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花夕拾(1 / 2)
(架空與正文無關。小虐,滿足個人喜好,自己產糧自己吃~)
三伏天,窗外的蟬鳴吱呀的叫人心煩。
殿內,女人細長的手指捏起透亮的白杯,左右端詳。
神色根本不像剛十一歲的孩童,彎眉如刀般藏著鋒芒。
在男人進來的時候一瞬變化,洋溢起溫柔的笑容,「你好些了嗎,不用著急,在我這休息就好。」
眼前的男人會是未來的帝王,她笑著站起請他坐下。
「不必,多謝公主救命之恩。」
「與我客氣什麼,你是嬌嬌的人,自然也是我陳臻的朋友。昨日嬌嬌是做的過分了些,她年紀小,玩起來沒有分寸,你別記著。」
他最好牢牢記住了,兩日前眼一睜,她回到了十一歲時。
上天真是偏愛有加,恰巧就叫她趕上了最關鍵的一環。
在荷花池裡救了他,上一世她嫌死人惡心罷了,這一世她得細心對待眼前人。
誰也不知道這個小太監未來回成為皇帝,她雖然不知道為何他對陳嬌嬌不同,但這一回她要成為陳嬌嬌。
男人冷漠的眉眼和記憶中相似,陳臻微笑著抿了口茶水。
剛要說些關切的話,門外就傳來聲音。
「阿無!」
粉裙子的小姑娘奔進來,一把撲進了懷裡。
祁宴後退了半步,依舊沒能避開。
「我就知道你沒有死,他們都說你死掉了。我,我不是忘了,誰叫你不選擇陪我玩呢,下去撈什麼簪子啊。」
桌邊的陳臻用杯子擋住唇角的微笑,陳嬌嬌還是又蠢又傻,少了那些經歷被慣壞的公主殿下依舊驕縱。
真好。
整個宮中隻有她知曉之後發生的所有,她輕輕的放下杯子,臉上表情多了三分嚴厲。
「嬌嬌,這回姐姐要批評你。太胡鬧了,人命攸關的大事,下次不許這樣了。」
陳嬌嬌哦了聲,鼓鼓嘴,小臉往祁宴懷裡縮了縮。
她其實也嚇到了,不用別人說以後是再也不敢了。
瞧見他仍舊有些蒼白的臉色,她咿呀半天才開口,「那我們走吧,今日我不讓你陪我玩了成嗎,你好好休息。」
小手握住大手,來回搖晃,陳臻看了眼,「等一下,嬌嬌不如叫他在這休息吧。我請了太醫來,就等著他醒來再診一次脈呢。」
陳嬌嬌愣了下,下意識的抬頭看著男人麵無表情的樣子。
「可是長歡殿也有太醫啊。」
「是這樣的,姐姐都請人來了,就不來回折騰了。就叫他在這休息上一會兒,等會就給嬌嬌送回去。」
任憑她們兩像挑揀貨物一樣,分配自己的去處,祁宴沒說話也懶得插入。
對上身邊人詢問的眼神,他扭動手腕從她手中抽回自己的手。
意思不難理解。
陳嬌嬌愣愣的看著兩人都沒管她,徑直擦肩向裡頭走去。
做了錯事,她本就理虧些。抿了抿唇沒再任性,一步一挪的往回走。
*
晚上,祁宴才往回走。
望著被用白帕子包裹的手,皺了下眉。
在他印象中這女的是陳嬌嬌一個皇姐,見過幾次,從未說上話。
莫名其妙被她救了,又奇怪的對他格外體貼照顧。
拉他在房內說了一整個下午的話,還非要給他換個名字。
「嬌嬌怎麼老是阿無阿無的叫你,多不好聽。我不如給你另取個名字,你喜歡什麼字?」
想著,他扯掉手中的帕子,丟在一邊,推門進了房裡。
借著窗外的月光,床上的被子鼓起,小人圓潤的臉蛋漏出三分在外。
裹的自己一頭汗,睡的香甜。
他煩躁的皺了眉,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總睡這了,牛皮糖似的趕不走。
點上蠟燭,房內亮堂起來,祁宴用手攏了攏刺眼的光。
「阿無?」
陳嬌嬌被吵醒,揉著眼睛爬起來,「你回來啦!」
欣喜的話語在他冷淡的黑眸下顯得格外突兀,她又閉嘴了。
想說自己不是故意的,也知道錯了,可又說不出口。
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過這種話,她也沒什麼好道歉的。
是他自己選擇下去撿的!
可她還是有些心虛的捏了捏手指,「你還生氣嗎?那我補償你唄,放你休息,一日?兩日,兩日吧。」
他神色依舊沒有半分變化,陳嬌嬌狠狠心,「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嘛,你可以提一個要求,我都答應還不成。」
祁宴在床邊坐下,「殿下三日不得過來。」
說完他躺下,側身閉眼,並未相信她會真的答應。
前後來回折騰了整整五日,他實在沒有力氣計較這些了。
「行,按你說的。」
半夢半醒中聽到了一聲,早上起來祁宴並未當回事。
隻覺得今早好像少了一個什麼事,等到正中午他才覺得她是說認真的。
真的沒有來找他。
得了休息,除去睡覺祁宴便是看書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