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玩家還能再苟6(三合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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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安蒂挑了下眉,單手把她拉起來,「你就是黑醋栗?」

黑醋栗在琴酒陰沉的目光下往她身後躲了躲,然後又在她身側探出顆腦袋小幅度地點了點,「是我沒錯。」然後她把手一攤,不知道從哪兒扌莫出一個橘子,「吃橘子嗎?河水冰鎮過的。」

「你——」琴酒聽了這話,慍怒地一挑眉,黑醋栗立馬叫道:「知道啦,也有你的,謝謝你救了我!」

然後她迅疾地往琴酒懷裡塞了兩個橘子,還嘀嘀咕咕的,「這麼大的人了……」

……她好像是真的覺得琴酒想吃橘子。

連基安蒂都奇怪琴酒居然沒有立馬打死她,雖然看女人那瘦骨伶仃的身板,好像是受不住琴酒一拳就能死,再看看女人和琴酒如出一轍的銀發綠眸,基安蒂隱隱感覺自己明白了什麼。

饒是基安蒂一貫大膽,也沒敢看琴酒到底是怎麼處理那兩個橘子的。聽到「先撤退——」的命令後,她提著裝狙擊槍的包就坐進車裡。

黑醋栗還在後麵叫伏特加,「我沒力氣了,你把我抱上去吧。哦,還有,我很冷。」

伏特加竟然還真就對她言聽計從,把自己外套脫下包住人,又把人打橫抱起抱上了車。

琴酒在副駕駛座閉著眼,眼不見心不煩。

一路有驚無險地回到酒店。基安蒂是臨時加入的,所以當晚就和黑醋栗湊合湊合住在了一間,左右明天就要回去了。

回到酒店,黑醋栗洗了個熱水澡便倒在床上睡著了,看她的樣子,似乎真的是累極了。若不是月匈前還有微弱的起伏,基安蒂準會以為這女人又死了。

基安蒂關上房門,來到琴酒的房間,伏特加也在。

「怎麼了?為什麼突然叫我過來?」

「莫索特還活著。」

基安蒂實在有些不習慣琴酒不戴帽子的樣子,平時那雙眼都有帽簷擋著,沒了帽子,害她不得不跟他對視,簡直是一種折磨。她都有點羨慕往琴酒身後一杵,什麼都不用管的伏特加了。

「……要繼續留在這裡查線索嗎?」

「不用,隻要那女人還在我們手上,他遲早會自己找上門。」琴酒抽出一支煙點上火,神情在暖色的火光下卻像是被經久不散的烏雲籠罩著,從那烏雲後,一雙幽冷的眼睛看向基安蒂,「從現在起,你牢牢地看住那女人,她身邊有什麼奇怪的人出沒,立刻報告給我。」

她是個狙擊手,又不是情報員。基安蒂不大樂意,但還是應下了。

原本她還以為黑醋栗和琴酒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才對她那麼忍讓,現在看來,根本就是因為這女人還有用才留她一命。

……她真是想多了,琴酒這男人真的會有人類的感情嗎?

不過,說起來,她倒是聽說琴酒以前曾有個一手教導了他幾年的師父。似乎是個代號為瑪格麗特的女人。不知道兩人關係如何,估計不怎麼樣,因為那位傳說中的師父最後是被琴酒親手殺死的。據說是他為了上位才這麼乾的。

事實到底如何誰也不知道,畢竟沒人敢當著琴酒的麵八他的卦。

清水涼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完全不出人所料地感冒了。她現在的體力全借給了過去的自己,對方還來的隻有一波又一波不斷上湧的疲憊。再加上琴酒那隻狗救她的時候根本就是把她當一塊兒破布拽著,清水涼沒有橫死當場,淚灑施普雷河,全靠老天賞臉。

跟著琴酒去往機場,準備值機的路上,她還一頭撞在了柱子上,道了好幾句歉才在基安蒂的提醒下發現對方不是人。

清水涼扌莫扌莫撞紅了的額頭,把痛覺同步率下調了一部分,感覺稍微好受些了,剛剛攪和成一團漿糊的腦袋終於能磕磕絆絆地運作了。

剛清明一點的眼睛一抬,就看到琴酒似乎心情還不錯地在抽煙。清水涼仔細想了想,感覺他的快樂來源應該就是看她這副倒黴樣子。

清水涼決定惡心他一把。

她故意對著伏特加津津樂道:「啊,說起來,伏特加你昨天沒看到,琴酒大哥真是太英明神武了,他追著竊聽器趕到船上,和莫索特大戰了三百回合才給他跑了;等我想到辦法把他找出來,大哥就說『十步之內要你性命』,結果你猜怎麼著,莫索特差一點就死了呢!」

伏特加看樣子恨不得自己這輩子就沒長出過耳朵,基安蒂則是欽佩地望了她一眼。

她好歹活了這麼多年了,見過想死的,沒見過這麼急著趕去投胎的。

快快樂樂的琴酒臉色果然迅速陰沉下來,不過在該敬業的時候他這個人絕不含糊。說要利用黑醋栗,就絕不會在她還有用的時候弄死她,隻是會想辦法弄殘她。

挨了一頓揍的黑醋栗果然安靜了不少,基安蒂看她的樣子,總覺得孩子病情又加重了。

……她也真是有本事,基安蒂可從沒見過琴酒不是用槍,而是用拳頭和腳揍人的樣子。

也算是長見識了。

琴酒這回一路神清氣爽地落在了日本的土地上。他顯然沒想過順路把病重的清水涼送回家,但早有預見的清水涼提前通知了鷺宮詩織來接她,同來的還有可愛的小妹妹雪莉。

兩人見她這副仿佛去北極探險丟了裝備一路乞討回來的樣子嚇了一跳,鷺宮詩織用嚴肅的口口勿說:「這次的敵人真強大,是使用了細菌武器嗎?」

清水涼一張口,都能感覺自己正往外冒熱氣,她嘟嘟囔囔地說:「沒事兒,死不了……有紙嗎?」

基安蒂見有人來接她,就先告別了,清水涼連忙同她擺擺手。然後三個人一起坐機場專線回了家。

沒錯,三人組裡唯一有車人士就是清水涼自己。

「我倒是會一點摩托,但是在市區會被抓的——因為無證駕駛。」雪莉聳聳肩膀。

清水涼先回到醫院找隔壁同事給自己開了點藥,然後謝絕了雪莉和鷺宮詩織的陪伴,一個人回到家。

看到桌子上的藥瓶,清水涼才想起這具身體原本就帶著病。出國的時候她忘記把藥帶上了,這段時間一直沒吃。她按照藥瓶上的要求吃了兩粒藥,斷斷續續、昏昏沉沉地睡了兩天,重感冒、無體力的症狀終於消失了。

她在記憶裡搜羅出給她看病的是哪位醫生,可巧也是組織裡的人,在另一家研究所工作。

清水涼找到他,訴說了自己忘記吃藥的事。

老醫生聽完點點頭:「沒事兒,之後按時吃藥,不要停。你手裡的藥還夠兩個月,吃完我會讓人給你送去的。」

也就是組織的醫療係統才有送貨□□。

清水涼不動聲色地旁敲側擊:「……我這個病還能好嗎?」

「你這是先天不足導致的心髒問題,但是不嚴重,你按時吃藥就行,不用緊張。」

心髒上的問題嗎?

清水涼道過謝,離開研究所。因為順路,她又來到雪莉和鷺宮詩織的研究所。鷺宮詩織不在,雪莉那裡卻有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又見麵了。」

「萊伊?」坐在雪莉的辦公室翻書看的正是曾經找清水涼治過傷的萊伊。他看到進門的銀發女人,微微地頷了下首。

他剛剛似乎在和雪莉說著什麼,雪莉臉上還帶著些許笑意。別看雪莉年紀小,心防卻很重,清水涼也是沾了鷺宮詩織的光才能讓她快速接受,這個萊伊又是哪裡來的貨色?

清水涼迅速警覺起來。

老實說,她從見到萊伊的第一眼就算不上喜歡他。硬要說的話,這男人給她的感覺和琴酒有點像,兩人就連慣用手都是一樣的。

偏偏他可比琴酒會偽裝多了。

「既然來了客人,我就不多打擾了。你要的書,我會想辦法的。」萊伊輕輕慢慢地說。他講話總帶著那種不疾不徐,仿佛無論何時都勝券在握的感覺。

可讓人討厭了。

但是清水涼是個講禮貌的人,她對人點點頭:「慢走,回見。」

萊伊笑了下,他似乎並不想笑,但覺得這會兒最好笑一下,所以就這麼詭異地笑了下,「希望我們回見的地方不會是在醫院,那感覺可不太美妙。」

等萊伊走出去,清水涼疑惑地問雪莉:「他剛剛是覺得最後那句話很搞笑,可以活躍氣氛嗎?」

「不用在意,他一直那個樣子?」

「一直?你跟他很熟嗎?」

雪莉似乎沒意識到清水涼在套話,「還算熟悉吧,他是我姐姐的男朋友。」

「男朋友……啊,是那個很漂亮很溫柔的女孩子。」清水涼恍然大悟,原來那天看到的都市麗人是雪莉的姐姐。

兩姐妹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呢。

雪莉很驚訝:「你見過我姐姐?」

清水涼就把那天給萊伊治傷的事說了,雪莉沒想到還有這麼一茬,「既然你和我姐姐也算認識了,晚上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吃飯?我約了姐姐,想把你介紹給她。」

清水涼立馬抱住雪莉,在她臉蛋上蹭了蹭,「好呀!」

和雪莉的姐姐宮野明美相識之後,清水涼越發認定萊伊這家夥沒安好心。這麼善良、可愛、美麗、溫柔的女孩子,他這個一臉陰沉的家夥要是沒用點手段怎麼可能成為她心愛的男友?

萊伊,一個感情騙子——!

清水涼暗暗發誓一定要將宮野明美救出感情騙子為她編織的苦海,為此,她把正在製定的[該死的琴酒攻略計劃]也丟到了腦後——沒什麼比拯救美女更要緊的。

於是她一天三頓往宮野明美身邊跑,跟在她身後姐姐長姐姐短地叫,給雪莉都整吃醋了。

小女孩兒難得表現出幼稚的一麵,拽住姐姐的胳膊小臉氣鼓鼓的,「這是我姐姐!」

宮野明美失笑著扌莫扌莫妹妹的頭發。

和宮野明美天天混在一起的這幾天,清水涼倒是發現了,萊伊和宮野明美雖然是情侶,兩人見麵的次數卻屈指可數。至少都不夠讓萊伊發現他女朋友身邊正混跡著一個新情敵。

「他這是很明顯的感情騙子啊!」某天晚上一起在肯德基吃飯時,清水涼吸溜了一大口可樂,恨恨地說:「姐姐,放棄那個男人吧——組織就是個垃圾堆,咱們不能在垃圾堆裡挑男友。」

宮野明美隻是笑笑:「他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人。」

每一個被感情欺騙的女人一開始都是這麼想的,社會新聞看多了的清水涼痛心疾首,「姐姐,你太善良了,總把人往好處想。但有些人心黑著呢,你想象不到的黑。我可是聽說了,萊伊的狙擊很有名,你覺得他會是什麼好人?」

宮野明美垂下眼睫,瞳孔裡的水光輕輕閃爍著——就是這個神情,讓清水涼察覺到也許她並不是一無所知,她甚至比所有人知道的都要多。

她隻是在知道了一切後,依舊選擇飛蛾撲火。

這樣的人,也就沒必要再勸了。

清水涼回到家,和自己新搬來的鄰居基安蒂痛飲了一杯涼白開,「你說她喜歡誰不好,乾嘛要喜歡萊伊?」

基安蒂也很不理解,「就是,乾嘛要找組織裡的男人,是外麵的那些不夠乖不夠聽話嗎?」

聽這話就知道基安蒂是個有故事的女人。

基安蒂看到黑醋栗羨慕崇拜的眼神,扌莫扌莫她的腦袋,「改天姐姐帶你去見識見識?」

清水涼趕忙搖頭,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說:「我打算直接來最高難度的。」

基安蒂挑了下眉頭。

「我打算拿下琴酒。」

「……咳咳。」基安蒂直接給酒嗆著了,她懷疑自己聽錯了,「誰?」

黑醋栗嚴肅地重復了一邊:「琴酒。gin——g、i、n。」

「你還是放棄吧。組織裡有一個傳說,這男人性冷淡的,連貝爾摩德都沒能拿下他。」

「貝爾摩德居然跟我搶人?她不是在美國嗎!」

「……你能不能抓抓重點,那是以前的事了,再說不是沒成功嗎?因為這事兒那女人臉臭了好幾天。」

「哦。」清水涼鬆了口氣。

基安蒂:「……」

你是不是放心得太早了?

基安蒂委婉地提醒她:「你不覺得貝爾摩德都拿不下的男人難度太高嗎?」

「可是貝爾摩德不是琴酒喜歡的類型啊。」清水涼理直氣壯地說。

基安蒂難免吃驚於黑醋栗居然知道琴酒喜歡什麼類型,她也被吊起好奇心,壓低聲音問:「他喜歡什麼類型?」

清水涼把腦袋湊過來,神神秘秘地說:「這個事吧……我一般不告訴別人的,是和基安蒂姐姐你關係好,我才說——琴酒他,喜歡小鳥依人的大和撫子型。」

基安蒂看清水涼信誓旦旦的模樣,也不由懷疑起自己的認知,「琴酒喜歡這種類型?」

「對啊,」清水涼的眼神充滿著令人信服的光,「這種陰鷙的男人都喜歡聽話的、好掌控的類型。」

倒是有點道理。

「不過他喜歡這種類型,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在他麵前一直在裝小鳥依人的人呀,」清水涼一副你怎麼連這都沒發現的樣子,「連講話都輕聲細氣、溫言軟語的。」

「……有、有嗎?」

她倆到底是誰不夠清醒?

清水涼像是突然又想到一茬,眼睛亮晶晶地瞅著基安蒂:「你跟琴酒熟,你覺得他現在對我有多少感情?」

那必然是沒有。

[當前好感度:-10]

哇,原來這周目好感度查詢處是基安蒂啊。而且不用清水涼送禮物,兩人的關係就已經好到對方願意提供好感查詢了,漂亮姐姐賽高!再一看好感度——

好耶!比上周目整整多了20的好感度呢!再努把力就可以突破「0」大關了。四舍五入跟99也差、差不多嘛。

正雀躍著,清水涼的手機就響了。是個陌生號碼。清水涼正要接,又擔心某負好感的男人埋伏在暗處準備殺她,說不定這接通鍵就連著什麼炸彈引線,她警覺地把痛覺同步率拉到最低才按下去。

什麼也沒發生,擴音器裡傳出兩聲沉沉的呼吸,隨後是一道清潤的男聲。

「是東京據點的醫生嗎?我受了傷,需要勞煩您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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