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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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握著的手傳來灼熱的溫度,月色給鬆田陣平俊美的麵孔渡上了一層朦朧的光,他的眼神裡寫滿了跡部紗織看不懂的情緒。

跡部紗織看著被他握住的手,有些愣住了,過了一會後才反應過來,把手抽了出來。

鬆田這是怎麼了,從來沒見過他這樣……

難道他……

手心裡的觸感消失,鬆田陣平眼底裡滑過一絲微不可見的失落。

原來喜歡一個人是這樣的感覺……

渴望和她接觸,渴望被她的視線所注視,以至失落和心癢難耐。

但現在顯然不是一個好時機,半夜三更,而且她手術完剛醒。

鬆田陣平將病床輕輕地搖了下去,把她的被子往上拉了拉,「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明天再來看你。」

跡部紗織伸出一點點手指,揪著他拉到她臉上的被子一角,被子遮住她下半張臉,隻露出一雙撲閃撲閃的大眼睛,她點了點頭,紫灰色的發絲在枕頭上摩擦,俏皮地翹起一根呆毛。

「……」鬆田陣平感覺心髒被擊中了一下,花了好大的力氣才舍得邁開步伐,走出了她的病房,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的家。

鬆田陣平走後,疲憊不堪的跡部紗織也很快再次睡著了。

然而病房門又再次被悄無聲息地打開了。

進來的是兩個帶著鴨舌帽的青年,他們關好門後,無言地注視了床上的跡部紗織許久。

金發黑皮青年的動作尤其輕微,像黑夜裡的靈巧的貓一樣。

他走到床頭,拿起上麵的病歷,看到上麵寫著的「腹部貫穿傷,失血過多,休克,生命體征較低,注意感染」後,神色一瞬間變得極為可怕。

黑發貓眼的青年看著依舊臉色蒼白的跡部紗織,心疼地想要伸出手去觸碰她唯一露出的臉,最後仍是猶豫著停在了半空中,沒有往前撫扌莫下去。

跡部紗織眉頭不再皺起,呼吸均勻,表情放鬆,似乎是進入到了任誰都不忍心打擾的美夢裡。

兩人珍視地看了許久,都沒有說話。

直至清晨破曉,他們的身影才從病房裡消失。

陽光照入病房,跡部紗織緩緩睜開了眼睛。

睡得好舒服啊……是最近少有的完全不做噩夢的一晚。

隻是……她平時睡覺不太老實,被子竟然一整個晚上都沒被她掀飛過?

看著自己身上難得蓋得嚴嚴實實的被子,跡部紗織奇怪地想道。

—-

第二天醒來,不停的有人來探望跡部紗織,警視廳的人尤其多,甚至還有帝丹中學的學生和家長前來感謝間接救了他們命的女警,直到護士忍無可忍地說道「病人需要休息」,柳眉倒豎地把人全部都趕走。

隻剩下跡部父母和跡部景吾坐在病房裡,抱著手臂看著她。

跡部紗織低下了慚愧的頭顱,認慫地等待審判。

「紗織,辭職吧,不要再做警察了。」跡部亞理紗臉上的表情是少有的冷漠,語氣強硬。

「……母親,我真的沒事,我不想辭職……」跡部紗織悄悄地打量了一眼他們的神色,心裡暗叫不好。

跡部景吾嘖了一聲,青筋直跳:「下次打到的不是腹部,而是頭的話怎麼辦?!太危險了!」

跡部紗織汗如雨下,她的腹部手術醒來後也確實一直都在疼,可她都不敢說出來,否則母親和弟弟要更加反對她繼續當警察了。

她隻能將求助的眼神轉向在她心裡一直非常明事理的父親。

「紗織,我你當警察出任務救人的時候——你鋌而走險的度在哪裡。」一直沒有說話的父親跡部慎吾問了一個一針見血的問題。

聽到這個問題,跡部紗織自己都愣住了。

「你一直說會保證自己的生命安全,我們盡管每天提心吊膽,但是還是相信你。」跡部慎吾的語氣也是難得的平靜中帶著慍怒,「可是現在看來,你並沒有做到對我們的承諾。紗織,你拚命去救人的時候,心裡究竟有沒有想過我們?難道說他們遠遠比我們重要嗎?」

跡部紗織沉默了。

在救鬆田陣平之前,她就已經預料過會受傷了,隻是沒想到受的傷比想象中的嚴重。

她不是神,也沒有超能力,除了那個難以用科學解釋的和「未來的自己」相見的預知夢以外,她也和常人沒有區別,有的隻是一副會流血、會受傷的血肉之軀而已。

她想盡了所有辦法,也隻有這個辦法能夠既救下鬆田,又能得知因為蝴蝶效應而改變了的第二個炸彈的地點。

腹部受點傷,能夠換鬆田和那麼多市民的命,即使時間倒流,她也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不,準確來說,哪怕會要了她的命,她也還是會挺身而出。

她完全能夠理解,當時鬆田陣平選擇的犧牲自己救其他人的心情。

因為她和他,本質上都是一樣的人。

「父親,並不是說其他人比你們重要,但我是一個警察,這是我的職責所在。」跡部紗織抬眼,認真地直視父母和弟弟。

「我並不認為家境的優越會讓我和其他警察有什麼本質的不同。就像我昨天救下的鬆田警官,他也是隨時做好了為千萬市民犧牲的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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