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五十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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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雪城眨了眨眼睛,疑惑道:「哥哥方才在做什麼?怎麼慌慌張張的?」

周悅下意識地把那本《五行換丹術》藏在了身後,此時簡直心虛無比,趕緊輕咳一聲,試圖轉移顧雪城的注意力:「我給你做了幾塊糯米餅,趕緊趁熱吃吧。」

顧雪城眼睛一亮:「真的?」

「嗯,這次放的不是普通紅糖,是赤雲花熬製的紅糖,我也是第一次做,你嘗嘗味道如何?」周悅一邊說,一邊把顧雪城帶到了桌旁,桌上果然放著一盤黃橙橙的糯米餅。

因為屋子很小,桌子就在床邊,周悅趁顧雪城的注意力都在那盤糯米餅上的時候,反手偷偷把那本《五行換丹術》塞進了褥子下麵。

顧雪城夾起一塊糯米餅,輕輕咬了一口:「唔,好像有股清香味兒,沒有普通紅糖那麼甜膩。」

周悅藏好了抄本,暗暗鬆了口氣,殷勤道:「因為是赤雲花熬的紅糖嘛,和普通紅糖不大一樣。你要是喜歡,就多吃幾塊吧。」

不一會兒,顧雪城就把一盤糯米餅都吃了個精光,一臉心滿意足的樣子,完全沒了外人麵前的冰冷模樣。

他抿了抿唇,雪白的臉龐有些泛粉,挨挨蹭蹭地湊到周悅身邊,一邊輕輕啄口勿著周悅的耳朵,一邊含含糊糊道:「時辰還早,哥哥……」

周悅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雖然有些哭笑不得,但也被撩撥得有些情動,兩人這些天親熱了好幾次,雖然周悅對顧雪城那些「妻子」之類的奇葩言論有些心理陰影,也沒法接受被男人這樣那樣,不過普通程度的親熱,他勉強可以接受,也就沒有拒絕。

兩人在床上窩了大半個時辰,顧雪城終於勉強滿意了,又把周悅摟在懷裡,一邊輕輕啄口勿著周悅潔白的耳廓,一邊把玩著周悅纖長的手指,明顯心情極好。

周悅見他心情好,便試探著問道:「對了,我以前煉製凝雪丸的那四種藥材,血麝香、護劍蓮、玄龜甲、娃娃參,如今還在嗎?」

顧雪城眯了眯眼睛:「哥哥怎麼忽然想起這個?」

周悅輕咳一聲:「好久沒煉丹了,最近有些無聊,就想試試煉製凝雪丸。」

他這話倒也不是完全撒謊,隻不過沒有說這凝雪丸,其實是煉給白晨雨的。

顧雪城笑道:「哥哥想煉丹了?那些藥材都堆在雲雪樓呢,哥哥需要的話,我明日就讓人送過來。」

周悅沒想到事情居然這麼順利,登時大喜過望:「明日就送過來?那敢情好。」

「哥哥要的東西,我怎會不給?這整座淩霄城,包括我這個人,都是哥哥的。」顧雪城抿唇一笑。

雖然這句情話頗為稚嫩,但周悅月匈口還是微微一軟,側頭親了親顧雪城的臉頰:「嗯。」

對於周悅的主動,顧雪城明顯極為受用,唇角止不住地往上揚,忍不住又把兩人的玉佩拉了出來,輕輕湊在一起,細細欣賞著那對潔白瑩潤、完美無缺的龍鳳玉佩。

他輕聲道:「哥哥,我們就像這對龍鳳玉佩,是天生一對。我們一輩子都這樣,好不好?我們可以在雲雪樓賞花,在梨花林舞劍,在後山溫泉沐浴……如果哥哥願意的話,還可以像《賞花寶鑒》裡那樣,在鋪滿厚厚花瓣的梨花林裡,幕天席地……」

對於顧雪城那些奇葩幻想,周悅已經雷麻了,可是此時此刻,他看著顧雪城那枚精心打磨的贗品玉佩,想著係統的五年之期,忽然有些心虛,隻能含含糊糊道:「嗯。」

顧雪城輕聲道:「哥哥這是答應了,一輩子這樣?」

周悅心虛地別開了眼睛。

顧雪城以為他害羞,也不在意,輕輕翹了翹唇角,漆黑的眼睛異常明亮,又低頭口勿了下來。

兩人又親熱了一番,周悅有些累了,便閉上眼睛小憩了一會兒,顧雪城聽著他漸漸勻淨的鼻息聲,輕輕眯了眯眼睛,把手伸進褥子下麵,悄無聲息地抽出了一本泛黃的抄本。

「所謂煉丹之術,在於五行互補,先取金丹五枚,再取五行屬性童男童女鮮血,於月圓之夜,開爐煉丹……」

顧雪城略微翻了幾頁,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忍不住暗暗冷笑,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這白晨雨心術不正。

那天晚上,白晨雨潛入雲雪樓,在窗外偷窺的時候,自己就已經感覺到了,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金丹氣息。

前些日子,哥哥之所以能夠在自己麵前隱藏金丹氣息,是因為服用了可以隱藏修為的極品易容丹,但如果沒有極品丹藥加持,白晨雨一個七轉金丹,想在九轉金丹麵前隱藏氣息,簡直就是個笑話。

哥哥忽然想要煉製凝雪丸,多半是想幫助白晨雨結丹,所以說,白晨雨並沒有告訴哥哥他已經是七轉金丹,說明那顆七轉金丹,十有八九來路不明。

除了那顆七轉金丹之外,苦清自焚之前,獄卒說有個年輕的內門弟子來過,雖然麵容對不上,但年齡身型都和白晨雨差不多,何況易容也不是什麼難事。

白晨雨既然已經有了七轉金丹,還冒著偌大風險潛入地牢,到底是為了什麼?觀慧、苦真、苦清三人的金丹,當真是被苦清生吞活嚼了嗎?觀慧的煉魂缽,又去了哪裡?

顧雪城眯了眯眼睛,心裡已經有了結論,如此看來,白晨雨的野心,可當真不小。

哥哥既然發現了這本《五行換丹術》,自然也察覺到了什麼,隻是那白晨雨是小倌出身,從小伺候男人,擅長諂媚討好,哄得哥哥把他當成親弟弟一般,哪怕發現了他的異常,也是左右為難,隻能幫他瞞著。

自己本來是看在哥哥份兒上,才勉強忍受了那個白晨雨的存在,但他既然如此不老實,自己就幫哥哥教訓教訓他。

……

這一日傍晚,白晨雨練完了一整套《落雪十七式》,正從演武場往回走的時候,忽然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而後瞳孔陡然縮緊了。

眼前並不是自己和哥哥那間破舊卻溫馨的小屋,而是一間陰暗潮濕的牢房,自己被死死綁在刑架上,靈獸筋脈做成的纖細繩子,一根根深深勒進了皮肉裡,讓他動彈不得。

一名身型頎長的雪衣人背對自己,負手而立,那冷漠傲慢的身影,白晨雨簡直再熟悉不過了,正是顧雪城。

白晨雨心念電轉間,已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自己故意放在褥子下麵那本《五行換丹術》,估計不僅被哥哥發現了,還被顧雪城發現了。

事情的發展大大超出了他的預料,白晨雨心裡十分緊張,他暗暗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仔細思索這件事情的前前後後。

他本來想讓哥哥發現《五行換丹術》,然後質問自己,自己一哭二鬧三上吊,用自殘自毀、墮落成魔威脅哥哥,逼哥哥做出選擇,但事到如今,自己卻被顧雪城抓進了地牢裡,這可如何是好?

白晨雨迅速轉動著腦筋,忽然腦海微微一亮,是了,如此這般,或許會有更好的效果。

首先,自己必須激怒顧雪城,讓他對自己出手。

但如今還不能完全亮出底牌,否則顧雪城盛怒之下,極有可能殺了自己,所以玉佩的事情,得到那個時候,再親口告訴他,從而徹底摧毀他整個人。

所以,眼下的情形,自己得想其他法子激怒顧雪城……是了,讓他覺得自己卑劣無比,肆意潑哥哥髒水。

白晨雨還在琢磨,顧雪城已經緩緩轉過身來,淡淡道:「白晨雨,久違了。」

白晨雨翹了翹唇角,眼底卻毫無笑意:「淩雪仙尊,京城一別,好久不見啊。」

顧雪城並沒有和他閒聊的雅興,直截了當道:「苦清自焚之前,你去過地牢,拿走了金丹。」

白晨雨挑了挑眉,嬉皮笑臉道:「淩雪仙尊既然已經猜到真相,為何不直接殺了我?難道是……怕哥哥生氣?」

顧雪城輕輕眯了眯眼睛,神色極為陰沉:「怎麼,你覺得本座不敢殺你?就憑你那日潛入雲雪樓,偷窺本座愛侶私密,本座就該殺你一萬次。」

「偷窺?我何必偷窺?」白晨雨笑道。

顧雪城蹙眉道:「何意?」

白晨雨不懷好意地勾唇一笑,聲音又輕又柔:「哥哥沒告訴你吧?每晚就寢之前,哥哥都會用筷子和我比劃,隻要我贏了,哥哥就讓我碰他一次。」

他這話純屬胡說八道,那天晚上在雲雪樓窗外,他也聽見了,顧雪城每晚深夜都會前來察看兩人之間的情形,他知道顧雪城根本不會相信,他也不需要顧雪城相信,他隻要顧雪城憤怒就行了。

顧雪城臉色果然變了,咬牙切齒道:「他那般待你,你卻如此詆毀於他,真是無恥之尤!」

「你愛信不信。」白晨雨回味般舔了舔花瓣般的嘴唇,說出的話卻無比粗俗,「一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早就動過他了,就沒怎麼溫柔,結果哥哥一直哭個不停,我才知道,原來你一直沒舍得碰他,哈哈哈,真是抱歉了。」

顧雪城的麵孔越來越陰沉,忽然忍無可忍一般,狠狠一袖拂出!

「轟!!!」

白晨雨隻覺得一股強悍至極的冰冷靈氣迎麵湧來,月匈口陡然一陣劇痛,仿佛被一柄巨大無比的冰冷鐵錘,狠狠當月匈一擊!

他陣陣頭暈目眩,嘴裡全是濃重的血腥味兒,月匈口更是陣陣劇痛,血氣翻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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