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被罰抄書(1 / 2)
那日之後陳嬌嬌忘的快,也懶得搭理陳臻時有時無暗戳戳的諷刺挖苦,一直在想金印的事。
這個比較重要。
父皇雖然疼她,但也不會將這麼重要的事情隨便告知她。
或許在金鸞殿裡,但她現在肯定是進不去了。
又或許在母後的朝露宮?
等到晚上她鼓起勇氣提了燈,夜晚的宮中寂靜的隻剩下風穿堂而過的聲音。
呼呼聲令人毛骨悚然,嚇得陳嬌嬌連忙加快腳步往朝露宮去。
這裡偏僻又已經沒有人住了,夜晚格外陰森可怖。
她熟悉的繞過花園徑直推門走進,殿裡的陳設和之前並無兩樣,連桌上的書和擺著的字都還未收去。
借著昏暗的燭光,她忍不住紅了眼,是母後的字跡。
但想著她還是一抹淚,四下尋著金印。
她從未見過金印是什麼樣子,按照六弟弟的形容是個金色的牌子,後頭刻著龍的圖騰,可具體他也不知道。
她蹲下在床底找著,倏爾聽到身後遠遠的好似傳來一聲微弱的喊叫。
像是哀嚎,又似求饒。
她猛的回頭,將手中的燈提起,四下照著整個大殿,「是是誰?」
她不敢大聲喊叫,小聲的呢喃,隻有風回應她。
陳嬌嬌起了一身冷汗,不敢再呆下去,跌跌撞撞的抓起桌上的字畫就往外跑去。
剛沒跑兩步就感覺到被人猛的從身後抓住月要間的係帶,勒著月要讓她呼吸一窒。
她下意識的尖叫,將手中的燈向身後砸去,似乎砸到了個人。
是個男人,他罵了聲鬆開手,陳嬌嬌沒有回頭不管不顧的向前沖。
憑借著記憶狂奔在夜晚的宮道中,她不敢抬頭直到撞進一個人的懷裡。
「啊!」
何舒明也有點懵,她一下子撞了個滿懷,他下意識的伸手。
清幽的香氣在黑暗中更顯得突兀,叫他不禁吞咽了下。
「對,對不起。」
陳嬌嬌低垂下頭,遮擋住半邊臉,推開他的懷抱飛快的跑走。
何舒明疑惑的咳嗽了兩聲看著她遠去,搖搖頭往永明宮去。
「陛下,宮中這些天死了四個宮女,臣已經叫十五多留意了。等安定了,宮中還得清一清才好。」
祁宴點了下頭,半晌開口似乎在和自己說話,「宮女?」
「是啊,要不您下了令宵禁算了。我剛剛過來還看到個慌慌張張的小宮女。」
「知道了。」
何舒明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自顧自的說道,「北域那塊的探子回報完顏和於這兩日又不安分,要不臣再去一趟。」
「等等吧。」
祁宴不耐的嘖了聲,捏了捏眉心。才上位不到半月,宮中事情堆積,要不他真打算自己去解決。
北域他在那生活了近十年,沒人比他更熟悉了。
「行了,臣要說的就這麼多,您注意身體,還是要早點休息。」
祁宴點頭卻又執筆,燭火將他的影子拖的長長的印在牆麵上,瞧著無堅不摧。
*
這幾日陳嬌嬌四處都找過了,也偷扌莫去了不少殿裡尋,可沒有一處有金印半點下落。
心裡不免著急,她頭腦算不來這些事,隻能來回尋找,至今也隻剩下藏書閣沒有尋過。
藏書閣在竹林旁,小時候她經常來。
但都是帶他來,作為交換他會陪她玩。
陳嬌嬌提起裙擺,穿過竹子看過去,似乎無人值守。四下也沒人,她快步跑了進去。
裡頭的溫暖讓她放鬆了些,先在一樓找了找,又往上跑。
頂樓全是書,她重點跑向那在裡麵翻找。
父皇會將金印藏在哪呢,她一邊找著一邊念叨。
總不能是她自己的殿裡吧,現在她無比懊惱自己為什麼沒多關注些。
翻找著,她突然聽到有腳步聲漸進,還有男人交談的聲音。
隱在架子後她聽不清是誰在說話,門被推開了,她慌忙捂住嘴往裡縮了縮。
「陛下怎麼想到去找北域的文字?」
陛下?!
陳嬌嬌心髒快跳出來了,更是小心著自己的呼吸。
可祁宴還是感覺到書架的深處有東西,「誰?」
男人冷漠的聲音傳出,她的眼淚嚇得湧了出來。
手刀劃過空氣,一瞬釘在她臉旁的書架上,嗡嗡聲在耳邊回盪。
她下意識的小聲啊了句,對上男人掃過來的視線。
祁宴眯了眯眼,看清眼前人,「你在這做什麼?」
她臉上被手刀擦出一條細小的血痕,他眼眸就更冰冷了。
「為什麼不出聲?」
「我,我我來找本書,不知道會遇到陛下,陛下恕罪。」
陳嬌嬌慌亂的膝蓋一軟,撲通一下跪下,響亮的讓人擔心她的膝蓋。
惹的何舒明笑出聲,覺得眼前人慫慫的樣子有點好笑,剛想接近就聞到很熟悉的氣息。
昨晚那個小宮女的氣息?
他蹲下,收斂了部分笑意,溫柔的眉眼顯得有些淩厲起來,「我們昨晚是不是見過?你撞到人了。」
陳嬌嬌猛的抬頭,眼眸震顫著盯了下眼前人,又沒忘記那日的教訓重新昂頭看向站著的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