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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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中揚起塵土,陳嬌嬌順著看過去。

騎在棗紅色馬背上的男人臉龐愈發清晰,隔著距離她第一眼看到的是他藏紅色的騎裝,比血更深的眼神。

月要間配了條牛皮紋的月要帶,上頭掛了塊白玉墜子。

她本以為男人持的是馬鞭,策馬奔來所及之處卻人頭落地,慘叫聲混著馬蹄震耳。

「籲。」

男人將馬拉停在台階下,控製住身下不停走動的駿馬,昂起頭。

頗為異域的眉眼不同於京城人,竟然是深藍色的眸子。

陳嬌嬌一時覺得好奇,歪了歪腦袋,低聲自言自語了句,「藍眼睛?」

皮膚格外的白皙,眉骨和鼻梁高挺,更顯得眼窩深邃。

一瞬兩人眼眸好似相交,男人勾起唇角似乎感覺到她的打量和好奇。

躲藏在士兵身後的陳遠澤看清來人後,猛的哈哈大笑起來,跌跌撞撞的跑過去,「王子,是王子!」

最後一聲欣喜的狂叫還未結束,鮮血四濺開,月匈口已然破了一個大洞。

陳遠澤不敢置信的顫抖著手想去堵那個大洞,兩眼一僵向後倒去。

陳嬌嬌皺了眉閉眼,側開頭,父親最後的血脈,終是以這樣的結局收場。

男人隨後抬起手抱拳,「陛下,完顏和於救駕來遲,望您恕罪。」

完顏和於,原來他就是北域的二王子,小時候在父親口中聽過北域。

就是因為北域愈發強盛,山高皇帝遠難以琢磨,才加派人手去守著。

這樣想來,陳嬌嬌瞥了眼身邊人,那他應該是認識這個人的。

隻是剛剛說了兩個男人,好像才來一個。

陳嬌嬌還沒來得及問,就又聽到馬蹄聲漸進。

「哥哥!你這麼不叫我,要不是我醒的早,是不是不帶我玩了。」

女人駕著匹黑馬,橫沖進來,「你怎麼騎我的馬,好無賴!」

她高束的馬尾辮和黑馬的尾巴搖晃到一塊兒去了,看上去年紀並不大的樣子。穿著一身淡藍色,卻畫了個紅唇和濃重艷麗的妝容。

「和雅公主?」

聽到一邊何舒明詫異的低聲念叨,陳嬌嬌不解的問,「那另一人不來了嗎,他們來乾嘛的,好像並無惡意。」

煩擾了一整天,耳邊還有隻惱人的蜜蜂不斷發問,祁宴不耐的蹙眉,今日想必是無法燃火祈神了。

他轉身撚起桌上的杯子在手中玩弄,冷峻的麵容氤氳著幾分冷森的氣息,手指一鬆杯子便砸落在腳邊。

啪嗒一聲碎裂,陳嬌嬌嚇的一顫,又被四處湧出的士兵嚇到了,弓箭手早已占據高處,齊刷刷的拉弓對著下麵。

何舒明也一愣,因為躲在暗處的人遠遠超出他的預備,等看清各個後,他才了然。

「竇華永的人陛下收歸了?」

竟然連他都不知道,難怪陛下一直頗有耐心,等他們都跳出來的那一刻。

何舒明吞咽了下,莫名有個想法。若是今日小公主不來,這裡會是屠宰場。

他會大開殺戒,用最快最不費事的方法,解決掉所有隱患。

不過幸好,要不真不知道外頭又該怎麼編造了。

完顏和於抿唇,微微轉動了下眼眸,四下都看全了。

「宴哥哥?」

完顏和雅一把從馬上跳下來,不習慣又嫌棄的抱起裙擺,扯開步子跨上幾節台階。

「宴哥哥這是乾什麼,我和哥哥聽聞你會有危險特地趕過來的。」

女人昂起頭,相似的藍色眸子不解的眨巴著,高吼聲毫不客氣,「你不歡迎我們就罷了,怎麼還這樣!」

「雅雅。」

男人適時的開口製止,卻沒有嚴厲警告的意思,走了個過場似的。

陳嬌嬌想不通,也弄不明白,索性安靜的看戲。

他們幾人似乎很熟悉,關係很好的樣子。

「王子來的太遲了,朕怕自己死的過早等不到王子,所以準備了些,保命而已。」

說著祁宴抬手,所有人唰一下收回了武器,不負剛剛的劍拔弩張。

「小王實在是有心無力,陛下恕罪。雅雅十分想念您,非要跟著來,您也知道我從來管不了她。」

「是啊,宴哥哥一走就是十幾年,要不是從哥哥口中,我都不知道你現在是陛下了。」

祁宴微微揚了下唇角,垂眸對上下麵人滿是怨怪的臉龐,「是朕食言了。」

「哼,」完顏和雅抱著裙擺又往上走了幾步,「宴哥哥答應的什麼時候能算數,還有你是誰,皇後娘娘?」

女人伸手指過來,一對挑眉鋒利如刀,陳嬌嬌腦袋上的發簪都快搖掉了,要是可以雙腳都想抬起跟著一起搖晃。

飾品碰撞叮嚀,祁宴冷冷瞥了過去,陳嬌嬌又老實了,縮起自己往他身後站了站。

心裡暗道有人真是不知好歹,怎麼說也幫了他一把,還這麼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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