卿的這一句無意中說出的喜歡,讓魏凜開始不禁想要擁有更多。

魏凜斂下眼中瘋狂的占有欲,他與卿卿還有一輩子那麼長,他會慢慢地讓卿卿真正喜歡上他的。

「咱們走吧。」魏凜神色如常,一副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拉著盛卿的手往門外走去。

而魏凜沒有發現,在見到他沒有什麼其他的反應後,盛卿的眼底劃過一抹失望。

盛卿低著頭,其實他剛才是故意親密地抱住魏凜,也是故意說喜歡的。

他想看看小暴君的反應。

可令他失望的是,小暴君居然連臉色都沒變,看來是他想多了,魏凜應該對他沒有那方麵的意思。

雖然兩人有過世間最親密的關係,但那畢竟是魏凜為了幫他解藥才發生的關係。

自那以後,他再也沒聽魏凜提過,看來小暴君並不想提及。

其實,他不想要孩子,除了孩子會讓他產生身份束縛外,還有一個原因他沒有跟魏凜說。

他怕魏凜會因為他有一個孩子而嫌棄他。

雖然很可笑,但他內心的最深處真得曾這麼自私地想過,如果他沒有孩子,魏凜會不會喜歡上他?

不過現在盛卿想通了,孩子和小暴君他都要!

不管他肚子裡懷著誰的孩子,魏凜都必須要喜歡他!

他把一生都賣給魏凜了,為了魏凜甘願留在皇城,陪他一起麵對各種風雨和爾虞我詐,魏凜憑什麼讓他打光棍!

他會讓魏凜喜歡上他的。

此時明明是親密地拉著手的二人,心中卻「各懷鬼胎」。

「陛下今日怎麼想起要出宮了?」

此時一輛外表低調至極的馬車慢慢駛出了皇宮。

而馬車內的景象卻與它樸實無華的外表十分不符。

隻見馬車內部寬敞,就算容納個五六人都沒有問題,更不用說僅僅兩人了。

盛卿平時都穿白色等素色居多,今日出門卻翻了件藕色的外衫套在了外麵,在配上封著兔毛邊的鬥篷,襯得氣色格外的好。

此時盛卿正懶懶地倚在鋪著獸毛毯子的榻上,手中剝著一顆葡萄往自己紅潤的唇中塞,然後含糊不清地問著對麵的魏凜。

也不知道今日魏凜是怎麼了,居然換下了身上千年不變的玄色,穿了一件絳紫色的錦袍。

魏凜本就年少,如今衣服換上了適合年輕人的顏色,再配上頭頂用發冠高高束起的馬尾,瞬間少年感炸裂。

盛卿想,這要是魏凜再騎在棗紅馬上,在這長安大街上溜兩圈,鮮衣怒馬的少年,還不知道要吸引多少姑娘擲花丟手帕呢。

盛卿狠狠地咬了一口嘴中發酸的葡萄,卻不慎咬到了舌頭。

「噝!」

魏凜本想回應盛卿,但還沒等他開口,就聽到盛卿吸氣的聲音,然後就看到盛卿臉色痛苦地捂著嘴。

魏凜連忙過去,皺著眉道:「怎麼這般不小心。」

「疼。」盛卿捂著嘴含糊道。

都怪小暴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給誰看,害得他吃葡萄分心把舌頭都給咬了!

瞧著盛卿遲遲沒有緩過來,魏凜知道盛卿定然是疼極了。

魏凜讓盛卿將捂著嘴的拿開,柔聲道:「張嘴,朕看看。」

聽到魏凜溫柔的聲音,盛卿將手拿開,乖乖地半張開嘴,將粉嫩的舌頭伸出來一部分。

隻見盛卿粉色的舌尖上多了一個紅色的小裂口。

魏凜的手抵著盛卿的下巴讓盛卿仰著頭,然後湊近盛卿的傷處細細地吹著涼風。

涼絲絲的風打在傷處,讓盛卿舌頭上的疼痛得到了一絲緩解。

從疼痛中反應過來的盛卿雙眸向下看著輕柔得幫他吹著傷處的魏凜,不禁伸手環住了魏凜精瘦的月要。

感受到盛卿的動作,魏凜抬頭看向盛卿,不過此時盛卿的模樣讓魏凜眸色一暗,喉結滾動。

隻見盛卿被他抬著下巴,所以不得不半仰著頭。

因為咬到舌頭的疼痛感讓盛卿眼中不禁含了幾滴淚花。

加上盛卿此刻紅唇半張,吐著舌頭的動作怎麼看都覺得誘人至極。

更犯規的是,盛卿居然在收回舌頭時舔了一下嘴角。

見此,魏凜恨不得立即將人安在榻上,狠狠口勿上盛卿的紅唇,去深入掠奪其中的甘甜,然後再細細的幫盛卿舔舐舌尖上的傷口。

不過魏凜還是有理智尚存的,他不可以那麼做,如今他們誰都沒中藥,他去口勿盛卿與流氓何異?

「還好嗎?」

魏凜隻能關切地問著。

「沒事。」

盛卿已經慢慢地緩過來,於是搖了搖頭,似乎是還覺得舌頭不舒服,他又伸出舌尖在唇間舔了一下,還特地當著魏凜的麵。

「陛下看看,應該沒事吧?」

盛卿將自己舌尖被舔得沒了血絲的傷口展示在魏凜麵前。

「沒、沒事了。」

魏凜鬆開抵著盛卿下巴的手,強裝鎮定地退回了自己的座位。

見魏凜似乎沒什麼反應,盛卿微撅了下紅唇,不過馬上恢復了常色。

「陛下還沒告訴我為何要出宮呢?」

盛卿覺得車上的那盤葡萄太酸就沒有繼續吃,不過還摘下來一顆在手中把玩,繼續倚在榻上同魏凜講話。

「前朝就有迎瑞雪的習俗,每年初雪過後,京中百姓就會出門踏雪,這時街坊間會有很多有趣的小活動,知道侍中大人愛熱鬧,朕就帶你出來看看。」

魏凜盯著身體軟若無骨的盛卿,低沉的聲音緩緩道,若是非常仔細地聽,還能聽出幾分暗啞。

但盛卿的注意被魏凜的話吸引了去,遂沒有注意到魏凜聲音的變化。

他還以為小暴君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辦,順便帶著他出來的呢。

沒想到魏凜特地出來折騰一趟,就是帶他出來玩的。

想到這,盛卿忍不住嘴角微微上翹。

「馬上快到地方了。」

「記住出去了不要叫朕陛下,朕今日就是兄長帶著家中弟弟出來踏雪的。」

怕盛卿在外暴露身份,下車前魏凜叮囑道。

而盛卿則是挑眉,貌似小暴君應該沒有他大吧,還兄長?

不過盛卿沒有反駁,小暴君喜歡,那就滿足他做兄長的願望唄。

於是感覺馬車停了,盛卿道:「我們下車吧,阿凜哥哥。」

盛卿掀開簾子,緩緩走下了馬車。

走下馬車前,盛卿還將自己手裡一直把玩著那顆葡萄剝開,將晶瑩剔透還流著果汁的果肉塞到了魏的嘴中。

而魏凜則是含著滿是酸汁的葡萄在原地愣了住了。

就連口中的酸感都被他忽視了。

卿卿剛才叫他什麼?

阿凜哥哥?

!!!月要。

感受到盛卿的動作,魏凜抬頭看向盛卿,不過此時盛卿的模樣讓魏凜眸色一暗,喉結滾動。

隻見盛卿被他抬著下巴,所以不得不半仰著頭。

因為咬到舌頭的疼痛感讓盛卿眼中不禁含了幾滴淚花。

加上盛卿此刻紅唇半張,吐著舌頭的動作怎麼看都覺得誘人至極。

更犯規的是,盛卿居然在收回舌頭時舔了一下嘴角。

見此,魏凜恨不得立即將人安在榻上,狠狠口勿上盛卿的紅唇,去深入掠奪其中的甘甜,然後再細細的幫盛卿舔舐舌尖上的傷口。

不過魏凜還是有理智尚存的,他不可以那麼做,如今他們誰都沒中藥,他去口勿盛卿與流氓何異?

「還好嗎?」

魏凜隻能關切地問著。

「沒事。」

盛卿已經慢慢地緩過來,於是搖了搖頭,似乎是還覺得舌頭不舒服,他又伸出舌尖在唇間舔了一下,還特地當著魏凜的麵。

「陛下看看,應該沒事吧?」

盛卿將自己舌尖被舔得沒了血絲的傷口展示在魏凜麵前。

「沒、沒事了。」

「養幾天就會好。」

魏凜鬆開抵著盛卿下巴的手,強裝鎮定地退回了自己的座位。

見魏凜似乎沒什麼反應,盛卿微撅了下紅唇,不過馬上恢復了常色。

「陛下還沒告訴我為何要出宮呢?」

盛卿覺得車上的那盤葡萄太酸就沒有繼續吃,不過還摘下來一顆在手中把玩,繼續倚在榻上同魏凜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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