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你〔是,我很想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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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們好,各位老師好……」

他笑著看台下,恍惚還是一字開頭的年紀,他曾經作為學生代表在這裡發過無數次言,他對這個流程熟悉無比,幾乎每次都會準備稿子,但大多時候用不上,幾乎沒有卡過殼,隻有一次,是高二下學期,剛開學的時候,還很冷,學校舉辦表彰大會,他是高二的優秀學生代表。

他那次也準備了稿子,但一貫用不上,隻是放在那裡擺個樣子。

那次陳沐晴就坐在主席台正對著的位置,演講台挨著邊沿的位置,階梯下麵就是座位,她就在他眼皮子下麵,不到兩米的距離,近到餘光裡都是她。

座位是按班級安排的,隻是巧合,所以她也很意外,甚至有些興奮,不停沖他做小動作。

她覺得好玩,更覺得他這個人向來一板一眼,很少被外界影響,所以並不覺得會擾亂他。

但他那次是真的慌亂了,明明很熟悉的場合,大同小異的演講稿,熟練到幾乎可以脫口而出,但中途有幾個瞬間,他的大腦裡近乎一片空白,於是頻頻低頭看稿子。

他還記得那天她校服裡頭穿著紅色的毛衣,她穿著一雙紅色襪子,戴著紅色的手套……

因為拜年的時候,幾個小輩在打紙牌,小孩子打牌沒有籌碼,全是互相惡作劇,她手氣好,回回都贏,終於輸了一次,還是熟給他,陳沐陽和另一個表弟要他給他們報仇,他沉默許久,卻是說了句,讓她穿一個月的紅衣服。

大約小時候大紅大綠穿得多了,長大了倒痛恨起來,這是他能想到最狠的懲罰了。

陳沐陽和表弟卻哀號著,說他偏心。

陳沐晴也笑,扯著他的袖子說:「哥你最好了。」

於是他心虛到渾身冒虛汗,丟了牌,聲音發澀地說:「我有點累,出去透透氣。」

他站在陽台上,沒有開燈,借著月色和遠處一點模糊的亮光看星星,盯著大熊星座看了許久,久到忘記自己要乾嘛,想了很久才想起來自己隻是出來透口氣,於是自嘲一笑。

再回去的時候,陳沐晴正坐在那裡玩遊戲,她和陳沐陽一人手持一個遊戲柄,玩得正開心,他在旁邊看了會兒,最後撿起來她的發繩給她綁在馬尾處。

她扭頭看了他一眼,笑著,眼睛也發亮:「秦深,一起玩?」

他搖頭:「不了。」

往事歷歷在目,仔細想來,也不過是瑣碎平常的事,可不知怎麼,就一直記得。

他講了一些自己求學的經歷,台下掌聲擂動,氣氛熱烈,有人起哄要他再多講講。

他思忖片刻,抱歉地欠了下身:「一時也想不起來什麼。」

有個從前的同學也來參加周年慶,待會兒也要演講,就坐在他下首處,瞧著氣氛熱烈,就開了句玩笑:「早知道叫你老婆來,她能說個三天三夜。」

秦深便笑了:「是,她比較適應這種場合。」

他從禮堂離開的時候,渾身出了一身汗,脫了西裝外套搭在小臂,一邊打電話,一邊去找兒子和女兒。

電話打不通,他不由皺眉,偌大的校園,也不知道要去哪裡尋,朝著一個方向漫無目的地走著,走到操場,看到很多人在打籃球。

他上學那會兒一心讀書,對大多數活動都不太上心,唯獨李彧叫他去打球,他會積極一些。

他喜歡籃球足球,且因為陳沐晴最喜歡流連在操場,她常常沿著操場散步,趴在鐵網上看人打球,偶爾是在看帥哥,但其實她也喜歡籃球,隻是附中沒有女子籃球隊,她手癢,偶爾會找男生跟自己玩,不能玩的時候就趴在那兒看會兒。

他和陳沐晴隻打過一次球,她一個假動作過他,然後投了個二分球,回頭抬著下巴沖他笑,滿臉矜傲。

於是他忍不住笑了下,沖她豎了個拇指。

她便更開心了。

秦深是在食堂找到他們的,隔著人群看不清,走近了才看到一個白色身影,陳沐晴正在和渺渺搶一塊兒糖醋排骨,最後搶到了,逗哭了,再還給她。

秦深走近了,按了下她的腦袋:「你怎麼在這兒?」

語氣是平淡的,但內心卻澎湃著,好像一想到她,她就出現了,仿佛是某種奇異的魔法。

陳沐晴歪著頭看他笑:「我之前騙你的,我提前回來了,我覺得你肯定會想我。」

秦深失笑:「嗯。」

陳沐晴陡然湊近他,小聲問:「你真想我啊!」

秦深微微偏過頭,岔開話題:「你以前最討厭吃食堂。」

陳沐晴不高興,扯他:「秦深……」

他回頭,看她略顯失望的表情,輕聲說了句:「是,我很想你。」

陳沐晴似乎又沒想到他真的會承認,語氣都磕絆起來:「我就、就知道。」

渺渺捂著嘴偷笑起來,小魚輕嘆著氣搖頭,陳沐陽險些拍桌子:「夠了啊夠了,我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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