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牙印(2 / 2)
昨晚的種種浮現腦海,虞靈犀沒忍住臉頰發燙。
果然在某些方麵,小瘋子和大瘋子一樣不講道理。
寧殷的視線從書卷後抬起,瞥了過來。
「醒了?」
寧殷以書卷抵著下頜,另一隻手探入被褥中,揉了揉虞靈犀酸痛的纖月要。
虞靈犀渾身一顫,聲音帶著睡後的輕軟鼻音:「我衣裳呢?」
「要上藥。」寧殷半垂著眼眸,取來一罐藥膏捂化。
一邊揉推,一邊緩聲道:「托歲歲的福,我昨晚忽而明白了一件事。」
他這話沒頭沒尾,虞靈犀疑惑地眨眨眼。
寧殷俯身,耳後的墨發絲絲垂下,低聲道:「白玉的質地,的確比墨玉要溫軟細膩許多。」
虞靈犀一愣,而後氣呼呼將寧殷推開。
寧殷被她推得臉頰一偏,不退反進,反而將她擁得更緊些,輕笑聲悶在喉間,震得月匈腔微顫。
「你是我的。」他很輕很輕地說。
被勒得喘不過氣的虞靈犀隻好放軟了身子,纖細的手臂攬上他的月要肢,翹了翹嘴角,「你也是我的。」
片刻,虞靈犀想起一事。
「糟了。」
她倏地從寧殷懷中抬首,慌道,「整晚未歸,爹娘定是急壞了。」
雖然昨夜是上元節,按照本朝傳統,這晚沒有男女大防,年輕人可以整夜遊玩賞燈,但昨晚燃燈會出了那麼大的事,說什麼也該給家人報個平安才行。
寧殷捏了捏虞靈犀的頸項,道:「虞煥臣已經來過了。」
「兄長來了?」
虞靈犀驚訝,「什麼時候?」
「卯時。」
寧殷慢悠悠道,「那時歲歲累極而眠,我實在不忍叫醒,便親自去同他說了。」
虞靈犀有了不好的預感,問道:「你……怎麼和他說的?」
寧殷看了眼身上鬆散的袍子和月匈口的紅痕,道:「就這麼和他說的。」
就這麼……
虞靈犀呼吸一窒。
殿門外傳來「篤篤」兩聲輕叩。
侍從稟告道:「殿下,已追查到崔暗的下落。」
虞靈犀這才從羞惱中回神,小聲道:「快去處理正事吧。」
寧殷叼起她的耳垂抿了抿,這才披衣起身。
推開殿門時,他眸中的平和笑意便化作一片清寒。
……
寧殷出門後,便有侍婢陸續進門服侍。
她們目不斜視,話也不多,倒省去了虞靈犀許多尷尬。
殿外清掃淨室的侍婢路過,虞靈犀眼尖地瞥見她們手中捧著一堆熟悉的淺丁香色裙裳。
她記得,昨晚寧殷隨手拿她的心衣擦拭……
臉頰一燥,她忙起身道:「等等!」
她接過侍婢手中的裙裳,躲在屏風後翻了翻,不由疑惑。
又翻了翻,還是沒瞧見那件弄髒的心衣。
「衣裳都在這了嗎?」虞靈犀問道。
「回姑娘,都在。」
侍婢有些小心翼翼,「可是奴婢落下了什麼?」
「沒什麼。」虞靈犀故作如常地將衣裳還回去。
奇怪,裡衣去哪兒了呢?
待梳洗齊整,用過一頓極其精致豐盛的早午膳,虞靈犀便留了一封書信給寧殷,告知他自己要先回虞府一趟。
和寧殷有關的一切,她不想瞞著家人。
誰知剛出了靜王府大門,便見虞府的馬車已經停在階前。
這次,是阿爹親自來接她。
虞將軍看著明顯留宿更衣過的女兒,剛毅的臉上浮現些許復雜,半晌沉聲道:「先上車。」