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二流子變流氓（1 / 2）
華國牛家村。
坐落於舉世聞名的鏡月湖風景區旁。
因全村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姓牛，故得名牛家村。
這裡山清水秀，景色宜人。
好似瑤池的蓬萊仙境，每年的遊客絡繹不絕。
瞧著日頭都快過了晌午了。
牛蛋還躺在那磚頭做腿，破門當床板的床上呼呼大睡。
直到肚子「咕嚕咕嚕」的發出飢餓信號，牛蛋才不情願的起床。
揉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瞪瞪間穿上符合自己氣場的紅色背心。
背心上印著五個大字——春風飼料廠。
腳上蹬著黃色膠鞋，右腳大拇指在膠鞋與外界之間來回試探。
推開吱吱亂響的屋門，站在門前伸伸懶月要。
牛蛋說來也是苦命人，是個早產兒，生下來身子就弱的不行。
牛爸攢了一個月的錢準備去香火鼎盛的青雲觀給牛蛋求個好名字，希望保佑孩子以後健健康康，長命百歲。
誰知牛爸剛出村子就遇到一個遊方的高人，鶴發童顏寬袍大袖的。
而且不要錢，隻需一餐飽飯。
牛爸一聽樂壞了，連忙把高人帶回家。
高人撚著手指嘴裡念念有詞，眼睛撇著牛棚裡正在排泄的黃牛。
大喝一聲有了，就叫牛蛋。
賤名好養活。
自從取名牛蛋以後，牛蛋身子還真像牛一樣越來越壯實。
可是噩運並未打算放過這個貧困的家庭。
牛媽在牛蛋三歲的時候病死了。
牛爸一個大老粗帶著牛蛋含辛茹苦，又當爹又當媽。
好不容易熬的牛蛋到了13歲，能分擔家裡的農活了。
牛爸給村長家乾農活的時候，被村長家的牛發瘋撞死了。
村長為了推卸責任，非說牛爸自己惹惱的牛，與他無關。
牛蛋聽聞父親的死訊後，啥也沒說，一個人拉著板車去拉父親的屍體。
那天下了大雨。
一個13歲的孩子，瘦弱的身軀在雨中艱難的拉著板車。
隔壁的王大哥，於心不忍。看著牛蛋挺可憐幫著牛蛋安葬了牛爸。
牛蛋處理好牛爸的後事後，拿著家裡的柴刀跑到村長家裡，把踢死牛爸的那頭牛砍了幾十刀。
村長看著慘死的牛，心裡那是一陣心痛，但礙於是牛先把牛爸踢死的，且自己身為一村之長，不好和一個孩子計較。
隻能背地裡讓他那蠻牛一樣的兒子揍了牛蛋一頓完事。
自那以後，原來老實巴交的牛蛋像變了一個人。
成為了村子裡的二流子。
牛蛋正想著午飯怎麼解決呢。
一個清脆的聲音從隔壁家傳來。
「牛蛋，嫂子包了餃子，來家裡吃啊。」
牆頭上一個嬌媚的麵龐出現，笑盈盈的說道。
這是隔壁的王寡婦，大名叫王翠芬，也就是幫助牛蛋安葬父親的王大哥的媳婦。
王大哥三年前去城裡打工，從工地的樓上摔下來死了。
村裡人都說男人姓王，女人也姓王，二王相爭必有一亡。
王寡婦八字硬，所以她贏了， 男人鎮不住就掛了。
牛蛋這個人雖說表麵上天天遊手好閒不務正業的，但是懂得感恩。
這麼多年一直念著王大哥的好。
自王大哥沒了以後，牛蛋也一直幫襯著王寡婦乾些農活。
牛蛋光棍一個基本不生火做飯，王寡婦也投桃報李每天做好飯叫牛蛋來吃。
王寡婦一個正當年的女人麵對牛蛋這樣一個健壯的男人，時間久了難免新裡產生了一絲情愫。
可礙於世俗的偏見隻能埋在心裡。
但是牛蛋這個人呢，別看是個二流子。仗義可不是用嘴說說而已，朋友妻不可欺。
雖說和王寡婦就隔了一堵牆，但從未有過非分之想。
可村裡的「移動廣播站」卻傳出了牛蛋和王寡婦有一腿的謠言。
牛蛋為了王寡婦的名聲最近刻意遠離她。
自己一個二流子，反正名聲已經這樣了，可不能再連累王寡婦。
聽著王寡婦叫自己，牛蛋裝作沒聽到轉過身繼續扭動身體活動筋骨。
王寡婦見牛蛋裝作聽不到，氣不打一出來。
直接從低矮的牆頭上翻過來，扯著牛蛋的耳朵。
「牛蛋，你耳朵是不是有毛病了？嫂子喊你這麼久，你一直裝聽不見。」王寡婦對於故意的牛蛋可沒好臉色。
「呀，是嫂子啊，輕點輕點，耳朵都快要掉了。」
牛蛋眼珠子一轉接著說道：「嫂子啊，我剛才練五禽戲太入迷了，所以沒聽見，我可不是故意的。」
「那好，這個事就算了。最近怎麼也不來嫂子家裡吃飯，嫂子每天來叫你你都不在家。」王寡婦一臉慍怒。
「嫂子，我也老大不小了，到說媳婦兒的年紀了。你看我這個家裡，老鼠來了都得流淚。我不得找點活乾乾賺點錢嘛。」牛蛋一臉無奈的說著。
「原來是去賺錢了啊，我以為是怕人家說閒話我和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呢。」王寡婦陰陽怪氣的說道。
「嫂子你看你說的什麼話啊，我牛蛋行的端坐得正，才不怕什麼謠言呢。」
「聽你這意思，你是君子，我是小人了。你要不怕這幾天就不會躲在二順子那裡了。這麼久了，你一脫褲子我還不知道你放什麼屁嘛。」
「嫂子你都知道了，是不是二順子那個家夥告密啊？老子最恨叛徒，看我怎麼收拾他。」牛蛋故作震怒。
「行了，行了。二順子也是逼不得已。跟我走，吃餃子去，涼了就不好吃了。」
王寡婦拉著牛蛋的手就往家裡走，一點避諱都沒有。
牛蛋用另一隻手擋著臉，生怕村裡人看到，再衍生出新的寡婦版本。
雖說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我呸，牛蛋你真不是人，王大哥怎麼對你的，你還是人嗎？
牛蛋心裡嘀咕著。
牛蛋這邊思緒還在飛舞，王寡婦的纖纖玉手捏著一個餃子就塞到了牛蛋嘴裡。
「好吃嗎？」王寡婦的聲音酥透了。
牛蛋嘴裡塞滿了餃子，嘟囔著說：「好吃，嫂子手藝就是好。」
「嫂子，你也吃啊。」
「嫂子吃過了，你吃。」
王寡婦左手依著下巴，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咀嚼中的牛蛋。
仿佛兩個甜蜜的愛人，享受著愜意的午飯時光。
王寡婦看著牛蛋出了神，幻想著眼前這個男人明白自己的真心，一把抱著自己，親口勿著自己快乾涸的嘴唇。
想著想著笑出了聲。
牛蛋看著王寡婦直勾勾盯著自己傻笑，心裡發了毛。
「嫂子你沒事吧？怎麼一直嗬嗬傻笑。」牛蛋一臉疑惑。
還沉浸其中的王寡婦隨口就說出：「牛蛋，要我吧！」
牛蛋嘴中的餃子瞬間噴湧而出，噴了網寡婦一臉。
「嫂，嫂子。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