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老攻哥哥都寵我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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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程梵帶領c組成員完美落幕,漫天的金粉落在大家的衣服上、頭上、地上。

程梵端起手,掌心接下金粉,綻出笑意,白皙的皮膚與黑漆漆的舞台形成鮮明對比,明暗交替中,纖細玉立的身影,宛如墜落凡間的天使。

彈幕這一刻,全部為他瘋狂。

毫無意外,程梵問鼎本場星光值單人冠軍,c組獲得小組冠軍,獲得優先挑選第三場比賽題目的權利。

陳沐星站在一旁,視線落在程梵明艷的臉上,抿著唇假笑。他像旁人一樣,贊嘆程梵學習街舞的迅速,對著直播鏡頭溫柔比心。

幕後,星光值落後的五位選手即將離開,兩個禮拜的相處,舞者們彼此之間很不舍的,圍在幾人周圍互相寬慰打氣。

程梵站在角落,一言不發,表麵上有些冷淡。

幾天共處,大家知道程梵的脾氣,並沒有人覺得他故作高高在上,反而知道他就是這樣的性格。

五人即將離開前,程梵叫住他們,單手背在身後搖了搖手機:「要加個聯係方式嗎?我的專業是編導,有需要想邀請你們。」

幾人驚訝相望,連連點頭:「可以啊!」

其他舞者湊著熱鬧:「我們呢?可以加嗎?」

程梵露出二維碼,揚起唇:「當然可以。」

互相加完好友,幾人離開。

望著他們的背影,他喃喃道:「你們要加油。」

比賽落幕,大家收拾好東西相繼離開。休息室,謝崇硯跟陳奕川敲門走進。

程梵抿著笑意,朝陳奕川跑過去:「哥。」

陳奕川聽見這聲哥,心情大好,拍了拍他的頭:「餓不餓?我看你跳舞,擔心你體力不支。」

程梵搖頭,眼睛微微上挑瞄著謝崇硯,走到他麵前故意問:「你來了。」

謝崇硯專注看他:「嗯。」

程梵湊到謝崇硯身邊,盯著他的右手,謝崇硯抬手牽起他:「陳總說你媽媽回來了,帶我們回家。」

程梵點點頭,故意為難問他:「你怎麼沒給我帶吃的?我跳舞經常低血糖。」

謝崇硯從口袋裡拿出一塊巧克力:「問過安晴這件事,帶了。」

程梵臉上的妝還沒卸,燈下別樣精致,帶著幾分蠱惑人心。

謝崇硯剝開餵給他,手指碰著他的唇,神色暗了暗。

三人出去前,陳奕川道:「崇硯,我們既然都是一家人,以後稱呼還是改口吧。」

程梵抿著笑意:「怎麼改口?」

陳奕川:「你也不用叫我哥,隻是別稱呼陳總了,叫我名字吧。」

謝崇硯拉著程梵,應了一句。

停車場,陳沐星站在保姆車前,正在訓斥經紀人。

「你是怎麼想的?安排的保姆車居然是這個牌子?我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經紀人哭訴:「這是公司安排的,我也沒辦法。」

這時,陳沐星忽然看見陳奕川幾人身影,他知道陳錦懿今日從容城過來,心中猜到幾人想乾什麼。

他朝著經紀人沒好氣道:「趕緊送我回去,我有重要事情。」

上車前,陳奕川從車的後備箱捧出一束鮮花,遞給程梵:「小梵,演出愉快。」

程梵驕矜一笑:「你怎麼還買花了?」

陳奕川寵溺笑著:「來看你表演,自然應該準備。」

謝崇硯打量著鮮花,沉默打開副駕駛車門:「梵梵,走吧。」

程梵捧著花,上了謝崇硯的車。

中途,謝崇硯見程梵對花束愛不釋手,裝作無意問:「你喜歡什麼品種的花?」

程梵道:「我喜歡藍玫瑰。」

謝崇硯應了一聲,沒再說話。

不久,幾人到達郊區的陳家。

夏季天氣變化多端,程梵下車時,發現天空飄著烏雲,下起稀稀疏疏的小雨。

走進陳家大門,程梵有幾分拘束和緊張,沒想到再次麵對陳錦懿,他會以這樣的身份。

謝崇硯看出他的擔憂,緊緊握著他的掌心,隨他一起進去。

陳錦懿正在客廳剝水果,看見陳奕川帶著程梵進來,溫柔笑了笑:「阿川回來了,小梵和謝總來我們家做客,你怎麼不提前打聲招呼?」她抬頭吩咐傭人:「快去加幾個菜,小梵你愛吃什麼?阿姨讓他們做。」

程梵麵色憂苦,淺色的瞳孔微張,緊緊盯著陳錦懿,像是有話要說。

陳錦懿奇怪問:「小梵,你怎麼了?」

陳奕川示意謝崇硯帶程梵坐下,朝陳錦懿說:「媽,您等我拿個東西。」

陳錦懿不明:「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陳奕川上樓後,程梵手指攥著褲子,輕輕低著頭,不敢與陳錦懿對視。

他害怕真相揭露時,陳錦懿會情緒失控,自己無法承擔後果,又怕陳錦懿完全不記得自己。

謝崇硯攬著他的肩膀,加重力道,給他安慰。

這時,陳沐星舉著雨傘進來,陳錦懿連忙起身:「沐星,淋雨沒?廚房裡熬了薑絲紅糖,你快去喝一碗去去寒。」

陳沐星打量著程梵落寞的神態,乖巧道:「好的,媽。」

這一刻,程梵失魂落魄垂著頭,肩膀微微顫抖。

陳奕川下樓時,瞥見廚房裡的陳沐星,坐到陳錦懿身旁,語氣溫和:「媽,我給你看一個東西。」

這本相冊陳奕川藏了多年,每當深夜想陳溪嶼時,都會翻開看看,每張照片的位置,他再熟悉不過。

陳沐星站在沙發後,緊張盯著陳錦懿的反應。陳錦懿認識年輕時的自己,可看到自己懷裡抱著的男孩兒時,疑惑道:「阿川,你站在旁邊,我懷裡的小男孩兒,是誰?」

程梵驀地抬頭,視線落在那張合影上。

陳奕川神色復雜,聲音盡量平和:「媽,這時阿嶼,陳溪嶼。」

程梵抑製著急促的呼吸,抿著唇期待望著陳錦懿。

陳錦懿神色平靜:「阿嶼?阿嶼是誰?」

陳奕川攬著她的肩膀,低頭溫聲道:「是我的親弟弟,陳溪嶼。」

陳錦懿有些迷糊,將照片取出來,仔細打量:「阿川…你的話我沒明白什麼意思。」

陳奕川見她情緒穩定,鬆口氣,接著說:「一直沒告訴您,您在十年前因為生病記性差了些。我的親弟弟,您的小兒子,在五歲時被拐賣。當時您傷心過度,忘了這段記憶。但我最近將我們的阿嶼找回來了。」

他看向程梵:「小梵就是阿嶼,您的親兒子。」

程梵心髒一擊,眼眶倏地紅了,期待看著陳錦懿。

陳錦懿驚訝拿著照片,久久未反應過來。她看向程梵,心底不受控製地蔓延著疼痛,喃喃道:「阿嶼是我的親兒子?可是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陳奕川溫聲道:「因為您生病了。」

陳錦懿又看了眼程梵,視線漸漸落在陳沐星身上,陳沐星順勢坐到她身邊,親昵挽著她的手:「媽,不著急,您再想想。」

陳錦懿拍了拍陳沐星的手背,聲音帶著幾分歉意:「我可能真的病了,我一直以為,我隻有阿川和沐星兩個孩子。」

謝崇硯的手背上,掉落幾滴滾燙的眼淚,他擔憂看向程梵。

程梵唇色偏白,眉眼上精致的妝容被眼淚染花。笑容帶著幾分苦澀,他失望看著陳錦懿,起身跑開。

外麵雨勢愈來愈大,狂風壓斷了樹枝。謝崇硯來不及打傘,在程梵身後追著。

程梵蹲在一顆樹旁邊,隨著雷鳴聲大哭,宣泄著積壓一晚的情緒。

謝崇硯走到他身邊,撐開傘遮住他身體,自己則暴露在雨中,默默看著他。

程梵漸漸坐下,氣管被雨水嗆到,抑製不住地咳嗽起來。

謝崇硯蹲下,手掌順著他的後背,滿眼心疼。

程梵情緒有些失控:「她記不起來就算了。我不認,不認了!反正我上輩子一直到死,也沒人管我!」

謝崇硯眼神擔憂,緊緊摟著他:「梵梵你冷靜,什麼上輩子?你媽媽她想不起來很正常,但聽到你的名字至少精神沒有問題,這是一個好的方向對不對?」

程梵拚命搖頭,捂著耳朵:「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上輩子受了多少苦,不知道我死後連塊墓地都沒有。我看見了,他們把我裹起來,甚至沒有給我一個名字。全世界,都沒人知道我消失了…」

謝崇硯一向沉靜穩重的眼神首次出現如此的無措,他扔掉傘,雙臂捧著程梵的臉:「梵梵,你看著我,聽我說。」

這時,陳奕川跟陳錦懿舉著傘追來。

謝崇硯一字一句道:「我也有媽媽,以後,我的媽媽分給你一半,我們都是她的孩子好不好?」

程梵嗚咽著,雨水和淚水混在一起,不停掉落。

謝崇硯哽著聲音:「我不知道你所說的上輩子,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我能跟你保證,這輩子有我保護你,我們會一起攜手到老。你害怕冷的話,我們死後也葬在一起,不會讓你連名字都沒有,行不行?」

程梵放聲痛哭:「行。」

大雨中,陳奕川眼眶濕潤,陳錦懿哭得泣不成聲。謝崇硯帶著程梵離開時,她無助地啜泣:「阿川,對不起,我真的不記得了。」

陳奕川凝噎:「我相信,有了阿嶼在您身邊,您馬上就能想起來。」

陳錦懿點點頭,肩膀顫動。

陳奕川:「媽,答應我。阿嶼這輩子受了很多苦,收養他的程家給他下毒,甚至把他囚在閣樓想害死他。盡管您不記得他了,但是也不能讓他受到一絲一毫的委屈。」

陳錦懿視線模糊:「當然不會。」

到了陳錦懿吃藥的時間,陳奕川摟著她:「抽時間我們去找一趟小梵,您再安慰她,先回去吧。」

陳錦懿虛弱地點頭。

陳奕川望著遠處的家,低聲提醒:「媽,沐星是我們收養的,小梵是剛認的。沐星當初假借阿嶼之名,承下崇硯的謝意,後續因暗戀崇硯,讓小梵受傷了。我希望您能清楚沐星的所作所為,對他加以勸誡。」

陳錦懿抬著眼睛,默默點頭。

兩人回去後,陳沐星拿著厚厚的羊絨毯小跑著披到陳錦懿肩上,聲音溫吞哽咽:「媽,您不舒服?這麼冷的天,出去也不多穿點。」

陳錦懿笑了笑:「我沒事。」

陳沐星挽著她:「我扶您上樓。」

陳奕川看著陳沐星,和他一起,攙著陳錦懿上樓。

夜晚,雨水沖刷過的天空格外乾淨,許久未見的星星亮著光輝。

程梵躺在床上,睡得並不安穩,嘴邊時而呢喃。

謝崇硯輕輕摟著他,向心理醫生谘詢程梵的情況。

今天,程梵確實把他嚇到了。

謝崇硯恍惚間想起,程梵剛到這個家時,曾經說過,自己被關了很多年。

可按照他調查的信息顯示,程梵高一退學,期間一直在家養病,並沒有被關起來。

謝崇硯眉間嚴肅且憂愁,害怕程梵心理存在一些障礙,把夢境和現實弄混。

心理醫生根據謝崇硯的敘述,有了初步斷定,建議他明天帶程梵來趟醫院麵談。

謝崇硯輕聲嘆息,低頭打量著程梵。

麵談的話,他不知道怎麼跟程梵做工作,程梵可能會非常抗拒。

微弱的月光透過窗簾映射進來,打在程梵的頭發上。對方纖細的睫毛微顫,有種易碎的美感,謝崇硯像是怕他消失一般,又摟緊些。

陳奕川也一直在和他交流程梵的情況,謝崇硯簡單向他說了些,陳奕川實在不放心,想現在立刻過來探望程梵。

已經是淩晨兩點,現在陳奕川來太折騰,程梵又已經睡著,謝崇硯拒絕了他的探望。

清晨,程梵狀態不錯,和謝崇硯下樓吃早飯,瀏覽安晴發給他的通告。

最近兩天,《最強舞者》節目組爆火,不少真人秀向嘉賓們拋出橄欖枝,其中同衛視一檔戶外綜藝成功邀請到四位導師,今天需要提前過去順便拍攝宣傳海報。

謝崇硯剝了一顆雞蛋,遞給程梵:「梵梵,最近忙嗎?」

程梵道:「還行,這兩天有個活動,需要去隔壁s市錄製。」

謝崇硯:「倒也不遠,城際高鐵30分鍾直達,挨著新城開發區,晚上你回來住嗎?」

程梵搖頭:「不回來,可能沒時間。」

謝崇硯點頭:「你前段時間經常做噩夢,我在想要不要帶你去看看醫生?這樣我也能放心一些。」

程梵立刻明白謝崇硯的深一層意思,緩緩搖頭:「我現在已經不做噩夢了。」

謝崇硯又說:「有時候情緒還是要發泄出來,憋在心裡不好。如果你不高興,我們可以去找專業人士幫你疏導。」

看謝崇硯的意思,是一定要勸自己去看心理醫生,程梵沒辦法,悶聲道:「我昨天的話,其實是我的夢境。我夢到我上輩子死得很慘,噩夢中醒來後真實感特別強。所以一時之間沒分清現實與夢境,才說出那段話。」

謝崇硯鬆了口氣:「這種情況也算正常。如果你依然覺得夢境很現實,不如我們一起去問問專業醫生。」

程梵有點生氣:「不去。」

謝崇硯見他犯小脾氣,順著說:「行,不去。」

程梵不是故意發脾氣,隻是不想去看醫生。他想起昨天謝崇硯說得話,再次確認:「你昨天的話,是真的嗎?還是安慰我而已。」

謝崇硯眼神認真:「真的。」

程梵給他也剝了一顆雞蛋,掩著笑意:「那我當真了,如果你騙我,我會找你算賬,然後…我還沒想好怎麼懲罰你。」

謝崇硯:「好。」

收拾行李時,程梵想起那份兩人簽訂的協議,補充協議在謝崇硯那邊,他這裡隻有那份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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