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玩家還能再苟6(三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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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罵多了的清水涼反正是債多了不愁,對琴酒的鬼話一律按「打是親,罵是愛」處理。

這麼一想,他果然是對自己情根深種、無法自拔。

清水涼快快樂樂地被琴酒提溜著後衣領子拎出去,剛看到甲板上的月光,她就趕忙拍了拍司機的胳膊,「行了師傅,到站了,把我放下吧。」

琴酒鬆開胳膊,一腳把她踹了出去。

清水涼趴在甲板上,在不知道哪位熱心群眾關切的「你還好嗎?」詢問聲中,痛苦地按著月要爬起來,「……沒事,就是有點閃著月要了。」

她叉著月要質問琴酒:「你這是乾什麼!」

琴酒的目光壓根就沒往她身上落,朝甲板上一揚下巴,「往那兒走——」

在船員們的指揮下,遊客們都暫時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等供電係統恢復,一會兒的功夫,廣闊的甲板上人已經走得一乾二淨。隻剩一兩個船員遠遠招呼他們快點回房間,然後也消失不見了。

涼涼的河風沒有阻礙地吹拂在身上。

清水涼怒從心頭起:「你又拿我做誘餌?剛才還沒看到誰是莫索特嗎?」

「看得不夠確切,還要再確認一次。」琴酒又是一揚下巴。

沒找到莫索特的時候,琴酒會顧忌著她這隻誘餌的命,等找著了,他也就不在意餌食有沒有被咬掉了。

所以這會兒清水涼當然不能再度以身犯險——她雖然不會死,但不代表喜歡死。

行,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

清水涼心中暗暗估扌莫了下兩人的距離,突然朝琴酒身後大叫一聲:「瑪格麗特,你怎麼來了——!」

琴酒愣了下,他並沒有扭頭往後看,那雙壓在黑色帽簷下的暗綠眼睛隱秘地、茫然地望著銀發女人開合的嘴唇,好像是從那張嘴裡吐出了什麼他無法理解的話語。

隻有那短短的一瞬間。

清水涼已經朝他身上撲了上去,調動了自己掌握的搏擊技巧中全部的纏鬥技術,隻有技巧沒有感情地纏在了琴酒身上。四肢並用,氣勢磅礴。

回過神的琴酒立馬抓著她的後衣領子把人往下拽,一把沒撕下來,這女人居然還拿爪子扯著他的頭發。

琴酒氣極反笑:「……下來。」

「我不!你有本事一槍崩了我!」

「……你真以為我不敢?」

「你敢,你敢得很,你開槍啊!反正今天是我死你亡——」

在兩人你來我往的拉扯中,第三個人的聲音打破了僵局。

「你快放開她!」

一身侍者打扮的男性出現在甲板另一側,他手裡舉著槍,臉上浮現出慍怒的表情。

就算易了容,也能看出莫索特的模樣來。

少年人似乎永遠是經不得激將法的。

「果然是你。」清水涼從琴酒身上跳下來,後者沒空理會她,望著莫索特冷冷地笑了聲,「從組織裡逃走的時候,你應該考慮過自己的死相了吧?這樣,我給你10秒的時間逃走。」

「十……」

琴酒最擅長威脅人,將叛徒的防線從心理上擊潰,這也是為什麼他總能讓叛徒們聞風喪膽。不過莫索特似乎對這些手段半點不上心,他也不在乎琴酒正低沉而緩慢地念著他的死亡倒計時。

他把臉上的麵具撕下,又朝清水涼露出那種三月櫻花般唇紅齒白的甜甜笑容。

好像不管是什麼時候,到了何種情境,他的眼裡,第一眼隻能看到她。

「菠蘿,到我身邊吧。」他語氣輕輕地說。隻是站得遠遠的,神色朦朧地籠在風裡。

清水涼感覺有些奇怪,要說莫索特想帶走她,可他的語氣並不迫切,更像是說給琴酒聽一樣。而他口口聲聲殺了她也沒關係,對清水涼最大的傷害也不過是讓她美美地睡了一會兒。

清水涼想了想,大聲對他叫道:「你快點跑吧,別再回頭,也別再找我——」

琴酒看了她一眼,依然慢條斯理地數著,一步步朝莫索特逼近,「五……」

琴酒曾對著竊聽器發布過命令,那說明在這艘船上,或者是岸上,至少還有一個組織的同夥,伏特加也不知去向……這麼看來,莫索特幾乎毫無生還可能。

他隻有十五歲,人生大半的年華還像一張白紙似的等著他畫。要是死在這裡未免太過可惜。

莫索特搖搖頭,他蓬鬆的卷發在月光下像巧克力似的,瘦削的身體仿佛連一陣大風也禁不得。

他抬起眼睛,紫藤色的瞳孔氤氳著一汪水汽。

「你答應過我的,永遠不會放棄我。」

他輕輕呢喃著,既不像是指責,也不像是抱怨……他隻是那麼說著,好像直到此刻也是這麼確信著。

同他話音一道落下的,是琴酒平平穩穩的一聲「一」。

與槍聲一同響起的,是接二連三的爆炸和一片乍起的沖天火光。昏暗的夜色從夢裡驚醒了,睜開一雙在河麵上閃閃爍爍的眼睛。

在劇烈搖晃的甲板上,莫索特籠在月光裡,因為驟然的劇烈晃動避開了琴酒的子彈。他終於把目光施舍性地落在了琴酒身上,慢慢說:「準備的有些倉促,沒辦法精準地炸死人,隻好選擇把船炸沉了。」他笑了下,「你們想到拿菠蘿來引誘我的時候,就該做好被反捕的可能性的,不是嗎?」

琴酒的臉都黑了。

船身開始傾斜了,船艙裡傳來接二連三的尖叫,不斷有人跑上甲板。琴酒、清水涼和莫索特之間的距離很快被慌亂的人群填滿了。

莫索特隔著洶湧的人潮朝清水涼做了個奇怪的手勢——他把兩手交合,放在側臉頰,做出要安睡的模樣。

少年的臉頰被夜風吹得紅撲撲的,他依然笑著,又輕又緩地眨了眨眼,然後縱身一躍墜入了冰冷的施普雷河中。河水漾開了道道波紋,好一會兒,都沒看到他再浮上來。

緊接著,爆炸聲在近在咫尺的甲板上響起,熊熊的火光霎時點亮了夜空。

熾熱的火光刺痛了清水涼的眼睛,她的腦海裡倏然閃過一段回憶。

那也是一場大火,她和少年站在燃燒的房屋前。少年眼神空洞得像一潭乾涸的湖,她拉了拉他的手,對他輕聲說:「別擔心,我永遠不會放棄你。」

「你又在發什麼瘋?」清水涼被一聲罵驚回了神,琴酒滿臉鬱怒地望著她,清水涼順著他的目光低頭,發現自己手裡正抓著對方的銀發發尾,大概是剛才第二次爆炸發生時,她為了穩住身體隨手抓的。

「對不起,」清水涼毫無誠意地道了歉,「我剛剛可能是出現了短暫的人生走馬燈。」

琴酒冷笑一聲,「我幫你把它變成現實。」然後他猛地踹了清水涼一腳,把她從甲板上踹了下去。

清水涼灌了好幾口河水,才艱難地把腦袋扒拉出來。這遊輪是廢了,好在施普雷河不算寬,方才還慌亂的人群這會兒在船員的指揮下一個個上了小型救生船,也有倒黴蛋下餃子似的掉進河裡。

不是所有倒黴蛋都會遊泳,清水涼旁邊就掙紮著兩隻旱鴨子。她費了大力氣從背後抓住兩個人,好險沒把自己給累死。

[快快!有沒有什麼短時間內提高體力的藥啊!我快撐不住了!]

[係統商城應有盡有,代購手續費為商品20%的費用,玩家確定要購買體力提升藥丸嗎?]

這就是趁你病要你命的黑心商家嗎?

[要要要!]

劈裡啪啦一通金幣掉落的聲響,清水涼感覺自己的肉都給黑心係統剜走了。她含淚吞下[體力提升藥丸]。

【體力提升藥丸】

可以短時間內讓人變成賽亞人的藥丸。但所謂有借有還,再借不難,使用者提升的體力都是向未來的自己賒來的,是要還的。

持續時間:10分鍾

藥丸滾下喉嚨的一瞬間,清水涼渾身都來了勁兒,她感覺自己現在能縱向把施普雷河遊個來回。

體力好了,視力似乎也更好了。清水涼一眼看見琴酒在不遠處的水麵上浮著。

這緊要關頭,他居然還不忘把帽子戴好。

清水涼本以為他會去坐救生船的,不過想想也是……他堂堂琴酒去和普通人擠救生船的場景不是更詭異?

清水涼連忙把自己手頭的兩人推向琴酒,用德語向兩人大叫:「fangtihn!erkanneuchretten!」(抓住他!他能救你們!)

兩人趕忙扒拉住正準備朝岸邊遊的琴酒,琴酒一臉驚怒地看了兩人一眼,又看了看事不關己的罪魁禍首,看樣子下一秒就要讓這兩個無辜的德國人見識一下花兒為什麼這樣紅了。

清水涼仗著他在水裡行動不便,這會兒身上還掛著兩個大漢,叉月要叫道:「有這麼多目擊證人在,你把他們推下去會很麻煩的。小心有牢獄之災啊。」

不過反正他也跟通緝犯差不多了,清水涼還真有點怕他債多了不愁。

好在琴酒還清楚這是在異國他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咬牙切齒地撈過來一塊浮板,扯著兩個男人趴上去,讓他們自己飄著。

這會兒的功夫,那該死的女人已經跑了個沒影。

清水涼看時間還算充足,繞著遊輪快速遊了一圈,把還在水裡掙紮的人都撈了出來遞上一塊浮木。

忙完這一圈,她才要朝岸邊遊去,便聽見一聲細微的哭腔。

今晚的風並不強烈,河浪也是輕輕的,但在嘈雜的人聲中,這一聲哭腔極為細微。也就是清水涼此刻是超級賽亞人,才能捕捉到那縷未散的氣音。

清水涼看了看藥劑的剩餘時間:還有4分鍾。

如果現在往岸邊遊,4分鍾的時間,對賽亞人來說那就是輕輕鬆鬆,俯瞰眾人。但清水涼偏不!

她就要超越極限,賽亞人永不認輸!

她吸了一大口氣,再度沉進水裡,往聲音傳來的地方遊去。那是一扇窗戶,看不清裡麵有什麼,但這會兒哭聲已經很清晰了,似乎是個小男孩兒的。估計是船沉了的時候沒能及時逃出來。

清水涼敲了敲窗戶,裡麵的哭聲突然停了。

小男孩兒還以為自己幻聽了,他看了看窗戶,又聽見了「砰砰」的聲響,他趕忙大叫:「我、我在這裡!……媽媽也在!」

窗戶忽然破開,大量洶湧的河水剎那間一齊湧進來。小男孩兒瞪大雙眼,下意識地把媽媽護在身後。

隨著河水進來的是一個一身黑的漂亮女人。銀色的長發濕漉漉地滴著水,她一隻手把頭發攏到腦後,露出一雙發亮的綠眼睛。

在最後還能呼吸的間隙,她伸出手輕輕說:「跟我來。」

小男孩兒的媽媽似乎是生了什麼急病,昏倒在床上。難怪男孩兒不見了,也沒人找。清水涼一手抓著一個,往河麵上遊去。

破出水麵的剎那,就聽有人大叫:「這裡還有人!」然後有人朝她說道:「這艘救生船還有一個位置,你上來吧!」

賽亞涼把小男孩兒和他母親扔上去,也不在乎有沒有砸到人。

還剩1分鍾,她趕忙掉頭朝岸邊遊去。

清水涼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的四肢竟然還有能擺動得這麼快的一天,她在水中像一尾破開水浪的銀色遊魚,眨眼就消失在了浪花間。

船上的人疑惑地揉揉眼睛:「……我是不是眼花了?」

小男孩兒握拳堅定地說:「小美人魚,她肯定是小美人魚!」

此時小美人魚涼遊到了三分之二的地方,終於感到身體漸漸的沒了力氣。被借走的精力此時變成了海一般的疲倦朝她洶湧而來,清水涼掀開沉重的眼皮,在前方看到一抹絢爛的銀色。

她頓時來了最後一點精神,「琴——酒——大——人!」

在她前方的琴酒登時心裡一顫,他臉上還是那副無動於衷的神情,隻是往前方遊的速度加快了。

那隻窮追不舍的瘋狗好像又開始追著他的風衣尾巴咬了。

清水涼用盡力氣撲騰到琴酒身邊,一把從背後抱上去,哭天搶地地喊道:「大人,救救小弟!」

沒你這麼個小弟。

琴酒又扒拉了兩下,發覺女人的身體在發顫,不知道是不是冷的了。

「我沒力氣了。」清水涼理直氣壯地說。

「……所以呢?」

「你帶我回去吧。」

「憑什麼?憑你身殘誌堅?」

「我知道你現在肯定很想殺了我,那你必須得把我救回去,才能殺了我對吧?」

哪兒來的屁話,他要是現在手頭有把能用的槍,一定立馬送她去三途川。

……

「我看到大哥了。」伏特加收起望遠鏡,對基安蒂說道。橘色短發的黑衣女人單臂撐著有她一半高的吉他包,眉頭死死皺著,「……真是的,我特意從日本飛來,居然連目標的一根毛都沒看見。」

幾十米外的地方,醫院的救護車閃著燈停靠在岸邊,趕來的警察在拉警戒線,防止圍觀群眾的聚集影響到救援行動。

兩人開著車又往遠處挪動了位置,伏特加打著手電,用不斷閃爍的光向琴酒示意方向。

又過了兩分鍾,琴酒濕漉漉地上了岸,身後還拖著個半死不活的銀發女人。他把那女人扔垃圾一樣扔在一旁。

女人骨架纖細,露在外麵的皮膚白得不正常,淌水的銀發遮蓋了麵容,有好一會兒,她都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基安蒂還以為她死了。

「要是死了就踹回河裡。」琴酒的帽子不知道哪去了,濕透了的銀發難得把他整張臉都露了出來。他眼皮一抬,冷冷淡淡地說。

「活著呢!」地上的女人立馬翻了個身,呼哧呼哧地把臉上的亂發扒拉開,翠綠的眼睛一滾,落在基安蒂身上。她臉色白得可怕,嘴唇卻還是詭異的紅,唇瓣輕輕一勾,聲音甜甜地叫道:「姐姐,可以拉我一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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