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衣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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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快步過去,小心地掀開小香爐的蓋子,還有點兒溫。

聞著味道略熟悉,感覺曾經聞過一樣,扶月皺著眉問:「怎麼了,這香有問題?」

季玉澤輕嗯一聲:「這香有迷藥,若是點上後,待在房間不足一刻鍾便會暈倒,不省人事。」

扶月猛地蓋上,扯著他後退幾步,捂住鼻子。

像是怕兩人中招。

冰指按上她的手,輕輕地掰下,握掌心裡,季玉澤彎著眼:「放心,這香已燃盡,而且,窗現打開著,幾乎吹散,對我們無用了。」

幸好。

不過太奇怪了,這房間為何曾燃過帶有迷藥的香,梓娘又去了何處?扶月想不明白。

看情形,不像是在百鳳閣前院。

難不成出事了?

她抬眼觀察附近,定睛一瞧,床角處有隻荷包,走過去,彎月要撿起來,繡著明字。

記得,在徐達明出事那日,梓娘月要間是掛著隻荷包。

可是不是這隻,扶月不太確定。

分明荷包的形狀和顏色,甚至連繡的字都差不多,但她總覺得不太對。

至於有什麼不對,腦子一時轉不過彎兒,像考試遇到熟悉的題,卻忘記了解法,抓狂也暫時想不出。

想著想著,腦瓜疼。

不為難自己,扶月看向書桌。

因梓娘前幾年被徐達明包下來,她要什麼,他給什麼,還給銀子辦置了書桌。

拋開別的不說,倒有幾分像尋常人家的娘子,不像淪落風塵之女。

一般來說,互相喜歡的男女有時會用信抒寫心意,雖然百鳳閣和聽雨閣的距離不算遠,但有信往來也不一定。

書桌擺著不少書,扶月沒亂動,用眼掃了幾眼書籍封麵的字,大多是講戲文的。

看得出梓娘對徐達明也是很上心的。

看書都看有關於徐達明唱戲的書。

發現書桌下麵有小櫃子,她蹲下,繼而打開,裡麵有幾封信,看信封,大致能判斷是近段時間的。

信封很嶄新。

若是放得久了,不該是這個樣子。

亂偷看別人的信不好,但今時不同往日,要是想找到線索,必須得看一下。

於是扶月放輕力度,緩緩地打開信。

信不多,不用很久便能看完,裡麵大致內容是徐達明讓梓娘莫要擔心,他以後一定會想辦法贖她出來。

讓她別再躲著不見他了。

還有就是讓梓娘若是無事便避開聽雨閣閣主,盡量不要與之接觸、生事端。

等解決事情後,徐達明會離開聽雨閣,這輩子都不再唱戲,應自己發下的誓言,與梓娘遠走高飛。

如此看來,這三人的感情糾葛嚴重。

扶月疊好信,原封不動地放回去。

難道是聽雨閣閣主愛而不得,由愛生恨,抱著自己得不到別人也別想得到的念頭,走上了不歸路。

知曉徐達明和梓娘的計劃後,處心積慮地換了道具,使得他喪命?

聽說聽雨閣在道具上用盡心思,還花費了一筆不菲的銀子。

道具劍製作用料特殊,戲閣裡的其他人也演過霸王別姬,試過幾次即便用力地劃過去,經過脖頸也不會產生任何傷害。

力度輕一點,不留痕跡。

力度重,隻會留下輕微的紅痕,平日裡用粉便能掩住。

又因為徐達明追求演戲逼真,習慣直接上道具,所以,演霸王別姬這出戲時,他才會一劍喪命。

平日裡聽雨閣閣主也能隨意接觸道具,神不知鬼不覺地換掉。

沒有證據,隻是猜測罷了。

她嘆口氣,站起來,望向季玉澤。

他沒看扶月,而是獨自走向床榻,打量了良久,挪開視線,看向擺在角落裡的衣櫃。

一步一步地走近衣櫃,抬起冷白的手觸碰櫃門,輕輕一拭,指腹沾上鮮紅的血。

季玉澤慢慢偏頭。

漆黑的眼珠對她相對,他慢條斯理地柔聲道:「月娘,這有血。」

心咯噔一跳,扶月咽了咽,頓覺不妙,跟上前。

他一點一點地打開櫃門,麵不改色地看著。

一具穿著戲服、臉被劃得看不清原本模樣的屍體呈現在她眼前,呼吸驟緊,幾欲作嘔。

紅繩捆綁著屍體的手和腳,全部近乎扭斷地掰到前麵綁著,血從屍體的鼻子和嘴巴流出來,耷拉著蔓延至整個櫃子。

致命的傷口應是腹部那一刀。

血淋淋的洞口,潺潺地流著血。

最狠的是,屍體被挖了眼睛,嘴巴兩側有血痕,凶手應是想割開她的嘴巴,還有,鼻頭也被削去了。

單是看著扶月都覺得心驚,到底是有多惡毒的人才會這樣殺人。

季玉澤忽詭異地彎起嘴角,溫柔地順著她的長發,扶著她,輕聲細語道:「月娘,你可還要繼續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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