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二章 三人定計闖南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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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大雪,南疆微風。

從劍山主峰往東三百餘裡處進入十萬大山,走不了多遠就是陳無雙當日接引天地靈氣的那條小山穀,南側低矮的丘陵上還留著白衣少年第一次使出劍十七宣泄體內真氣的那道痕跡,地上卻躺著一具遍體鱗傷、身長丈餘的灰毛老猿屍體,其猙獰頭顱則滾落在三丈開外。

除此之外,山穀裡還站著五個人,劍上淌血的司天監第一高手陳仲平,身穿紫色法衣的道家祖庭鷹潭山掌教鍾小庚,困於南疆二十五年的花扶疏,以及手提長劍肅然不語的結穗人嚴安和他不久之前新收的弟子唐見虎。

花扶疏麵色最是凝重,若不是在一直在南疆邊緣漫無目的四處遊盪的陳仲平感覺到修士氣息波動及時趕來相助,這頭最終死在青冥劍氣之下的凶獸老猿,幾乎要把五境十品境界的天香劍訣傳人逼得同歸於盡。

這不可怕,可怕的是,深居十萬大山多年的花扶疏對南疆凶獸習性的了解可謂當世第一,這些實力強橫到能跟五境劍修勢均力敵的凶獸,應該各自在十萬大山深處占據一方水土,而不是出現在距離那座鎮靈法陣屏障區區數裡的這條山穀裡,而且,五人中除了嚴安跟年齡不大的唐見虎之外都是實打實的五境高人,誰都能察覺到最近南疆暗流洶湧的種種變化。

「幾天前,老夫擊殺了一頭花豹,其實力不遜色於八品劍修。」不時揮著拂塵的鍾小庚率先開口打破沉重的氣氛,不近人情的任平生不準他在越秀劍閣停留,千年來名存實亡的道家領袖便也學著陳仲平在劍山山脈中隨意遊盪,期間二人見過一次麵,不靠譜的老頭知道鷹潭山孫澄音曾在采劍時對自家寶貝徒弟陳無雙出手的事,揚言若不是現在形勢所迫,定要拔光了老牛鼻子頭發再燙上幾枚戒疤,送去白馬禪寺燒火打雜。

盡管二人都心知肚明,鷹潭山的謀劃跟司天監算得上是背道而馳,但此時卻是為同一個目的而來南疆行事,說到底都是不想讓凶獸越過劍山北上,這種以人為食的凶殘畜生但凡放出去,對天下百姓而言就是生靈塗炭的災難,可劍山的陣法日漸衰弱,對氣息感知極為敏銳的凶獸自然能夠察覺得到,已經開始零星有實力強橫者嘗試著去闖陣法,如果不是心事重重的花扶疏無意間來到第一次見到那白衣少年的地方,恐怕現在已經身首異處的灰毛老猿真能闖出去。

嚴安冷冷瞥了一眼凶獸屍體,他僅有三境六品修為不敢深入南疆,因此這些日子一邊教授唐見虎修習禦劍術,一邊從東到西沿著陣法外圍查探,感知到打鬥動靜趕到此處的時候,正好瞧見山穀裡三位五境高人圍攻灰毛老猿,趁花扶疏跟老道士吸引凶獸注意,陳仲平一劍斬去其頭顱,饒是如此狠辣手段,那凶獸被砍下腦袋之後猶然生機不絕,又打了半柱香時間才轟然倒地。

唐見

虎已經有了屬於自己的劍,獵戶家長大的孩子本來就膽子不小,此時拔劍出鞘小心翼翼上前,低頭看了看老猿仍瞪大雙眼齜牙咧嘴的頭顱,而後抬腿一腳踢出去很遠,隻覺這老猴子的頭骨堅硬得好像生鐵鑄造的一般,要不是這一腳用上真氣,恐怕往後幾天都得一瘸一拐地走路。

陳仲平嘿笑一聲,不懷好意得瞥了眼鍾小庚頭上發髻,轉而問向花扶疏,「住了這麼些年,知不知道十萬大山裡這般能耐的凶獸還有多少?」世上千萬修士中能修成五境的堪稱鳳毛麟角,凶獸縱然再天賦異稟。也不可能個個都跟灰毛老猿一樣凶悍,要真是這樣,乾脆全天下連修士帶讀書人和百姓都兩眼一閉坐著等死就是了。

花扶疏默然搖頭,二十五年來他也不敢輕易涉足南疆深處,每次一感受到強橫氣息就立即改換方向覓地藏匿,輸了賭約不能出十萬大山不假,可以沒必要明知道不敵非得去找死。見他搖頭,陳仲平恨鐵不成鋼地冷哼一聲,譏諷道:「也是,老夫糊塗了,要是問這些畜生裡有多少是母的,你或許還能答上來。」

花扶疏年輕時候流連花叢間的風流韻事,老一輩修士中都知道,說起來他之所以被任平生用計設局困在南疆,也是因為一個女子,因此陳仲平才抓著把柄出言揶揄。花扶疏眉頭一皺想要還嘴,卻想到那個白衣少年,生生把到嘴邊上話咽了下去,隻當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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