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笑笑X鯉魚(3)〔我是真的怕你...〕(2 / 2)
她關了手機,躺在床上躺了很久,終於才平靜下來。她打算去給自己買新年的衣服,換個好心情,生活本來就是向前的,感情從來都難從一而終,這很正常的,不是嗎?
她開開心心去試衣服,給陳沐晴發照片,問她哪件好看。
可陳沐晴今天在李彧家裡,李彧在做飯,圍著圍裙,表情十足的不耐煩,仿佛不是在做飯,而是要炸廚房。
陳沐晴鏡頭對準他的時候,她臉上的笑頓時就垮了下去,怎麼偽裝都偽裝不起來了。
她匆匆掛了電話,然後坐在商場的長椅上發了會兒呆。
她是在晚上的時候接到一個陌生電話的,接起來的時候才發現是李彧,他說:「回頭。」
她還沒從商場離開,身邊跟著蔣敘,蔣敘說是路過,但到底是蓄謀和路過,她也不得而知,但沒有拒絕他靠近,他這會兒在幫她提東西。
她扭過頭的時候李彧正盯著她看,沒什麼表情,所以顯得很冷,有一瞬間她覺得自己臉上火辣辣的,仿佛自己是個劈腿道德低下的壞女人,他對她來說,總是壓迫感十足,她常常會害怕他生氣,看他板著臉會反思自己是不是哪裡做得不好。
她花了十幾秒鍾才平復自己的心情,她沒有故意氣他,也沒有再愧疚,隻是平靜地走過去:「你怎麼來了。」
李彧忽然扯住她往外走,她一路掙脫,可無濟於事,蔣敘跟過來的時候,被李彧指了一下:「滾。」
蔣敘還是抓住了談瀟,看著李彧:「她不想跟你走。」
談瀟覺得自己像是在拍某種爛俗的偶像劇,她何德何能需要被人搶奪,她努力掙開了,站在離兩個人一步遠的地方:「有什麼事就在這裡說吧!一次性說清楚。」
李彧看著她,指了指蔣敘:「分手是因為他?」
談瀟搖頭:「不是。」
那麼就是趁虛而入了。
李彧反手砸了蔣敘一拳,他躲閃不及,嘴角頓時一塊兒青紫。
蔣敘歪著頭,拿手碰了一下唇角,然後卻笑了下,點著頭:「行,這一拳我認。」
他確實卑鄙無恥,但那又如何。
談瀟最後是主動把李彧拉走的,她從來沒見過他這個樣子,像是失控的野獸,暴戾又沖動。
他從前不是這樣的。
他們站在無人的巷道理,麵對麵的時候,卻又無話可說了。
李彧凝視她:「和好行不行?」
談瀟搖頭,眼淚卻忍不住往下掉。
她覺得自己很沒有出息。
李彧冷著聲音:「為什麼?」
「你知道的。」她說。
他語氣近乎置氣:「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算了。」
「你他麼……」
他原地走了兩步,似乎是氣憤,又無可奈何:「我真是怕了你了。你他麼是我祖宗。我哪兒做的不好,我改行不行?你說,我做不到我把腦袋割了給你當球踢。」
談瀟後退半步:「李彧,你別這樣……」
她承認,她動搖了,她看到他焦急無措低下頭,還是會心疼和心軟。
她在想,或許自己對他來說是特別的吧?
或許他們是可以走下去的。
或許……
可她已經很多次高估自己了,也給過他很多很多的機會和暗示了,她仰著頭追他,追的太久太累太傷心了。
他招招手,她就又想重蹈覆轍了。
蔣敘跟過來了,叫她的名字:「笑笑。」
李彧再次指他:「能不能滾?」
他另一隻手扣住她的手腕,攥得那麼緊,像是生怕她被人奪走一樣。
談瀟苦笑,覺得這場麵滑稽得有點可笑。
她掙脫開他的手,但也沒有去找蔣敘,她隻是沿著另一個方向,跑了。
她誰也不想見了。
李彧沒有去追,蔣敘也沒有,兩個人互相看對方。
李彧冷笑一聲:「能再卑鄙點嗎?」
蔣敘沒有生氣,隻是笑了下:「各憑本事,沒有你給機會,我也插不進去。」
李彧揪住他領口:「我真想打死你。」
蔣敘仰著頭看他:「你打啊,打完她隻會對我更愧疚。」
李彧知道他故意的,但還是給了他一拳。
他回去南臨之前又給她打了電話,她依舊不見他,他笑了聲:「好,算我賤!」
之後很長時間,她沒有再見過李彧,隻是聽陳沐晴說他收心了,沒有再交過女朋友,她和蔣敘時不時還會見麵,但也談不上是在戀愛,或許是有好感的,但大約喜歡李彧用了太多力氣,總覺得缺少點什麼。
於是最後她也沒有答應蔣敘。
她後來還認識過很多男孩子,幽默風趣的,安靜沉穩的,成熟穩重的,活潑陽光的……他們都很好,可她再也找不到那種喜歡到歡呼雀躍大腦發昏的感覺了。
她是在陳沐晴的婚禮上又遇見李彧的。
他是伴郎,她是伴娘。
原本陳沐晴是說她可以拒絕的,但她不想錯過給陳沐晴當伴娘的機會。
所以他們還是碰麵了,但誰也沒看向誰。
婚禮進程大半的時候,她躲在角落裡喝酒,混沌的時候在想,如果有記憶清除藥就好了。
她不想再記得他了。
好累。
可怎麼也忘不掉。
李彧來找她的時候,她大腦是一片空白的,他遞了點吃的給她,說:「剛看你沒吃什麼。」
談瀟接過去,低頭吃著。
他們沒說什麼,然後很快各自被叫走。
短暫地像是臆想出來的。
婚禮結束要回去的時候,他才又出現,司機開著一輛黑色牧羊人,他在後麵坐著,降下車窗:「我送你?」
她想說不用了,但他已經下車開了車門。
他遲疑了幾秒鍾,最後還是上車了。
她有點醉,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再醒來腦袋在他懷裡靠著,車子停在地下車庫了,司機已經不見了,他一手撐著她腦袋,一手在看手機。
她豁然直起身:「對不起……」
他低笑了聲:「一上車就睡著了,剛叫你也叫不醒,不知道你住哪裡,就帶你來酒店了。」
酒店的地下停車場,他坐著等她醒過來。
她問:「司機呢?」
「我讓他下班了。」
「那你呢?」他也喝酒了,不能開車。
李彧扯了下唇角:「跟你一起啊!」
她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他不知道想起來什麼,自嘲地嗤了聲:「我說我也住酒店,沒說跟你睡,別自戀。」
談瀟有些窘迫地點了點頭。
但拿著房卡各自去各自房間的時候,他又擠進來,把她壓在門背上,俯身作勢要親口勿她,她瑟縮了一下,他便頓在了那裡,眉眼裡染上點戾氣,卻也隻是克製著自嘲笑了聲。
「抱歉。」他說。
談瀟突然覺得有些難過。
好像那難過醞釀了很久很久,終於在這一刻找到了宣泄口。
她踮著腳主動親了他一下。
當年交往的時候他們也接過很多次口勿,可沒有一次是她主動的。
她總是害怕,總是擔心,顯得矜持被動。
可沒有人知道,其實她喜歡和他接口勿,喜歡擁抱,喜歡他一切的肢體接觸。
他們從門口親到了床上。
床頭櫃裡放了幾片小雨傘,他們用完了。
第二天談瀟起來的時候,李彧正盤腿坐在床頭擰著眉看她。
近乎小心地問她:「算復合了嗎?」
談瀟翻過身背對他:「再說吧!」
他躺下來,從背後抱住她,聲音裡帶著落寞:「我是真的怕你。」
當時分手的時候,身邊人安慰他,說她也沒什麼好的。
他那時也是這樣想的。
可沒什麼好的,偏偏就是忘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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