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第 126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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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喜短暫地退開,見他咳得臉龐泛紅,眉心朱砂熠熠生輝。

這麼一咳嗽,他的臉頰不似白日那麼蒼白,倒是多了幾分人氣。

楚臨闕以手掩唇,艱難地停下咳嗽,低聲道:「抱歉。」

「你好了嗎?」蓮喜仍坐在他身上,用手指繞著他垂落在月匈前的發絲打轉。

她這般直白地問出來,讓楚臨闕愈發不好意思。

蓮喜歪了歪頭,握住他的肩膀,就要繼續吞食他的靈氣。

楚臨闕心中微動,情不自禁便問了出口:「你叫什麼?」

他們、他們都已經這般親密過了,可他連她叫什麼都不知道。

「我才不會告訴凡人我的名字。」

蓮喜懶洋洋地說完,繼續往他身前湊去。

這次她沒能親到他的嘴唇,反而碰到了他的手心。

蓮喜有些生氣,眉眼鮮活而生動,「你這個凡人怎麼這麼囉嗦?」

「你叫什麼?」楚臨闕重復了一遍剛才的問話,態度莫名透著堅持。

蓮喜氣鼓鼓地瞪他,還在他月要間用力掐了一把。

楚臨闕瞬間繃直了身體,卻不肯輕易妥協。

蓮喜眼饞他的靈氣,也怕傷了他的身體影響聚靈。

僵持了半晌,她不情不願地哼唧著回答:「蓮喜。」

「什麼?」

「我叫蓮喜。」

楚臨闕輕聲呢喃,「蓮喜……」

蓮喜迫不及待地問道:「我現在可以吃你的靈氣了嗎?」

楚臨闕內心掙紮了幾息,終是緩緩放下遮擋的手,低嘆了聲:「請、自便。」

蓮喜狐疑地盯著他,小心翼翼地靠近,擔心他會突然偷襲。

可楚臨闕的雙手隻是搭在床沿,甚至緊張地揪著被子一角,看起來沒有要攻擊她的意思。

蓮喜慢慢親了上去。

楚臨闕臉上燒得滾燙,心也跳得飛快,努力克製著逃脫的念頭。

到後來,他甚至悄悄啟唇,配合她的動作。

這讓蓮喜吸收靈力更為方便了。

吸食完靈氣,蓮喜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坐在他身上,望著他看了一會兒,頭一次對他產生了幾分好奇。

「你叫什麼名字?」

楚臨闕如實相告。

「騙人。」蓮喜皺起眉,語氣驕縱,「我聽見旁人叫你『太子殿下』,這才是你的名字。」

可惡的凡人,居然敢騙她。

楚臨闕不由失笑,無奈地解釋:「太子是我的身份,所以他們這麼叫我。」

蓮喜似懂非懂,「就是說,你有兩個名字?」

一個叫楚臨闕,一個叫太子殿下。

楚臨闕好脾氣地微微頷首,「也可以這麼說。」

「噢。」蓮喜吃飽了靈氣,困倦地打了個嗬欠。

楚臨闕猜到她要離開了,心底沒來由地湧起不舍,有些急迫地問道:「你明日還會來嗎?」

楚臨闕懷裡驟然一空,她像來時一樣悄然無息地離開。

從那之後,楚臨闕漸漸扌莫索出了蓮喜出現的規律。

白日裡她總是不見蹤影,一到晚上,便會變成白狐的樣子去浴房找他,再跟他一起回到寢殿,開始吸收他的靈氣。

楚臨闕日日都會在桌上放不同的吃食,大多數時候,小白狐還是很願意用這些吃食的。

有時蓮喜吃飽喝足心情好,便也不急著離開,而是躺在床上休息,有一搭沒一搭地同他說話。

楚臨闕望著躺在身旁休息的少女,對於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仍有種強烈的不真實感。

就像一個綺麗的夢,他忽然就有了夢寐以求的朋友,再也不是自己孤身一人了。

「你白日裡可以出現麼?」楚臨闕問。

見蓮喜不回答,他又換了種問法:「你是不是不能在白日裡現身?」

蓮喜不高興地睜開眼睛,鼓起臉頰反駁,「誰說的?我想何時出現就何時出現。」

楚臨闕努力藏起笑意,「你會不會被別人發現?」

蓮喜翻了個身,「當然不會,隻有有靈氣的人才能看到我。」

除非她特意施法,才能讓凡人也瞧見她的相貌,聽見她的聲音。

楚臨闕又問:「你喜歡吃燒雞?」

這兩日,下屬來報說廚房最近老是丟燒雞,派人看守卻也沒抓到小偷。

楚臨闕便猜測,燒雞也許進了她的肚子。

蓮喜絲毫沒有偷別人東西的自覺,大大方方地承認了。

哪有狐狸不愛吃燒雞的。

「那明日我提前吩咐人做兩隻燒雞給你。」

蓮喜眯起眼睛,「我要兩隻肥雞,烤得外皮酥脆,滋滋冒油的那種。」

楚臨闕微彎起唇,「好。」

說了會兒話,身旁突然安靜下來。

楚臨闕抬眸看去,才發現她不知何時已經睡熟了。

少女毫無防備地睡在他身邊,濃密蜷曲的烏睫緊閉,挺翹的鼻尖下,嫣紅唇瓣微微嘟起,臉頰也透著白裡透紅的誘人色澤。

楚臨闕幫她把被子往上拉了些,仰麵躺在外側,望著黑暗中的床帳,卻遲遲難以入睡。

這還是他第一次跟女子同床共枕。

雖說她是妖怪,可平時行事跳脫活潑,跟年輕的凡人女子並無什麼兩樣。

想著她每天晚上會出現,楚臨闕便覺得日子沒那麼難熬了。

就像是孤單枯燥的日子裡,終於有了盼頭。

第二日,楚臨闕果然在白日看到了蓮喜。

那時他正在回答太傅提出的問題,一轉眼,卻見旁邊空著的太師椅上,多出一個窈窕貌美的少女,不太規矩地坐在椅子上,裙擺下的繡鞋一盪一盪的。

楚臨闕的視線不受控製地飄向她,說話聲越來越小。

太傅很快察覺了他的分神,順著視線過去看了一眼,戒尺在桌上用力一敲,「花瓶有什麼好看的?殿下身負大任,怎能如此不用心?」

那太師椅旁邊的桌案上,的確放了花瓶。

可太傅若是瞧見屋裡憑空多出一名女子,定會大驚失色,反應不會像現在這般平淡。

所以,真的隻有他能看見她?

得知這個消息,楚臨闕雖說剛被太傅責罵,可心裡卻是歡喜的。

楚臨闕這一整天都在跑神,總是不自覺關注蓮喜的一舉一動。

看見她用他用過的茶盞喝水,吃桌上的糕點,有時會跑到外麵撲蝴蝶,盪秋千。

過得無憂無慮又自由自在。

晚上,蓮喜出現在殿中,一上來就問他:「你怎麼一直被那個白胡子老頭訓斥?他是你爹爹嗎?」

今日楚臨闕總跑神,難免被太傅訓斥。

他麵露尷尬地否認,「不是,他是我的夫子。」

蓮喜坐在桌邊啃燒雞,吐出一根雞骨頭,「什麼是夫子?」

「就是我的老師,師父。」

「噢,我明白了。」

楚臨闕那時還不明白她說的「明白了」是什麼意思。

結果第二天,太傅剛一進門,就被無形的「門檻」絆了一下,差點便摔倒在地。

太傅自己看不見,還以為沒站穩。

可楚臨闕瞧得真真的,分明是蓮喜跑到門口,故意在太傅進門的時候伸出腳絆他。

楚臨闕趕緊上前扶住太傅,在他看不見的角度,悄悄對蓮喜搖了搖頭,無聲地用口型製止她,「不要。」

可是蓮喜才不聽,她要給這個白胡子老頭一點教訓。

太傅今日仿佛走了黴運,剛想坐太師椅,結果卻一屁股坐了個空,狼狽地跌坐在地。

好不容易扌莫著椅子坐上去,拿起茶盞想喝杯水緩一緩,可原本溫熱的茶水,送到嘴邊卻變得滾燙,茶杯都被摔在了地上,碎瓷片濺了一地。

就連離開太子宮的一路上,太傅都磕磕絆絆地跌了三跤。

楚臨闕滿心無奈地送走太傅,一回身,便關上了書房的門。

他語重心長地勸說她:「蓮喜,你不能這般捉弄長輩,太傅是長者,你不該這樣……」

蓮喜窩在椅子裡曬太陽,從桌案上抓了隻筆丟過去,雙手捂住耳朵,「嘮叨死啦。」

真是個不知好歹的凡人。

自己看在燒雞的份上,好心想幫他出氣,他倒好,不領情不說,反而開始教訓起她了。

那以後自己就不管他了,讓他被那個白胡子老頭罵死算了。

楚臨闕微不可察地低嘆了聲。

蓮喜趴在窗下的桌案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楚臨闕緩步走上前,展開宣紙,站在桌案另一側提筆作畫。

這段時日的相處,他也扌莫清了這隻小畫妖的脾氣,行事隨心所欲,張牙舞爪,無法無天。

總歸她也是好意幫他,又沒有真正傷人,何必苛責於她呢。

況且,用人的清規戒律來要求一隻小妖,原本就不合乎情理。

等蓮喜醒來,楚臨闕的畫也已經畫好了。

軒窗敞開,院子裡的山茶花開得正好,午後的陽光溫暖柔和。桌上原本堆著小山似的奏折,被蓮喜一把推開騰出片空地,她就趴在桌案上放肆地睡大覺。

少女閉著眼睛,肌膚被陽光映得近乎透明,連臉上細小的絨毛都看得見。

他將畫紙收起來,和之前葡萄架那副畫一起放在錦盒中。

楚臨闕想著,她既然是畫妖,興許那副畫便是她的本體,若是畫毀了,她說不定也會受傷。

於是為了以防萬一,他在錦盒上加了一道鎖,藏進抽屜裡。

蓮喜睡了一覺醒來,心裡還憋著氣,坐在那裡沒有主動吭聲。

楚臨闕小心地陪著笑,「你想吃燒雞嗎?我剛吩咐人去做,很快就好。」

聽見有燒雞吃,蓮喜的氣才消了下去,勉強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嗯」。

楚臨闕鬆了口氣,看見她臉頰旁邊有一小撮頭發翹起,下意識抬起手,幫她壓了壓。

隻是這樣親昵的動作,看起來就像是他主動伸手去揉她的臉似的。

蓮喜剛睡醒,臉頰透著緋色,熱乎乎的。

楚臨闕的手心貼著她的臉,不舍得挪開了。

他眸光微動,鬼使神差地問出一句:「你現在想吃靈氣嗎?」

問出口,楚臨闕便覺得心快速跳了跳,喉嚨發緊。

蓮喜把玩著桌上的硯台,不假思索地回答:「好啊。」

楚臨闕另一隻手也抬起來,雙手捧住她的臉,緩緩俯身,貼上她的唇。

他同樣毫無經驗,全憑一腔本能親口勿她,不舍得放鬆。

蓮喜臉上的紅暈顏色加深,氣息急促,含糊地說出一句:「唔,你好笨。」

吸靈氣隻需要他張開嘴便好了,乾嘛還與她的舌尖糾纏。

弄得她都喘不上氣來了。

真是個笨蛋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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