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他們的女友(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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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寧暈倒了,當她在外旅遊的時候。

大學畢業後,沈寧沒有從事專業相關的工作,而是選擇當一名旅行博主。

在這個世界的這個時間裡,這條職業賽道已經很擁擠了,但沈寧還是憑借高超的技術,和一顆敢闖的心,敢於拍攝別人不敢去的地方,成功在這條人擠人的道上殺出重圍。

沈寧當時選擇這職業很簡單,自由度高,錢不少,夠她花費,並且不受那幾個男人影響。

她畢業那年,每個男人都卯足了勁想讓沈寧去他們的公司上班,近水樓台先得月的道理誰都明白。

他們都是a市頂層豪門圈的人,掌管的企業名氣實力皆不俗,是幾乎一流大學應屆畢業生很想去實習工作的地方。

但沈寧拒絕了,出乎了所有人意料,她當了一名旅遊博主。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馳野說:「其實我小時候也想過做這職業的。」

說這話的時候,他目光隱隱透出些沒有被湮沒的少年意氣:「沈寧,希望你實現願望。」

這就是沈寧最喜歡馳野的點了,他雖然也不是什麼好人,但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

她笑:「我會給你寄明信片的。」

薑雨庭也在這時候來找過沈寧好幾次,無一例外都是求她別離開。

薑雨庭總是做出一副可憐委屈的樣子,好像沒有她就會死掉。

沈寧說:「那我給你一個機會,你和我一起離開。」

薑雨庭又沉默了。

沈寧唇角微揚,杏眼清澈,似乎直直地看穿了薑雨庭的心:「薑雨庭,是你自己不要的。」

薑雨庭些許慌亂地抓住她的手,但良久後沮喪地放開,隻說:「我會等你回來的,學姐。」

即使畢業了,薑雨庭依然叫她學姐,其他人都直接叫她的名字,這個稱呼隻有他在使用,便顯得更為特別似的。

「那你等吧。」

沈寧絲毫不意外薑雨庭的選擇。

他現在在薑家的企業中工作,正在慢慢蠶食著這個大家族,想要全部收入囊中,他和薑家的人關係差,從來沒有為這體製、家族奉獻自己的想法。

薑雨庭從小生活在貧民窟,回到薑家也受了不少欺負,這樣的人隻要嘗到一點權力的滋味就絕對不會放下。

沈寧這樣一問也隻是給薑雨庭埋一道伏筆罷了。

要薑雨庭真要跟她一起出去,她還嫌煩了。

沈寧在玩夠之後,便兌換了係統出品的疑難病症。

隻是沈寧沒想到這起效這麼快,她直接在在睡夢中失去意識。

再次醒來時是在醫院,沈寧一睜眼就對上了秦逸泛著紅血絲的眼睛。

看她醒來,秦逸趕緊俯下/身:「沈寧,你還好嗎?」

沈寧沒有覺察出什麼不適,但她心中也有數了,係統出品的東西果然是很靠譜的,沒有絲毫痛苦的死去。

看著一臉緊張的秦逸,她柔聲道:「我沒事。」

「你怎麼在這兒?」沈寧問。

秦逸說:「你暈倒了,酒店的工作人員把你送到醫院後,給我打了電話,我剛好在這附近,就過來了。」

「在這附近?」

秦逸避開她的目光,含糊道:「工作相關。」

沈寧哦了一聲,眼中隱隱有笑意,卻也沒再開口。

「砰」的一聲,門被大力推開,馳野帶著一身風塵仆仆而來,一看到她,他眼睛似乎都亮了一瞬,直奔過來:「沈寧,你怎麼會暈倒?」

一看馳野這樣子便知他一定是在得到消息後第一時間趕過來的。

「或許太累了。」沈寧隨口解釋道,「你怎麼也來了?」

a市離這裡可不近。

馳野說:「我接到了酒店工作人員的電話。」

馳野這話說了沒多久,第三、四、五個男人也匆匆趕來,沈寧不想每次重復性解釋,便讓馳野代勞了。

隻是很明顯,他們沒放下心,秦衡說:「先回市裡,再去醫院檢查一下。」

a市的經濟和醫療水平都比這兒高上許多,沈寧點頭:「好。」

時隔許久,沈寧再次回到a市,城市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隻是當沈寧躺在醫院病床上時,幾個男人爭著要照顧她,又好像一瞬間回到了以前。

沈寧大學時感冒那次,也是這樣場景。

沈寧輕笑:「怎麼過去幾年了,你們還和以前一樣。」

薑雨庭:「學姐,我隻是太擔心你。」

溫淩夜輕哼一聲:「那你呢沈寧?你不也和以前一樣,誰都不接受。」

溫淩夜已經到了適婚年齡,家裡也總在催促,雖然沒有真能逼溫淩夜做什麼,但溫淩夜覺得很煩。

在遇到沈寧之前,溫淩夜雖然溫柔多情是個大眾情人,但他對自己的未來設想也很明確,和門當戶對的女人結婚。

反正大家都是這樣過的,可是後來,一切都變了,他無法接受別人,他知道自己在等待在謀求的極有可能是一個無結果的結局,但他還是在浪費時間。

這樣絕對虧本的生意他從來不做,就算一時涉足也會及時放棄。

沈寧不一樣,說不出哪裡不一樣,但隻要她還在這裡,他就無法接受別人。

當溫淩夜接到電話時,心中湧起的恐懼讓他此刻想起也膽顫。因此,溫淩夜的語氣中也帶了絲火氣,顯得有些咄咄逼人。

秦逸皺眉,看向溫淩夜的目光不善:「你這麼凶做什麼?不想在這就出去。」

他們幾人完全不能同時見麵,否則就是一場災難,誰都是彼此看不順眼的,恨不得對方趕緊消失。

「沈寧需要休息。」秦衡平靜道。

這才製止了一場即將發生的爭吵。

沈寧說的對,幾年過去了,在外人麵前他們都是成熟穩重的形象,隻有麵對沈寧,還是像小孩一樣想要爭個高低,這是男人骨子裡的好勝心作祟。

不愧是私人醫院,沈寧的身體檢查結果很快出來了。

五個男人都到了辦公室,醫生卻麵色嚴肅。

剎那間,幾人心中似乎都有所感,聽著醫生嚴肅而謹慎的話,五月的天氣,卻感受到了一陣陰風的侵襲,讓人渾身都發冷。

……

沈寧躺在病床上刷微博的時候,薑雨庭推門進來了,他眼圈似乎有點紅,在冷白肌膚的映襯下很明顯。

薑雨庭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靠膽怯的偽裝才能在薑家生活下來的私生子,時間和權力賦予他深刻的魅力,隻是在沈寧麵前,他還是習慣性地裝出單純的樣子,隻因為沈寧曾經說過喜歡。

原來,沈寧一句話他便記了這麼久。

「學姐。」他出聲,才發覺自己嗓音不知在什麼時候有點啞。

沈寧抬眸看了他一眼,輕笑:「怎麼哭了?」

薑雨庭辯解:「沒有,隻是外麵風太大了。」

沈寧哦了一聲,不再過問。

薑雨庭捏緊了手指,他看著沈寧靜美的臉龐,忽然生出一些恨意來。

她總是這樣,用一句簡單的話就可以撩動一顆心,但又輕飄飄放下,她知不知道她這樣的行為給另一個人留下了多少的影響?

薑雨庭努力地克製著那樣的情緒,他已經長大了,不要再這麼幼稚。

他走近,輕聲問道:「學姐在看什麼?」

沈寧把自己拍的照片給他看,薑雨庭伸手,觸碰到她的手指,慢慢收緊,握住,沈寧也沒有反抗,是淺笑著看他。

薑雨庭很用力才能彎起嘴角,露出一個勉強的笑來:「學姐……你可以親口勿我一下嗎?」

「可以啊。」

薑雨庭猛地抬起頭,眼瞳漆黑透亮,似乎不敢相信她答應得這麼乾脆。

沈寧朝他勾手:「你湊近一點。」

薑雨庭心跳如雷,很聽話地慢慢靠近,他手緊握成拳,抵在被子上,隨即感受到屬於沈寧的氣息在慢慢靠近。

他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

一個輕又淡的口勿落在他的唇邊,一縱即逝。

薑雨庭隻覺得好像做了一個夢,隻是這夢太快太快,再開口時,他發覺自己嗓子似乎哽住了,喉結上下滾動,似乎同一些難捱的情緒做抵抗。

「我以為,學姐會拒絕我。」

「怎麼會呢。」沈寧的語氣有些不以為意,「你跟我這麼久,不過就是一個口勿。」

被他珍之又重的一個親口勿,在沈寧口中竟然如此隨意,薑雨庭勉強地扯出一個笑,語氣也遏製不住的有些酸意:「如果是馳野,還可以得到更多是嗎?」

沈寧收斂了表情,看他。

「對不起。」薑雨庭道歉。

他們說好的,不能讓沈寧察覺,醫生說的,要讓病人保持良好的心情。

可他無法。他一向表現得寬容大度,但薑雨庭自己清楚,他最是小氣,恨不得讓沈寧隻看得見他一個人。

他在等待著一個機會,可是現在卻告訴他,或許他永遠等不到了,甚至他想要得到的那個人都將死去,他要怎麼才能做好這一切。

「這是學姐第一次親我。」薑雨庭說,「學姐,和我說說你在外麵的事情好嗎?我也很想感受學姐過的生活。」

沈寧的聲音很好聽,她做博主有一段時間了,說出的話都像在念詩。

薑雨庭有些沉迷,沈寧聲音停下,他忽然問:「學姐,如果那時候我和你一起出去了,會怎麼樣?」

隻是話一說出來,薑雨庭就後悔了,他從來不是做了決定還會後悔的人,現下卻問了這樣一個問題,如果時光倒流……

根本不可能存在的假設。

在他還未說出「我隻是開個玩笑」這句話,沈寧已經回答了他:「那我一個人的旅途就會變成兩個人的了。」

霎那間,薑雨庭隻覺得心尖刺疼,一中極致的酸澀經過心髒,緩緩流經四肢百骸,他攥緊了手,才能壓製出那樣的潰敗。

薑雨庭在醫院裡陪了沈寧一天,第二天秦逸來了,薑雨庭說:「沈寧,今天秦逸照顧你,我回公司了。」

沈寧點頭,她便知道,他們這是交接班了,還怪有意思的,他們竟然能相處得這麼和諧,沈寧已經猜到了些什麼。

秦逸給沈寧帶了用保溫桶裝的湯,他似乎不敢接觸她的目光,隻做著手裡的事情:「我親手做的湯,你嘗嘗,不知道有沒有進步。」

「發生什麼事了嗎?」沈寧問。

秦逸手頓了下:「沒事。」

「那你們怎麼不讓我出院,我身體很好呀。」

秦逸低頭,低咳了一聲,才把一句話完整說出:「讓醫生再檢查一下吧,如果你覺得無趣,我帶你出去散步。」

沈寧答應了。

五月的陽光正好,私人醫院的環境清幽,沈寧坐在湖邊垂柳下的長椅上,陽光被樹葉擋去絕大部分,沈寧隻覺得有些昏昏欲睡。

看來係統出品的病症帶來的並發症就是嗜睡,她才閉上眼,就被秦逸叫醒。

秦逸眼睛睜的很大,裡麵全是驚慌失措:「沈寧!」

沈寧睡眼惺忪說:「我們回去睡覺吧。」

「不,不要。」秦逸臉色似乎都白了幾分,他艱難地開口,「別睡,沈寧,求你。」

沈寧無奈:「好吧。」

秦逸攥緊的手這才緩緩鬆開,他很難形容剛才看到沈寧睡著時的場景,心跳似乎都停止了跳動,仿佛又回到了那天,他去到醫院,看到沈寧躺在床上,安靜地睡著。

他站在門口,隻覺得四肢冰涼。

從那時候便覺得有些不對了,醫生的話是死神的鍾鈴。

可怎麼會呢,沈寧還這麼年輕。

他們還沒有重新在一起,他還有這麼長這麼久的未來,如果沈寧真的死去,他要怎麼辦。

秦逸不能設想這樣的場景,隻是想想都覺得快喘不過氣來。

如果真到了那天,他想他也會死的。

「沈寧,你還沒答應和我重新在一起。」秦逸嗓音中夾著一些鼻音,「我變好了,你看見了嗎?我不會再有那些壞想法,我隻想要你,隻要你。」

沈寧輕笑著嗯了一聲:「讓我再想想吧。」

秦逸使勁點點頭:「沒關係,慢慢想,一輩子也可以,我會等你。」

他不知道自己的要求何時已經變得這樣低,隻要沈寧安好就可以了。

這一天中,秦逸陪她做了很多事,但隻要沈寧在不該睡覺的時間裡稍微閉一下眼,他便會驚慌失措地把她喊醒。

沈寧覺得有點倦了。

第三天是馳野,他一來,沈寧就說:「讓我睡一會吧,我昨天都沒睡好。」

馳野很堅決:「不行,不能睡。」

沈寧撒嬌:「隻有在你身邊我才能睡好,馳野,讓我睡一會好不好?」

馳野根本無法抵抗她的撒嬌請求,答應了之後才後悔,但沈寧已經閉上了眼。

馳野緊盯著她的的臉龐,時不時的會伸出手,放在她的人中處,感受到清淺的呼吸,才鬆一口氣,隻是還不敢放鬆。

沈寧怎麼會患上這中從來沒有過的病症,甚至連醫生都無法判定。

這幾天,他們無人能睡好,尋找著這方麵更專業的醫生,至少得到一次確診。

看著她熟睡的模樣,馳野伸手,輕輕握住了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他安靜地坐在病床旁,就這樣看著沈寧。

一中酸澀便不知從何而起,慢慢侵襲到他的心間,而後甚至連眼眶都有些發熱。

馳野鬆開手,匆匆站起身,大步走進浴室,打開水龍頭,用冷水澆在臉上。

他竟然有中想流淚的沖動,二十多年的生命中,從馳野記事起,他從來沒哭過。

不應該這樣,不能這樣。

沈寧現在還好好的,她還沒有給他寄最新的明信片,還沒有答應和他在一起。

馳野握緊了盥洗池邊緣,喉嚨裡無法抑製地逸出一聲悲哀的悶哼。

沈寧醒來時發現馳野正握著她的手,趴在她的床邊,好像是睡著了。

馳野頭發還是短短的,她另一隻手碰上去,像仙人掌的軟刺,有點紮人。

她這一輕微一動,馳野便醒了,猛然抬頭看她,對上她的目光,馳野有些慌亂:「你醒了,要不要吃點什麼?」

沈寧握住他的手,很平靜地問:「我是不是生病了?」

馳野立刻搖頭:「沒有。」

他們達成一致,不能讓沈寧知道。

「不用瞞我了。」沈寧道,「你們表現得太明顯了。」

「是什麼絕症嗎?治不好——」

「閉嘴!」馳野怒吼著打斷了她的話,隨即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太激動,又說,「對不起。」

「馳野,告訴我吧,我沒你想的那樣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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