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八章 沈辭雲的字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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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仁不讓,帶傷回到嶽陽城的陳無雙住進了康樂侯府西苑,這爿栽種著幾棵梧桐樹的小院子本是小侯爺的居所,許佑乾極有眼力勁地果斷讓出了正房,毫無不滿情緒抱著鋪蓋挪到了廂房,反正平日裡西苑除了他之外僅有兩個隨身伺候起居的丫鬟,不少房間都沒有住人,隻用來擺設一些附庸風雅的文房四寶以及書籍之類。

安頓下來之後,楚鶴卿親自過來仔細檢查了一遍他的傷勢,見隻是外傷厲害、內傷不算重,不明所以地笑著說了一句「雕蟲小技」,問清楚墨莉手裡那截三尺翠竹是得自陳仲平之後灑然離去,讓好不容易見著十一品高人劍修卻沒機會插嘴請教兩句的小侯爺很是失望。

陳無雙皺眉咂扌莫了半天,都沒想明白太醫令所說的「雕蟲小技」是嘲諷自己逞強受了傷,還是說顧知恆沒能一刀殺了這白衣少年實在有些不值一提,不過楚鶴卿親手配置的止血藥粉確實效用堪稱立竿見影,那一刀有自身真氣護著並未傷及到內腑,傷口處陣陣發癢已然開始結痂,隻要不再劇烈活動,將養個十幾天就能活動自如,左右陳伯庸已經出京北上,急著回去也見不著他,不如養好了傷再動身,司天監有三師叔陳叔愚坐鎮,接任觀星樓主早一天晚一天的無傷大雅。

在楚鶴卿麵前,堂堂六品劍修就變成了區區六品劍修,猜也能猜得到這位前輩是去找康樂侯爺問湖底生白蓮的事情,陳無雙心裡好奇,攛掇著許佑乾去聽聽,或許還能從太醫令嘴裡聽到些京裡朝堂上或者大人物才能知道的隱晦消息,有錢的小侯爺知道他言而有信徹底把許家的麻煩攬到自己身上以後,對他可謂言聽計從,立即急匆匆出了西苑。

西苑裡,小侯爺養了一隻小黃狗,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根雜色毛發,性情溫馴憨態可掬,墨莉很是喜歡,抱在懷裡低著頭不說話,想來是見心上人安然無恙,擔心的對象換成了沈辭雲。陳無雙有心想跟小侯爺把這隻小狗要來送給墨莉,可轉念一想,人家顧知恆豢養的是南疆玄蟒、蘇慕仙豢養的是異種黑虎,到他這裡養這麼個人畜無害的小狗,實在是有些不符合下任觀星樓主的身份。

許佑乾去了約莫半個時辰就風風火火跑回來,一進門先咕咚咕咚灌了半壺茶水,這才攤開攥著的掌心,裡麵是一張皺巴巴的紙條,「陳大哥,這是兩刻鍾之前許勇給我的,他說是南城門那邊一個擺攤賣豆腐腦的女子受人所托送來。」

墨莉立即起身接過來,隻看一眼心裡就安定下來,紙條的形狀很不規整,像是匆忙之中在一整張宣紙上隨手撕扯下來,上麵隻有筆畫稍顯淩亂的四個字,「是辭雲的筆跡。」陳無雙嗯了一聲,「寫的是什麼?」

墨莉反復看了兩遍,她跟沈辭雲自小都是在孤舟島上跟著執掌賞罰的李師叔學規矩學禮儀,對師弟的筆跡再熟悉不過,雖然紙條上的字匆忙寫就難免有些繚亂,但落筆收勢的習慣改不了,確實是出自那青衫少年之手無疑,「隻有四個字,平安,勿念。」

許佑乾顯然看過了紙條上的內容,解釋道:「我仔細問過許勇,那賣豆腐腦的說是一個穿黃裙子戴麵紗的女子留下十兩銀子,托她把這紙條送到許家來,還特意叮囑許勇一定要交到我手上,別的什麼都不知道。沈大哥他···傷得重不重?」

離開西苑的這半個時辰裡天色漸暗,許佑乾做了很多事,去看過同樣受傷回府修養的八品修士許奉,在他嘴裡得知了嶽陽樓外一戰,雖知道大體情況卻不了解詳細經過,陳無雙沉吟道:「辭雲本身真氣消耗就不小,用出那一劍又消耗了剩下的九成,硬生生挨了邪修一下,傷勢或許比我跟許奉還要重,不過既然能確定這四個字是他親筆所寫,內容就應該不會有假,彩衣帶著麵紗托人送來消息就是不想讓旁人知道行蹤,暫且靜觀其變吧,她不會傷害辭雲。」

這番話分析的有理有據,墨莉是關心則亂,深呼吸幾口冷靜下來一想,確實是這麼回事,興許彩衣現在帶著沈辭雲就在嶽陽城中藏身療傷,事情做得這般隱秘,多半是為了不讓黑鐵山崖的人查探到會用劍十七的青衫少年下落,而且聽當時顧知恆話裡話外的意思,已經開始懷疑沈辭雲跟當年戰死在百花山莊的白衣判官沈廷越有關係,這不是好事。

「太醫令前輩明日就動身離開,我爹給了他一樣東西,但他好像不太滿意,說是要去雲瀾江再碰碰運氣,時間緊迫耽誤不得。」許佑乾想了想,又添上一句,「我爹給他的東西是從親自下水從潭子裡撈出來的。」

陳無雙眉頭一皺,忽然想起康樂侯留住楚鶴卿時說的那句歪詩,湖底生白蓮、活水蘊靈韻,於是問道:「你家那方水潭,是活水?」小侯爺聞言一愣,疑惑道:「陳大哥是怎麼知道的?家裡本來沒有水潭,是我出生以後才讓人挖出來的,底下連著外麵護城河,來水、去水兩頭都堵著鐵網,說是怕池子裡養的那些錦鯉遊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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