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二流子變流氓（2 / 2）
王寡婦才緩過神，連忙拿手帕擦擦臉。
感覺自己失態了急促的說道：「沒，沒事。嫂子剛才走神了，牛蛋你別放在心上啊。」
接下來的時間，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一言不發。
兩個人的嘴巴此刻似乎被膠水粘住了。
牛蛋趕緊吃完了飯從王寡婦家出來，避免這尷尬的氣氛。
從王寡婦家出來後，牛蛋準備去找二順子子算賬。
這小子什麼都對王寡婦說，自己一點隱私都沒了。
二順子和牛蛋一樣事苦命人。
二順子是村東頭李奶奶撿回來的孩子，李奶奶對二順子像親孫子一樣。
可二順子十歲那年吃了有瘋病的牛肉，腦子就變的不太靈光了。
說起來牛蛋也有一定責任。
當初，牛蛋為報仇把村長家的瘋牛宰了，村長的老丈人是典型的守財奴。
村長老丈人這個黑心的家夥竟然收拾一下把瘋牛肉低價出售。
村民見便宜都搶著買，二狗子想弄塊牛肉給李奶奶吃，可是自己沒錢啊。就偷偷拿了一塊，因為這村長老丈人在李奶奶家門口罵了三天。
李奶奶啥也不辯解，把錢給了老家夥了事。
知道了二順子為了給她補身體才偷拿，感動的熱淚盈眶。
做好牛肉之後，舍不得吃，騙二順子自己吃過了。
二順子從小沒嘗過肉味，吃了一個痛快。
可當天夜裡，吃過牛肉的都高燒不退，腹痛難忍。
好在都及時趕到醫院才沒大事。
可二順子就沒那麼好運了。
李奶奶一個老人家本來就自己顫巍巍的，再帶上幾十斤的二順子，那是寸步難行。
李奶奶趕了一夜的路才到縣醫院。
可終究還是太晚了，二順子燒壞了腦袋。
事後，村民找村長老丈人賠償，但老丈人仗著上頭有關係把這件事擺平了。
李奶奶的兒女勸她把二順子扔了，可李奶奶哪裡舍得。
從把他撿回來那一刻就沒想過把他扔掉。
於是子女與李奶奶脫離關係。
李奶奶就帶著二狗子艱難度日。
牛蛋聽說這件事後，就一直帶著二狗子玩耍。誰敢欺負他，牛蛋是第一個不答應。
牛蛋不僅僅覺得是自己間接害了二狗子。
更多的是他們兩個人是同病相憐的苦命人。
牛蛋走著走著尿意襲來，找了一處背人的磚瓦房牆角。
嘩啦啦啦……
真爽。
「誰，在那鬼鬼祟祟的。」
牛蛋聞言猝不及防。
嚇得一轉身，手裡還捏著尿尿的玩意。
噗呲……
尿了對麵的人一身。
時間停頓了大概十秒鍾。
對麵的人瞅著牛蛋手裡的玩意，牛蛋瞅著對麵的人驚訝的表情。
「啊，啊，耍流氓啊！」
尖銳的聲音刺破天空，四散開來。
嘶……
闖禍了。
牛蛋楞了半天，趕忙把褲子摟好。
才注意到對麵是個女孩子，怪不得這麼大動靜了。
仔細一看，怪好看。
十七八歲的年紀，水汪汪的大眼睛上麵一對茂密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樣呼扇呼扇。烏黑的兩個大辮子，垂在月匈前兩側。
哇，發育的真好。
「流氓，看什麼看。把你眼睛從我身上移開，不然把你眼睛挖出來。」
小姑娘氣呼呼的，粉嘟嘟的小臉蛋讓人不自覺想掐一下。
牛蛋來了興致，嬉皮笑臉的說道：「你是哪家的大閨女啊，我怎麼沒見過你啊？有對象嗎？」
「流氓，流氓。等會我哥過來不會放過你的。」
「喲，牛家村打聽打聽我牛蛋是什麼人，你哥算老幾啊。」
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你說我算老幾？」一個身高大約一米九幾的漢子橫在牛蛋麵前。
雖說這牛蛋的身高一米七八左右，在這村子裡算數一數二的了。
但是在這漢子麵前，心裡還是有點壓抑的感覺。
「怎麼了小翠。」
「哥，就是這個家夥耍流氓。他尿了我一身。」
牛小翠把剛才的場景和牛壯敘述了一遍。
說罷，梨花帶雨。
原來是村長牛建設的的大學生女兒牛小翠啊。
村長牛建設一兒一女。
大兒子牛壯，五大三粗，一身蠻力，早早輟學跟著牛建設打打雜。
二女兒牛小翠一直在城裡上學，幾年難得回來一次。
「原來是你這個二流子，趕快給我妹跪下道歉，不然我要你好看。
牛壯冷哼一聲：「我牛蛋對誰都會道歉，偏偏就不會對你們一家子道歉。」
牛蛋頓了頓接著頗具挑釁的說道：「要道歉也是你妹給我道歉吧，你妹看了我的寶貝，我的清白沒了。沒讓你妹賠償夠意思了，你還有臉讓我道歉。」
牛壯聞言，腦袋像燒開的水壺一樣，漲紅了臉。
「那你準備在床上躺上個三五個月吧。」
突然兩個沙包大的拳頭對著牛蛋襲來。
「住手」
一個滿臉胡須抽著煙袋鍋子的地中海老頭緩緩走了過來。
一臉嚴肅咂巴著煙袋鍋子，對著牛壯就是一句。
「和你妹妹回家。」
簡單乾脆。
牛壯還想辯解什麼，但是被牛建設拿煙袋鍋子敲打了兩下。
牛壯不情不願的和牛小翠跟在牛建設身後回了家。
牛建設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牛壯對著牛蛋一陣比劃，嘴唇上好像說著幾個字。
「你等著。」
牛蛋也不甘示弱，比了一個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