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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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跡部紗織僵住了,鬆田陣平問:「怎麼了,這束玫瑰有什麼問題嗎?跡部。」

跡部紗織搖搖頭,嘆了口氣道:「是真央的弟弟送來的玫瑰。」

「真央,是你以前說過的童年為了救你犧牲了的赤司真央吧。」鬆田陣平看了一眼玫瑰花束裡的卡片,看到「肆意揮霍」幾個字之後,臉色變得極差,「雖然是你救命恩人的弟弟,但他這語氣也太不客氣了吧。」

跡部冒著生命危險挺身而出履行警察的使命,在他眼裡怎麼就成了肆意揮霍生命了?

「征十郎以前不是這樣的,他小時候是個性格非常溫和的孩子。」跡部紗織閉了閉眼睛,臉上浮現出愧疚,「真央死的時候,征十郎還很小,但是那一年內他同時經歷了喪母和喪姐,或許壓抑了這麼多年,他的性格也開始有了變化……這兩年變得尤為明顯。」

鬆田陣平抿了抿唇,不置可否。

「當年出事之後,我們跡部家和赤司家也不可避免地疏遠了。赤司叔叔盡管沒有說出來,但心底裡一定是有怨恨的,否則也不會給征十郎轉學,去了遠離東都的帝光中學……」跡部紗織把玫瑰花束珍惜地放在床頭,「我發誓,一定要將綁架我和真央的真凶繩之於法。」

鬆田陣平眼睛一瞬不瞬地直視她:「我會幫你的。我和萩還有班長,其實這幾年一直都在關注你的案子……雖然仍然沒有線索,但我不會放棄的。」

「謝謝你啊,鬆田。」跡部紗織感動地道。

「跡部,其實我……」鬆田陣平沉默了一會後,覺得自己耳根有些發燙,突然想說些什麼,卻被病房開門的聲音打斷了。

進來的是萩原研二,他手裡也帶了一束向日葵,還提著一袋精美的袋子。

「紗織,傷口今天還疼嗎。」萩原研二放下東西,在床邊坐下,關心地問道。

「有點疼,醫生說起碼要五天才會不疼。」接過萩原研二遞過來的袋子,跡部紗織疑惑地問道:「研二,這是什麼?」

鬆田陣平挑了挑眉毛。

雖然早就知道萩和跡部互道姓名好幾年了,但再次聽著他們親昵的語氣,再想起自己和跡部都隻是以姓氏相稱呼……這種略微不爽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萩原研二笑道:「是手機,你救小陣平的時候不是又報廢了一部手機嗎,我給你買了一個新的。」

確實,從百米高空跳下來的時候,她的手機又摔壞了,救好友還挺費手機。

跡部紗織打開一看,驚嘆道:「研二,這個款也是我喜歡的,總感覺這幾年我的手機都被你承包了呢。」

「你喜歡就好。」萩原研二托著下頜,側過頭看著她,眼神一片溫柔。

鬆田陣平瞥了眼手機後沉默了。

萩送了她和自己同款的手機,隻是她的是紅色,萩的是黑色。

乍一看仿佛是情侶手機似的,萩這家夥……

「對了,鬆田,你剛剛想跟我說什麼來著?」跡部紗織收好手機,想起剛剛鬆田陣平沒能說完的話,抬頭問道。

「……沒什麼,等你好了再說吧。」

萩原研二意味深長地看了自己的幼馴染一眼。

———

醫院樓下的吸煙區,來來往往的病人和護士都忍不住向吸煙區那兩個高大英俊的男青年投去視線,他們卻似乎對這些目光熟視無睹,專注地抽煙。

鬆田陣平修長靈活的手指抖了抖煙灰,直接開口問道:「餵,萩,你四年前就喜歡她吧,為什麼一直不跟她表白?」

萩原研二愣了愣,笑道:「一開始我是想表白,後來漸漸的,我更害怕失去她……怕向她表白後,她會拒絕我、遠離我,那樣我就再也沒辦法接觸她了。」

「真不像你啊,萩,畏手畏腳的。」鬆田陣平想起從小到大紮在女人堆裡,在感情上從未嘗過敗績的萩原研二,難以相信這樣的萩會思前顧後,猶豫不決。

「因為是她,所以我才會害怕。」萩原研二苦笑著道,眼神裡閃過一絲落寞,「紗織任何方麵都很完美,但她在感情方麵經驗並不豐富,一旦表白失敗,無論是向別人表白,還是被人表白,她都會像烏龜一樣縮進殼裡,認為那樣自己就不會受傷,也不會傷害到別人……」

鬆田陣平靜靜地聽著他的分析。

「你看,當年她跟zero表白,zero消失後,她不就把自己封閉起來了……雖然據我觀察,她現在應該沒有喜歡的人了,但我們在她心裡也隻是重要的好友而已。」萩原研二語氣有些悲涼。

鬆田陣平點第二根煙的手頓住了:「她現在不喜歡zero了?」

「是的,她的自尊心很強,zero應該已經錯過她了。」萩原研二也吸了口煙,吐出煙霧,緩緩道,「這些年來,我眼看著那些跟她表白的人,都被她有意無意地下意識疏遠了……

如果表明自己的心意的代價,是再也不能和她像現在這樣相處,那我寧願這一輩子都不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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