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章（1 / 2）
路燈下,宋斂瞳孔是淺棕色無機質的冷感，隻不過，看見林涉後宋斂眼中冷意悄然消散,含著溫情，
「是在找我嗎？」
林涉瞪著宋斂,半天才頹然地耷拉著腦袋,無奈極了,「你跟著我乾什麼？」
「我聽孔寒說你之前遇到過混混，你的傷還沒好。」
林涉抽了抽嘴角，「就因為這個？」
「差不多。」
什麼叫差不多，是就是是，不是就不是，含含糊糊的,林涉不樂意的想著,可宋斂終究是出於關心,林涉又不能在真的不識好人心。
隻能別別扭扭的生悶氣，宋斂餘光看見林涉的反應,有些忍俊不禁,回頭看向巷子口，「這種事你經常遇到嗎？」
林涉聲音悶悶的，「怎麼可能，隻有像你這樣的陌生麵孔才會遭遇這些。」
他放學經常路過這裡，那些人早就知道他沒有油水，才懶得在他身上下功夫呢。
也就宋斂這看起來乖乖巧巧的好學生生麵孔，才會引起注意。
宋斂卻不太相信,「那你之前被堵在巷子裡是怎麼回事？」
林涉啞聲了,什麼怎麼回事,就是劇情設定啊。
為了凸顯反派學生時代的可憐悲慘。
但這個理由顯然無法說出口，林涉隻能含糊其辭，「偶然，偶然，和這沒有關係。」
生怕宋斂在接著問下去，林涉趕緊開溜，「走了走了，該走了，再不走天就黑了，你也回去吧，不然阿姨會擔心的。」
「沒關係，我和我媽說過了。」宋斂晃了晃不知道什麼時候拿在手裡的手機，堵住了林涉接下來的拒絕。
林涉想不出拒絕的理由了，隻能撓著頭，慢吞吞的拎著書包跟在宋斂後麵，但還是按捺不住心裡的納悶，
「就因為這個，你就一直跟著我？」
宋斂嗯了一聲，轉移話題，關心道，「胃疼好點了嗎？」
林涉自己都忘了，沒想到宋斂小天使居然還提他記著，宋斂的語氣關切自然，是真心的關心，林涉下意識扌莫了扌莫胃，突然覺得剛剛自己對宋斂的態度其實挺不禮貌的。
不好意思的低頭，低聲道，「好多了，已經不疼了。」
說完，兩人都沒在說話，空氣陷入一陣凝滯。
片刻就，少年清冷的聲音隨著夜風傳來，「剛剛是你替我喊的人吧。」
一陣安靜後，才響起另一道沉悶的嗯聲。
清冷少年語氣中帶著笑，「你不想讓我送你，怎麼不讓他們給我一個教訓，說不定我被嚇過之後就後悔了，半路回家了呢。」
「這是個好主意，下次我一定會記住。」另一道少年音帶著絲絲笑意道。
……
景華名苑的小區門口，
宋斂和林涉站在路燈下，林涉本能地看向自家，發現一片漆黑後才鬆了一口氣，
變態養父出差了！
對養父本能的恐懼讓他總是忘記這件事，一看見有人靠近自己家就心跳停拍。
宋斂順著林涉的視線看過去，隻看到一片漆黑，「叔叔還沒回來嗎？」
林涉搖頭，「他要出差一個星期，對了，你確定沒受傷吧？」
林涉就怕學神同桌被自己拖累了。
宋斂搖搖頭，「沒有，不過……」清冷少年睫毛微顫，神情有些為難，林涉一驚，
「怎麼了？」
難道在他和067沒看到的地方，宋斂哪裡受傷了？
宋斂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能借用一下你們家的衛生間嗎？」
「衛生間啊，當然……」林涉的話剛出口，立刻瞳孔緊縮，不安的攥著掌心，結結巴巴乾笑著，心虛的四處瞄著，
「我們小區有個公共衛生間，離這挺近的，要不，我帶你去吧。」
變態養父在客廳裡可是安了監控時時觀看檢查，也是專門用來控製原身的。
無論是誰進了客廳，變態養父那邊保證能第一時間看見。
要是讓變態養父看見宋斂小天使在他的帶領下進了客廳，去了衛生間，那才是噩夢。
宋斂瞳孔微動，長長的睫毛顫動著，清冷中帶著些許的窘迫和尷尬，朦朧的光照在宋斂身上，倒是多了一層美感，林涉在宋斂難得一見的窘態中隻覺得良心疼。
可他還是堅持住了自己的本心，硬著心腸，「我家離的有點遠，公共衛生間比我們家更近一點。」
說著說著，林涉的聲音越來越低，頭都不敢抬起來了。
他好羞愧。
宋斂小天使明明是為了保護自己才送自己回家，結果到了家門口，人家就想借個衛生間，還被自己推三阻四的。
自己也太壞了。
已經是個初級的合格反派了。
林涉惴惴不安地低著頭，可憐巴巴的讓宋斂都不忍心有什麼不滿，宋斂抬頭看了眼林涉剛剛視線所及之處，又不動聲色地將目光收回，
「好，你帶我去吧。」
清冷聲如仙樂，林涉震驚地抬起頭，小心觀察著宋斂神情，
「那，我就帶你過去了？」
「嗯。」宋斂沒什麼情緒的應了一聲，看上去好像是沒生氣，但林涉心裡還是愧疚不安，偷偷打量著宋斂，視線實在讓宋斂無法忽略，
「怎麼？」
宋斂眼神疑問，林涉抿著唇，頗有些不好意思，「你沒生氣吧。」
宋斂愣了一下，聲音淡淡，「沒有。」
「真沒有？」林涉半信半疑。
宋斂看了林涉一眼，無奈，「真沒有，你剛剛不是說了，你們家不太方便嗎，快走吧。」
「哦哦。」林涉鬆了口氣，連連點頭，趕緊在前麵領路。
所以說宋斂小天使果然是善解人意的好人啊。
宋斂沒有在這裡停留多久，和林涉打完招呼後，囑咐了一句讓林涉記得吃藥，就在林涉的目送中準備離開。
林涉看著宋斂的身影遠去，站在原地感嘆了好一會，
「宋斂同學真是善解人意啊。」
被這樣對待居然都沒生氣，脾氣真好，林涉覺得如果這件事要是換成自己，好心送同學回家結果同學不僅不讓進屋歇一會，就連衛生間也不讓進，自己一定會氣炸。
067對此非常贊同，星星眼看著離開的宋斂。
【對啊，真是個小天使。】
感嘆完後，林涉和067一起轉身走進樓梯，掏出鑰匙打開門回家。
卻沒看到，就在自己家樓下，宋斂青鬆如柏的身影在此出現，就站在自己家的窗戶下麵，抬頭看著自己。
過了一會，宋斂換了一個林涉家看不到的方向，當看到有人靠近時，宋斂禮貌地拉著了來人，
「叔叔您好，打擾一下，我家裡人讓我來這個小區的25棟301，說我們家有親戚在這，讓我在他家住幾天，請問您知道在哪嗎？」
被拉住的人默念了一下，「25棟301，不就是那嗎，」這人指著林涉家道，「看，他們家還有燈呢，應該有人，你可以去看看。」
宋斂好像有些不好意思道，「叔，這個親戚我也好久沒見了，有點緊張，那個，我能向您打聽一下他們一家人怎麼樣嗎？我家裡人也好久沒見過他了。」
「人嗎……」這兒摩挲著下巴，回憶了一會，
「我就記得他們家好像是一對父子，小孩看年紀應該和你差不多大，性格嘛，有點沉默寡言，不太喜歡說話。」
「那大人呢？」宋斂問道。
「大人……我想想，」這人回想了半天，從有限的記憶中開始扒拉，「我就記得他們家大人看起來聽斯文儒雅的，對鄰居也挺客氣的。」
「叔叔，那大人脾氣好嗎，我有點緊張。」宋斂麵上適時的帶上了點緊張。
「脾氣應該還行吧，看著斯斯文文的，挺溫文儒雅的一個人。」
「謝謝叔叔。」
宋斂目送著這人離開，又站在原地擰眉沉思了一會，抬眸看了眼林涉家，才重新轉過身子，換了個方向迎向另一個人，
「阿姨您好，叔叔您好，打擾一下，我家裡人讓我……」
樓下發生的一切林涉全然不知。
他正在抓耳撓腮的寫作業呢。
也不知道宋斂直到夜色漆黑，手中的手機亮起才真正離開自己家小區。
宋斂離開後不久，
和林涉住在同一個小區的宋父也終於回來了，正在門口準備開門呢，正巧碰到鄰居，鄰居很是驚喜，
「哎呀，老宋回來了。」
宋父笑的像個彌勒佛，肚子微凸，樂嗬嗬地同鄰居打招呼，「對啊，回來了，買菜呢？」
鄰居大叔晃了晃手裡的菜，「對，今天芹菜降價，多買了點。」說著，鄰居大叔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拍腦門，
「對了，老宋啊，前兩天晚上，有個孩子有事找你，說是你兒子的同學，你兒子托他帶幾句話，你不是一直想見你兒子嗎，怎麼樣啊？」
宋父先是嘆了口氣，「兒子不願意見我。」隨後急切驚喜地看著鄰居，「對了，那孩子什麼時候來的啊？叫什麼啊？來乾什麼的？你知道嗎？說不定時我兒子願意和我見麵了呢。」
鄰居大叔哪知道這些，「當時我也沒在場，那孩子跟我媽搭的話，具體叫什麼，我還真不知道，不過我倒是知道那孩子好像就是這個小區的。」
「當時你也不在家，我們還沒來的急問呢。」鄰居大叔撓頭。
宋父極為扼腕，「我前幾天有事去外地了，誰知道怎麼就這麼不巧呢，我這也是才回來，就聽見你跟我說的這事了。」
妻子和女兒知道他過來找宋斂，又氣又急，一個勁地打電話讓自己回去，又哭又鬧的，宋父處理的是焦頭爛額，心力交瘁。
好不容易才安撫住她們，有時間過來，誰知道就恰好錯過了兒子找他的時間，這讓宋父有點著急。
而且，關鍵是兒子的同學來找他究竟是什麼事啊。
是不是宋斂這孩子終於願意原諒他了？
宋父越想越心急如焚，沮喪極了，恨不得現在就知道，他有點後悔走的那麼早，要是遲兩天離開就好了。
關鍵是宋斂又不願意見他了。
也不知道宋斂當時給他帶的什麼話。
聽說宋斂那孩子的學校要分班了，宋父對老宋家能出一個宋斂這樣聰明的兒子那是無比自豪，同時決定為了兒子的前途，他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補償一下這麼多年的缺失和關心。
宋父心裡有了一個模模糊糊的想法。
鄰居大叔看宋父沒精打采的走神模樣，提醒道，
「老宋，你忘了你門口不是裝了攝像頭嗎，那孩子和咱們是一個小區的，你去問問物業，說不定能查到些什麼呢，有時間再去拜訪拜訪那孩子一家，這不就成朋友了嗎，後麵見兒子的事，不是也有理由了嗎。」
宋父眼睛一亮，對啊。
「哎呀我這可真是，關心則亂了，一時間也沒想起來，謝謝你啊老林。」
鄰居大叔不在意地擺擺手，「都是鄰居，有什麼謝謝不謝謝的，客氣了，你嫂子正在家裡做飯呢，怎麼樣老宋，對付一口？」
宋父樂嗬嗬地擺手拒絕，「我就不去打擾嫂子了，我這得抓緊忙我兒子的事了。」
「去吧去吧，那等你下次有時間，在過來嘗嘗你嫂子的手藝。」
「好嘞。」宋父笑嗬嗬的應著。
鄰居大叔笑著和宋父打了個招呼進了門，獨留下宋父一人，宋父趕緊開門，就開始準備查監控，看看那孩子是誰，長什麼模樣。
能讓兒子拜托過來的，一定是兒子的好朋友。
宋斂的性子宋父還是清楚一些的，宋斂應該挺在意這個朋友。
就算是看在宋斂的麵子上，宋父也得樂嗬嗬的把那孩子找到，好好感激一下，順便再讓那孩子和宋斂好好相處，有什麼缺的直接找他這個宋叔叔就行。
宋父打開監控攝像頭，開始往前翻找。
「這個不是。」
「這也也不是。」
「這個呢？貼小廣告的，也不是……」
……不知道翻了多久，宋父終於從攝像頭裡看見了目標，是個看起來和宋斂差不多大的學生娃，看起來白白淨淨，乖乖巧巧的，正敲著門，手裡還拿著一封信。
可能是長時間沒有人應答，視頻上的學生好奇地透過貓眼看過來。
不一會，後麵的大門打開了。
出來的是老林的老母親，學生娃也聽見了動靜，轉過頭看過去，聽不到他們說了什麼，攝像頭沒有聲音，但宋父根據動作，大致可以猜出來老林的母親應該說的是他沒在家。
學生娃有些靦腆的笑著，一邊指著自家的門一邊和林母說著什麼。
幾分鍾後，學生娃又看了眼自己家的大門，轉身離開了。
宋父將視頻暫停，放大了林涉手中的信封，心裡猜測學生娃來這裡，應該替宋斂送信來了。
多少年了，這孩子的這個喜好還是沒變。
宋父懷念的看著視頻中的信封，眼神中五味雜陳，片刻後宋父從懷念中回過神來，將視頻中學生娃的照片打印出來，並下樓準備去找物業。
一路上行色匆匆，看到熟人連招呼都沒來得及打。
到了物業處後，宋父就急匆匆地請他們查一下這孩子住在哪。
幾個物業麵麵相覷，其中一個咳嗽了一聲，有些為難地看著林涉的照片，
「宋先生，這事吧，不是我們不幫忙，而是實在是沒法幫啊，這要是隨便一個人拿出一張照片就想詢問中具體地址，那我們還怎麼保證小區住民的人身安全啊。」
另一個也點頭道，「宋先生，希望您能理解一下。」
宋父皺眉，「一定不行嗎？」
幾個物業搖搖頭，苦笑，「宋先生，這個真不行。」
宋父也不惱，他剛剛是心急亂了方向了，抓起林涉的照片離開，宋父緊接著將林涉圖片發給秘書，讓他盡快查清照片上這個孩子的具體情況。
盡快將信息發給他。
物業不可以，秘書總可以嘛，秘書要是也不行就找私家偵探，隻要錢砸到位了，總能找到那孩子的。
宋父走後，幾個物業有點懷疑宋父，畢竟這年頭拿著一張照片就家具體地址這種事也太滲人了，
「那人不會是人販子吧？」
「看著不像啊，會不會是尋仇的？」
「說不定是離婚搶孩子的。」
幾個物業越說越害怕，有人提議，
「要不，我們留意一下，要是看見這孩子就給他家人提個醒。」
「對對對，得提個醒。」
「哎，我有點想起來那孩子是誰了？我說怎麼有點眼熟，那孩子我好想看到過一次，好像是25樓業主家的孩子，姓林，等等，我找找。」
這個物業是專門登記小區信息的，說著就拿起本子嘩啦啦的憑借著記憶開始翻找。
「找到了，就是這家。」
本子上，清楚記錄著變態養父的姓名和聯係方式。
其他幾個物業也湊過來，「林文業，有點耳熟，等等，林文業不是出差了嗎？他家孩子不會一個人在家吧。」
「那怎麼辦？」其他幾人也開始慌張了，畢竟剛才的照片上，那孩子看起來年紀也不大啊。
年紀不大的孩子，一個人在家，剛剛有人拿著孩子照片索要具體地址。
這無論是怎麼組合都是令人毛骨悚然的事。
「不行，得趕緊打電話通知一下業主，讓他知道，萬一孩子真在我們這出事就完蛋了！」物業負責人當即拍板。
另一個物業也趕緊掏出手機，撥通了上麵的聯係方式，
「嘟嘟嘟……」
幾秒後，電話另一頭響起一聲溫和的聲音，
「餵，你好。」
「通了通了。」負責打電話的物業趕緊食指虛虛堵著嘴，壓聲告訴其他人，示意其他人不要講話，其他幾人趕緊捂住嘴，小心聽著電話裡的動靜。
「餵，先生您好，我是景華名苑小區的物業，請問您是我們小區25樓六棟302的業主林文業先生嗎？」物業溫聲問道。
另一頭沉默了一會才道，「對，請問有什麼事嗎？」
負責打電話的物業向林文業解釋，
「林先生您好，是這樣的，今天傍晚的時候，有人拿著您孩子的照片到我們這找人，要我們提供您孩子詳細的住址，當然林先生您放心，我們沒有提供，不過我們還是是想提醒一下林先生這件事，請林先生多注意一下。」
電話另一頭呼吸陡然頓了一下，隨後開始加重，半天沒有說話，
「或者……那人和林先生您認識？」
「……林先生？餵，林先生？」
物業看半天沒有反應，奇怪地將電話拿到眼前檢查了一下。
沒壞啊。
怎麼突然不說話了。
「啊，我在聽，這件事我知道了，這個人我們不認識，我會盡快趕回來的，謝謝你們，辛苦你們關心了。」聲音很快響起，物業趕緊將電話放在耳邊，
「林先生客氣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掛斷電話後，幾位物業鬆了一口氣。
同一時間，遠在外地，手中拿著手機的男人臉色卻陡然變的陰沉而可怕
男人站在沒有光的黑暗中如同暴怒到擇人而噬的猛獸，眼中是厚厚的陰霾和扭曲，他緊緊握著手機，視線陰冷可怖，濃稠惡意如化不開的淤泥，喃喃低語，
「為什麼總是不聽話呢！」
看來，他要盡快回去了！
男人的手驀地握緊，力道大到幾乎捏碎手中的手機。
林涉還沉浸在劇情終於回到正軌了的喜悅中，對突如其來的變故絲毫不知。
吃飯寫作業，洗漱收拾，最後收拾衛生。
一切昨晚之後，林涉像往常一樣躺在床上開始給傷口擦藥。
經過這幾天的發酵，白皙流暢的月要部傷口已經由青紫可怖逐漸變成腫脹充血，如同被打碎的精美玉器。
林涉輕輕碰了一下，疼痛也從尖銳變成了沉悶。
這讓林涉有點小歡喜。
依照這個恢復情況，也許在變態養父回來後傷口就能恢復了。
林涉一邊想著，一邊小心將傷藥揉開，綠色的藥膏被和小心緩慢地塗抹在傷口處，就在這時，
「嘀鈴鈴……」
一陣熟悉到讓林涉恐懼的鈴聲劃破了寂靜的夜晚，林涉本能的一哆嗦，摁倒月要部的傷口，讓他冷汗淋漓，倒吸一口涼氣。
可比身體疼痛更可怕的，是精神上未知的壓抑恐懼。
這是變態養父的電話。
林涉瞳孔在恐懼的顫抖，他深吸一口氣，小心將月要部的衣服蓋上，不安的跑到客廳接通了電話，
那頭是熟悉的男人的聲音，
「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
林涉抿著唇，小聲解釋，「我在寫作業。」
男人的聲音如同嘶嘶作響的蛇，溫柔的誘哄著林涉，「林涉，告訴我，我不在的這幾天，你有乖嗎？」
可男人的聲音越溫柔，林涉心頭的恐懼就越盛，心跳是幾欲停跳的壓抑。
林涉不知道男人為什麼會這麼問，他緊張不安的舔著唇瓣，抖著嗓子，「我……我有聽話，一直都很聽話。」
「是嘛。」
另一頭男人意味不明的喃喃道，男人看著監控中慌張不安的林涉，指尖劃拉，屏幕突然轉換，變成一個少年正艱難地拿著幾大袋藥進門的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