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老攻哥哥都寵我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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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彩遮住陽光,氣溫冷了一分。程梵埋在陳奕川月匈前,哽咽無言。

眼淚濕透了陳奕川的襯衫,手掌撫著程梵的頭,他替程梵將眼淚擦乾。

「讓我好好看看,我的阿嶼都長這麼大了。」淚痕中,浮起一抹淺笑,陳奕川喃喃道:「今天是個好日子,我們不哭。」

程梵看著他,垂著濕潤的睫毛,幾滴眼淚順著兩側掉落在陳奕川掌心。

看了好久,他哽聲道:「哥。」

陳奕川重新把他抱在懷裡:「哥在這裡,哪也不去。」

陳沐星站在一旁,完全像個外人。他撿起親子鑒定的結果,端詳著,手指抑製不住地顫抖。

程淑惠那個賤人,收了他的錢,居然還是把風聲泄露掉了!他忽然意識到,自己被程淑惠一家耍了。

程淑惠完全可以變賣這條信息給陳奕川,從中撈取更多的好處。

他氣得脊背發抖,恨不得程家人集體去死。幸虧,他保留了與程淑惠的聊天記錄,告她勒索詐騙綽綽有餘。

指尖輕輕摳著鑒定結果,他掛起笑容,走到程梵和陳奕川麵前:「阿嶼能被找到,真是太好了。從此,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陳奕川牽著程梵的手,溫柔地扌莫了扌莫他的頭發,「小梵,這件事告訴崇硯,我們也要盡快回趟媽媽那裡,將這個好消息也告訴她。」

陳沐星眼眸一頓:「媽媽那邊,大哥你還得思索一下具體怎麼說,我擔心媽媽精神受到刺激。」

程梵正想問陳奕川,陳錦懿精神為什麼會受到刺激,陳沐星打斷他的話。

「程梵,我是2月生日,應該比你大。以後,你就叫我二哥吧。」

望著陳沐星如此多變的臉,程梵冷淡拒絕:「我不想做你弟弟,更不想和你成為一家人。」

陳沐星露出受傷的表情:「可我也是媽媽的孩子。」

陳奕川摟著程梵,問他:「我問你,當初崇硯來我們家道謝時,你為什麼假借阿嶼的名義,接受崇硯的謝意?你幾次去濱潭,也是以這個理由,要求崇硯對你多多照顧。我說得對嗎?」

陳沐星手指蜷縮著,還未說話,謝崇硯為找一直沒回去的程梵,來到庭院。

從不遠處,謝崇硯便看見陳奕川搭在程梵肩膀上的手,又見陳沐星表情凝重,已經有預感發生了什麼事。

陳奕川看著謝崇硯:「謝總,親子鑒定結果已經出來了。」

謝崇硯一直看著程梵,問:「你們是親兄弟。」

程梵點點頭。

謝崇硯將他領到身邊,拿出手帕替他擦眼角的淚痕。

「我們梵梵,找到家了。」

程梵抿起笑意,眸子依然濕漉漉的:「對哦,而且我還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該想想怎麼報答我。」

重新提起這個話題,陳奕川朝陳沐星說:「沐星,給小梵和謝總道歉。」

陳沐星鼻子通紅,為自己辯解:「我小時候不懂事,初見崇硯哥的時候,覺得他特別溫柔。崇硯哥問我是不是救他的人,我一時鬼迷心竅就承下這件事了。」

陳奕川聲音沒有一絲溫度:「道歉。」

陳沐星看著謝崇硯:「我對不起你們。」

陳奕川冷臉道:「看著小梵!」

陳沐星害怕地快要哭了:「程梵,對不起。」

程梵不願看他,刻意收回視線。

謝崇硯對陳沐星說:「錯誤已經發生,不去坦盪承認,反而以年少無知為借口為自己開脫。如果你真的年少無知,在明白事理後便不會挾救命之恩要求我對你多加照顧。如果我是你,我根本沒有臉麵見這個曾經欺騙過的人,更沒有臉麵在這個人愛人麵前搬弄是非。」

他朝著陳沐星輕蔑一笑:「而你,五毒俱全。」

陳沐星臉色煞白,斂著濕潤的眼眶,一副被欺負的模樣。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陳奕川嘆口氣,走到程梵麵前,重新牽起他的手:「跟哥去住幾天行不行?哥有很多話想和你說。」

程梵輕輕點頭,看了謝崇硯一眼:「這幾天,我先和我哥哥去住吧。」

謝崇硯臉色緊繃:「行。」

陳奕川獨自住在濱潭市區,領著程梵準備離開。謝崇硯跟在後麵,叫了陳奕川一聲:「你們回陳家嗎?」

陳奕川搖頭:「我媽回容城兩天,我先帶小梵去我那裡住。」

謝崇硯隨口問:「你那裡方便嗎?程梵吃的補品藥品都在我們家,現在去會不會——」

陳奕川打斷他:「是我考慮不周,我們先回你們那收拾行李。」

「行李?」謝崇硯神色微妙:「打算住幾天?」

陳奕川看向程梵:「多陪我幾天行嗎?我自己住也無聊。」

程梵聲音溫吞:「你如果極力要求,我可以多陪陪孤寡老人。」

陳奕川揉揉他的頭:「好。」

見到這一幕,謝崇硯擰了擰眉,手插在口袋裡:「我去給程梵收拾東西,你們先去你那裡吧。」

程梵意外看著謝崇硯,沒想到謝崇硯會如此配合。

陳奕川笑著:「你方便嗎?如果不方便,我陪小梵回去拿一趟也可以。」

謝崇硯沉聲道:「不麻煩。」

三人分頭離開,上車前,謝崇硯站在車門前,望著程梵。程梵好像有預感,也回頭瞧了一眼謝崇硯。

他不自然地笑了笑,鑽進副駕駛:「哥,開車。」

謝崇硯沉吟:「小沒良心的。」

庭院內,隻剩下陳沐星一人。

他攥著從草坪中,撿起一張被他們遺落的親子鑒定文件,狠狠撕碎。

他必須要加快動作除掉程梵?

不然以程梵的脾氣,他無法在陳家立足,甚至會被趕出陳家。

離開陳家,他將徹底失去倚靠,從天堂墜落地獄,什麼都不是了。

陳奕川寵著程梵的架勢便決定他不能從陳奕川下手。

眼下,隻有在陳錦懿那裡動動腦筋。

但怎麼勸說陳錦懿,多給自己爭取一些利益,目前真的不好說。

陳沐星目光陰鬱,靜靜地笑了。

陳奕川在濱潭有兩處宅子。

一處是麗水汀畔,與謝崇硯的家在一個小區。另一處,在集團濱潭分公司旁邊,隱秘性很高的躍式公寓。

但兩處離得不遠,步行20分鍾。

300㎡的大平層,隻有一間臥室,其餘酒吧、影院、衣帽間、健身間應有盡有。

謝崇硯環顧陳奕川家裡的環境,坐在沙發上將程梵的東西交給他:「這是兩天的藥,和你的睡衣內衣。我幫你把冬瓜抱枕也拿來了,晚上害怕了抱著抱枕睡。」

陳奕川拿起藥盒:「這是什麼藥?小梵你生病了?」

程梵坐在他身邊:「說來話長,晚上我跟你細說。」

陳奕川自然而然地牽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腿上:「想吃什麼飯?哥晚上親自下廚。」

程梵沉吟:「什麼都行。」

陳奕川怎麼看程梵,怎麼喜歡。伸開手臂摟著程梵,他若有所思:「你怎麼這麼瘦?是吃飯吃得少嗎?以後我專門給你派幾個廚子做你喜歡吃的,錄製那個跳舞綜藝很耗費體力吧?」

一連串的問題,程梵應接不暇。

這時,被當成空氣的謝崇硯語氣不善:「陳總的意思是,我把梵梵餓瘦了?」

陳奕川解釋:「崇硯,你誤會了。」

程梵察覺,自從認了哥哥,陳奕川對謝崇硯的稱呼就變了,覺得有趣,興致勃勃翹著腿看謝崇硯。

謝崇硯:「我們家有專門照顧他的叔叔,做得菜健康營養,梵梵自從和我結婚,是胖了的。」

陳奕川順著他道:「是,小梵被你照顧,我也放心。」

快到飯點,陳奕川從公寓管家那裡訂購一些新鮮食材,拿到廚房準備為程梵做飯。

程梵原本想陪陳奕川一起,給他打下手,但陳奕川不舍得,非讓程梵坐在客廳休息。

謝崇硯見兩人你來我往,獨自在客廳漫步,神色越來越冷。

陳奕川家裡,應該隻有一間臥室。

他腦袋疼得厲害。

他不太理解,為什麼陳奕川寧可買這麼大的平層,都不願多裝修一間臥室。

吃飯時,陳奕川就像是慣著孫兒的爺爺,魚刺剃了還不夠,恨不得餵到程梵嘴裡,謝崇硯偏頭疼的症狀越來越明顯。

「梵梵嘴挑,喜歡吃我們家裡做的長江刀魚,你不要一直夾給他了。」謝崇硯直言不諱道。

陳奕川愣了愣:「沒關係,明天我讓助理去買。」

程梵今天胃口非常好,小碗被堆成山,低聲道:「哥做的魚我也喜歡吃。」

陳奕川一聽,笑意漸深:「那多吃點。」

謝崇硯神色鐵青,撂下筷子:「我回家了,你們吃吧。」

陳奕川喚他:「你才吃了一點,不再吃一些嗎?」

謝崇硯:「不用,不太餓。」

謝崇硯離開之前,程梵瞄著他不悅的神色,拿著筷子心裡打鼓。

吃完晚飯,陳奕川摟著程梵,坐在落地窗前,觀賞夜景。

程梵向他訴說程家的那些事,陳奕川越聽神色越沉,恨不得當場撕碎程家父母。

他怒不可遏:「他們連畜牲都不如,讓他們坐牢太便宜他們,這件事我會跟進處理,讓他們也嘗嘗失去親人,被人虐待的痛苦。」

程梵安撫著他:「幸虧,有謝崇硯。不然,我就會被他們關在閣樓,可能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你了。」

陳奕川神色軟了些:「嗯,所以你有他護著,我也放心。」

程梵問起白天想問的問題:「哥,媽媽的精神…怎麼了?」

陳奕川猶豫片刻:「自從你在媽媽麵前被拐走,她情緒徹底崩潰。我們有一個妹妹,在你被拐走前,因為生病去世了。雙重打擊之下,媽媽一病不起,患上嚴重的精神障礙,聽到你的名字便會精神失常,想起那段回憶,甚至有不好的傾向。」

見程梵眼神透著悲傷,他嘆息一聲:「醫生說,媽媽患上的是創傷後應激障礙,要盡量幫他遺忘那段不好的回憶。」

程梵喃喃問:「媽媽,現在還記得我嗎?」

陳奕川怕他難過,輕輕拍著他的肩膀:「小梵,你已經被找到,媽媽記起你是很容易的事情。況且,你記不記得那天媽媽在馬路上沖過去救你的事情?」

程梵輕輕點頭,陳奕川接著說:「這應該就是,母愛的本能吧。」

程梵垂著眼簾,揉了揉鼻子:「媽生病,爸呢?」

陳奕川神色落寞:「爸在幾年前去世了,癌症。」

程梵忍不住哭出聲來,哽咽著問:「你們一定過得很辛苦吧。」

陳奕川溫聲撫著他的臉:「不辛苦,一點也不辛苦,這麼多年,你才辛苦。」

程梵抬起濕潤的眸子望著他:「哥,你找了我多久了。」

陳奕川:「十五年了,幾乎每個城市我都找過,幸好,在這裡找到了你。」

程梵再也忍不住,小聲嗚咽:「謝謝你,一邊照顧媽媽,一直沒有放棄找我。」

陳奕川摟著他:「我一想到我的阿嶼可能吃不飽,穿不暖,我乾什麼都提不起力氣,我怎麼可能放棄你呢?」

程梵在陳奕川懷裡放聲痛哭。

淩晨,陳奕川躺在枕頭上睡得很沉,程梵悄悄起身,穿上拖鞋站在窗前。

樓下的商業區,依然繁華,並不像淩晨的寂靜。他抬頭一望,便能看見麗水汀畔,又想起謝崇硯離開前的樣子。

他回頭看了眼陳奕川,悄悄披上外套,關門離開。

入夜,陳叔走進書房,端著一杯咖啡。

謝崇硯低吟:「陳叔,您去休息吧,別陪著我。」

陳叔若有所思一笑:「其實這樣的光景以前經常出現,但自從梵梵來到這個家,便不見了。」

提起程梵,謝崇硯又點了一根煙:「這個小沒良心的,現在應該睡得正香。」

陳叔爽朗笑了兩聲:「您這是,想他了。不過沒關係,明天梵梵還不回來?」

謝崇硯道:「我就給他拿了兩天的藥,最遲後天回來。」

陳叔笑而不語,關門離開。

書房內隻剩下謝崇硯一人,手指夾著煙輕輕在煙灰缸碰著,煙燼掉落,他注意力逐漸放空。

說也奇怪。

往常程梵就算住在家,也是睡在隔壁房間,不會打擾他。可今天,他的心髒像是被挖走一塊,空空的。

大概是,從此程梵的生命中,便多了兩個重要的人,而他不再是唯一。

謝崇硯無趣地想了想,如果讓程梵現在將這三人排序,自己應該會排在倒數第一。

前麵可能還得加一個墨墨。

掐掉煙,他起身準備睡覺。無意間轉身時,瞥見樓下站著一個身影。

身形驀地一怔,謝崇硯快步下樓。

程梵隻披著一件睡衣外套,腳上甚至隻穿著拖鞋,呆呆望著門口。

謝崇硯走出來,一眼便注意到他明顯剛剛哭過的眼睛。

他低頭,語氣寵溺且無奈:「怎麼哭了?陳奕川應該不會欺負你。」

程梵斂著濕潤的眼睛,靜靜看著他。

謝崇硯上前將他抱起來:「進屋嗎?」

程梵右手順勢勾著他的脖子:「你都抱著我了,還問我。」

謝崇硯被他氣笑:「隻有委屈的時候,才會想起我。」

程梵腦袋枕在謝崇硯肩上,小聲道:「我得在我哥醒來之前回去。」

謝崇硯調侃:「瞧你這語氣,我們怎麼這麼像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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