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備婚二三事(2 / 2)

加入書籤

前些時日,魏元派了許多人來為她量身,還拿來了數十匹錦緞和料子,現下它們都已被製成了合身的衣物,順道著,他還讓人將她嫁衣的尺寸和樣式定了下來。

而今日魏元來到公府,不僅給阮安帶來了剛打好的首飾頭麵,還命人遞了她一萬兩的銀票。

魏元將其中一木匣遞予阮安後,便恭敬道:「夫人先用著,如若不夠,再來向小的支取。」

阮安纖細的手指捏著那張銀票,頗為不知所措,其實霍平梟那年在嘉州給她的銀兩,她還剩了許多,便準備拿那幾百兩銀子做為嫁妝。

當年一千兩銀子於她而言,都是難以想象的天價,而今日魏元竟是給她拿出了一萬兩。

見阮安盈盈的杏眼裡滿是詫然,魏元同她解釋道:「夫人放心,侯爺是郡侯,他有自己的封地和海域,還有萬畝耕田、好幾個莊子、馬場、將造庫……」

「他在長安城的置業就需要幾十個賬房幫著打理,早年他在劍南做官,那裡還有三個茶莊,江南東道那處,還有兩個鹽場,他不是僅靠朝廷俸祿過活的。」

聽罷魏元這話,阮安不禁覺得,霍平梟的性格多少有些外放,再加之他是個武將,有時外人會覺得他是個大剌剌的人,應當不會管好自己的家業。

可實則他是個很縝密細心的人,回道長安後,她和阮羲的生活也被安頓得很好。

阮安將那銀票放回了匣子裡,對魏元點了點頭:「嗯,多謝你為我和侯爺的事奔波。」

魏元回道:「這是小的應該做的。」

*

是夜,阮安難能睡了個好覺,還做了許多的夢。

夢中都是幾年前,她在嘉州和霍平梟相處的點點滴滴。

有他幫她教訓劉師爺和朱氏的畫麵。

亦有他在山寨將她突然托舉至馬背,並告訴金烏要跑慢一些。

還有他在山洞將她抱至身上,用體溫將渾身冰冷的她焐熱……

夢中的一切都很真實,阮安甚而能夠聽見男人低沉溫和的話音,亦能感受到他身上,比她燙熱許多的體溫。

阮安有些不願從夢中醒來,卻覺這時,自己的拇指竟是被一個柔軟的小手輕輕地拽了拽。

「娘~」

阮羲奶聲奶氣地喚自己的娘親起身。

阮安起身後,揉了揉眼睛,她透過飛罩,看了看檻窗外的天色,溫聲問向兒子:「你這麼早就來尋娘做什麼啊?」

阮羲乖巧的小臉兒卻顯露了幾分赧色,他口齒伶俐地對阮安解釋道:「那個自稱是我爹的人,說要見你,他身上的血腥味可重了,還穿著鎧甲……」

是了,她昨日才剛收到霍平梟派人快馬加鞭送來的信件,上麵說不日內,他便能回到長安。

阮安飛快地斂飭好衣發,待走出內室,卻見霍平梟果然站在堂央。

男人的背影挺拔高大,兜鍪後的紅纓已然被血染深了幾分。

聽得她和阮羲的腳步聲,霍平梟循聲轉首。

阮安看見他臉上的血汙後,不禁怔了下,男人的眼瞼下方也存了些烏青,一看便是連夜未睡,看來他是快馬加鞭,急忙趕回來的。

這麼奔波,就是鐵打的身子,也吃不消啊。

實則他每次出征,阮安比誰都要擔憂,阮安不知霍平梟頸脖上的那道疤痕是怎麼來的,可卻深知,這道疤若再深半寸,男人的命就沒了,更何況他的身上的別處還有別的疤痕。

她真希望霍平梟以後能不打仗。

阮安趕忙命茯苓端來清水,她用纖手將墜掛在盆沿雪白的帨巾拾起,並將它打濕,遞給了霍平梟。

霍平梟接過後,低聲道:「那叛將屬實難纏,所以拖了些時日才得勝,我身為主帥,也得多為手底下的兵員考慮,不能讓他們折損太多,這才耽擱了回程的日子。」

說罷,男人垂眼看了看阮羲。

男孩在他說話時,也一直在用那雙烏溜溜的眼睛看著他,他很專注地聽著,沒他走前那般防備。

霍平梟將麵上的血汙擦拭完後,又問霍羲:「我不在的時候,聽你娘的話了嗎?」

阮羲遲疑了一瞬,還是對著男人點了點小腦袋,回道:「聽了。」

阮安不知該同他主動提起些什麼好,姑娘抿了抿柔唇,待忖了片刻,隻道了句:「怎麼不卸甲?你不是應當先去陛下那兒復命嗎?」

「不卸甲自是為了省些時間。」

霍平梟說著,亦將那帨巾丟入了銅盆,其上染著的血漬漸漸在清水中融化。

男人的眼角眉梢則浸著淺淡卻易察覺的溫和,他逐著阮安閃躲的杏眼看去,嗓音低沉道:「況且,回長安後,我第一個要見的人,自然是我的妻兒。」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其他相关阅读: 二次元劇本沙雕化[綜] 她被淩辱致死後,哥哥們都後悔了 檸萌有點萌 當楠子拿了梵天社畜劇本 和琴酒的互演日常 公主娘子晚上見 看穿劇情後炮灰女配玩脫了 還讓不讓人好好退休了 渣攻渣受為我痛哭流涕[快穿] 【蟲族】首富雄蟲隻想吃軟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