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 7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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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爾倫,正如同傳言中所說,那確實是一個美麗又危險的男人,他的美是肆意而又張揚的,如同陽光般刺眼,讓人發自內心地想要接近,卻又下意識地後退遠離。

某位不知名的瓜寫手zw在書中對魏爾倫的描寫是[猶如屏幕上的明星]以及[北歐放浪的神明],現在看來,人家確實有這個資本被這麼形容。

對方看上去似乎對他很感興趣,赤羽鶴生開始思考自己和中原中也認識的消息是不是流傳了出去。畢竟按照原著的劇情,魏爾倫確實也是因為中原中也才來到了橫濱,想必也是因為中原中也他才故意接近自己了吧?

小型飛機在狹長的地麵上起飛,坐在座位上的人們臉色一片灰白。他們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如何,不過能夠暫時離開這篇不安之地倒也算是一件好事。

赤羽鶴生擦了擦蒙上了一層細灰的玻璃麵,望著下麵的城市一點點變小,懸著的一顆心也終於緩緩放下。

結束了嗎?

不……顯然不可能這麼快結束赤羽鶴生還記得最開始魏爾倫對自己說的那句話。在上飛機之前,那個男人莫名其妙的發言也引起了赤羽鶴生的注意——

前往地獄的列車?是指黃泉列車嗎?不……魏爾倫應該不清楚黃泉列車的事情,而且黃泉列車目前出現的地方隻在意大利,不可能會出現在中東區域的。

他所提到的[通往地獄的列車],很可能是指代某種危險的東西。按照魏爾倫的說法,危險之物很可能就存在於這座飛機上。

「嗚嗚嗚……嗚嗚嗚……」

坐在赤羽鶴生身邊的女孩還在哭個不停,她的肩膀一顫一顫的,看上去估計能一直哭到下飛機的時候。

原本赤羽鶴生以為魏爾倫會坐在自己的身邊,結果他卻選擇了距離自己最遠的地方。男人獨自一人坐在最後排的位置,他一隻手拖著下巴,修長的腿疊交,金色的頭發自頸側泄下,那張俊美的臉倒是真的和中也有幾分相似之處。

看起來他好像不是很擔心未來會發生的事情……不過也很正常,那可是魏爾倫,哪怕這艘飛機墜機了恐怕全飛機就他一個不會死吧?

「對,對不起。」

赤羽鶴生身邊的女孩終於停止了哭泣,她淚汪汪地看向了他,語氣有些委屈道:

「請問,您身上有帶紙巾嗎?真的很抱歉……給您添了不少麻煩。」

「沒事。」

赤羽鶴生隨手將紙巾遞了過去,可是就在他低下頭,瞄見女孩纖細手腕的那一刻,內心突然咯噔了一下。

一瞬間,雖然隻是一瞬間……赤羽鶴生居然從女孩的手腕處看到了幾隻詭異的眼球。

那是幾枚極為小巧的眼球,猶如無數的魚鱗片密密麻麻地擠在一起,僅僅是看了一眼,就讓人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遞完紙巾之後,赤羽鶴生默不作聲地將手縮了回去,同時也開始注意著飛機內空間的變化。

躁動不安的情緒。

雖然並不是很明顯,但是無數細小的躁動集中在一起,就很難讓人不注意了。

身邊的女孩還在絮絮叨叨地哭著,而赤羽鶴生也注意到了不對勁的地方。貌似反反復復之際,女孩一直都在哭泣和向其他人要東西,類似的事情她一直在做。而周遭的人們好像也注意到了她的不對勁,可是也主動地將其歸為女孩子本身就比較脆弱,所以也沒怎麼去在意。

看來問題就出現在她的身上。

從最開始起,女孩的目光就一直黏在赤羽鶴生的身上,她似乎一直都在注視著他,視線包含著某種極為黏膩的感情……不是簡單的屬於人類的感情,更像是來自於另外一個世界未知生物的感情。

不應該是她,而是[它]。

「抱歉,我出去一下。」

赤羽鶴生總覺得有些不安,他很快起身,向著飛機的駕駛艙走去。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是想詢問一下接下來的飛行路程,以及詢問對方有關於這架飛機相關的事情。

然而他還沒走出多遠,淡淡的血腥味自鼻間襲來,赤羽鶴生下意識地想要襲擊,在下一秒被對方輕輕捉住了手腕。

「不要激動,赤羽先生。雖然我知道此刻的您一定對我有很多意見,但是您要相信我是對您沒有任何惡意的。」

酒保熟悉的聲音自他的耳畔傳來,赤羽鶴生微微一愣,很快將自己的手收了回去。

「找我有事?」

這一次的酒館又與其他時刻不一樣了,四周的陳設看上去極為陳舊,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海腥味,以及一些酒發酵過度的味道。這味道並沒有多好聞,讓赤羽鶴生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

「你應該知道,在這個空間裡的時間是混亂的,你甚至可以在這裡過完普通人的一生,容貌和歲數也不會有絲毫的減少。」

酒保先生依舊在調酒,這一次他調的是頗為經典的瑪格麗特,弧度優雅的高腳杯中盛放著由tequi(龍舌蘭)和trilesec(橙皮酒)以及鮮酸橙汁混合而成的雞尾酒,而杯口的一圈則點綴著一些鹽粒。

「是嗎?可是你也知道,我所追求的也並不是這樣的東西。」

赤羽鶴生大概也知道自己無法反抗眼前的這個男人,乾脆隨意地坐在了那張用深色的顏料刻意製作出裂紋的仿舊的椅子上,他的雙手支撐在自己的下巴處,微微垂下的眸子裡帶著幾分無奈。

「你有什麼想問我的事情嗎?我看你似乎有不少疑問呢。」

看著赤羽鶴生若有所思的表情,酒保好心地問道。

「有,當然有。」赤羽鶴生的手指點了點桌麵,

「能告訴我回溯之鍾的啟動條件到底是什麼嗎?我想我應該有知道的權力。」

他注意到了旁邊的那個金屬盒子。按照對方所說,當金屬盒子的燈亮了四盞之後,就會啟動最初存檔的位置。

赤羽鶴生以為在黑衣組織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之後,或許他會有機會通過回溯之鍾來改變原本發生的事實,可實際上並沒有,他甚至沒能和往常一樣來到這樣的地方。

「道理很簡單。因為還沒有到該發生的時候。」酒保將手中調好的酒推給了赤羽鶴生,臉上的笑容依舊有些神秘莫測,

「不過我還是想說,有時候知道的不多反而是一件好事呢。如果可以選擇,你願意當一個一無所知的快樂的人,還是當一個知曉一切的痛苦之人呢?」

「對於我來說,如果我無法知道自己的過去,這件事本身就是一件痛苦的事情。」赤羽鶴生冷淡道。

「那麼就等待吧。回溯之鍾會在該發生的時候啟動。不必擔心,凡事有因必有果,你會得到屬於自己的結局的。」酒保的手指敲了敲桌麵,表情有些不忍,

「說起來你知道瑪格麗特的調配方式是怎麼來的嗎」

「知道,首先把鹽巴撒在手背虎口上,食指和拇指夾著一小杯純龍舌蘭酒,而中指和無名指則夾著檸檬片,最後將這三樣同時喝下去——正因為有了這樣的喝法,才有了如今的瑪格麗特。」赤羽鶴生如同背誦公式書一樣將其背了下來。

「三樣完全無法融合的東西,其實稍微調和一下就能夠達到非常完美的結果呢。有時候人生和調酒也如此相似,原本以為毫不相乾的東西,或許會因為命運的穿插而變得神奇起來了呢。」酒保笑道。

「你將我帶到這裡來,應該不隻是為了請我喝酒這麼簡單吧?」赤羽鶴生問道。

「當然不是,我是來送給你一件禮物的。畢竟接下來你很可能會經歷一場相當糟糕的磨難,而我也不希望你會死在這裡。」酒保先生的雙手微微合攏,而一具做工相當考究的鐐銬也順勢落在了桌麵上。

「[靈魂鐐銬],被拷住的兩人隻有完全了解對方才能解開的鐐銬,在佩戴鐐銬的同時,雙方無法傷害到對方,無論做出什麼樣的決定都隻有在兩人的意誌一致的時候才能進行行動。」酒保笑道,

「鎖鏈的長度和靈活度會根據互相了解的程度進行延長,並且能夠吸收一切負麵的和糟糕的情緒,是很適合馴服野生猛獸的道具呢。」

「這東西聽上去稍微有些不妙啊。」

赤羽鶴生麵色復雜地接過了對方手中的鐐銬,心情一時間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雖然能力確實很不錯,但是這個東西戴在身上,感覺不是什麼中二病患者,就是有什麼奇奇怪怪的愛好。

「我乘坐的那架飛機有危險嗎?」赤羽鶴生詢問道。

「當然,不出意外的話,恐怕在你醒來的時候,飛機內部已經一團糟了吧?」酒保頗有些擔憂地回答道。

「是坐在我身邊的那個女孩引發?」

「沒錯。」

「[她]是人類嗎?」

「某種程度上來說,你還真是相當敏感警惕的人啊。」酒保贊嘆道。

「如果不是人的話,那麼大概率和白夜那邊遊盪的異能體一樣,是可以自由活動的異能體。並且還沒有人能夠完全駕馭它。」赤羽鶴生思索著,

或者,可以用這幅手銬難道可以達成某種特殊的手段嗎?

「好了,該說的差不多也說完了,接下來還請赤羽先生自己稍微努力一下吧——」

酒保先生的臉上露出了有些神秘的表情,看上去心情似乎更好了,

「希望你能夠平安無事,赤羽鶴生。」

「刷——」

眼前的場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就在赤羽鶴生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奇怪的失重感和耳畔傳達而來的無數尖叫聲混合在一起。

「啊啊啊啊!!怪物!!那是什麼怪物啊!!!」

「它……它在吃人!它在吃人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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