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5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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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體育館和a大接連吹了風,回去的路上,時螢泛起了頭痛,腦袋變得昏昏沉沉,太陽穴也隱隱作痛。

陸斐也見狀領著她回了家,量過體溫後,有些低燒。

男人怕她冷,一進客廳就打開了空調,房間裡的溫度升了起來,暖風吹得時螢臉頰更燙。

她靠縮在陸斐也懷裡,接過他遞來的溫水和感冒藥,機械般地將幾顆藥片吞了下去,回嘗到藥片的苦澀後,才皺了皺眉。

「怎麼了?」陸斐也問。

時螢懶洋洋地將頭埋在他懷裡,指著一旁的藥片包裝抱怨:「太苦了。」

陸斐也放下水杯,忽地伸出了左手,修長瘦削的指骨抬起她的下巴,跟著伏下頭,溫柔而又細致地吮吸著她的唇瓣,緊接著,男人的舌齒輕鬆探了進來,舔舐糾纏著,將口腔殘留的苦澀盡數卷走。

時螢被他口勿得有些窒息,身子越來越軟,直到輕吟出聲:「唔。」

陸斐也終於鬆開了她,眼神漆黑,粗糲的指腹揩過她濕潤的嘴角:「還苦嗎?」

時螢紅著臉沒有說話。

男人伸手扌莫了扌莫她的額頭,確定沒有更燒後,問道:「要不要去臥室躺會兒?」

理智恢復了些,時螢搖了搖頭,看向陸斐也清俊的輪廓,驀地開口:「陸斐也,你前幾年是不是去過北淮。我聽別人說,你好像去政大找過我。」

從北淮回來沒多久,顧琪曾聯係過她。隻是那個時間點,時螢和陸斐也沒了聯係,得不到答案。後來則是心存疑慮,想著顧琪隻見過陸斐也一次,或許認錯了人。

可現在,時螢倏然有了一個逐漸堅定的想法:顧琪口中那個去找過她的人,就是陸斐也。

陸斐也垂眼看向她,頓了片晌,才不緊不慢地開了口:「那年因為旭飛的案子跟團回了國,在北淮處理完事,臨走前突然就想看看你半途而廢之後,有了什麼樣的新選擇。」

留學時,他提前一年修完了本碩的學分畢業。進入律所的第二年,他在合夥人推薦下參與了旭飛航空的案子。

那次回國,除開工作,陸斐也還收到了德盛拋來的橄欖枝。

考慮到國內業務方向的空缺,對彼時的他而言,繼續待在外所是更好的選擇,可他卻難得猶豫起來。

直到離開的前一天,陸斐也莫名想起時螢遠走北淮的選擇,突然冒出一個念頭,想看看她和那位「早戀對象」是否真的「情比金堅」。

於是陸斐也半推半就,順著同事的邀請到了政大。可臨到宿舍樓下,他又覺得自己的行為著實有些可笑。

「你找時螢啊?可她好像跟人去淵明湖了,要不我幫你去喊喊她?」

去了淵明湖嗎?

大概十幾分鍾前,同行的白律師特意向他介紹,淵明湖是政大出了名的情侶約會聖地。

所以當聽到這個答案時,陸斐也撩了了眼皮,望著對方所指的方向,忽然意識到:時螢其實過得很好。

而他,也沒有立場打擾。

就是這心血來潮的一趟,讓陸斐也做出了決定,婉拒了德盛的邀請。

……

聽到男人的話,時螢緊蹙起眉心,不明白什麼叫她半途而廢後的新選擇。

她復而想起上次在政大,陸斐也問她大學時是不是在忙著談戀愛,頗感冤枉地嘀咕:「我哪有什麼新選擇。」

陸斐也揚眉笑了,低聲道:「嗯,我現在知道了。」

同時螢去過政大後,他大概猜到了其中的誤會,好在結果不算太壞,依舊如他所願。

男人話落的一瞬間,時螢似乎醒悟到,這一段被時光掩埋,又陽差陽錯的故事代表了什麼,可他們都心照不宣地把「假如」兩個字埋在了心底。

好像他們在人生的某一刻乘上了兩條相向而行的列車,沿途輾轉錯過,卻最終選擇了返途。

翌日,時螢被手機鈴聲吵醒。

她勉強睜開眼皮,她意識到自己睡在了陸斐也家的客房,愣了幾秒,才扌莫到手機接通。

「放假沒?」

電話那頭是方景遒的聲音。

時螢睡眼惺忪地應:「嗯。」

「明天我有點事,你記得早一些回家,陪姑姑去買年貨。」

後天就是除夕,家裡的年貨一向置辦得晚。往年即便家裡冷清,方茼也會備好節禮,打起精神去各家拜年。

「好,知道了。」

時螢揉著腦袋,打了個哈欠。

隔著話筒聽出她的困意,方景遒隨口問了句:「你還在家睡覺?這都十一點了,才睡醒?」

時螢頓了下,避重就輕地回:「哦,昨天有點感冒,多睡了一會兒。」

誰知方景遒突然來了情商,問了句:「難不成你在那小子家?」

時螢一愣,驀然沉默下來。

這無疑確認了方景遒的猜測,半晌,他咬牙切齒地警告:「趕緊給我回來,別談個戀愛就找不著北了。」

時螢:「……」

電話一下被掛斷。

昭示著方景遒的怒氣。

時螢盯著屏幕醒了醒神,套上拖鞋起身,換上了從家裡拿來的衣服。

在衛生間簡單洗漱完,她推開次臥的門,走廊書房傳來男人的對話聲,似乎是陸斐也在和人商討案子。

站在書房門口望去,男人穿了件寬鬆的灰色薄衫坐在桌前,眼神漆黑清明,左手隨意耷在書桌,骨節分明的食指漫不經心敲在桌麵,低沉流利的英語清晰可聞。

時螢怕打擾陸斐也工作,倚在門外站了好一會兒,才等到他單手摘了,扯了下嘴角問:「怎麼不出聲?進來吧。」

時螢猶豫著走近,欲言又止。

陸斐也眉骨微動,隨後關上筆記本問:「想說什麼?」

時螢撇了下嘴,問他:「後天就是除夕了,你準備怎麼過?」

「還不一定,大概會去宗叔家過年,之後在家處理工作。」

「哦。」時螢鬆了口氣。

還好,他不是一個人過年。

接完方景遒的電話,時螢有想過要不要領陸斐也回家。

應該說,昨天過後,她實在舍不得留陸斐也孤零零在家過除夕。可就這麼把人領回家,又覺得太過突然,一切都沒有準備。

正想著,一道黑色影子忽地跳上了書桌,隨後開始瘋狂跑酷,轉瞬之間,桌角的書都嘩啦啦掉到了地上。

陸斐也皺起眉峰,順勢提溜住搗亂的黑貓,掃了個眼刀過去,黑貓意識到闖了禍,瞬間偃旗息鼓,回避著男人的眼神背起飛機耳。

時螢看了眼陸斐也,從他手裡接過立起飛機耳的黑貓:「好了,別老嚇貓,可能沒人陪它玩,憋太久了,等會兒我來收。」

「我看它是被你慣野了。」

陸斐也無奈搖頭。

黑貓最近像是學聰明了,每逢時螢過來,行為都要更放肆些。

時螢無法否認陸斐也的話,背過身把貓扔出了書房,又走回來,替他收拾散落在地上的書。

等她把那幾本書重新摞好,正要起身,餘光倏然掃過書架最下麵一角的白色封麵,目光隨即頓住。

「怎麼了?」陸斐也問。

時螢皺眉思索了會兒,將書放回桌麵,跟著指了指書架最下麵的那本《鑽石途徑》,問到:「以前沒發現,你也喜歡看心理方麵的書?」

之所以注意到這本《鑽石途徑》,是因為和「錢醫生」做心理谘詢時,對方曾偶然提到過。

時螢有些意外,這本書居然出現在了陸斐也的書架上。

可能……真的很暢銷?

陸斐也眼神微動,不動聲色地斂眸:「嗯,隨便看看。」

時螢點頭,沉思了幾秒,很快聯想到了陸斐也的家庭狀況,替他找到了看書自我排解的理由。

思索間,有什麼念頭在腦海一閃而過,不甚分明。沒等她去細想,門鈴忽然響了。

時螢回過神,隨口說:「我去開吧,可能是剛才點的奶茶。」

陸斐也行若無事地應聲,待時螢走出了書房,他踱步走到書架前,寡白的指骨抽出了那本《鑽石途徑》,將其悄然放進了堆滿書冊的第二次抽屜。

……

開門的那刻,時螢盯著門外穿著西裝五官端正的陌生男人愣了愣。

點過那麼多外賣,她還沒見過穿西裝送餐的外賣小哥。

頓了一秒,時螢的視線緩緩挪到男人提著禮盒的手上,卻沒看到自己點的奶茶。

對方態度熱情,笑著開了口:「你是時螢吧?」

「你是……?」時螢語氣疑惑,望著眼前陌生的一張臉,在腦中搜尋了許久都沒將人對上號。

「哦,我是楊晨。這不快過年了,陸ar讓我幫忙買了些年貨,正好開車路過,就給他送上來了。」

楊……晨?

時螢張了張嘴,眼神茫然好久,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微笑點頭:「那你等一等,我去叫他。」

楊晨連忙擺著手阻攔,撓頭道:「不用了,既然都送到了,我得趕緊走了,家裡人還在樓下等我呢,再見。」

「啊,再見。」

時螢的聲音輕飄飄散在半空。

直到楊晨的身影迅速消失在電梯,時螢才清醒過來,看了眼擺滿玄關的禮盒,輕輕關上門。

「誰來了?」陸斐也端了杯水,插著兜,姿態散漫地從書房走了出來。

時螢瞥他一眼,指了指玄關處的禮盒:「楊晨來送年貨。」

陸斐也不置可否地點頭,繼而輕笑了聲:「那你剛發什麼呆?」

「也沒什麼,就是……」時螢眉心微皺,隨後抬眼看他:「楊晨是男的?」

陸斐也挑下眉:「難道看不出來?」

時螢:「……」

那麼壯個人,當然看出來了。

「我的意思是,既然他是男的,怎麼會休產假?」

初到德盛,時螢就知道楊晨是陸斐也的助理,並且休了產假,她自動默認了楊晨是已婚女性,也和對方在微信上溝通過幾次,卻從未見過麵。

直到今天,時螢才猛然發現,楊晨居然是個男的。既然如此,他一個大男人休什麼產假?

如果不是楊晨休假,她應該不會在德盛待那麼久,更輪不到她隨行出差。

陸斐也端得輕鬆,低了下眼,意味深長地開口:「時螢,我想也沒有人規定,男性不可以休產假陪老婆。」

他輕描淡寫地將她的質疑堵住,時螢抿了抿唇:「好吧,那你還挺開明。」

倒是她狹隘了。

除夕將至,餘綿的大街小巷年味十足,處處張燈結彩。當然,寬敞的馬路上堵車也堵的厲害,各大商場裡更是人滿為患,熙熙攘攘。

買年貨是個相當累人的活,時螢單位發的是萬象城購物券,方茼和方景遒他們發的卻是世貿的。

於是,等母女倆從萬象城消費完第一波,又風塵仆仆地趕往了世貿。

大年三十那天,方茼一大清早就指揮著方景遒和時螢貼好了對聯福字。

快中午時,她戴著圍裙進了廚房,霹靂咣當地準備起餃子和年夜飯。

時螢想去幫忙,卻被方茼趕了出來,說是不讓她添亂。

手機裡消息一條接著一條,大部分都是附中同學群裡的聊天。上次聚會後,班長就將她拉了進去。

時螢回完了幾條拜年祝福,無意間點進群聊,看見剛才發的消息——

「前兩天陪家裡人在世貿買年貨,好像看見薛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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